第13章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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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初许久没等到林沫回来,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就要去找她。他跟许暖交代几句后,就要出去。
许暖觉得奇怪:“你去找她做什么,你是男性她是女性,能帮什么忙。有事可以打电话联系。”
沈景初这才想起给林沫打电话,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给林沫打电话。电话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他都快要急死了。
许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向林沫发给她的消息。林沫告诉她,她有事先走了,不要给其他人说,就连沈景初也是一样。
虽然不能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不过还是会遵守她的交代。
沈景初在门口徘徊,看着进出洗手间的人。试图寻找林沫,可都不是她。
他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进出的女生都对他投以奇怪的目光,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可他都不在乎。
黎雅中途出来过,看到他的孤独背影,都不止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他,关于林沫的事。沈景初还有一直被蒙在鼓里,林沫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所有。
可想到林沫对她说过的话,只能按捺住。
当她跟林沫道完歉后,心里瞬间就觉得舒服多了。多年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
林沫却表示:“事情发生并且过去这么多年,你道歉也没什么意义。”意思就是她的道歉,一文不值。
黎雅也心虚,她是知道道歉于事无补。她想要不过是林沫一句不在乎,她想求一个心理安慰。伤害已经造成,还结疤了,怎么可能恢复成原貌。
她想到网上一句话,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晚来的深情不如狗。
黎雅想要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她问林沫。
“你还喜欢沈景初吗?要是还喜欢……”她一定会竭尽一切力量让他们在一起。
“我觉得你们很般配,而且我听说他这些年一直都单身,不仅女朋友都没有,绯闻对象都没有。我猜想他是不是也还喜欢着你。”当她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沈景初的感情近况后,都感觉到震惊,这个世界还有这么洁身自好的男生。
林沫不愿意过多关注沈景初,面对黎雅好意,摇摇头。
“谢谢你,我已经不喜欢他。至于那个时候会喜欢他,也许因为我太不懂事了。”现在她懂事了,就不可能会像小时候会喜欢他,暗中关注他。
黎雅觉得很可惜,她觉得现在的林沫配沈景初是绰绰有余,不论身份地位外貌,两者也很契合。
但是林沫要是不喜欢沈景初,那就没话可说。
林沫和黎雅分开后,她就没进去,而是走了。
黎雅看林沫一直都没回来,猜到她可能是离开。
林沫坐在车里,启动车子往外面走,车子行驶在城市道路。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漆黑的一片宛如黑洞,像是要吞噬一切。
道路两边星光点点,连缀起像是一条光带,蔓延到城市各个角落。
林沫把车停在路边,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倍感孤独。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已,她原本以为沈景初可以陪着自己。可事实是,他伤害自己最深。
不想把情感再寄托在别人身上,她想要靠自己。
沈景初这边的同学会也到了尾声,吃完饭后大家就提议去玩。沈景初心里想着林沫,就没心情去。
黎雅一直在关注他的动静,见到他情绪不高,猜想他应该是想着林沫。她叹口气,走到了沈景初面前。
沈景初看着自己面前,挡住自己去路女孩,他记得她,好像叫黎雅。
“黎雅同学,你站在我前面做什么,麻烦你让让好不。”
黎雅也很惊讶:“你记得我的名字?”
沈景初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年纪有那么大,到了得老年痴呆的程度。”
黎雅咳嗽一声,道:“其实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沈景初表示兴趣不大的样子,他此时就想着林沫,赶快去找她。
黎雅却道:“是关于林沫的事。”
沈景初这下坐不住,急切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林沫的事。你知道什么?”他觉得黎雅知道一些或许他不知道的事。
“这事要慢慢说,你不要着急。”
林沫暗恋沈景初的事,她觉得还是要让他知道。这错过的缘分也说不定可以续上,也算是她唯一能为林沫做的。
此时的林沫,她把车开到了l市的市重点中学三中的大门。
她抬头仰望大门,一如记忆中的那样,丝毫未变,可她不再是那个背着书包,在雨中奔跑的女孩了。
校门口站着前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下课铃声响了,背着书包的男孩女孩出来,在人群中找寻自己的家长。
有的直接递给家长,自己优哉游哉。
有人接的孩子真是幸福,林沫眼神充满羡慕,不像她,只能独自一人。
这时天空不作美,飘来稀稀疏疏的雨水,家长们带着雨伞和自己的孩子走向远方。
而没有家长送伞的孩子,就只能用书包挡在头顶,遮挡着飘来的雨水。记忆中孤单的小身影,逐渐与之重合。
林沫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一栋居民楼下。这是在学校附近的房子,也称为学区房。
学区房的居民大多数都搬走了,这里大多数都是租户。他们的孩子在三中上学,租在这里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
而就在此,林沫家也有一套房子。
步行了几层,她到了一扇门前,掏出许久不曾用,生了灰的钥匙,开了门。
屋内很暗,打开灯的瞬间就照亮室内,家具很旧,灰层更是积攒好几层。房子内的摆设没什么太大变化,除了旧了一点破了一点外。
这套房一共有两个卧室,她的房间是比较大哪间,里面有她的书桌,还有被密封起来,她曾经用过的书本。
她初中三年都是住在这儿,后来毕业后,她就几乎不回这里。
在书桌的最下面,她找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侧面原本是一个小锁,可惜锁被破坏了,很轻易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沈景初这边还和黎雅在一起,他听了黎雅的话,还久久不能,甚至都不敢相信黎雅的话。他感觉自己被惊喜砸中,他一直想要林沫喜欢他,不料林沫却……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你没骗我?”黎雅告诉她,从初中时林沫就喜欢,还把喜欢他的心情记在笔记本上。他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就林沫那个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他相信母猪会上树,都不相信林沫会喜欢他。
黎雅就知道他会这样想,只能道。
“确实是那样,当初林沫的笔记本意外被我拿到了,我本来是对那个小锁感兴趣。没想到会洛雪他们看到内容了……”
现在一回忆当时做过的蠢事,她就无比后悔。
“我只能说林沫以前确实喜欢过你,至于现在她还喜欢你不,我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除了想要弥补林沫以外,也不想你们错过了。”
她看着沈景初,像是要窥探他的心思。
“你都知道?”沈景初也很惊讶,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黎雅点点头,她也不是傻子。沈景初这些的骚操作,她早就是有所耳闻。
沈景初虽然早就和朋友创业,可身边就连一个亲近的异性都没有,绯闻更是没有。虽然是老总,可身边的男员工比女员工多得多,一度被人怀疑是gay。
而且更让人注意的是,他对女性的态度,简直是视为洪水猛兽。
就沈景初这个表现,也一度被人调侃。不仅如此,他的性格还很狗,让人想要揍他。
黎雅就觉得或许这就是单身多年的男人毛病,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得不到满足,导致了性格扭曲。
“你说呢?”黎雅翻了白眼,他也不傻。
“你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她吗?”
这点沈景初倒是无法否认,他以为自己是讨厌女人,现在明白只因不是林沫而已。不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他喜欢都会是林沫。
黎雅给他泼了一盆凉水:“不过,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对你不感冒。”
沈景初坚定地握着拳头:“我一定会追回她的。”
黎雅道:“你加油……”
林沫已经翻开了笔记本,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小女孩的笔迹并不娴熟,却看得出她很用心在写。
这本笔记本并没有用完,有的地方胶也裂开了。
林沫翻到第一页。
201x年9月1日,这是我转到新学校的第一天,周边的同学没人认识我,陌生的环境让我很不安。妈妈告诉我,这是我未来学习的学校,要尽快去适应他。
第一天上学就下雨了,其他同学都有人接,妈妈忙着工作不能来。我想着把书包定在头顶上回家,一个少年为我遮雨,原来他是我住同一栋楼。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以及白色的鞋子,手插在兜里,他比我高好多。
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沈景初。还是我的领居。
她往后面翻了几页。
201x年9月20日,我知道自己长得胖,脸也不好看,从来也不会觉得别人会喜欢我。可他们嘲笑我胖。沈景初也没因此不搭理我,他人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好。
……
日记并不是每天都记载,而是每隔几天才有一篇。
看着自己写下的小秘密,他仿佛再次变成那个沉默寡言,内向自卑的小女孩。
林沫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无声大哭起来。屋内只有她的抽泣声。曾经那个软弱丑陋,不起眼的林沫已经成为过去。
记忆的打开也随着笔记本的打开也被开启,她和沈景初的曾经也一一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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