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29章

68

        “嚯，你居然知道我？”

        我将日番谷队长直接按回了刚刚落座的位置，示意他别紧张。

        “话说什么时候尸魂界能够知道地狱的具体信息了？你是一个，上一个十番队队长是一个，隔壁走丢的浦原喜助是一个，怎么都知道域主的存在。”我双手撑在身后，好奇地问道。

        冬狮郎少年浅抿嘴角，已经开始用敬语同我对话道：“前任十二番队队长曳桐队长曾留下地狱的部门信息，目前在队长们之间是公开的。”

        “那些信息是我同意在尸魂界高层公开的。”冷厉的目光扫向他，“知道域主是地狱暂时的领头人这一点又是另外一回事。”

        “……”少年握紧了双拳，在我目光强压下，缓缓地解释道，“域主，也就是您曾经来过尸魂界，并在密林留下了一块石碑。”

        密林——流魂街外侧的一片森林，是万年前那场战役留下来的残存品，也是遗迹。

        而石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为了悼念那天同我在密林一战留下性命同时没能转生的魂体们。

        那一役，所有人都回归了原始，没有一个人利用自身的灵力，靠着纯粹的冷兵器搏斗。

        血，染红了整片林子。

        “啊……”目光看向他那背在身后的冰轮丸，我好奇地伸出手，就在触碰的一瞬间，我便懂了这一切的来源，“冰轮丸的力量不好受吧？”

        少年目光坚定，卸下冰轮丸捧在双手上：“在下甘之如饴。”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晃晃脑袋，“可是你虽然有了冰轮丸，可是没人告诉你怎么将域主、地狱暂时的领导者联系起来吧？我默许公开的信息只是六部部长职位，吏部、工部、礼部、兵部、户部和刑部。那么，域主这个称呼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知晓呢？”

        “我才来尸魂界没多久，曾经去过密林。在那片……阴森的树林中险些迷了路。也是那个时机，让我第一次听见了冰轮丸的呼唤，他将我带出了那片树林。”

        “后来又去了两次，只有在靠近石碑的时候才能听得见冰轮丸的声音。”

        他摩挲着剑柄，神色阴晴不定。

        “每一次冰轮丸都说，他在听从‘域主’的召唤。但是他告诉我，终有一天，如果刀碎的话，冰轮丸会回归给予他属性的人的身边，那就是‘域主’。”

        “后来，第一次卍解的时候，我听见了冰轮丸说‘域主乃是地狱之主’。可是问起之前……被我得到之前，他是否有说过这些话语，冰轮丸自己都不记得了。”

        “所以我那时候并不相信我的刀说的话。”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等我当上队长之后，按照惯例学习了吏部的主人乃地狱暂时的管理者，是冥主直属部队的队长，因此我推断域主就是吏部部长。”

        “至于——为何在下会信任您的话语，是因为——”他将灵力注入至刀内，只见冰轮丸释放出来的冷气一个劲儿地往我身边袭来，却围绕着我打转。

        日番谷队长难得浅浅地笑道：“从以灵体出现在阁下的面前，我就能感觉到冰轮丸的雀跃。同时，在下待在您的身边，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啊。

        冰轮丸。

        二枚屋，两千八百年前从我这里取走的那抹灵力，没想到他真的将其做成了一把冰系的斩魄刀。

        要不是看着这把冰轮丸，我或许都不会觉得那天的情形会如此的记忆犹新。

        那个爱刀至深切的小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域主，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点能够让他铸出世间最强的冰系斩魄刀。

        我还记得我笑他像个傻子，哪有从一朵火焰这里拿灵力做冰系斩魄刀的。

        二枚屋居然说按照温度，本我应该算是一块移动的冰块，他没有提及冥主，但是我估计他那时候就已经域主其实就是冥主的化身。

        看着他被众人按在厅堂，我也没有过于追究的冒犯，将封印之地的一块封存了十几万年的灵力扔给了他，就随他去了。

        看着这把刀，我感叹着时间的不公平，却十分的欣慰。

        “看来你和冰轮丸融合的非常好。”我伸出手揉了揉这个孩子的头，“冰轮丸的力量的确是来自我，但是已经不属于我了，你可以放心使用。如果以后有机会，欢迎来地狱再次提升下他的纯度。”

        “看来山本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十番队队长呢。欢迎以后来地狱再就业，毕竟我可是很惜才的。”

        至于那句“域主乃是地狱之主”，估计这个孩子根本没有猜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少年腼腆地笑着，在朝阳之下笑出了符合他模样的阳光与热血。

        “嘛，日番谷队长……”

        “阁下请说。”他冷静下来，仔细听我地吩咐。

        我拍了拍身下的屋顶，指了指自己：“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目前的消息。毕竟，如上次所说的那般，我是不被允许参加这次战斗的。”

        那天清晨，我同十番队队长就我目前的情况与相关的一些瓦史托德的虚的信息谈论了许久，从太阳初升到阳光高照。

        那小子脸上的表情可所谓破冰行动，又是红白交加，又是青红交加。

        我想对他而言，他承受了一些不是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十番队队长的一些第一手消息。

        以至于同我说再见之后，几乎是全程用着瞬身，朝我公寓的方向冲去。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需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山本总队长才行。

        哎，合格的社畜都很辛苦呢。

        我摇头晃脑地翻身下了屋顶，敲了敲窗户的玻璃，让等了我许久的一护替我开了入口。

        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就被他直接捞到了怀里，两人一同倒在了余温还未散去的被窝之中。

        我刚想开头解释，却被他直接按在了身下，给了我脑瓜一迸：“睡觉。”

        “听我解释下？”

        “不听你狡辩！”替我理了理那有些炸开的毛，拢在身后，“你没睡够。”

        睁大了眼睛，我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一护将被子盖在了我们身上，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锁骨，除了留下的一点可以呼吸的空气之外，我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片温暖之中。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凑到我的耳边，叹了口气：“梦见的。”

        “？？？”

        本来还想问清楚什么叫做梦见的，结果就在一护哄小孩儿睡觉的那个姿态中，我抵挡不住睡意的来袭。

        “……晚安，我的姑娘。”

        唔，晚安，笨蛋一护。

        69

        “啊……”

        我靠着废弃仓库的大门，看着露琪亚与井上她们研究着这块通透间富有些橙色灵力的结界。

        这段时间一护在学校请了长假，作为怂恿者的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几天虚圈又来了几个破面，在几个队长有所准备的情况下，都是一些轻伤，没有任何的重伤。

        但是一护在那天与那个叫做格里姆乔贾卡杰克的破面斗争中，可以算是不战而胜，被从虚圈赶来的东仙要制止了战斗，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非常大的怀疑，几乎晃动了他对自己的认可，那原本好不容易因为见到露琪亚找回来的自信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则无奈地连续两天在诊所听着某个当父亲的唠叨，希望我能帮忙劝导一下一护。·

        就在上周五晚上，我们在睡前，关着灯，两个人靠在床头，如同互相取暖的一般谈了许久。

        一护当下的目标就是变强，但是现在他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在那摇摆不定地情绪之中，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平子真子，那个假面军团。

        我回想起之前浩君告诫我的话，想了很久，还是怂恿一护前去训练——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白一护”其实就是本源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他。

        情况与我和清环的类似，但是还是不一样，因为他们还有再回归本源的可能性，没有形成互相排斥的个体。

        于是一护在学校的方面由一心先生帮忙请假。

        而我，则是通过合玉一直观察者一护的状况。

        直到今天清早——

        露琪亚与井上来到黑崎家拜访，希望我跟她们一同确认一护的最新情况。

        我感知到那虚的力量已经快到了临界值，如果我再不出面解决的话，一护那被融入脉络的地狱灵力将会变本加厉地加速他变成一头意识尽失的虚。

        开个玩笑，我觉得他会进化成瓦史托德。

        正所谓，情况已到了紧要关头。

        “一护的灵力就是在这里消失的。”露琪亚手撑着那堵结界墙，四处摸索着，比起她的姐夫朽木白哉，这个小姑娘对于解结界这回事可以说是完全不擅长。

        “抱歉，我对此没有办法。”

        井上看了看结界，又看了看我，她试着用盾舜六花直接分解却无能为力：“……我也不行。”

        我挑眉，大概有了一个底。

        那位钵玄或者说是假面军团的各位估计是看出来一护体内多了一股他们都无法掌控的力量，又在原本的结界上面加了点浦原的东西。

        如果是单纯的防护结界，按照六花的能力是能够让井上直接进去的。

        同时，这两天我一直掐指算着自己会在哪天动用本我的力量，眼下即将到来的战斗，或许就是一个被时间都认可了的时机。

        时间还没有忘记我，托了一护的福，这一次我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我来吧。”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秋彦和遥香分别发了一封告知书，确认接下来的行动能在地狱势力的掌控中。

        踱步上前，在两个女孩子身旁站定，轻轻地敲了敲结界。

        指尖慢慢地涌上金光，我的灵力替换了结界上的灵力，在我灵力触及的范围内的结界已经在我的掌控范围。当指尖离开之际，一扇门豁然而开。

        “要一起进去吗？”

        “哇哦！！”井上冒着星星眼看着我，连忙点着头。

        “我也要！”露琪亚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臂，她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好笑地叹了口气，左拥右抱地与姑娘们进入了前方向下的入口。

        入口的那边，原本守在一护结界周围的人，已经进入了战备姿态，总有一只手是放在他们的斩魄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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