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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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四周是钵玄建立起的结界，生无可恋地瞪着对面那已经毫无理智的一护。如果要具体形容的话，已经是彻底虚化的一护。

        造成当下这个现状的起因经过还得从十天前说起。

        九月初，平子真子不知道从哪个旮沓窝跳出来转入了一年三班，也是一护他们所在的班级。这小子左一个初恋右一个一护，要不是我了解他是什么性格，知道初恋是指的每一个美丽的姑娘，不然我可以怀疑他对一护有不轨的想法——尽管他就是如此。

        为了让体内同样拥有虚元素的一护加入假面军团，平子可是把一护的心态搞得一团糟。

        若不是有天晚上我刚从虚圈悄悄偷了点吃的回来，碰上了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蓝染的实验产品和一只基力安，便切顺手剁掉其中的基力安。

        然后就遇到了在城镇另一端大展施手的黑崎一心先生，未来的父亲大人。

        我悄悄咪咪地掐了一个结界，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他们战场的斜上方，手里捧着一杯刚通过地狱之门从家里冰箱捞出来的游子版抹茶布丁，乐呵呵地看着下面的战斗。

        顺便再屏蔽了魂的惊叫声——一护的声带能发出如此的高音，后面我还是同一护吐槽一下。

        单论黑崎先生那一身死霸装再配上白色单肩披风，我大概有点懂了为什么黑崎真咲会选择志波一心，而不是原本的未婚夫石田龙弦。

        就跟我越看一护觉得他越戳我一样。

        冥主的xp是不可能差过人类的！！！

        分个心，顺便一护和平子在人家屋顶上闲聊。

        一心先生那凌厉的一刀解决那只迫害了真咲的破面，冷色的刀光轻抚双眼。不得不承认，二十年后的前十番队队长的实力还真的算的上人类间数一数二的。

        “那位大人，您在一旁看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认识认识吗？”黑崎先生的刀虽然回到了鞘中，可是他的左手拇指还附在刀柄处，随时可以拔刀；男人的身躯紧绷，目不转睛盯着我所在的区域。

        我承认我有点认熟了，特别是跟人类相处久了。就在晃眼之间，稍稍松动了结界，便被这位前队长所发现——黑崎一心，是曳舟桐生认可的最接近于王族特务的人。

        见我久久没有现身，他身后护住的魂已经紧张得哆哆嗦嗦。

        倒是浦原喜助从街区的另一头摇着扇子走来，眼角的余光却与我对视，尽管他看不见。

        “嘛，黑崎先生，那位大人是哪位？”

        他们的信息还没有互通。

        “浦原，你接手十二番队的时候，曳舟有跟你说地狱六部的消息吗？”黑崎松开压榨刀鞘端口的拇指，“上面那位，不出意外应该是六部的部长之一。”

        ——他之所以会认出地狱部长，我猜是曳桐还在十二番队时候就收集到了不少磷气和业火，她曾经有段时间是追着地狱之门跑。三百二十年前，她第一次与地狱联系上的时候，估计就记下了地狱灵力的构成。以她的本事在尸魂界留一个地狱部长的气息供队长们认识了解不是问题。

        “哦？那我今天可会大开眼界了。”浦原右手压着帽子，同黑崎一起看向我所在的区域。

        黑崎将刀背在了身后，在浦原惊讶得上挑眉梢，眼睛瞪得老大之际，单膝跪地，俯下身，冲我的方位恭敬道：“志波一心，原志波分家当家，前十番队队长。不知道是六部哪位部长前来观战，还请现身一叙。”

        按理说，这副说辞对其他苍纯可能还有用；对其他几个估计真的行不通。可惜黑崎先生身上还有着我未来男友父亲标签，外加上志波家在地狱都快成了我目前的吃瓜信息来源，黑崎一心的父母都在地狱养老。

        “黑崎先生。”

        地狱标志性的白色外袍被我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藏青色的紧高领紧身背心令我露出了修长的腰身；外袍的袖子挂在我的胳膊肘处，但是转过身还是不难认清背后用地狱业火勾勒出的几个大字——吏部部长。

        更别说裤子上那走动时会随风晃动的红黑色的实体戾气。

        “……”小变态这下连帽子都拿不住了，连同扇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黑崎一心抬着头，几乎也是僵住了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淡定地将披在高高束在头顶的马尾解开，头发直接披在的身后。气势瞬间遮掩了一些。

        蹲下身，手在黑崎面前挥了挥，等待那呆滞的眼神有些神采后才真起身，打量着那边用一护身子坐在地上的魂。

        鼻尖轻轻动了动，血气扑面而来，一护的手被擦伤了。

        立马踱步到魂的面前，不顾他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捧起了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灵力涌动，下一秒面恢复如初。

        魂像是看救世主的目光看着我，他张嘴想要说话之时，却被黑崎先生打断了。

        他说：“你是域主的事情，一护知道吗？”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靠着一旁的电线杆，轻声反问道：“父亲是死神，母亲是灭却师，一护知道吗？”

        时间仿佛凝滞了。

        我却在下一秒浅笑：“他会知道的。我在给他时间慢慢适应。”

        黑崎张了张嘴，犹豫了一阵，继而回答我的问题：“他也会知道的，可能就在不就的将来。”

        “但是，域主您如此行走在现世，是因为蓝染的原因吗？”

        我摇摇头：“我一直在现世。只不过是一护吸引了我。”

        “小儿何德何能。”黑崎站起身，也不复刚才紧张得状态，“那域主打算查插手此事？”

        “此事是哪事？世间因果关系太多，还达不到地狱面世的要求。”

        “地狱六部，您的话可以算是冥主的直接代言。”黑崎也不恼，继续和我拖拉。

        “好家伙……域主。”倒是一旁的小变态真的站不住了，他像是看稀有物种的看着我，还想伸手摸我外袍上的地狱业火，可不料还没有碰到火焰，灵魂都如同针扎一般的难受，“嘶！”

        我团了一团灵力照在浦原身上：“别用看涅的眼神看我。”

        “是是是。”他举起双手示弱。

        “灵王宫对此又是什么态度？”我双手抱胸，冷厉地盯着这位前队长，“曳舟同你们几个有传递消息。”

        黑崎苦笑着，与浦原对视了一眼后，才缓缓道来：“其他的几个特务想看蓝染能走多远，不管是借不借助崩玉的力量。”

        “我作为崩玉的创造者，都没能掌控那东西。但是蓝染却搞出来了不得了的玩意儿。”浦原补充道。

        “零番队不会打算回收或者控制崩玉的发展，倒是其中曳桐队长有透露过，如果蓝染能够做出什么成就，可以破例升入零番队，同时浦原作为崩玉的创造者也会获得一个机会。”黑崎摊了摊手，“换句话说，灵王宫可以算是漠视现世和虚圈的状况，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秩序的替身。”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一点你说错了。灵王宫，王族特务，其实就是一个监狱和一个看守罢了。”

        “？！”

        “？！”

        “多的我不能说了。但是这么看来你们的确了解不少消息，也谢谢你们透露的消息。作为交换，我允许你们向我提出三个问题。”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前提是不能涉及双王，不能涉及地狱现状，不能涉及地狱众私人信息。好了，可以开始提了。”

        黑崎与浦原面面相觑，在好一会的眉来眼去之后，才由浦原开口道：“那么，第一个问题由我来问：泉砚能在接下来的战斗出手吗？”

        “战斗不行，训练可以。”我捞捞从肩膀滑到手肘的衣领，“我是冥主的直属部队队长，在束缚范围内。”

        “第二个问题：什么情况下能让泉砚出手？”

        我认真地看了看浦原几眼，他也非常严肃地望着我。

        行吧，在试我的底。

        “情况有三种。第一、蓝染如果献祭了空座町的所有人；第二、蓝染的进化触及双王；第三、一护的死亡。”

        我的回答中规中矩，前两条没有超过他们的意外，倒是第三条却让黑崎一心夺回了第三个问题的权力，只听见他道：“请问黑崎一护在泉砚的心底的重要性。”

        “……”我愣住了。

        没想到这个当父亲的最后一点是关于自己的孩子。

        我生来就是一个异种，天生地养；这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面对如此的父爱，确实让我有些差异。

        “你不想问其他的吗？这个问题可以私下问的，没必要浪费。”我还是想劝劝黑崎一心。

        他摇摇头，慈爱地看了一眼一护灵压的方向，解释道：“如果你是普通人，或许我不用担心。可是您的身份，三界加上地狱除了双王和零番队，没人能够触及。我只希望我的孩子以后能过得幸福罢了，终究还是作为一个父亲。”

        我点点头，大抵还是能够感知到眼前这个人类的感情，在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地狱的情况有些复杂，我现在只能保证黑崎一护是泉砚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唯一的伴侣。只要泉砚在存于世，无论断界还是深渊，必将随其同去。”

        “如果冥主要求你们分离呢？”黑崎一心将最担心的一点问了出来，“没人知道地狱的真实情况，哪怕您是传说中的大人终究还是怕高位上坐着的那位吧。”

        “……”这把我噎住了，“冥主不会。以业火起誓。”

        “既然这样感谢谅解一个父亲的急切的心情。”黑崎点点头，冲我鞠了一躬。

        我摇摇头，撸了撸袖子，看向一护和平子所在的方向。

        “别担心。”

        “一护很强的。”

        “对了，再送你一个小道消息。”

        黑崎转过头看着我。

        “真咲女士，一护的母亲，你的妻子，目前正在三界的一个地方孕养灵魂。”

        “！！！”

        “再等等吧，黑崎先生。要等到双王苏醒你们一家才能团聚，但是，我想时间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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