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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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近晚的天色,愈加的昏暗和阴沉,低压压的乌云里,时不时滚着沉闷的雷声。起风了,潮湿的空气夹杂着一丝凉意,看势是快要下雨。
尉连迟难得得闲提前回府,正巧赶上晚饭。侍女见大人回来,忙准备多双碗筷。
饭桌上,尉连迟细心察觉到,云落的心情极好,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时不时还偷笑着,合不拢嘴。他以为是自己早归赶上和她一起吃饭,才如此开心。内心舒悦,便往云落碗里多夹了几块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谁知云落欣喜到情不自禁,差点激动的站起:“尉侍可知青山书院尚文武先生?”
听闻“尚文武”二字,尉连迟顿了下手中的筷,脸色微沉:“曾有过几句交谈。”说罢,侧着余光观察云落的神色,她开心到眼中直冒星星,手不停地比划和鼓掌,吹嘘着什么诗仙的名号。
尉连迟在一旁默不作声,好似没听见般,只是静静吃饭,但饭菜佳肴已味同嚼蜡。
“尉侍不知,那诗仙尚先生,明日便要来我们学堂授课一日!哇塞!我刚好……”
她还未说完,尉连迟“砰——”的一声,放下碗筷,动作声音过大,打断了云落的长篇大论。
云落知自己犯了礼数,在嘴前比划一叉,低下头小声嘀咕:“寝不食!食不语。”不敢再多说一句,乖乖吃饭了。
这对云落而言的天大喜讯,却使尉连迟面色笑意尽失,眼神失意。这饭局他再无心吃下去,起身,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厅堂。
在堂门外,侍卫见尉连迟点头示意,便轻步跟上。二人到环廊暗角一处,他向侍卫轻声低语,命侍卫晚些在云落宵夜莲子汤里,下药。
夜幕降临,天色已晚。侍女端着熬好的莲子汤到云落房中,云落起身喝完莲子汤,想着明日满满的课程,心里美滋滋的,便安心早早睡下了。
不料,就这一会儿功夫,云落便觉着头痛欲裂,额头直冒着滚滚汗珠,满脸通红得发烫。可她却不敢起身,怕惊动了大家,若让尉连迟知晓,明日去不成学堂就糟了!想着,只能自己强撑熬过这一晚。
而尉连迟正在远处暗中观察着。许久,未听得云落房中有一丝动静,看来是云落在硬撑。他又特意吩咐侍女,天色阴沉恐要下雨,让她去云落房间窗合严些。
昏暗之中,云落听到房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听步伐轻盈,意识到是侍女进入房中。她担心被侍女察觉异样,只好咬着牙,悄悄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听着脚步声方向,侍女走至窗前,把窗检查了一番。
转身正准备离开的侍女,心细一瞧,发现小主子睡觉被被子蒙住了!哪有人这样睡觉啊?
她好心一拉,发现云落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红着脸喘着气,神色痛苦,很是不对劲!又伸手去摸云落炽热发烫的额头,应该是在发高烧!侍女急忙回去把情况禀告给尉连迟。
闻讯,尉连迟马上赶到云落房门外。待侍女把房中灯烛点明,唤醒云落,给她披了件衣服,并扶着她半身靠坐在床头。尉连迟这才进门。
云落很是无奈,见尉连迟都来了,有些瞒不住,但还是强忍推脱着没事:“尉侍,我没事的!真的!是天气太热了……”说着小手还配合着扇了扇。但她此时只要稍微一动,头就痛的厉害。
可尉连迟犀利的眸光,一眼识破云落在死死逞强,有些不悦,低沉道:“幸许是阴雨季,受了风寒,云落明日便不去学堂,告假两天。”
“怎可如此!明日课程紧要,又有名师指点,难得一遇的机会,我怎可如此错过”云落奋力反驳,甚至差点要起身下床。
她极度难以置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烧,说不定不到明日,半夜就好了呢为何这么早下定论!自己身子骨可没那么弱!
但尉连迟却目不斜视的紧紧盯着云落。在灯烛的辉影衬托下,仿佛他的神眼中怒火着烧。他很想质问云落,到底是为了上学,还是为见那尚文武。
气氛一度僵冷下来,侍女在一旁有些不自在,想快点结束这左右为难的“战场”。
云落见势也不甘示弱,坚定不屈的眼神与他对视,绝对不能输了自己的气场。
尉连迟直接摆手,示意侍卫去做:“连夜赶去告知学塾先生,云落病休两日。”
“是!”侍卫得令退下。
“不可以……”云落又急又气,怒喊着,奈何侍卫不听令于自己。
她完全不能理解尉连迟为何要如此,弄得两人都不愉快。
想着,云落便整个人向床边倾倒,搭在肩头的外衣滑落,单薄件白衣衫的她,显得清瘦又弱不禁风。她奋力的扯住了尉连迟的衣袖。
尉连迟眸光一闪,见状背过身去,而云落却不肯撒手。
她真有些烧糊涂了,涨红了脸,眉也扭在一块,嘶哑道:“尉侍是执意,如此了”
见尉连迟无所动容,头也不回。云落强忍住委屈的泪水,敢怒不敢言,只道:“好!”翻身便往床里扎,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想着应该是哭了,尉连迟无奈出了房门,吩咐侍女准备庐火开窗通风,点炭火给云落取暖,再熬备些姜汤。
可云落怄气一直不肯喝。汤药都不愿喝,不喝也没法子,侍女无奈再去找尉连迟。尉连迟只道看管好云落便是,怕她明日偷跑出去。
一大早,尉连迟出门忙公事,而他不放心,命两名侍卫重点看管云落,不让她偷溜出门。这侍卫一早就抓云落四次偷跑,各种理由法子,皆是软硬不吃。
“看来是无望了。”云落已经无计可施,无力的瘫坐在床上。经过昨日一夜反思,心里倒气消了不少。
回想起昨晚,自己对尉连迟发脾气又大声吼他,很是无礼,心里竟然有点过意不去。当时的尉连迟板着脸,一言不发,眸光紧紧盯着自己,一看就知他生气了。
想着想着,云落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抱怨、自言自语起来:“可尉侍也过分啊!昨晚明明可以看情况再下定论的,何必如此草率?尚文武先生那是名师啊!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就这样错失良机了!哼哼。”
“也不为我设身处地的想想!”
“于心何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这,云落还是不肯退让一步。
今日学堂学子都是满座,却空着一个位出来……
学塾老先生与尚文武交谈之中,尚文武主动问询,是否有学子缺勤。
那老先生一听,随尚文武的目光望去,解释道:“尚先生,这空位是尉都事府上养女——云落,昨夜里发高烧不退,便告假休息两日。”老先生又顿了顿,摇摇头,一叹:
“这云落啊,一直都很期待先生你的到来,不过现下可惜了。”
尚文武听罢,深感疑惑:“尉都事何时收了养女?”
“数月前的事了。这尉都事受远亲所托,才收了养女云落。”老先生倒没想到尚文武对官家人事如此感兴趣。
尚文武觉着此事有些蹊跷,便找老先生又讨了份云落的练习册本子,仔细观察起字迹来。但很遗憾,云落的字迹与莲并不相似。莲的字一向工整规矩,轻柔娟秀,而这云落的字迹却力透纸背,行云流水,变幻飘逸。
但他心里对这云落又生了几分好奇,正巧今日她未能来上课,心中又起几分疑惑,看来又要到尉府拜访一趟。
云落因病情未有好转,反而加剧,第二日便直接卧床不起了。
尚文武却午时来尉府探望,正巧尉连迟在府内。二人便在厅堂内坐下,一番交谈,尚文武直入正题:“听说尉都事您收一养女?”
闻言,尉连迟望向花庭中央那间房,漫不经心道:“不过是远方亲戚之女,投奔而来,无依所托,我瞧着怜惜,便收其为养女。”
“尉都事真是心慈好善。这不是听得千金告病两日么,我便来府上探望一番。”说着随行的小丁从门外提礼而来,是些鲜嫩的水果和滋补的药草。
“尚兄真是客气。”尉连迟摆手命侍女收下,转而又道:“真是不巧,小女已经睡下了,劳尚兄费心了。”
“无事。不过听闻千金已卧病两日未见好转,许是医师医术不高。我自幼研磨医术可以看看是否能帮上爱女,诊上一脉。”尚文武也是越挫越勇,今日铁了心就是要见见这云落。
尉连迟只能应下,并唤来侍女,收拾云落房间,准备一番。
而此时侍卫已点穴让云落睡下,侍女忙把床帘薄纱放下,又在床前设好珠帘屏障。
尚文武随尉连迟慢步来到云落房间,房中格局规整,装饰雅致。
两人走至床旁,床前因纱帐珠帘遮挡,尚文武并不能看清这云落的容貌,只是隐隐见得一张精巧的小脸,朦朦胧胧中与莲有几分相似。
“我担心小女身上风寒染上尚兄,特布了珠纱屏障。尚兄,放心医看。”尉连迟早有所准备,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尚文武看了眼尉连迟:“尉都事真是考虑周到。”说着,小心地牵出云落的手,他还有一招!莲的左手手心腕处有颗黑痣,一看便能知晓。
心中正忐忑不安着,他缓缓翻过云落的左手,而手腕处,却并无黑痣……
原来也不是她,尚文武心中一暗,简单诊脉开了单。隐隐觉着不对劲,云落这番高烧有些蹊跷,按常理说正常高烧应该伴随着咳嗽鼻塞眩晕等不适,可云落的病情却只是停留在高烧的阶段,温度降不下来。
连她的手,都有些炽热。他深深看了尉连迟一眼。
脉也诊完了,简单又寒暄几句,尚文武便就此离别。
尉连迟暗自叹想:“这尚文武寻家妹之心切,真让人感动。当真只是家妹。”不过好在今日都有所准备,见招拆招,也应该是彻底打消了尚文武对云落的顾虑。
醒来后的云落,对这所有发生的事,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她只觉着自己睡了很久,睡得很沉。事后,尉连迟经再三考虑,又为云落请病假两日。
而云落还在与他怄气,无奈,尉连迟只要忙完事务得空就回去照顾她,最后还是耗不过云落软磨硬泡,答应她有机会便带她去青山书院拜访。
两人拉勾作证后,云落这才放心,肯好好吃饭。当然,大人的话多数都是哄小孩子的……
这日,尉连迟在官场内室,至办公事。忽想起什么,命侍卫召来次子妹。次子妹自上次刺杀尉连迟失败后,无奈家母姨娘被他关押控制,便只能听令于他差遣。
次子妹得令后,换一袭黑衣匆匆赶来,却被侍卫拦在室外,她只能在阴暗无人的长廊静候,无奈压着性子,有些不耐烦地在廊里来回渡步。
门口的守卫没有里面尉连迟的召令,绝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等了好一阵子,有些焦躁想要发火的次子妹,终于听闻里面传话。“进来。”
她撇了撇嘴,心想:“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排面,让她好等!”
一进门,就觉着里面光线昏暗,很是阴凉。若不是廊窗的白纸透着光,她根本看不清室内桌案后那背身之人。
桌案后,尉连迟闻声响缓缓转身。
次子妹倒未曾见过他真容。今日一见,这高大的身影,发髻冠束,着一身烫金流云纹的黑衫,面上还戴着半副狰狞又诡异的牛兽面具。昏暗之中,黑色的犄角尖锐得隐隐发光,另一半脸只依稀看得个轮廓,很是神秘。
这次子妹见此情形,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叫嚷道:“糊弄什么玄虚!”
而尉连迟只是抬眼揣量着她,见她如此不敬又不知礼数,低沉下令:“让她跪下。”
次子妹闻声发怵,不知何时隐在身后暗处的两名黑衣侍卫,迅速上前,强按着她的肩膀,一脚踢着她双膝后腘窝,逼她硬生生跪下。
“尉连迟!你……”次子妹不服,备力挣扎着,可这架势强硬逼她就范,终还是束手就擒。
“现在把柄在我手中,若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你现在就可以出去。”说着,尉连迟示意,侍卫便放开了她。当然,如果她真的出了这个门,那她和家人就再无法相见。
次子妹闻言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气得咬牙切齿,内心虽然厌恶,但她还是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面上的傲气再无,毕竟她现是寄人篱下,如果不是因为她行事冲动,家人也不会受此连累。
“到底要我做什么……”她气得颤抖,憎恨的眼神瞪着尉连迟,没想报仇不成,还得为仇家卖命。
尉连迟见她面上屈服,放下傲骨,也是顾全大局、重情重义的人,不过就是行事冲动,有勇无谋罢了。“很简单,让你演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而已……”
原来,尉连迟是想设计次子妹在北山遭遇山贼受伤,“无意间”让尚文武救下的戏码。他打算把次子妹长期安插在尚文武身边做自己眼线,从而达到监视他的行动踪迹的目的。
三日后,按计划进行,次子妹和黑衣侍卫上了北山,在尚文武今日行程的必经之路提前做准备。乔装打扮后的次子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侍卫为求逼真,只能在她腿上划了几道浅浅的血痕,次子妹也忍痛挨下了。
一切准备就绪,侍卫隐在暗中,静待观察。果不其然,片刻后,尚文武的马车路经此地,他见路边昏迷的女子,衣裙血色淋淋,好意检查了一番伤情,便带上马车送去医治。
远处的侍卫见计划顺利进行,便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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