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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五花马千金妞


太阳初升万物复苏,莽荒之地黑暗退走,城墙之上扶墙下楼,补个觉喝口酒。夜里难熬,白日难早,莽荒镇想要立足,勇气是依靠,青壮在苦熬。

        金狗难得没有满脸苦愁,拿着酒壶来到村口,一处乱石头一条瘦黄狗,趴在门口看着远方无力抬头。

        此地他以前也是常来,每次都会将那胖子打的哀嚎,只是此时此刻他心里有些苦闷,看了看手里的酒,很是不舍。

        “你来做什么”金达守着火炉轻轻抬头,将一张破凳子霖在手,一言不合就要出手。荒野之地野性十足。

        金狗摊开双手,摇摇头“我说死胖子,有没有规矩,我这可是登门拜访,看看伯母病好了没有”

        金达皱了皱眉头,两人一向不对头,别说拜访见面就开始动手,不过每次都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咯!

        金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不对付也有几个年头,可要说朋友那还真不算,最多是住在一个村里头。

        “别不信,我带了酒”摇了摇酒壶,挠了挠头,都是穷人孩子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说吧?什么事”金达虽是大块头,可又不是傻子,上门带酒必有所求。

        金狗再次挠头“我想跟你一起去修城楼,你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要是你不带我,全家都要挨饿”

        金达心中狂喜,昨日韩瑾给他任务,想要让他帮忙召集人手,毕竟修建一座城楼不是件小事,需要很多人手,如今自己的老对头都低了头,足实令他喜上眉头。

        “挨饿滋味不好受,吃完早饭跟我走”金达也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之人,别人已然是低了头,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才罢休,差不多得了。

        “谢谢达哥”莽荒之地处处骨头,不是饿死就是病死,而饥饿是最可怕的恶魔,没有人没有吃过那种苦头。你且看看村口那山脚沟,白骨皑皑不知几何,都是那饿死的人哦,村里对此忌讳,不敢埋只敢扔沟里。

        村名夜守妖兽白天砍柴换米油,然此处百户之人,周边只有石头,想要砍柴必须远走,来来回回砍不够要挨饿。若是往常倒也是挨挨就过了,然而一家五口,若是一人病了,接着就要死上几口。

        金达不就是如此,明知砍柴是回不了头,心一横才做了那拦路打劫的匪首,生活所迫,糟糠都能是大餐饱肚不够,更别提银币了。

        死人年年多有,村后头乱石头,一座座坟头,老人难到白首,切起砖头厚葬在里头。一块块砖头一滴滴泪水,打湿饭篓痛在心头,一切为了对抗饥饿,只有那弱弱的哀吼,未死也不久。

        “不是谢我,而是侯爷,我们相遇偶然,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了”金达轻轻端起药壶,浓烈的药味喷起。金狗眼睛都立了,药材何其贵,他怎么可能没点数,家中好几口,虽然挨着饿,但也是小药不敢断顿,金达家中比起他可更加家徒四壁,想要药材,那是不可能有。

        “侯爷那份恩情给了你,我的恩情却是你给的,我发誓从此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金狗第一次凝重,生死在前情意在后,然有人给他一口他就要用命还。

        莽荒之地最讲义气也最无义气,但要是救人与危难之际,义气长存世世代代不离不弃,甚至千年侍奉一主也并不稀奇。

        艳阳高照春风徐徐,乱石山谷来人区区,不少人都不明所以,要说这样的工作没有几许,半月一银币足够一家一月所需。

        然此处不过两日,却来着无几,毫无昨日那班苦力,显然有人看不过去,暗地里出了主意,想让韩瑾的计划夭折了去。

        高台之上,两人半坐半依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毫不在意。

        “动作挺快,只是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少年站起,看向远处山谷口位置,有尘土扬起,数十匹战马并骑,长枪林立。

        这穷人没钱买米,富人有肉丢弃的地方,马匹绝对是难得一见少有人有的稀罕物,比起那不咸不淡的水酒,这东西才是大家族的底气!若是骑上一匹,走在路上也足以是那公子爷。

        “梁叔,交给你”少年就要转身离去,多少年的习惯保护,已经忘却了自己努力。

        梁文军微微点头“不试试?”

        “我能行吗?”韩瑾有些憧憬,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当年那处殿宇也曾经热闹非凡,然每日了了供给,自己又不敢去争取,那些服侍女婢也逃跑似的逃离。

        为此皇城之中多有乐趣,废物皇子无奴婢,人人弃空枯寂,夜里独自泣。从此那个皇子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孤寂,任何的秘密都藏在心里。

        “你如今已不在皇都,何必再畏惧”梁文军微笑看着少年,充满了诱惑,倒不是为了省力,而是这天地终究要考自己,守护能有一时安逸,却得不到一世安逸。

        少年轻笑跃跃欲试,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然武者武力一切因战起,要修更要实战,不然空有一身气力。九年遭人唾弃,心中早已经坚毅,甚至依靠自己的重要含义,更知道力量的意义,那高楼、那黄墙琉璃,想要回去,不容易。

        “好,就怕他们太弱”

        为首的是一胖子,战马压的大口喘气,然而胖子却洋洋得意,不时看向不远处那一袭红衣。

        那是孙家子女,家主千金,要是能得其垂怜,那绝对是过龙门之鲤鱼,从此海阔天空任你。

        “你们是什么人,这地方是你们可以开垦的,还不快滚”胖子一脸煞气,面对一群苦力他可谓是威风凛凛。时不时侧脸看去,想从那位眼里看到丝丝的涟漪,然而小丑而已,有如何能引起那人的赏识。

        “为何不可”韩瑾嘴角翘起,横竖多要给这些人一顿胖揍,现在自然要死劲搞事,一会才能有理由动手。区区一镇小霸王,比起自己差的远了去。皇城里,自己或许是弱了点,可放到外地,皇子的牛气,谁敢匹敌。

        胖子肥眉紧皱,战马配肥头很有派头“这是莽荒镇孙家之地,你们私自开辟,可知罪”

        此话落下,胖子仰头一脸傲娇,仿佛已经看到无数人磕头。这一招狐假虎威不可谓玩的不流利,既借了孙家威仪,又将事情办好。

        然而他等半天却毫无声响,低头一看整个人颤抖,那坐下战马可就难受了,本已不堪负重这一颤抖,差点断了骨头。

        “你们难到不知道莽荒镇孙家”胖子紧皱眉头,本以为报了名头对方会吓得屁滚尿流,然而对方喝着小酒没有丝毫担忧。

        孙家小姐也是眉头紧皱,莽荒之地土地奇缺,孙家想要发展,断然是要步步紧逼,此地不过是荒地,换成以前倒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必须拿下。

        “孙家何人,不过是不入流的东西,也赶在本侯面前说这个道那个,谁给你们胆子”韩瑾微微抬头,轻抚美酒。

        那孙家小公主,气成爆炸头莽荒镇里头,谁人见了不低头,要说那些公子哥天天来送酒,为何,那一伊人坐心头。

        青衣男子既然懒抬头,只顾着喝酒伊人在侧比不过那美酒,闷气生心头。

        胖子回首,差点又颤抖,那含恨微怒柳眉微皱,小狠带娇羞,不可方物。

        “不入流,你可真敢说,不知道这位公子什么来头”孙家小公主皱着眉头,手握长剑,这莽荒镇里头,要说武者身手,孙家小姐为榜首。

        “帝都王侯,封地莽荒,区区小家族可不就是不入流”韩瑾皱紧没有,几十里之外,还有人动手,战舰防御被动了。

        “皇族何其多,封王听说,侯又是什么”孙家小姐冷笑,在这一亩三分地皇帝不如屁,所谓王侯就更不如屁了,三言两语就将韩瑾说的一文不值。

        “孙家啊!真不是个东西”这边是小家碧月,那边是狂风暴雨,看来王侯将相在此地真不如狗屁。

        “你……找死”一声娇气,满脸怒意,孙家威严名正东西,无人敢阴阳怪气,如此大放厥词得罪如死里,当真是无几。

        韩瑾第一次依靠武力,有些慌张深深吸气,只见那战马一匹,怒踏乱石地一跃而起,木质长枪发力,只取那小小身躯。

        深呼吸功法缓缓运起,骨头噼里啪啦响起,一道道皮高高鼓起,一拳打出正面那战马。

        倒吸冷,孙小姐满脸惊疑,淬骨六阶莽荒镇无敌,面对战马虽无惧,不敢正面抗击。

        远处梁文军眼睛微眯,这殿下果然是牛脾气,既然正面抗拒。

        马上长枪高举,紧勒马绳一跃而起,一只拳头挑起,足足一米有余,格挡长枪战马来袭,强大身躯撞击。

        青衣甩出数米,一脸的恐惧,血色布满手臂,眉头皱起,骨头鼓起,一条划痕数米,靴无鞋底。

        “毫无武技,不过淬骨入皮,哪来那般力气”孙家小姐一脸怪异,淬骨练力,先骨后皮在练血气,然而不过淬骨入皮却又挡马之力。

        “我来”梁文军虽有练手之意,可却不敢大意,这家伙要是死在这里,一生守护流水东去。

        皇家护卫扎堆,想要出人头地,全靠少主而起,一脸怒气,无人知气何意,护卫虽说拼命,不过是责任所在,要说生气绝无此事。

        一口梅子酒,轻轻抖抖手,微微摇摇头破鞋甩过大石头,脸上无喜无忧,只有那嘴角在颤抖。

        “不知死活”孙家小姐微怒,此人必须早除,小小年纪已成虎,不久将来莽荒必是八大家族。

        噗嗤……短剑在手,几步乱石奔走,一跃过头轻挥匕首,那人依旧汗水满头,微微侧头人磕在乱石头。

        一时间哑然一片,如鲠在喉难受却说不出声音,那一袭动作那叫流利,从跃起到落地整个过程和成一气。

        转眼第二人落地,灰尘扬起,哀吼摸屁,不知道花开几许。想来战马是难骑,此生是形成了阴影面积。

        “你是恶魔”一座狭小石屋,几人满地打滚,那花裙包裹的佳丽也失了风范,一人半蹲在地,如同看蛐蛐。

        “恶魔我想不是,如果你想我是的话,我不介意做一个,毕竟如此佳人不吃有些可惜”少年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吓得那道倩影挪动带滚!

        结果少年却只是轻笑,缓缓喝了一口酒,转向身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梁叔,你说拿去换钱是不是很值”

        身后的中年人嘴角抽搐,缓缓扫过那曲倦的身影,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落到这家伙手里,恐怕逃不了变成货品的命运。

        “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也的确很值钱”中年人带着几分嬉笑,抓过少年手里的酒壶,一仰头咕噜咕噜。

        少年看看了一眼中年人,尤其是那酒壶,再次低头看向佳丽,微微摇头“梅子酒好喝却贵,佳丽虽好却比不了,还是拿去换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尔过来换美酒”

        那道倩影晕死,莽荒镇里一佳丽,一笑千金,只要愿意公子随意换来换去,今日遇奇比不过那梅子酒,不过是五花马千金裘一袭。

        莽荒镇里,百道黑衣,此时却面面相觑,那道鸿沟小溪,就是过不去。一杆旌旗一方大印,四方枯寂。

        不知何时起,黑衣出行万事顺利,今一道鸿沟,黑衣折戟,百人出几人哭几人回,信誉一日难回。

        一页黄纸潇潇洒洒,上书大字几许“五花马,千金妞,呼儿将出换美酒,天天生我美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莽荒镇几处大院怒吼,几处大院大笑,赎金两万金币,一时间成为这片天地最美女子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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