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再刁难

一早上的时间，板车拉来的鱼都处理完了，他的手上全是墨绿色的鱼胆汁掺杂着腐烂后的水，手指早已发白泡浮，而这会也到了中午，小个子站起身扭了扭腰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接水洗手，他也跟着小个子去洗手，但手可以洗干净，手上的味道可就散不掉了。小个子让他自己出去找地方吃东西，随后便离开了。黄雄闻着手上散发的味道，虽然肚子饿，但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区域，然后好好的呼吸一下空气。经过后厨时，看到大家都抱着碗正在吃饭，胃里又开始翻滚了，小个子也在其中，还举起手中的碗嘲笑着说道“咋样？来一口？”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一个早上，小个子还能有食欲吃的这么香。

        快步走出饭馆，独自站在马路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真舒服啊

        他中午还真就什么都没吃，后厨的人吃饱后就待在厨房角落玩着手机，下午有午休时间，两点到四点可以休息，而黄雄就躲在后厨上下班的楼梯口抱着膝盖坐在阶梯上发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可人怎么会脑子里没有想法呢？说不清，也道不明那时候的状态，小个子走了出来，径直走向黄雄，坐在他身边，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烟，分了一根给黄雄，然后自己点燃香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小光头，你还小，看着才不过十岁把？能看得清自己的路在哪吗？如果你自己心里什么打算都没有，只会荒废你的人生”黄雄接着烟但是没有点燃，他听不懂对方的话，却又感觉自己抓住了一条线，这条线似乎很重要，他想顺着这条线看看终点是什么，深思中，眼神逐渐迷茫，小个子看到他的状态有些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了，你的路还长呢，有的是时间，慢慢来”随后站起身丢掉手中的香烟走开了。

        留下黄雄一个人坐在原地，这次他的脑子活跃了起来，好像从小到大自己都像是蒲公英一般，随风吹，随风飘，又随风落，从没有人教过他关于人生这条该怎么走，而自己又只能随波逐流，他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打算，为什么会来沈阳，看雪，看完后呢？是啊，看完后呢？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答案，可又是什么样的答案？他不知道，他才12岁，能想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

        下午三点半，前厅的服务员已经开始准备餐具迎接晚高峰的客人，厨房的砧板师傅也在准备晚上要用的配料，黄雄还是回到之前的泔水区，下午的任务是杀青蛙，但这次就不是死的了，眼前海鲜桶里全是活生生的牛蛙，咕嘎咕嘎的叫着。小个子抱着手站在原地，没有做示范的打算，而是说道“你自己处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弄死它们，反正把内脏清理好放在旁边的桶里，再把皮剥了，这里有20只，我们十点半下班，你到时候弄不完就在这通宵弄，哦对了，如果缺胳膊少腿的数量多了明天你还是没饭吃，老大倒是没有定数量，我给你定吧，10只以内，你明天有饭吃，超过10只你就没饭吃，如果提前弄完你也可以直接下班回宿舍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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