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陪玩

郁烈上午考试睡多了，中午午休睡不着，趴在座位上掏出兜里手机。用登号器登姜随安账号，从历史游戏找到账号已注销，发现这人竟然还没被举报掉。

        那战绩估计就是真的了。

        段位是还不错，但玩法那么脏还不是迟早得被举报封号。

        凭什么他的号因为多骂了几次人就被永封了，这个账号已注销炸队友就不被封？好歹他从不卖队友啊。郁烈一想到这儿又气的多点了好几次举报。

        旁边的傅澄打了个喷嚏，郁烈被吓一跳，还以为是张中海来巡班了。

        两人对视一瞬，傅澄率先转头。

        还没谢谢他。

        其实傅澄感觉也没那么坏。

        郁烈给旁边也还在玩手机的方思远发微信。

        y：傅澄昨天通过你好友申请了吗？

        方思远：通过了，今天早晨三点通过的。

        凌晨三点，夜猫子啊。

        y：推我。

        方思远：哈？

        y：傅澄微信推我。

        方思远：你要加他？

        郁烈发了一个汗的表情过去。

        y：你怎么那么磨磨唧唧？

        方思远：我推我推。

        方思远：不是不加吗，看昨天老张要你加他微信你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

        y：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方思远：我服，我服，翻脸比翻书还快。

        y：屁，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方思远把傅澄微信推了过来。

        还真是原始头像，不过跟郁烈的纯白头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烈在申请备注上打上自己名字然后发送。

        没想到一秒钟就通过了。

        这么快？

        郁烈侧头看了傅澄一样，人模狗样的趴着午睡，原来和自己一样在偷玩手机呢。

        习惯性的点进头像，郁烈看着傅澄主页的一片空白。

        原来和自己一样没有朋友圈。

        郁烈又退了出去。

        y：谢谢你的气雾剂。

        对方没回。

        好吧。

        y：感觉你人没那么坏，真的不能替我保密吗？

        傅澄秒回，“看你表现”

        得，郁烈趁还没到三分钟把上一句“感觉你人没那么坏”撤销。

        下午考试，因为上午睡得太足，郁烈完全没有睡意，只是盯着卷子发呆。

        反正也不会写。

        混到下午考完试收卷铃响，郁烈才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考试结束，大家从考试班级里出来，到走廊外面拿起自己的书包，像鱼类洄游一般回到自己班级。

        停课不停学，考试归考试，作业还得留。

        等布置完作业放学铃一响，老师说下课离开教室，郁烈火速把书包一背单手一撑跃过几张课桌来到温凌面前。

        “今天不用补作业，我送你吧。”

        温凌还在慢条斯理的把卷子装进活页夹，“不用啦，谢谢你，我找到人陪我啦。”

        找到人陪了？郁烈心中警铃大作。

        “谁啊？”

        “慕野啊，我俩先去喂猫，然后再回家。”

        慕野，又是她。

        “那好吧”，郁烈低垂的手把从书包上垂下来的袋子卷的乱七八糟，“有需要随时找我啊。”

        郁烈失落的回了位。

        方思远摸了摸郁烈头发，“被拒绝了崽儿？”

        郁烈闷闷的嗯了一声。

        “来吧”，方思远张开胳膊，“爸爸宽厚的肩膀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不要男妈妈。”

        方思远陪着郁烈慢慢往外走，“不要男妈妈可以要男爸爸啊。”

        郁烈懒得理方思远扯皮。

        方思远又问道：“对了，傅澄加你了吗？”

        “加了。”

        “他加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加的速度快有什么卵用，郁烈踢踢踏踏的往前走。

        这个点儿倒是没有昨天那么挤，郁烈回家要比昨天早很多。

        “哥哥回来啦！”

        姜随安率先扑入郁烈怀里。旁边的狼犬因为自己没得到主人照常的抚摸而急得上下乱窜。

        郁烈嗯了一声勉强让姜随安抱了一会儿，没想到姜随安不识趣的干脆直接黏在他身上。

        “抱够了吗？”

        郁烈揪着姜随安毛茸茸的连体睡衣领把人提开，转身撸了撸狗。

        姜随安小小声嘟囔，“没抱够。”

        郁烈装作听不见上楼。

        暑假作业补完，今晚的作业在明天收作业前随便借人抄抄就行。

        郁烈换完睡衣瘫在懒人沙发上撸狗发呆。

        自从中考结束，杜晴柔离婚再嫁，郁烈一直有种脱离泥淖的不真实感，处于微醺的飘飘然恍惚状态。不想学习，也学不进去，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完全居于一种同一性弥散的混沌状态。

        “汪！”

        狼犬轻轻叫了一声把郁烈扯回神来，湿漉漉又热乎乎的鼻子拱了拱郁烈的手掌心。

        “怎么了？”

        狼犬钻进郁烈怀里，把下巴搁到他手上。

        “哥”

        姜随安站在外面敲了敲门，“下来吃饭啦”

        郁烈挠了挠狼犬下巴，“你耳朵倒是挺灵。”

        吃完饭溜狗是照例，这次还没等郁烈开口姜随安就立刻换好衣服整装待发。

        杜晴柔看出郁烈不情不愿，站在他身后掐了下胳膊，又把他推向前去。

        “快带着弟弟去遛狗啊，弟弟都准备好了。”

        郁烈皱着眉头，“妈……”

        杜晴柔又掐了下郁烈，催促道：“快去啊。”

        郁烈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姜驰说：“安安，好好听哥哥的话，不要给哥哥添麻烦。”

        郁烈无可奈何，只好牵着狼犬带着姜随安一起出门。

        “哥，我能溜他吗？”

        郁烈很快回答，“不可以。”

        姜随安失落的哦了一声。

        郁烈紧接着又补充道：“你牵不住他。”

        一只体重三十公斤的成年狼犬以姜随安的身形根本无法驾驭。

        电梯门开。

        姜随安很快把刚刚的事抛在脑后，欢快的跟在郁烈身后。

        “哥我今天还有几道不会的题，可以来找你问吗？”

        郁烈嗯了一声，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反正每次到最后杜晴柔也都会逼着同意。

        “哥你今天比平时回来得早了诶，是晚自习逃课了吗？”

        郁烈发呆习惯性的嗯了一声。

        姜随安长长的啊了一声，“逃课不好，哥你还是好好上晚自习吧，不用为了我提早回来，我可以等的。”

        晚自习？什么晚自习？

        郁烈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框姜随安上晚自习晚回家的借口。

        “没逃课。”

        这么早就教坏小学生未免有些不太好，“今天不用上。”

        姜随安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为什么啊？”

        郁烈撒谎不打草稿，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因为今天有开学测验。”

        姜随安长长的哦了一声，“那明天就不能早回来了吧。”

        “明天也会继续考”，话一出口郁烈简直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那明天也能早见到哥哥啦！”

        “后天就不能了”，郁烈补刀。

        姜随安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但很快又开心起来，“没关系，能早回来一天也很好啊。”

        “那今晚可以继续打游戏吗？”

        “你觉得呢？”

        郁烈把狗绳松开，让狼犬在没人的地方跑。

        “我觉得可以。”

        “可以个”郁烈把后面那个不文雅字硬生生给收起来了，“不可以。”

        “我帮你练，你好好学习。”

        “那……那……那可是我还是不会打啊。”

        “那就再建一个号从新手教程开始练。”

        姜随安哭丧着脸用手撑着头不知道再找什么话题好。

        郁烈习惯性的摸裤兜里的烟，快要掏出来时才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个姜随安，从刚刚到现在一直这么安静，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郁烈把烟塞回去叫了一声，狼犬立刻吐着舌头应声返回。

        套上牵引绳后，郁烈把绳的另一端交给姜随安。

        “溜溜试试。”

        姜随安眼睛瞬时一亮，“哇，我可以吗？”

        狼犬知道要把牵引绳交给姜随安呜嗷呜嗷的叫，姜随安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

        “没事”，郁烈半跪下来又亲又哄，狼犬这才勉强愿意。

        狗随主人，捷克狼犬的性格本来就温顺，郁烈训的也好，不会突然爆冲也不会违抗指令。遛完之后消耗体力，以姜随安的身形牵起来不成问题。

        姜随安小心翼翼的接过牵绳。他第一次见到郁烈的时候狼犬就跟在他身后，威风凛凛，超级酷！

        想摸一下狗狗，但郁烈一直都冷着一张脸。姜随安想接近但又害怕，只好趁郁烈去上学的时候和狗狗玩。但没想到狗随主人，狼犬对姜随安爱答不理，态度不冷不热。

        现如今终于牵到郁烈的狼犬，这么大一只，有点害怕，但还是得意占领上风，唯一那点哥哥不能手把手教他打游戏的不愉快也很快随风消逝了。

        没想到走到楼下的时候狼犬突然站住不走了，姜随安怎么牵他他都丝毫不动。

        “哥，他怎么了？”

        郁烈蹲下去顺着狼犬目光的方向看向绿化带。

        “怎么了？”

        郁烈挠了挠狼犬脖颈，“看见什么了？”

        绿化带旁边除了半人高的灌木丛还有几棵参天的榕树，更何况路灯镇流器也坏了，一闪一灭，看着阴森森的。

        狼犬又朝绿化带叫了几声。

        郁烈想牵着狼犬过去看看，结果被姜随安拉住衣角。

        “哥，我害怕，我们快回去吧。”

        郁烈看了姜随安一眼。

        确实，郁烈他自己出了个好歹估计没什么事，但要是姜随安出了个什么好歹，他也得跟着挨骂。

        “走吧”，郁烈接过姜随安手里的牵引绳，哄着狼犬好说歹说，总算把狗一步三回头的哄进门了。

        “哥哥我下次还能牵吗？”

        二人进了电梯，郁烈看着电梯数字不断上升。

        姜随安没得到回答，雪团子一样的小脸又耷拉了下去。

        叮——

        在电梯门开前的一刻，姜随安听到郁烈回了两个字。

        “再说”

        再说，那就是还有可能。

        姜随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电梯门缓缓打开，姜驰站在门口等着两人。

        “回来了？”

        杜轻柔听见玄关处传来声音也走了出来。

        “我就说郁烈带着安安肯定不会出事，你非要站在门口等着。”

        “哟”，杜晴柔注意到姜随安手中牵着牵引绳，“崽崽竟然把狗给安安牵了？”

        郁烈默默从姜随安手里拿回牵引绳。

        “稀奇啊，我们崽崽可宝贝狗狗了，都不让别人牵，是不是啊狗狗。”

        杜晴柔摸了摸狼犬头顶，狼犬从喉咙里微微哼了一声绕回郁烈身后。

        “安安不知道，郁烈小时候睡觉都要搂着他睡，也就后来他长太大了，把郁烈压的喘不过气来才肯撒手……”

        郁烈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松动，“好了妈，别说了。”

        “好好儿子害羞了，不说了不说了。对了安安，今天有什么题要问吗？”

        “有的！”

        姜随安飞快的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郁烈，又转而翼翼小心开口，“我不会耽误哥哥太久的。”

        郁烈不说话带狼犬上楼，姜随安趁机跟在身后。

        “不拿作业？”

        姜随安这才想起自己连作业也没拿，他小声道：“反正拿不拿都一样”

        郁烈也不管，反正又不是他自己的作业，换完睡衣就坐在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狗。

        姜随安讨好的跪坐在郁烈身边，因为身高差实在太大，即便郁烈是坐着姜随安身量也要矮上太多，只好把手机举过头顶递到郁烈面前，姿势跟上供一样，有点滑稽又有点可怜。

        “就打一局。”

        姜随安连忙嗯嗯点头。

        郁烈手把手从基础开始教姜随安，压枪，收枪，走位，标点，勉强让姜随安水平提高了一点，开了一把虽然没有吃鸡但也好歹熬到了决赛圈。

        “好了，打完一局了，走吧。”

        “再打一局”，姜随安可怜兮兮的抱着郁烈，“最后一局。”

        “不行”

        郁烈用手指戳着姜随安脑袋试图隔开距离。

        “最后一局最后一局。”

        郁烈还是不理他，姜随安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杀手锏，“我要找妈告状你不给我讲题！”

        郁烈看了姜随安一眼。

        其实郁烈很好奇，如果姜随安真去找杜晴柔告状，杜晴柔究竟是会向着自己还是向着姜随安？

        算了。

        有些事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最后一局。”

        姜随安兴高采烈退出清算界面返回游戏大厅，发现旁边闪出提示【99岁骨折打狙邀请您加入游戏】

        “他是从哪找到我的啊？”

        “历史战绩吧”，郁烈一看到这id就想起昨天的那个账号已注销，“拒绝，不要同意。”

        姜随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已经同意了。”

        郁烈扶额，“现在退出。”

        “可是他是除了你之外唯二不嫌弃我菜鸡的玩家。”

        好吧，好吧。

        郁烈无语，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号，反正姜随安也不是自己亲弟弟。

        99岁骨折打狙：“靠，你昨天还是黄金今天就是星钻了？！”

        99岁骨折打狙：“你多少岁啊，应该还在上学吧？”

        99岁骨折打狙：“你是不是上课不听课在下面偷偷玩手机呢，还是晚上熬夜不睡觉躲在被窝里玩。”

        坐在姜随安身边的郁烈简直全中。

        不仅是晚上熬夜不睡觉的玩，而且一边玩还一边单方面喷账号已注销。

        qw1ko：“高一啦~”

        郁烈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姜随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打下“高一啦”这三个字，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干嘛谎报年龄？”

        “一听我是小学生要不然不带我玩，要不然就是嘲讽我的，我才不要说我是小学生。”

        99岁骨折打狙：“这么巧，我高二，你哪儿的？”

        88岁吸氧钢枪：“别磨叽了，赶快开始吧你，一会儿我还要复习，打完这一把就下了。”

        昨天姜随安黄金段位，和二号一起拉低全队平均分，今天升到星钻，匹配到的对手档次自然也升了一档。

        开局先跳p城捡装备刚枪，几轮过后剩下的人明显不少，看来是撞上高端局了。

        鱼塘局四排各自solo也能吃鸡，但高端局讲的是团队合作，默契意识，战术配合都很重要。

        经过之前郁烈的一番指导，姜随安总算能分得清东南西北，知道毒来了该往哪跑不该往哪跑，但依旧嘤嘤卖萌蹭到二号99岁骨折打狙后面蹭吃蹭喝蹭装备。

        郁烈发现二号还挺耐心，一路奶着自家弟弟不说还顺带报点让人头。可惜姜随安水平太菜，就算手持满配加八倍镜也没打中几个，只好让队友补死，真的是送到手的快递都收不着。

        99岁骨折打狙：“能加个好友吗？”

        99岁骨折打狙：“就是觉得跟你玩的还不错，大家可以组个群以后一起四排，没别的意思。”

        郁烈心中警铃大作，眼看着姜随安就要发出“可以呀”这三个字，赶在发送前拿过姜随安手中的手机。

        qw1ko：“不太合适吧”

        郁烈末了又觍着脸补了两个字，“哥哥”

        “他让你加你就加？”

        姜随安仰头看着郁烈，“为什么不能加啊。”

        郁烈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把问题又抛回给姜随安，“你说为什么不能加？”

        姜随安小小声道：“可是这是除了你之外第一个在游戏里不嫌我菜肯带我玩的人”

        “你没看出他想撩妹？”

        姜随安语气上扬哈了一声，“反正我是男生。”

        得，算他白操心，摆明郁烈他自己才是个便宜哥哥。

        就两人几句话之间，姜随安走神差点被人打到残血。

        队友三人补死对方后，四号直接给姜随安扔了个刚刚在空投里抢到的医疗箱还有舔盒舔到的肾上腺素。

        “刚刚卡了？”

        姜随安顺着四号给的台阶下来，“不好意思拖累哥哥啦呜呜”

        然而接下来的操作着实让郁烈无语，如果刚刚能让姜随安以网卡了的借口糊弄过去，现在就是姜随安完全心不在焉魂不在神的状态，开车好几次撞树把队友撞掉血不说还误扔燃/烧/瓶，简直菜的让人没眼看。

        郁烈看姜随安这波操作有点无语，刚想开口让他稳点就听见频道内传来声冷笑。

        一号开麦。

        “我看不是熬夜升段，是科技玩家吧。”

        “哥”，姜随安一脸懵，“什么是科技玩家？”

        “科技玩家”，郁烈犹豫停顿了下，“就是开挂。”

        对于挂逼的委婉称呼。

        姜随安不知所措的扣手。

        一号这句话一出，频道内直接瞬间一静。

        郁烈接过姜随安手里的手机扫了眼队友列表。

        又是账号已注销。

        qw1ko：“不是的呢”

        郁烈想了想，为了贴合姜随安语气，又加了个“嘤~”

        账号已注销没再接话，四号也肉眼可见的沉默起来。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队友开挂有很大几率会被连坐封号。

        郁烈把手机还给姜随安，二号明显不愿意奶他，姜随安很快落单失去队伍只好一个人伏地。

        在这种局里落单几乎必成盒，更何况姜随安意识不行，很快被堵圈的一队发现，被打中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小地图找枪声来源，而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去找掩体去躲，就算郁烈能以一排四也无力回天。

        “成盒了。”

        姜随安挠了挠脸，看着游戏结束的画面小声嘟囔了句，随后便不再说话。

        郁烈很怕面对这样的姜随安，带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和可怜，仿佛能从其中看见自己幼年的缩影，他有时候其实更希望姜随安是个作天作地的熊孩子，这样郁烈就能毫无负担的冷眼相待恶语相对。

        可是姜随安不是。

        郁烈看了会儿姜随安的后脑勺，轻拍了一下。

        “回去写作业吧。”

        姜随安难得没有磨蹭，而是蹬蹬蹬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郁烈拿出自己手机用登号器登上姜随安账号，刚刚那队还没打完，郁烈进去观战。

        从观战来看，一号应该是这队人里游戏意识和水平最强的，团队指挥能力也很强，三号二号在他的带领下吃鸡有条不紊。也就是玩的局数还没有那么多，如果打的次数够多，kd率肯定还能往上升，怕不是哪个游戏主播或者职业选手下凡炸鱼了吧。

        账号已注销：“坐挂车了？”

        屏幕顶端弹出条消息。

        昨天郁烈发了那么多条都没回，今天倒是主动发了一条，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坐挂车相比各种开透视，人头锁算是比较稳健的一种科技上分手段了，用小号开挂带大号上分，但依旧有封号风险。

        qw1ko：“没有”

        账号已注销：“你猜我现在举报你，你这个赛季的积分会不会清零。”

        郁烈呵了一声，他自己一局一局打上来的，怕什么举报。

        qw1ko：“随你”

        qw1ko：“你是不是陪玩？”

        郁烈想起第一局99岁骨折打狙说请来了个无敌战神。话少，带人。但又感觉不太像，他印象里的陪玩应该是嘴甜声甜，为老板甘愿当四级甲四级盔人肉四级包，而不是像这个账号已注销，硬的跟块石头一样。

        他翻到对方账号列表选择添加。

        qw1ko：“加你q/q了，99岁骨折打狙出多少钱？”

        qw1ko：“我出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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