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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小时候 [V]


沧澜四十六年春,上京城街头一片繁华,来往车辆行人络绎不绝。

        在闹市中,有一辆奴车正在贩卖奴隶,奴隶们穿着破烂的衣衫,弱弱的缩在车里。

        来买奴隶的都是一些高官府中的管家,挑挑拣拣,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身强力壮的都被买走了,只剩下一些老的小的。

        系统醒过来之后又发现换了场景,这是在哪?它依旧存在于大反派的脑电波中,它看了看这个锦衣玉服的小男孩,咦,这居然是缩小版的大反派。

        那主人呢?它跟着大反派一起望向那辆奴隶车,哦豁,主人这是要被人口贩卖了吗?

        人贩子看着笼车里剩下的人,碎了一口:“晦气”。说着便要收拾收拾回去了,明天再换个地方继续卖。

        这时,笼车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小男孩,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孩子。

        人贩子看到后立即笑脸相迎,说道:“小公子可是看中了谁?”那位小公子思忖了一会,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只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小孩子对小孩子有一种天生的信任:“小哥哥,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我想回家,救救我。”声音颤抖,还带着一丝哭腔。

        小男孩看着那个女娃娃,对人贩子说:“那我买她。”

        人贩子高兴极了,看着对方是小孩,想狠狠地敲诈一笔,便说:“五十两。”

        小男孩眼里有着迷惑,他说:“我没有带钱,”

        人贩子立刻拉下了脸,心里打鼓:没钱还在这里装。

        之后便不再理会小男孩,快速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突然一块玉佩出现在人贩子眼前,小男孩说:“这个可以吗?”人贩子看着这块玉佩:“这可是上好的玉石啊,忙笑到:“可以可以,这玉佩上面居然有字,洲”。

        说着便把小女孩抱下了笼车。

        小男孩走到女孩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边问边帮她把手上的绳索解开,小女孩回答道:“小哥哥,我叫沈宁安,我爹是南郡王,我想回家。”

        小男孩解着她手上的绳子:“我叫宴……”,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唤:“哎呦,小祖宗,你怎么在这,害得咱家难找,快回去吧。”

        男孩放下手中的动作,对来人说:“李公公,麻烦你找人帮她送回南郡王府吧。”

        李公公这时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女孩儿,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让王侍卫送这个小女孩回家,自己则带着小男孩往回赶。

        王侍卫叩响了王府的大门,是管家开的门,还来不及问,便听到一声脆脆的女声:“顾叔”。

        顾管家看着小女孩,大喜,是小姐,小姐回来了。

        南郡王和娴夫人赶过来,看到自己女儿居然穿得像一个乞丐一样,这孩子是受了多少罪啊,娴夫人直接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娴夫人问:“宁儿,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娘和爹都找不到你。”沈宁安看着娘亲哭,抬手给娘亲擦了擦眼泪,因为这个举动,娴夫人哭得更凶了。

        女儿回来就好,沈北城蹲下身:“宁儿,能告诉爹爹你这两天发生的事吗?”

        沈宁安点点头:“那一天我和嬷嬷走散了,我也不认识路,天都黑了,我有点怕,后来,有一位叔叔他说可以带我回家,让我跟他走,但之后他就把我关在了一间屋子里,里面还关了许多人,后来他把我们拉到集市上要去卖给别人,我很怕。”

        沈北城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怎么不跟他说爹爹是南郡王呢?”

        “我说了,他不信,对了,今天是一位小哥哥救了我,他让人送我回来的。”

        可是送她回来的人早走了。

        几天后。

        南郡王府后院,只见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仔细一块,竟然是那个人贩子。

        顾管家:“王爷,这么处置他?”

        沈北城看着地上的人,冷冷道:“打断腿,交给官府严惩。”

        “老爷,饶命啊!”人贩子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沈北城直接一挥手,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后院,随后几个家丁把他抬了出去,一块玉佩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

        管家把玉佩捡起来交给王爷,沈北城看着玉佩上面的字,内心一惊,暗暗道:原来是九皇子。

        也许是这件事给沈宁安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做噩梦,然而梦里喊的最多的名字却是:“小哥哥。”

        ……

        七岁的沈宁安也到了该入宫学园的年龄了,这一天,沈北城把一块玉佩交到她手上,对她说:“那天救你的小哥哥是九皇子,这是他的玉佩,今天进学你便去还给他,可好?”

        沈宁安又惊又喜,原来救她的人居然是九皇子。

        宫学园来了个新学生,南郡王之女沈宁安,长得甚是可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黑黑亮亮的,纯洁无瑕。

        九皇子宴朝洲歪着头望她,南郡王之女,这就是那天他买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吗?那时天黑,他没有看清楚。

        夫子往下面望了一圈,对着沈宁安说道:“九皇子前面还有一个空位,你坐那边去吧。”说着就给她指了指位置。

        沈宁安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眸,今日阳光有些暖,桌子上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宴朝洲朝她点了点头。

        沈宁安愣愣的看着他,他是那日那个小哥哥,她记得很清楚。

        下学时,她手里握着那块玉,听着后面传来的交谈声。

        “九弟,今日怎么不见你佩玉?”

        沈宁安心里突了一下。

        “哦,掉了。”宴朝洲声音尚且稚嫩。

        “那如果父皇问起来怎么办?”

        “三哥,没事。”

        “……”

        待后面没声音了之后,沈宁安回过头,大眼睛眨着,轻声道:“小哥……九皇子。”

        宴朝洲身子向前倾了一点:“你还记得我?”

        沈宁安点了点头。

        “谢谢你那日救我,爹爹说这个要还给你。”说着她就把掌心打开,里面躺着一块上好的玉石。

        宴朝洲一惊:“怎么在你这儿?”他不是给人贩子了吗?

        “爹爹给我的。”

        看着自己眼前那只胖乎乎的小手,宴朝洲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

        宴朝洲收好玉佩,小手翻开了今天夫子讲的《论道》。

        “你今日可听懂了?”他怕她第一次来上课跟不上夫子讲课的速度。

        沈宁安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听……听懂了。”

        看着她胡乱瞟着的眼睛,宴朝洲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以后有不会的就来问我吧。”

        沈宁安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好。”

        系统:怎么闻到了一丝青梅竹马的味道?

        春光尚好,两个小孩趴在桌子上讨论着《论道》,男孩偶尔抬头朝女孩笑一笑。

        系统:这个时候的大反派还挺好的嘛。

        最近大家都发现沈宁安和九皇子走得很近,九皇子看起来温柔有礼,但是对人总保持着一份疏离感,却想不到能给小姑娘极有耐心的讲解课文,这一讲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沈宁安一直跟着宴朝洲,都快变成他的小跟班了,她喜欢这个小哥哥。

        宴朝洲也不讨厌这个妹妹,有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都会拿到学堂上面来分给她一起玩。

        沈宁安有时候也会把娘亲给她做的糕点分给宴朝洲。

        外人看来,自从这个小姑娘来了以后,九皇子明显对她特殊了许多。

        不过两个孩子这么小,也只当他们玩的好而已。

        后来,沈宁安直接搬到了宴朝洲旁边的空位上,少女毫不掩饰对九皇子的偏爱,有时候看他抄书都能入了神。

        十三岁的宴朝洲褪下了稚嫩,轮廓越发清晰了起来。

        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春意懵懂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被她看的不自在。

        “咳咳。”

        沈宁安回过神来:“阿宴,你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呢?”她后来不叫他九皇子,在无人的时候直接叫他阿宴,他默许。

        宴朝洲咳的更厉害了。

        ……

        一日上课。

        “沈大小姐,你如何看待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这句话?”夫子坐在上座,笑盈盈的看着沈宁安。

        沈宁安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遂缓缓开口:“真正的君子,他不忧愁自身,而是担心国家的忧患忧难。”

        老夫子点了点头:“还有吗?”

        还有?沈宁安低头看着宴朝洲,宴朝洲看着她求助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夫子,容我再想一会。”沈宁安抬头看着夫子。

        “不急,你慢慢想。”

        宴朝洲落笔,她看着那一行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老夫子忍不住赞赏的点了点头:“妙啊,坐下吧。”

        沈宁安舒了一口气,含笑看了宴朝洲一眼,冲他挑了挑眉。

        夫子慢慢翻着书:“我们做学问也是一样,不能只盯着老师提出来的问题,还要更深层次的去发掘问题的本身,大家可都听明白了。”

        “回夫子,明白了。”

        看着这满屋的学生,他们从6、7岁长到了的小小少年,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今日是最后一堂课了,夫子不上课,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璍

        此话一出,底下立刻骚动了起来。

        “夫子,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吗?”

        “夫子,你会离开这里吗?”

        “……”

        夫子眼眶泛红,拍了一下案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不必伤心,有缘自会再见。”

        底下连平时最调皮的学生,此时也都安安静静的坐着。

        沈宁安碰了碰宴朝洲的手肘,递过去一张纸条:阿宴,散学以后就不能每天见面了。

        宴朝洲脸色沉了沉,看着这张纸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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