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雏龙3

她的大部分时间和注意力仍然放在真贵身上，防止他走神，吃奇怪的东西，或者任何其他他试图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庆幸自从修炼之后，自己变得更有耐心了，否则真贵恐怕已经逼得她无计可施了。
  幸运的是，真贵似乎是个很喜欢白天的人，所以当太阳落下，明亮的半月升起时，他已经在炉边睡了一夜，让她有空闲时间参观档案馆。适当的学习课程。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自己的举动，以及院内之争后的景象，都让她开始担心自己修炼的八段礼到底会陷入什么境地。
  她对大灵的了解还很低。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虔诚的人，她从来没有从寺庙或神社偷窃的唯一原因是因为这显然是客观上的坏事。人们就是这样被诅咒的；她曾见过这样的事发生过一两次。
  她依稀记得她的母亲曾向大地或慈悲之风供养，以求健康和好运，但这些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这只是明智之举。这两个神灵，是凡人中最受欢迎的神灵，虽然一般人只知道避免得罪他们而已。
  在观察到一些街头帮派成员在谈论一项重大工作时也做同样的事情后，她自己也向咧嘴笑月做出了贡献。六名肮脏、衣衫褴褛的男人聚集在一条小巷墙上画着粗糙的白色新月形周围的景象让她印象深刻。他们一边烧香，一边烧年糕，祈求好运。当某个街头老鼠偷了她的笛子并将其当掉，把它放在一家戒备森严的古董店里时，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些运气，并向最初拿走它的驴子报仇。在向咧嘴笑月献祭后，她两样都得到了。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一次随意的供奉，她想在进一步进行八相仪式之前更多地了解她表面上的守护神精神。这让她再次坐到了玄石对面的座位上。这一次，奇怪的男孩竟然从他的书《玉龙之旅：荆棘之心》中抬起头来。
  凌齐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做法，觉得这里还是拘谨一些比较好。她已经习惯了朋友间的随意，但马上就要见面了，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磨练一下自己的礼仪了。
  “轩哥。”她微微低头打招呼。“能麻烦你陪我聊一会儿吗？”
  他默默地看着她，但低头看了一眼他的书后，就把它放在一边。“说吧，凌姐姐。是什么烦恼困扰着你的思绪？”
  他听起来并不热衷于与她交谈，但她认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相当多的事情。“我不会麻烦你的。”凌琪坐了下来，干巴巴的说道。“你知道这次理事会会议的目的是什么吗？”  她认为她可以用一些双方都关心的事情来打破僵局。而且，她对月球之外的一些东西也很好奇。
  玄石做了他常做的事，默默地看着她，然后回答。“这些话不是我能说的。据我所知，地平线上没有风暴。”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流浪汉已经沉默，该死的公主仍然被关在笼子里，猎犬舔舐伤口，训练，寻求上位。”
  凌奇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所以这次会议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除非突然出现其他事情。
  “你知道，我想我明白其他人的动机，但你为什么要和蔡夫人站在一起呢？”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家庭足够重要，你不需要屈服于自己，对吧？”  到了这一年的这个时候，凌奇已经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背景知识了。蛮海虽然是帝国最小的行省，但玄氏这样的公爵世家，依然是强大的后盾。
  再次陷入沉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石崖上不生船。”玄师语气谨慎地回答。“很少有人能与那些用翡翠海的丰富资源建造的建筑的质量相媲美。海峡两旁的桅杆像坟墓一样厚。总是需要更多的力量来阻止海洋民族的破坏。”
  凌奇回忆道，那是帝国海岸安全海域之外的北方岛屿上的野蛮人的名字。她认为这是一个足够明智的理由，可以与翡翠海的继承人保持密切联系。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对于贸易很重要。她怀疑他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即使她无法确切地指出原因。
  她低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这一次，轮到她尴尬地沉默了。她已经把准备好的闲聊话题讲完了。
  “好吧，我想我会进入正题了，”她最终说道。“上次我们谈话时，你提到了对月球艺术的一些兴趣。我可以向你询问一些关于相灵的信息或者一些关于应该阅读哪些关于相灵的书籍的建议吗？”
  玄石皱起浓眉。“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说。“引导月亮是水手和旅行者的守护者。它照亮夜晚，提供安全和舒适，驱逐黑暗，并在事物被遮挡时显示出真正的道路。即使在这里，也应该知道这一点。”
  “我受的教育很参差不齐。”凌奇闪烁其词地回答道。“笑月和血色呢？”
  “渐亏和渐盈的新月是危险的精灵，”他简短地回答道。“善变且无情……但也不容忽视。一个队长如果不向咧嘴笑月献祭就计划夜间袭击或伏击，他就是个傻瓜。我不会谈论血月。虽然在法庭上很受青睐，但这种诈骗行为是犯法的。”  宣诗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最右边角落的一组架子。“关于烈酒的知识可以在那边的架子上找到。”

  “谢谢轩哥，”她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很抱歉打扰您阅读。”
  “没问题，”当她开始认真研究时，他回答她的背影。“搜索时要小心。”
  凌奇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需要小心，但她会把这个警告牢记在心。
  接下来的几天，凌琪一边修炼着其他的功法，一边减少了丹药的用量，修为稳步提升。当她到达流星术的第三颗星时，她继续进一步掌握弓箭，掌握了流星雨技术，可以让她快速连续射出多支箭。晚上，她学习或演奏音乐，有时一边演奏轻快的曲调，一边解读特别密集的文本块，有时又阻止真贵啃书页。
  她对月相的研究取得了成果，尽管她的研究迫使她偶然更加熟悉许多其他神灵和有关他们崇拜的信息。
  正如玄石所说，导月，或者说满月，受到了广泛的好评。它被认为对旅行者和水手特别有好处，它与占卜技术密切相关。如果月相的所有阶段都在某种程度上与神秘有关，那么引导月就是“揭示神秘”。
  隐藏之月，或者说新月，恰恰相反，它是一种依靠秘密和丢失或隐藏的知识而蓬勃发展的精神。这是一种囤积和觊觎知识和艺术的精神。
  关于两个新月形的信息更难找到。旧书中的信息似乎与她已经知道的相符。血月，或称上弦新月，被视为复仇之魂和刺客之魂，象征着在黑暗中、看不见的生命中被夺走的生命。咧嘴笑的月亮，或者说残月，喜欢诡计和偷窃，奖励聪明和独创性。不过，较新的书籍对两个月相的描述有所不同。血月微笑着那些追查不法之徒并绳之以法的人，笑月微笑着那些揭露那些违反帝国法律的愚蠢阴谋的聪明调查者，凌奇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似乎与她所知道的不太相符。
  反射月，两个半月相，被视为一个整体。它们与自我反省、沉思、和平与团结联系在一起。外交官经常在不稳定的谈判开始时援引它们。
  最后两个阶段以总结的方式进行了讨论；作者显然并没有对这两个凸相考虑太多。母月，或者说盈凸月，从它的名字来看，有一个明显令人感兴趣的区域。最后，梦月，或者说亏凸月，主宰着创造性的艺术，改变了精神状态，以及“其他类似的轻浮和颓废”。
  事情太多，真贵又占据了她很多时间，她根本没有时间陪着韩健等人，尤其是他们自己似乎也越来越忙了。当然，她和秀兰每天都会一起吃午饭，但那是为了放松。秀兰会吹嘘她赢得的决斗，而凌齐会纠缠秀兰，让她对她最初的笨拙的音乐创作尝试有何看法。他们回避了更严肃的话题。
  不过，在理事会会议的前一天，她还是找到了机会，来到了训练场，和韩健交谈了一番。凌奇赶到，只见大地被黑金撕裂，韩剑的命令声响起。这几周来，这只小老虎已经陪伴狩猎队好几次了，神情有些烦躁。
  不过，考虑到两人正在练习联合战技，幼崽似乎终于默许了，实际上是听从了命令。凌琪只看了片刻，就收回了目光，松开了身上的气。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在监视他们。她也大声清了清嗓子，但她怀疑声音能否透过练习扬起的灰尘和风传到两人。
  真贵在她肩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幕。这需要一些练习，但只要她没有不稳定地移动，他就可以栖息在那里而不会摔倒。花了更长的时间才告诉他她的头发是不可食用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神魂，确认他没有滑倒，然后抬手对着韩剑招了招手，韩剑停下来看着她，肩膀上的金色光芒渐渐褪去。
  “凌奇，没想到你竟然来得这么早。”他放下手中的练习刀，打招呼道，而黑金则轻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小虎仔警惕地看着凌七，或者说是她肩上的玄武。两个精灵的第一次相遇，真鬼就咬住了黑神的尾巴。她逐渐意识到，除了贪吃之外，她的精神还有点苦涩。
  “我最近很忙。”凌奇承认道。“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机会单独交谈了，不是吗？”
  韩健苦笑一声。“是的，这几个月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轻松地回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那么，想聊聊我们可爱的领主这个月的阴谋吗？”
  “这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凌奇挑眉，浅笑问道。“我没想到。”  她忍住了不让秀兰听到他这么说的评论，不确定考虑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张，这是否合适。
  韩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剑入鞘。“不。一点也不。请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他面无表情地说。
  凌奇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头，引得镇贵气呼呼的，摇摇晃晃的。她‘听见’黑神隐隐约约地嘟哝了些什么，但被韩剑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他就安静了。自从和孙丽玲那一战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你最近心不在焉，我肯定见过你在我们其他人忙的时候给韩芳签东西。你打算自己做点什么吗？”

  韩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已经变得敏锐了，不是吗？”  他移开视线，反问道。“我也会做团体之外的事情。”
  “是的。”凌奇承认道。“毕竟我应该知道。”  是韩剑自己决定，在入宗第一个月的时候，去见她，帮助她。“我只是想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这是私人的事。”韩健低声回答。“我想我们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这一次，是凌奇打破了目光的接触。考虑到她几个月来每天都和白美珍以及其他朋友一起失踪，一些结论是显而易见的。韩健以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这让她有些难过，但在经历了艰难的联合训练之后，她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尝试在两个小组之间找到解决办法。
  “我不是故意要打探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需要帮忙。”凌奇抱歉的说道。
  “我知道，”他轻轻耸耸肩回答道。“凌琪，你在某些事情上是一个出奇的诚实的女孩。...不过，我确实必须先注意我的费用。我们处于竞争之中。”
  “好吧，我想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她勉强笑了笑。“这将如何影响接下来的几周？”
  “下周我们就不去打猎了。”韩健说着，转身朝着训练场边缘的长凳走去。凌奇落在了男孩的身边。“在那之后，我想我们应该开始探索一些更危险的区域。更少关注狩猎，更多关注发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一起来。”
  “听起来很有趣。”凌奇淡淡的说道。仅仅因为他们要争夺内门名额，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能成为朋友。“你想好了地点吗？”
  “上峰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起点。“这雪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韩健淡淡说道，似乎为她听懂了这句话而松了口气。
  凌奇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引来了韩剑好奇的目光。“嗯，你可能没有错，但让我给你讲一个关于一个小女孩和一场暴风雪的故事……”
  她不太喜欢自己的处境被嘲笑，但是……这很好。她很高兴韩健能够理解她保守秘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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