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偏心的爷奶

“郑书芙，你听到了吧，你娘都承认是你干的了，你就别在狡辩了，赶紧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郑书芙咬死了不承认，“谁说的你去找谁要，反正那事不是我干的。”
  几人的争吵声并不小，周围的邻居又跑了过来看热闹。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书兰丫头说的是真的，就是书芙丫头不知怎么的偷偷给她们报名下乡的。
  我听得真真的，下乡多苦啊，也不知道这几姐妹是有多大的仇怨，让书芙下这么狠的手！”
  “我听说是因为吴桂花想让书芙代替友邦下乡，书芙不想，这才去偷偷去知青办给书兰三姐妹外加友邦都报名下乡了。”
  众人的声音太大，在后面住着的秦娟都听到了，昨天才闹了一出，今天又来。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省心，真是烦死了。
  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又不得不去管一管。
  秦娟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眼睛扫视一圈来人，视线落在李慧玲和吴桂花身上，“出什么事了，吵吵嚷嚷个没完？”
  “娘，我是带着书兰来找书芙讨个说法的，书芙她凭什么私自给书兰报名下乡？”
  郑书芙一脸委屈地看向老太太，“奶，没有的事，你别听三婶胡说。”
  郑书苹看着郑书芙的模样，忍不住接话道：“是不是胡说，奶你最清楚，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把知青办的同志找来对质。”
  秦娟注意到落在身上的八卦的视线，赶紧打断了郑书苹的话，“行了，有什么话，都进来说，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
  郑书兰和郑书苹几人对视一眼，先后进了屋。
  “娘，这事你不能太偏心了，你那屋子只有书芙能进去，不是她偷偷拿了户口簿还能有谁？”
  李慧玲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说着，完全不给吴桂花和郑书芙留面子。
  秦娟不满地看向李慧玲，“老三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奶，你不用吓我娘，是不是郑书芙做的，她心里最清楚，现在我们这三个苦主不求别的。
  只求她给我赔偿一点儿精神损失费，毕竟我们因为她的原因要被迫下乡了。
  现下是什么情况？我想奶你应该清楚的很，不是只有她郑书芙是您的孙女，我们同样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这么厚此薄彼。”
  秦娟看着郑书兰，没想到平时活泼跳脱的四孙女，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书兰，你这话太重了，你们都是亲姐妹，不说这事不是书芙做的，就是她真不小心做了。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让她给你们道个歉就行了，没必要咄咄逼人。”
  郑书兰丝毫不退缩，严肃地看着老太太，语气强硬道：
  “奶，您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就活该要下乡去受苦，活该不能陪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是吗？”
  “你，书兰你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
  秦娟被郑书兰的话，堵的不知道怎么接话，有些恼火。
  郑书芙见局势不妙，她知道要是奶奶都不护着她了。
  她要是再不承认，郑书兰几人肯定会去找知青办的同志来对质。
  那样一来，自己就全完了，不行，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世，名声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郑书芙哭着抱住了老太太，“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当时听到我娘要我代替友邦下乡，我太生气了。
  一气之下，脑袋发热，就做了错事，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李慧玲听到郑书芙这话，冷哼一声，“这会子舍得承认了，刚才我们问你那么久，你不是都矢口否认吗？”
  “三婶，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真的是太害怕了，我不敢承认，我怕我承认了，你就会打我。”
  一副可怜委屈又害怕的姿态做的足足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
  秦娟看到郑书芙哭得伤心，有些不忍，赶紧打圆场道：
  “行了，书芙丫头，你也别哭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了就行了。
  你去和书苹、书兰、书莲丫头说一声对不起，也就是了。”
  郑书芙可怜巴巴地看着郑书兰三人，小声地说道：“二姐姐，四妹妹，五妹妹，对不起。”
  “你这声对不起，我可受不起。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是想轻轻揭过，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李慧玲听着闺女的话，附和道：“书兰说的对，做错了事就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书兰她们三个要下乡，这事都是书芙你造成的，你说什么也要给他们一点赔偿。”
  秦娟不满地看向三儿媳妇，“李慧玲，你怎么做人家三婶的？张口闭口就是要钱，书兰好好的一个闺女都被你教坏了！”
  “奶，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要下乡，哪里不需要钱？没有钱怎么置办东西？
  尤其是我们三个还是去黑省下乡，那儿可是一年有小半年都会下雪，不多备点东西，你是想冷死我们？”
  “你！”
  “奶，我知道错了。”郑书芙哭着看着郑书兰，“四妹妹，我不知道你们要去黑省下乡，我真的是无心的。”
  “郑书芙，你不要再装可怜了，现在是我们三个比较可怜，你好好的留在北京，就我们三个要去乡下吃苦，你还有脸说这话？”
  郑书苹赶紧补刀：“就是啊，奶，不说别人，书莲她才十五岁啊，郑书芙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我们三姐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下这样的狠手来对付我们。”
  郑书莲在一旁点着头，眼神死死地瞪着郑书芙。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老爷子，敲了敲桌子，对一旁的老太太道：
  “行了，书兰这三个丫头确实可怜，一人给他们拿30块钱做补偿吧。”
  秦娟狠狠地剜了一眼李慧玲几人，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吴桂花听到老爷子这么大手笔，一下子就拿出九十块钱，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和他们一块闹？
  毕竟她可怜的友邦也要下乡，而这一切都是郑书芙造成的。
  郑书兰拿到了三十块钱，深深看了一眼郑书芙然后走了。
  郑书苹快走几步叫住了她，“四妹妹，我们俩的钱，能暂时放在你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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