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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节 拼命 三郎


鲁达睁开眼睛就要起身,谁知双臂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紧紧的绑在了木柱子上。

        鲁达挣了两下,把亭子挣得摇摇晃晃,仍然无济于是。

        这时就听到有人哈哈大笑道:“子哟,省省力气吧。这可是用牛筋拧成的绳子,挣不断的。”

        鲁达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绑在这儿。”

        这时,从草亭子的后面转出了两个人来道:“子,还认识我们吗?”

        鲁达一看,怎么能不认识呢,这两家伙不就是前些天在孙元酒馆里,被鲁达拎着衣领从酒馆里摔出去的,铁拳于焕龙的那两个宝贝徒弟,老三与老四吗。

        这两个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原来,那天铁拳于焕龙射死铁扁担孙元后,顿觉有些心灰意冷,心想,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底图的是什么,就是真得能找到那对镇纸羊脂玉狮子,升官了,发财了,还能有几天的蹦达头。死了也不过是一口棺材,几锹黄土,外带一个大石碑,自己没儿没女的就是连个烧香嗑头,哭爹的人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呢。

        铁拳于焕龙顿时生了隐退之心,这回他连辞职信都懒得写,跟谁也没有打招呼,扔下四个徒弟一走了之。

        大徒弟、二徒弟一看师父他老人家都撩挑子不干了,我们还留在这干什么,回开封府去挨知府的狗屁呲吗,弄不好再挨上几大板子,四十多岁的人了,能丢得起那个脸面吗,两人一商量回家去吧,种种地,放放牛也比在这儿,整天东奔西跑强。

        老大老二临走时对两位师弟了,想大家一走,可是老三老四,当捕快当上了瘾,非要继续干下去,老大老二心道:“佛不劝作死的人,你们两爱干就干吧,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当晚哥四个在孟州城里找了个上等的酒楼,摆了一桌散伙宴席,一直喝到了天亮,然后就挥泪而别。

        送走了大哥二哥,这两子想回开封府又心有不甘,师父不辞而别,大哥、二哥回家放牛种地去了,就咱老哥两回去,知府大人要问起来,怎么向人家交待呢。

        他们两个就象没头的苍蝇,在孟州城漫无目标到处瞎转乱窜,去酒楼,泡浴池,上茶馆,总之就是千方百计找乐子,这就叫醉生梦死,先快活快活再吧。

        那知道,昨天中午这两子在一家酒店里喝完了酒,刚想去浴池里泡泡澡,洗洗身上的晦气,正好看到鲁达从对面走来。

        这两子就暗暗跟在鲁达后面,来个跟踪服务。

        本来他们想在孟州城里找孟州捕头帮助抓捕鲁达,可是孟州城捕快们恨他们师徒,害得孟州府衙在前天的战役中白白损失了几个兄弟,根本不勒他们那个胡子。

        这两子实在想不去什么好的办法,就凭他们两个人的本事,根本就对付不了鲁达的。

        怎么办呢,想着想着,老四猛然想起了他有个表弟,在孟州城郊外拉起十几个人,干着那不三不四的营生。

        两人来到了离孟州城有三十里的那家集,找到了老四的表弟。

        老四的表弟是一位二十六七岁年纪的伙子,身高大约有八尺开外,满脸长着恨爹不死,恨娘不亡的大紫疙瘩,名字叫石秀,从就在街打架斗殴,下手狠毒,加上在家族弟兄们当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他拼命三郎石秀。

        拼命三郎石秀的老家在建康城外都江镇,就在前年,也就是石秀二十四岁的那年,这个拼命三郎不知道怎么就与镇上一个员外的妾桃红勾搭上了,两人偷偷摸摸的打得十分火热。

        谁知道有一天两个人正在幽会之际,被那个员外捉奸在床,拼命三郎石秀打架敢下死手,偷奸也敢拼命,虽然被人家赤条条挥摁在床上,仍然是脸不变色心不跳,抽出枕头底下藏的尖刀,一刀捅进了员外心窝,然后穿上衣服,抓起床单包裹上吓得昏死过去的桃红,扛在肩上逃之夭夭。

        拼命三郎石秀以拼命的劲头扛着那个桃红一直跑到了孟州那家集,硬是靠着敢于拼命的精神,以一打八的干劲,把当地的几个流氓无赖打得服服帖帖,跪在地下拱手让出了老大的位置,拼命三郎石秀也不客气,抬起屁股就坐在了头把交椅上,美滋滋的当上了老大,带领着那些个流氓无赖干起了那不三不四的营生,偷鸡摸狗,设局放赌,橇门别锁,什么来钱干什么。

        当地的老百姓虽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但也没办法,这是为什么呢。

        一、拼命三郎石秀,不但下手狠毒,而且武功十分了得,所以横打愣杀,没人敢惹。

        二、拼命三郎石秀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对官府之人施以重金贿赂,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头上着巨大的保护伞。

        大家想想这么样个人谁有敢惹火呢!谁又能搬得动呢!

        没人敢惹火,没人搬得动的拼命三郎石秀却被他的大表哥搬了出来,去对付鲁达。

        老四早在两年前就知道石秀隐藏在那家集,

        老四是干什么的,

        老四那也是开封府衙门上数的几名捕快之一,

        开封府的捕快与孟州府的捕快经常联合办案,

        老四就是从孟州府的捕头嘴里听了,在那家集这带有石秀这么一号人物,于是老四就明查暗访起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石秀还真得就是在建康杀人后畏罪潜逃的拼命三郎石秀,自己亲姑妈的儿子。

        按理来你老四大也是个国家执法人员,应该具有大义灭亲的精神才对,但这子却恰恰相反来了个徇私枉法,不但知情不举,还包庇起石秀来,上面如果有什么统一的打黑除恶行动,他就通过孟州府的捕头给石秀通风报信,使石秀屡次逃过了官府的打击。

        当然这个风也不是白通的,这个信也不能白报的,虽是亲三分向,但你石秀也得给我上供,不然谁扯你那个里更扔,不然谁勒你那几要耗子胡须,不然你大表哥我拿什么吃喝玩乐,养家糊口。哇塞,这可是正宗的猫与老鼠的故事,猫鼠一家亲。

        拼命三郎石秀在那家集一带牛b哄哄的,牛皮一吹嘭嘭响,但大表哥有事情相求,他还是不敢拒绝的,因为你石秀再怎么牛b也是个逃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大表哥找到石秀的时候,石秀正以拼命三郎的劲头跟那个扛来的桃红在被窝里拼命。

        听大表哥来了,赶快穿好衣服跑了出来道:“表哥,今天是那股风把你吹来了。”

        大表哥道:“表弟呀,大表哥我这次跟头可算栽大了。”哭丧着脸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

        拼命三郎石秀一听道:“大表哥哟,不就是要抓那个傻大个子吗,这事还用得着我动手,派手下几个跟班就手到擒来。”

        大表哥道:“非也,非也,非非也。那子可勇猛如虎,力大无穷,我与师哥两人,曾经让人跟拎鸡一般,薅着衣服领子,从酒馆的窗户里扔了出去,至今这大胯还疼呢,疼得我们哥两都不敢去青楼得瑟去了。”

        石秀道:“既然力擒不可,那咱们就给他来个智取。”

        大表哥道:“表弟,你怎么个智取法?”

        石秀道:“先派人跟着,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逮着机会就把他摁住。”

        于是,石秀就指派两名溜奸鬼怪的跟班配合着自己的大表哥与那位老三徒弟,守候在鲁达投宿的那家客栈门外,来了个全程跟踪。

        这个办法虽然很笨,还真有效,功夫不负有心人,盯了一夜,跟了大半开,逮着鲁达在草亭子里打盹的机会,用特制的牛筋长索把鲁达捆在了柱子上。

        然后又七手八脚把鲁达的腿脚也捆了上,找来了一挂大马车,抬起来扔到车上,打马跑回那家集,拼命三郎石秀的老巢。

        一进门即是大表哥,又是老三的家伙就对着石秀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表弟这江湖还真没让你白混。”

        石秀也不谦虚,虽然谦虚能使人进步,可是谦虚过度缺少知名度。

        为了增加知名度,拼命三郎把胸膛拍得就如同今天的老三,过去的老五放出的连环屁般嘭嘭嘭道:“这对表弟我来,就是雕蛇技。”

        大表哥道:“老弟,你错了,那不叫雕蛇技,那叫雕虫技。”

        石秀哈哈大笑道:“哈哈,蛇也是虫,我们那儿就管蛇叫长虫。”

        大表哥道:“对,对,对。不管这计那技,只要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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