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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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定遵从”四个字,凤鸾咬字的极轻,堪堪就让段兴一人听到,段兴心中不由一荡,仔细向凤鸾看去,只见凤鸾柳眉细腰、玉脂凝肤,发如瀑布流水一般,丝毫不见杂质。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虽然长相此时因为对方低头,而看不清楚,但段兴何等功力,刚才只是一撇之间,就已将对方容貌记下,此刻从脑海中回忆,立时便有了详细的轮廓,当真是人间一绝色,或许与圣女露雅有点差距,但是比王语嫣却是一点也不差了。尤其这身段、皮肤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紧致饱满,极富弹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想来余婆、石嫂等人挑选入门弟子之时,必然以段兴男人的角度考虑的十分周全。
正准备胡思乱想的段兴,突然间看到在第二排处站着的一女子,心中一震,恢复精神,轻轻传音给凤鸾道:“若是功法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等离开此地之后来找本座,本座给你详细解答。”
说完,便不再去关注脸上已经红透、连话都不敢再说,心情却是非常喜悦的凤鸾。一扬头,对站在第二排的那个女子说道:“叶二娘,本座当年答应你的事情,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被段兴点到名字的女子缓步从队列中走出来,脸上神情复杂,又似有些犹豫不定。
场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果然是“四大恶人”当中的叶二娘,不由纷纷好奇的看向段兴,不知这段兴是如何跟“四大恶人”又扯上了关系。
段兴见叶二娘扭扭捏捏,略一皱眉,一直将全副心思放在段兴身上的竹剑立时喊道:“那女子,还不快过来,惹得我家主人不高兴,定饶不了你。”
叶二娘一咬牙,心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段兴跟前,说道:“你真有我那苦命孩儿的消息?”
段兴点头不语,却是示意叶二娘找萧远山。
叶二娘不明其意,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向萧远山走去,眼中似期盼又似害怕,武功不弱的她如今却是步履虚浮,玉手轻颤,显见内心的极不平静。
当萧远山听到段兴喊出叶二娘名字的时候,心下便了然。冷眼看着叶二娘到了跟前,说道:“既然段兴将你找来,我便让你知道你那孩子是谁又有何妨?”
说着,萧远山身形一跃而起,直扑少林众僧之处,少林僧众立时就有几人想要迎敌,却被玄慈拦住,众僧不明其意,却只有玄慈身边几个玄字辈高僧,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玄慈嘴角边的苦涩。
萧远山身形不停,人在半空,一伸手就抓向了虚竹,虚竹战斗力为5,根本挡不住萧远山的攻击,整个人瞬间被抓的腾空起来,高喊一声:“啊!师父救命!”
虚竹师父,少林慧子辈的慧轮大喝一声,就待上前救援。萧远山看也不看,抓着虚竹翻身而回,临走之前,一记后蹬,就将对方踢回少林众僧之中,狂吐一口鲜血,神情萎靡不振。
所幸,萧远山没有杀人之意,不然,仅这一脚,就能将只是后天不过二流水平的慧轮踹死。
“师父!”
虚竹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却也只是大喊了一声,手脚因为被萧远山控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一个来回,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萧远山将虚竹往地上一扔,对着叶二娘说道:“这,便是你那孩儿!”
叶二娘兀自不信,说道:“他……他……真的是我孩儿?”
此刻就连虚竹也是长大个嘴,呆呆的望着叶二娘。
萧远山虚空一阵手刀,真气纵横,虚竹腰背上的衣服顿时四分五裂,叶二娘当即尖锐的喊道:“你……你真是我孩儿!”
话未说话,人已疾扑而前,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吃了一惊,转身站起,向后踉跄着退开数尺,说道:“你……你干什么?”
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
虚竹武功虽然只有5,但好赖也学过几手少林粗浅功法,叶二娘一个没注意,立时便抱了个空。
众人都想:“这女人发了疯?”
叶二娘武功高过虚竹许多,见一抱不成,轻身功法瞬间施展而出,一把将虚竹搂在了怀里,如痴如狂地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众人跟着瞧去,果见虚竹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
虚竹大吃一惊,以为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时。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到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尤其是灵鹫宫的众姐妹们,有不少人已经暗自嘤嘤抽泣了起来,同是女子,此刻仿佛感同身受。
叶二娘道:“孩子,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放开了虚竹头颈,叶二娘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转头向萧远山道:“他是我的儿子,他真是我的儿子!”
随却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刮,斩成肉浆。你娘斗他不过,孩儿你要学好武功,说不定咱们将来就有机会能够报仇雪恨。”
此时萧远山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
萧远山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
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也不敢近前。
萧远山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了,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叶二娘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么?为……为什么?”
萧远山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说。”
虚竹心头激荡,奔到叶二娘身边,叫道:“妈,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萧远山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木然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
萧远山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叶二娘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萧远山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著,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谁?”
萧远山朗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此刻便在此间,你干么不指他出来?”
叶二娘惊道:“不,不!我不能说。”
萧远山问道:“你为什么在你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十七点戒点香疤?”
叶二娘掩面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了。”
萧远山声音仍是十分平淡,一似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你孩儿一生下来,你就想要他当和尚么?”
叶二娘道:“不是,不是的。”
萧远山道:“那么,为什么枯他身上烧这些佛门的香疤?”
叶二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萧远山朗声道:“你不肯说,我却知道。只因为这孩儿的父亲,乃是佛门弟子,是一位大大有名的有道高僧。”
叶二娘一声呻吟,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群雄登时大哗,眼见叶二娘这等神情,萧远山所言显非虚假,原来和她私通之人,竟然是个和尚,而且是有名的高僧。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虚竹扶起叶二娘,叫道:“妈,妈,你醒醒!”
过了半晌,叶二娘悠悠醒转,低声道:“孩儿,快扶我下山去。这……这人是妖怪,他……什么都知道。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这仇也……也不用报了。”
虚竹道:“是,妈,咱们这就走吧。”
萧远山道:“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报仇,我却要报仇。叶二娘,我为什么抢你孩子,你知道么?因为……因为有人抢去了我的孩儿,令我家破人亡,夫妇父子,不得团聚。我这是为了报仇。”
叶二娘道:“有人抢你孩儿?你是为了报仇。”
萧远山道:“正是,我抢了你的孩儿来,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抚养长大,授他一身武艺。只因为我自己的亲生孩儿,也是被人抢了去,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他一身武艺。”说着,还看了一眼萧峰。
叶二娘神色复杂,说道:“你报你的仇,我走我的人!孩儿,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萧远山见叶二娘扶着虚竹,不顾自己,正一步步走远,当即喝住,说道:“跟你生下这孩子是谁,你若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中隐伏几十年,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去?你们在紫云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要我一五一十的当众说出来么?”
叶二娘转身过来,向萧远山奔近几步,跪倒在地,说道:“萧老英雄,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放过了他。”
见萧远山神色冰冷,不为所动,叶二娘又起身跑到段兴跟前,跪倒在地,说道:“主上,他……他……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位……年纪又这么大了,二娘知道你什么都已清楚,你要打要杀,要为义兄报仇,只对付我,可别……可别去难为他。”
段兴叹息一声,却是没有说话。此事原本他不想这么处理。可如今既然和少林结盟不成,那玄慈方丈又沉稳、老练,有他在一天,想要搅乱大宋江湖就多一层阻碍。想来想去,不如就照着原著来办的好,借此机会,除掉对方,干不掉对方,也要让他当不成少林方丈。少林方丈重选,少林必会乱上一阵。少林一乱,中原武林就乱,到时再挑动群雄与魔教放对,自己便可藏在后面,找机会一举将魔教干翻。
群雄先听萧远山说道虚竹之父乃是个“有道高僧”,此刻又听叶二娘说他武林中声誉甚隆,地位甚高,几件事一凑合,难道此人竟是少林寺中一位辈份甚高的僧人?各人眼光不免便向少林寺一干白飘飘的老僧射了过去。
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余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是一惊。顺着他的眼光向在萧远山脚边趴着的慕容博瞧去,但见他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而萧远山却是目露凶色的看着慕容博,缓缓说道:“果然和你大有干系。”
哪知慕容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枭雄风姿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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