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仁雨漫天,雨霁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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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珍惜,真心,大仁,可愿化为我的力量?这雨,是天河之雨,我愿以我身躯,凝聚无上雨剑,我愿以我道心,化漫天落雨!”
石辰狂道,冥冥之中那雨之源头,天河尽处,有种力量在呼唤着自己。
雨将石辰的蓝色道袍打湿,鲜红的血被淋的满地都是。
石辰瞑目仰天,眉头微皱,开始了最后的明悟。
仁心,珍惜,真心,大仁四颗道心似在这一刻得到唤醒,如天上的彗星,不住的轮转。
下一瞬,石辰猛的睁眼,天河似明石辰之意,本来是雨典的狂欢,此刻开始逐渐被一种新的落雨所代替。
是迎合了石辰道心的落雨,这雨不再暴力,不再迅猛,而是变得柔和起来,一点一滴之间都是石辰仁心之道的幻化。
“嗯?”上古魔神轻吟一声,对这突然转变的雨幕感到费解。莫非这小子放弃挣扎了?除此之外,上古魔神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雨落在石辰身上,石辰只觉得无比舒畅,比起润雨来,这雨更贴合自己的道心。
“仁雨!”
石辰缓缓出口,这是将所有戾气替换,掩盖,得以造福万物的仁心之雨,也是石辰最后的夙愿。
石辰微微露出笑脸,感觉到自己的道心逐渐一点一滴的化为了漫天落雨,将整个帝界笼罩。道心化雨,这雨,将守护好帝界的每一寸土地,来为自己之后的身躯凝剑做好铺垫。
上古魔神看着古怪的石辰,好像在这一瞬间,竟然感觉不到他的道心存在,也逐渐看不清他的修为,更是感觉到他的生机,他的身躯,正在一步步被这漫天落雨所吸收。
这感觉自然不会有错,石辰微笑的望着眼中浩浩荡荡的天河,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身体一点一点变得虚无,在上古魔神的眼皮底下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雨仙!你!”上古魔神大惊,忍不住呐喊道。
在这一刻,上古魔神清晰的感觉到,雨仙所有的生机,灵力消散,而他的气息并未消散,而是用本已强弩之末的身躯融进了天际之中。
尧牝抬起头来,看着充满阴霾的落雨天空,这雨竟是将帝界所稳固,而那阴霾之中似乎有种无上的力量在凝聚着。
“雨仙!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我吗!”上古魔神勃然大怒,抬脚冲去天际,直奔天河而去,欲要将身躯凝剑的石辰打断。
可似乎太迟了,阴霾逐渐散开,从里面露出一支一百丈大小的水剑,剑尖先出,随后整个蓝汪汪的剑身都露了出来。
不等冲进天河,这天河雨剑便出来了。上古魔神愣住了一下,就是这把剑,充斥着雨仙的气息。这剑凝聚了雨仙了血肉之躯,毕生道行。
本已胜券在握的上古魔神彻底慌乱了,雨仙以死明志,这天河雨剑的力量已经远超过自己,有种无限接近神帝七层开外的力量。
上古魔神颤抖着双眼,亲眼看着那天河雨剑向自己杀来。尧牝避无可避,双目赤红,愤怒的双拳凝聚力量,将全身之力聚在一起,猛然出击。
“魔神双重拳,杀!”
“啊......”随着一声暴喝,双拳已是迎上了那恐怖的天河雨剑。
天河雨剑此刻在仁雨的相伴之下,势不可挡,直接把上古魔神给压制下去,一连砸向帝界的地面。
这一刻,帝界彻底发生毁天灭地的改变,陆地分裂,山川狂暴,所有的生物都陷入惶恐之中。
那天河雨剑仍不敢停,直至把上古魔神彻底压制下来,随后轰然炸裂,将其带走。
帝界地动山摇,摇摇欲坠,天空的仁雨在石辰死后,仍在持续下着。
直至将帝界彻底稳固,这雨才肯停下来。
星茹婉在冰森无法镇静,自己清楚的感受到这雨是何物,正是师父的道心所凝。方才天空中那巨大的雨剑,浩浩荡荡,那是自己师父的化身,有师父的气息。
可随着雨停下来,星茹婉再也感觉不到了。不觉,一滴眼泪伤心的从眼角滑落:“师父,你不在了吗?”
星茹婉一路狂奔,朝着那天河雨剑的碎裂之处奔去,势必要亲自确认,师父究竟还在不在帝界。自己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
含烟如看着星茹婉含泪而行,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也一并跟了过去。
蓝宗主等人,同样是亲眼目睹了这场仁雨的到来,眼里尽是遗憾。
“石辰,我的好弟子。”蓝宗主忍不住喃喃。
“雨仙,终归,你是为了这天下,豪情万丈而终。”冥王也倍加感慨。
“弟弟......”泪眼同样打湿了顺晴晴的眼眶,奋不顾身的冲向那天河雨剑炸裂之处。
“晴晴!”孟遮莹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如今上古魔神生死未知,对于妹妹的冲动,自己感到尤为不安。
“我们也跟过去吧!”武帝毅介对蓝宗主几人说道。
“好!”几人应和,连忙跟了上去。
一处荒山脚下,云云拼命的爬起身来,用尽力气为自己重新接上了断臂与断腿。而后回到城堡,此刻狼灭已是苏醒,两人再次重聚。
狼灭不知情,但看着云云焦急的模样,便能猜得出来,也许事情发生的十分糟糕。听从云云的指使,载着她奔往众人前往的地方。
整个帝界被天河雨剑砸成了五个大陆,其间被一条条溪川,一条条江河,一个个汪洋所阻隔,整个帝界已然换了崭新的容貌。
而在五个大陆之间,就是这最终被天河雨剑给砸出的深渊,一道极为深邃的深渊。
这里是石辰的葬身之地,也是上古魔神尧牝的葬身之地。
星茹婉越过一条条河,一座座山,最先赶来这里。
这里空无一物,只有满地的尘埃与这道深渊,再无他物。
星茹婉来到深渊旁,往下探去,能够感知到师父与上古魔神最后的生命痕迹,可最终两个人都消散在了天地。
“师父......”星茹婉跪了下来,感念颇深,灵力试着往深渊探索,搜索到一些师父的遗物。
往外一拉,将它们都拉了上来。一个白亮圆润的梦回珠,一把青芒闪烁的青雨剑,一个半个身躯大小的时光大轴,以及一枚至圣果,一个罗盘,跟一个太古雷龙秘境卷轴。
这些是石辰最后的东西,临终之际全部从真灵世界中祭出,石辰知道,会有后人来此,星茹婉也会来此,这些东西也就权当是给后人的一点薄礼。
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星茹婉泪流满面,恨自己追不上师父的脚步。
含烟如来到星茹婉身后,蹲下轻轻安抚着她,知道她此时此刻有多么伤心。
“人死不能复生,侄儿想开点。”含烟如劝说道。
之后赶来的是狼灭与云云,望着这深不见底的深渊,不觉明历。
“他陨落了!”狼灭感受到石辰最后的气息痕迹,就是在这万丈深渊之下。
云云趴下身来抱住了狼灭,心里很不是滋味,石辰在自己即将被上古魔神杀死之际将自己救下,也按照自己的叮嘱,将狼灭也救下,可就是没能把自己也解救。
顺晴晴随后也赶了过来,最先看见的是狼灭与云云,而后是深渊旁正在抱着石辰遗物哭哭啼啼的星茹婉。
这一幕入眼后,自己的泪也涌了出来,来到妹妹身边,同样跪了下来:“他呢?”
“师父不在了......姐姐......”星茹婉扑进顺晴晴怀里,哭的更加稀里哗啦。
顺晴晴如五雷轰顶,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咙,任凭眼泪在无声无息的婆娑。
孟遮莹等人随后也赶来,首先是确认上古魔神尧牝确实是陨落无疑,而后才感怀深处的为石辰默默祈祷。
“他是为天下而死,死的壮烈,不愧是我蓝云宗的骄傲!”蓝宗主忍不住赞叹几许,为石辰深深默哀。
所有人情绪激动过后,一同在这深渊旁,为石辰铸下一座青石大坟。
“师父,愿冥界不再刁难于您,愿您与师娘团聚......”星茹婉摸着石碑,那铭刻的雨仙两个大字。
“弟弟,你一生行仁心之道,为天下,为苍生,想来在地府定然不会有人敢为难于你的,你生前匆匆一生,未有片刻歇脚,尽是被这世间的邪魔所困扰,愿你死后,不再受这些个疾苦......”顺晴晴也一样祈祷着,这个与自己羁绊最深,也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不管是在冥界或者是将来投胎转世,都一定要好好的。
......
冥界,两道魂魄出现在了阎王殿里。
一张黑咕隆咚的庄严脸,一身黑官袍,宽大的体型稳稳的坐在阎王殿的主座上,旁边站着两道身影,一个是满脸狰狞,同样一身黑袍行头的冥界之神天师钟馗。另一个是年迈的孟婆,正拄着拐弯腰驼背的站在一旁。
其中一道黑火自然是石辰,意识逐渐清醒,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环境。果然,自己现在在阎王殿里。面前正是熟悉的阎王跟孟婆,还有另外一道自己未曾见过的身影,不过看他的样子,在这地府里应该是蛮厉害的。
石辰很是淡然,可上古魔神就不这样了。一清醒后,看见眼前这三个人,顿时吓了一激灵,尤其在看见一直以来都在搜寻自己身影的天师钟馗,更是整个黑火都不自在起来,毛骨悚然。
“钟馗......”上古魔神尧牝颤颤栗栗道,黑火微弱的一闪一闪,很是害怕。
“你特么让我好找啊!”钟馗怒目而道,气到爆炸,似乎整个肺都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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