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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大狗的名字是德牧,是一条德国牧羊犬,是花黎贸主人的伴侣的手下,很年轻,修为还不够花黎贸的零头。论资排辈的话,他是花黎贸的师弟一辈。

        前来救援的德牧为何被席言误解成伤猫的恶犬,进而使得花黎贸意外地落入贫穷的席言的家里呢?

        原因却是出自花黎贸自己的身上。

        归根结底,是因为花黎贸自己的反复无常的、让狗和人都难以理解的猫儿性子。

        本来嘛,按照一般的道理,既然受了伤,还是挺严重的伤,花黎贸就应该老老实实等着同伴来接,安安静静跟着同伴回家治疗,并心怀感激,感谢同伴不辞辛劳来救援。

        但花黎贸显然不是按着一般道理出牌的。

        他受了伤,心里窝火,无处可撒,憋得难受,不吐不快,恰好,猫儿的天性中,对狗有着生理性地排斥。

        于是,就因为这样,无辜的德牧成了花黎贸的出气包。

        花黎贸不顾人家辛苦来寻,不顾人家辈分比自己小,不由分说,嗷嗷喵喵,对着德牧一阵猛拍,着实不可理喻。

        德牧平素温顺、纯良、敦厚,但无端被打,难免犯脾气。

        他不敢以下犯上,跟受了伤的猫师兄动手动脚,但打打口水仗不为过,因此,对着花黎贸一阵狂吠。

        如此,一猫一狗吵起架来。

        猫狗激烈“对峙”的局面被闻声赶来的席言撞了个正着。

        花黎贸的猫形跟德牧的犬形相比,夸张一点儿讲,跟是老鼠和老虎的差别没什么分别。

        席言本就是个怕狗爱猫的人,乍见巨大的狼狗,犬牙森森,攻击一只瘦弱的小猫儿,怎么能不认为是恶犬伤猫呢。

        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结果就这么发生了。

        任性的花黎贸因为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恶劣性格,白白浪费了安全归家的机会,反而欠席言一份救命之恩。

        三界中,有恩必要报,否则,必受天罚。

        花黎贸被逼无奈,自食其果,只能耐着性子跟席言回了家,寻找机会还了恩情,获得自由之身。

        花黎贸蹲坐在窗台,黑花的猫脸皱皱的,一只爪子按在额头,给自己下了个评价:“活该!”

        不过,懂得“吾日三省乎吾身”的猫儿,没有修炼自己,提升素养的悔改打算,坚定“猫行猫素”的行事作风不动摇。

        猫儿将爪子按在玻璃窗上,看着玻璃中映出的自己的俊美容颜,为自己鼓励:“猫爷就是傲,怎么的,哼!”

        花黎贸瞥了一眼包扎起来的,短时间内好不了的腿,决定暂不理会,打了个哈欠,借着窗台上的太阳留下的余温,合眼睡去,不多时,呼呼而眠。

        猫儿甜睡的同时,他的奴,席言,正在超市里面纠结不已。

        在他的面前的货架上,偏上的部分是猫儿的零食和各种辅餐,中间部分是排列整齐的罐头,偏下的部分是小、中、大、超大包装的猫粮。

        席言不看品牌,关注价签,专注地默默盘算,最后捂着胸口附近口袋里的折叠起来鼓鼓的,摊开扁扁的钱包,狠心拿了一袋小包装的猫粮。

        至于零食,他只能望,而不能及了。

        席言在心里默默向自己的新上任的“主子”道歉,走向了收银台,只想快速离开抽干他钱包的“邪恶之地。”

        走出超市大门的刹那,席言仰望蓝色、金色、橘色、紫色交织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气,嘟囔道:“什么叫穷,就是想给主子买份儿零食都做不到。哎~~~”

        席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垂头丧气,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贫穷,并接受贫穷的事实,顺手卖了个煎饼,只加了一个鸡蛋,不敢如昨天一样,加两个鸡蛋。

        他要省下能省下的钱,用以改善猫主的生活,哪怕一块、两块也不放过。

        为了以后生活焦虑的席言并没有注意到,自从他出了家门,一直有一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男人远远地跟着他,目睹了他的贫穷而平凡的生活的一天中的一部分。

        男人是个外国人,五官深邃,很英俊,很高大,在席言啃着煎饼走后,也来到了煎饼摊子。

        摊煎饼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婆婆,乍见有外国人来买煎饼,不禁觉得新奇,也有点儿害怕,同时也很奇怪,为何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人会来买路边摊。

        婆婆面露慌张,心里担心交流的问题,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好笑了笑。

        男人要婆婆别紧张,要了一份十分丰富,夹了一切的豪华版煎饼。

        他说的是中文,说得很标准、很清楚、很流利。

        煎饼做好了。

        男人一手接过,一手付钱,没什么顾忌的,直接咬了一口尝味道。

        婆婆还没将要找的钱数好。

        男人大赞煎饼的美味,又要了一份,说要带回去给老婆尝尝。

        等待煎饼完成的空儿,男人说自己是星探,打听了席言的情况。

        同一片夕阳下。

        洪鳞结束了今日的《狸猫换太子》的拍摄任务,躲过殷勤的制片人和导演,匆匆离开片场,逃似的,离开影视城。

        他跑到一处行人来往较少的拐角,紧握着手机,垂着头,在路边等待着。

        不一会儿后,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洪鳞透过车窗,看到司机向他点了点头。

        他也点了点头。

        后车门如往常一样开了,洪鳞上了车。

        跑车启动,飞速而去,路旁的绿植、建筑,影一般飞过,模糊不清。

        洪鳞不是第一次坐上这辆车,但不管多少次,他总是紧张的、拘谨的,坐在后座上,手脚会变得僵硬的。

        他轻轻地呼吸,嗅着车内的淡淡的辨别不出的味道,唯有一双眼睛会动,会看,好像特地证明他不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司机是一个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男人,身材魁伟,异于常人。墨镜、西装、黑皮鞋是他的标配。

        他很沉默寡言,除了简单的问候和需要传达的交代,不会多说一个字,机器一样,专注地开车。

        他没有主动报过名字。

        洪鳞也不敢问他的名字,确切的心理是,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洪鳞自认是车上的、流水一样的过客,没必要发展不需要的人际关系。

        相对沉默的,跑车到了目的地,市内最贵的住宅区里的最贵的住房前。

        司机道:“洪鳞先生,到了。”语音淡淡的,冷冷的,平平的,不带有丝毫的情绪。

        洪鳞“恩”一声,问道:“今天有特别的要求吗?”

        司机道:“抱歉,我不清楚,今日李总没有跟我交代。”

        洪鳞点点头,道:“谢谢。”下了车。他站在高级别墅的门前,目送银白的跑车离去,瑟缩着,吐一口气,转身走到门前,输入密码,进入屋内。

        室内是空荡的,显得空间更大了。

        关了门之后,洪鳞站在玄关,忍不住抱起胳膊,用手搓了搓手臂。

        定定神,洪鳞将背包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换了鞋,走进客厅,顺手将手机放到桌上,环视一眼,确定无人后,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在二楼,有一个房间是为他准备的,不是住的,是衣帽间。

        忽略排列得如同在服装店里时装,洪鳞随手取了挨近门口位置的架子上的浴袍,关了灯,关了门,将华服锁在暗室里。

        浴室在一楼。

        一楼还是空荡荡的。

        洪鳞走下楼梯,在楼梯口忍不住张望几眼,难以想象自己是带着什么心情,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浴室门前。

        门上的雾面玻璃只映出了他的轮廓。

        洪鳞很高兴,他不想看到他的脸。

        伸手抓住把手,正要用力旋开的刹那,洪鳞停住了动作,想了想,转身走进客厅,拿起手机,带着手机一起进入了浴室。

        他将浴袍挂到墙上,手机放在水碰不到的地方,深吸口气,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走到淋浴下。

        他任由温热的水洒下,濯洗自己的身躯,他没有动作,似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对面镜中的自己,称得上俊美的脸、白皙的肌肤、纤瘦的身材。

        不一会儿后,水雾爬上了镜子,将他的影像变得模糊。

        浴室的设计很“有趣”。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即使在两天前,类似的事情才发生过。

        就在刚刚,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洪鳞的心怦怦跳,忍不住含胸缩背,抱紧了手臂。

        从上而下的水在他的胸前的双臂形成的凹陷里形成了水洼,满溢的水沿着他的手臂流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形成断断续续的水帘。

        后背有温热感传来,不是水的,是另一个人才能产生的温度。

        能进入这间屋子的,就目前为止,除了他自己,便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洪鳞不怀疑来者的身份。

        他踌躇一瞬,主动地将身子后倾,果然,落到了一片足够烫人的柔软上。

        那人伸出手臂,将洪鳞圈在怀里,低头,凑到洪鳞的侧耳,问道“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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