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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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从昨夜起,就感叹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此时羞答答地躲在屋里回忆着昨夜陈公子在酒桌上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时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双颊飞红。
只有王永光心里存着一些疑惑:那陈公子能看上菊花?
虽然菊花是长得不错,但这只是对于宝塔镇的范围而言,他做二掌柜,见多识广,去蒲亭城的铺子也不少,见过的富贵公子与千金更是不少。就是青楼窑子,也是随周少爷去过的,他反正是想像不出来,菊花这样的容貌是怎么让了陈公子动心。
但转念一想,陈公子许是看多了大户千金,识遍了艳丽ji子,反倒是菊花这样的小家碧玉让他生出新鲜之喜呢。
他私下对胡氏教授许久,让了胡氏再去教授菊花,哪怕只是新鲜之喜,只要菊花懂得男人的心,就能把男人抓得死死的。
陈晟睿的车子寻了一天,没有半点收获。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让他产生沮丧,千里都过了,还怕这咫尺距离?
他悠悠地回了宝塔镇,稍事休息后便安排祝宝去买王家大房的礼物,安排欧阳地去兑换一**袋铜子儿,这两天的热身让他的心中似火,满是激情。
当欧阳地扛着**袋子的铜子儿回到客栈时,正遇上了王永光前来拜访。
自然两人又是一通把酒聊天。在这样的客栈包厢中聊天显然要尽兴得多,没有外人及妇人,他们聊了许多没有油盐但却有趣的话题。在这过程中,顺着陈晟睿的话,王永光言语巧妙地扯到了关于生养的一些趣事,并提到了村里的妇人生育能力的强悍,以及生完儿子还下地的一些让陈晟睿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
尤其是采购回来的祝宝,听得两眼冒光,嘻笑着插嘴:“奴才的娘说过,女子要稍胖些,丰乳肥臀的最会生儿子了。”
祝宝的话与王永光的用词谨慎、点到为止比起来,实在是太粗俗了,但理却不粗。陈晟睿啐了一句便哈哈大笑。
王永光也愉快地笑着。他说这些话有他的目地,菊花的小家碧玉,实在不够吸引一个来自京城的谪仙般富贵公子,但是如果是生育能力的话,那些千金小姐,岂能与村里的闺女们同日而语,庶子也是子啊,哪个富贵之家不喜欢子息茂盛,这才是做为村姑的菊花最吸引人的地方,当初黄家也是看中了这点呢。
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的话题本就是公子哥们很愿意私下讨论的话题,并且成功的让陈公子开心而笑,甚至他的小厮祝宝更是点出了关键的词。
王永光走时,是欧阳地架着双马车送的,车里还载着祝宝采购来的好酒、补品、给菊花的胭脂面脂与首饰。因为天黑,只送到王永光镇上的住所。
王永光喜不自禁,这趟来得太对了,谈得太好了。陈公子显然是真上了心,这么多礼物,还有专门吩咐给菊花的礼物。
陈晟睿睡时还乐个不停,对祝宝说:“祝宝,你眼光真是好,一眼就看上了丰乳肥臀的菊花,将来给你生一打儿子,你爹你母亲得做梦都要笑醒。”
祝宝开心得合不拢嘴:“奴才是托了少爷的洪福啊,不然哪有这个运气碰到菊花,长得好,身材好,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第二天,陈晟睿又开始了寻人之路。
但今天,他用的方法简单而直接,兑好一**袋的铜子儿放在车厢外面。每到一个村就找到村长,说是寻人,但解释着不是坏事,让把村里所有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全喊到一起,并且承诺被叫来的人可得二十文钱。然后让了四方书店的掌柜细细辨认。
这样的效率快得很,一个村不过一会儿就认完了。
几个村认全了,也没能找到那个少年。
陈晟睿没意识到,他下意识吩附着的前进路线,仍是曲曲折折的往着跨桥村而去。
祝宝道:“少爷,前面就是跨桥村了。”他说话时很喜悦,因为这意味着他马上就能看到漂亮的菊花了。
“嗯,既然吴掌柜说是跨桥村口音,那就再寻一次,许是村长忽略了呢。”陈晟睿觉得,离至交一步之遥的感觉又升了起来。他暗道:必在跨桥村。
四方书店的掌柜昨天起就见证了这个神秘身份的谪仙公子的阔绰,很高兴自己的话被重视,恭敬地点头道:“是的,陈公子,那少年的确是跨桥村口音,不会错的,我在镇上土生土长,哪个村哪个口音,分得清楚。”
陈晟睿沉默片刻,说道:“天色已暗,还是先回镇上,明天一早直接去跨桥村。这次去就不叫人来相认,我们备上换洗衣裳,祝宝你一会儿去周记米铺给王永光捎句话,说是跨桥村的山好,我们想打打猎玩,想在他家借宿。吴掌柜跟随,每日在村里逛着,看到底是哪家的少年,不信找不出来。”
祝宝很理解,少爷不想在跨桥村用那法子是因为之前在跨桥村说明了寻人的身份,少爷是很讲究的人,不愿意闹得人尽皆知,都怪他当时多了一句嘴,非得解释的那么清楚。
但是少爷没怪罪于他,所以他又相当高兴,明天起,就能天天看到菊花了,实在是太好了。正好可找机会向菊花表白一下,到时就请少爷出面做主,与菊花长辈把他们的事定下来。只要菊花帮他多生几个儿子,他会一直对菊花好的。
他是候府的家生子,又是独子,上头两个姐姐一个是嫁给候府庄子上的管事,一个还了身契,嫁了京郊一个小铺子的东家。像他这样的,说是下人,可菊花跟他不仅不委屈,甚至是高攀了。想他祝宝可是少爷的贴身小管事,陪着少爷吃喝玩乐,管着少爷院里一堆小厮。他爹更是候府的大管事,管着满府的钱财进项,娘又是厨房管事,府里哪个丫鬟不想嫁他啊。
他一想到菊花那粉面含羞的模样,就心情荡漾。比起府里的那些丫鬟,菊花可是让他心痒难耐多了,肉肉的,办那事时肯定舒服。
莫菲在山上寻了许久,终于挖到了一株黄精,很不起眼,闻着味也不觉得会生气感。但看样子与李郎中说的不错,拍了拍泥,就直接丢到嘴里嚼了起来。这一嚼不得了,让她差点掉泪。黄精闻着无异,可吃下后,所生气感竟然纯净如此,比菘菜更是要强。怪不得说是凡间道士的仙药,果然当之无愧!
她兴奋地寻找着黄精,可是黄精不像艾叶与菘菜,闻着灵味能寻到,它没有任何灵味散出,并且又是埋在地下深外的茎块,只能通过肉眼去辨认。可恨她只是剑修,不是丹修,打猎她有许多经验,可采药……怕是得老老实实的用眼睛去寻了。
光采还不够,还得去镇上订,明天要去镇上订黄精。她按捺着心中雀跃。
赵氏又请了泥瓦匠要重起铺子,就在新屋边上不远处,当初买下七亩三分地,做新屋不过占了两亩,多出的地随便哪里起都行。
赵氏与她亲爹亲娘、一双儿子、三个侄子指挥着匠人画着铺子的结构。如果起新铺,就得起大些。前面是铺面,炉灶得放到后头去。
乔氏得到消息并没去找麻烦,虽然在心里把二房的人骂了千遍万遍。恨赵氏恨得牙痒痒,想着这个老贱妇是存着心要把她孙儿挣下的银子全败光了,那老宅的铺子才建多久?天不收了这个毒妇去……
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昨天晌午,光儿让人拉来许多的礼物,说是前晚陈公子送的,其中更有专门送给菊花的一根金钗与一对沉甸甸地银镯子,还有上好的胭脂面脂。
没成想,晚上光儿又回来,说今天陈公子一行人要来借宿几天,准备上山打猎玩,还说私下偷问了祝宝关于至交一事,说是搞错了,人并不在此地,可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玩玩。
光儿说了,其实这些说法只是个借口罢了,多半是冲着菊花来的。那个什么至交,想来不过是陈公子一时兴起,这种富家公子,成天无事可干,满脑子就是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搞错了,是不是错了不计,这种公子哥,那就是一时热乎劲上脑,现在热乎劲儿消了就自然不寻了,正常。
谪仙陈公子要入住的消息让王家大房的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家人当夜就打扫好空房间,家具桌案擦拭得纤尘不染。床上铺上新铺,并放上簇新的软枕与薄毯。
太阳升起后,便备上了好茶好酒好食材,只等着陈公子上门。
菊花十分不安,她觉得家里太穷了,拿出来的事物虽然是新的,但却都不是上好的。屋里也没有那些摆设啊什么的。
胡氏低语:“咱家就是村里人,你就是村姑,人家陈公子看中的就是咱们的朴质,想要比富,蒲亭城的富家怕在陈公子面前都是寒酸的,咱们拿出的是心意与诚意。菊花你可记清了。”
菊花身负重任地点头。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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