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书房质问

林氏冷笑：“本夫人如何言说的？你倒不如说说你方才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直指云姨娘拿到管家之权时的得意洋洋，嚣张气焰，云姨娘无从辩驳，总不能言说是因为林氏晕倒，只得闭嘴。

        见云姨娘如此，林氏更气，胸口起伏不断，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强撑着气息虚弱开口道：“来人将云姨娘押下，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屋内丫鬟顿时抬步向云姨娘走去，云姨娘却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后两个丫鬟当即上前拦住林氏院子里的丫鬟，不肯退让。

        云姨娘把玩着桌上的茶盏，语气讥讽：“夫人还是莫要如此行事的好，昔日你是当家主母，府上人人敬畏，现如今可不是了，方才赵嬷嬷可还叮嘱，让您快些将府中事宜交予妾身和苏姨娘呢。”

        模样艳丽的女子本就因着长相看着咄咄逼人得很，更遑论云姨娘这等蛇蝎美人，刻意鄙夷林氏，面上神情更是让人恼火，林氏被气得不轻，加上想起昔日在她跟前乖顺的林姨娘模样，两相对比，更是大动肝火。

        “你，你！好一个云姨娘！”

        林氏伸手指着云姨娘，见她那副嘴脸，胸口起伏剧烈，挣扎着要起身，叶云汐苦口婆心劝慰，却无一丝效用，拖拖拉拉之间，林氏一口怒气未曾上来，径直栽倒，晕了过去。

        叶云汐连声让人再去请大夫前来，丫鬟顾不上云姨娘，着急离开，整个院子顿时乱成一团，云姨娘懒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苏姨娘亦是清浅离开。

        不提林氏院子的混乱和叶云汐的手足无措，叶云歌跟着叶丞相来到相府书房，一路上安静无言，进了书房之后，叶丞相迟迟不开口，叶云歌便也乖觉等着，没有一丝焦急。

        这一等就是许久。

        叶云歌低垂眸光，耐心等着叶丞相开口，他将她叫来不是无的放矢，必定是有事要交代，现如今晾着她，却是想考量她。

        感受着叶丞相的打量，叶云歌半点不曾焦急，她现在左右也没有着急去办的事情，叶丞相想跟他耗着，她便跟着他耗！

        这一等就是许久，许久过后，叶丞相才缓缓开口道：“歌儿不好奇为父叫你前来是为什么吗？”

        此时，叶云歌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打量了眼周遭事物，目中满是好奇，随后才怯怯回了叶丞相的话语：“父亲叫女儿来，那必是有事，女儿又何必着急呢？耐心等着就是。”

        这份乖巧，令叶丞相满意，但思及近来叶云歌的异样，他眸光微沉，试探询问：“歌儿觉得，为父叫你前来是要做什么？”

        他的模样，叶云歌看在眼里，心里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分毫不显，眼神慢慢落在叶丞相右侧放置的花瓶之上，流连忘返，小生猜测道：“爹爹叫女儿来，莫不是因为爹爹有什么好东西要避开大姐姐和二姐姐私下偷偷地给女儿？”

        说着，她目光微转，又落在叶丞相身后一副画卷之上，用眼神临摹着其上画物的轮廓。

        见她无从，叶丞相无奈叹气，对上叶云歌满怀期待地目光却又不能直接质问叶云歌怎么如此贪财，免得又抖落出他昔日对她的不上心，再闹一场。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出的种种事宜，叶丞相微叹，叹后又警觉盯上叶云歌，见她依旧是那副天真不解地模样，再次陷入沉默。

        他打量着叶云歌四处观望财迷的模样，想了想询问道：“歌儿觉得自己近来日子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叶丞相小心试探，叶云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当下露出惊慌神情，瑟瑟看了眼叶丞相，再不打量四周，而是垂眸看着地上，像是生怕暴露什么模样。

        现下，叶丞相当即觉得叶云歌爱财的特点其实也没那么讨嫌，爱财便爱财罢，至少有个缺点在，而不是毫无弱点，让人没有法子。

        “歌儿可看着这屋子里头的物什，可有什么看上的？爹爹可以送你一件。”叶丞相开口诱惑，叶云歌小心抬头，看了眼叶丞相，想要压制再次低头，目光却不自觉朝着叶丞相身后的画卷看去，渴望道：“爹爹当真愿意给女儿一件吗？”

        叶丞相点头：“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在给歌儿之前，歌儿要先跟爹爹实话实说，这段日子究竟为何突然变了。”

        叶云歌咬唇，欲言又止，分明是有所动摇地模样，见事情有转机，叶丞相眸光微亮，再次耐着性子哄道：“爹爹也不是想要责怪歌儿什么，只是以往对歌儿多加忽略，现在心里愧疚得很，想知道歌儿究竟是因为什么，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

        话说的极为好心，可实则还不是想套她的话？叶云歌心下跟明镜似地，看着叶丞相急迫的眼神，转眸想到个主意：“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女儿先前在府上的时候遇上了个高人，经了高人指点，女儿才能得陛下赏识，封了县主，更让爹爹觉得舒心。”

        “哦？歌儿可否具体说说？”叶丞相终于探出些端倪，当下激动逼问。

        叶云歌瑟缩一下，装作受惊模样，再次闭嘴不言，待得叶丞相耐着性子又哄了许久，才瑟瑟道：“爹爹不会觉得女儿坏吧？”

        “当然不会，歌儿知道什么照实说就是。”叶丞相满心期待等候，可他等了良久，最后叶云歌还是未说什么。

        空欢喜一场。

        叶丞相面色严肃起来，逼视目光直直望着叶云歌，语气也严厉起来：“你可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高人又是真是假？”

        他一作势，叶云歌垂眸不语，眼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流出，泪眼婆娑看了眼叶丞相，脸上满是委屈。

        一时间，叶丞相再次闹不清叶云歌所说的高人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其实对于叶云歌，他已然给予了许多信任，若是旁人与他说什么高人之事，他定然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是叶云歌不一样，她在府中多年，单纯到傻的性子，不止是他，整个府上的人都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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