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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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和欧阳泽也是这么,这子也这么,通过相处下来,我完全没觉得浩子怎么样,如果他不是坏人,我还觉得他挺好的,话一也不打哑谜,有什么什么,是个爽快人。
“是不是觉得他挺好的?”男人看出我的心思。
我头,“不能是好,交流上近人情。”
男人冷哼一声,“浩子就这么大本事,你没被他坑过,你不知道,用得着你的时候,他能把你捧得跟花似的,用不着你,管你是生是死。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只有一个馒头,他绝对会给你吃。”
“你这话有语病,这不是挺重情重义的吗?”牛胖辩解道。
“问题就出现在这馒头上,吃完后,保准你死的透透的,成为他的食物。”男人恶狠狠的道。
我好奇的看着男人,“你好我叫刀疤脸。”我介绍自己。看男人年纪不大,应该和我同岁,聊起来不成问题,从他嘴里应该能套到线索。
男人朝我伸手停在半空,我见过严肃和浩子打招呼的方式,朝男人手掌拍了一下。
“疯子。”
牛胖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疯子,“你?你不就是厂子里看大门的吗?”
疯子冷哼一声,打量着牛胖,“我想起你了,那天你们四个人,今天怎么两个人了。”
“这大半夜的谁还不睡觉?”我没必要和他我们的事,只会引起他对我们的反感。“厂子我们去了两次,为什么第二天你会不认识我们?”
“东西抽多了,谁知道来的是谁,能记得你们就不错了。”疯子对这件事毫不感兴趣。
扯了几句闲篇,发现疯子只要一沾那东西就来精神,这种有瘾的人,瘾上来了敢豁出去命干一件事,何不就此利用它,挖出浩子?浩子现在估计过的也不怎么样,应该用寝食难安来形容。按照欧阳泽和疯子对他的判断,这个人的逻辑思维很强,欧阳泽能想到的事情浩子估计也能想到,那天晚上,那么长的钉子,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的,想置之我们于死地。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杀人灭口’,欧阳泽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杀我灭口,对方不值当的,那么也就是,对方的目标是浩子。浩子现在才是最危险的。不行,我一定要在浩子被遇害前找到他,浩子曾经是他们的一个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想要他不出秘密,只有一个办法,死人才不会开口话。
“你能不能找到浩子?”我开口道。
疯子看着我,估计在掂量我的话,“你找他干什么?”
“各取所需,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们不过是场交易而已。”我故作老态。
疯子想了想,“我知道他经常去的地方,但我不保证能找到他。”
“那还不走着?”牛胖催促。
疯子朝牛胖看了一眼,盯着牛胖的大肚子,“兄弟,以后少吃容易得三高。”
跟着疯子出了区,走到广场,在一家童装店门口停下来,疯子手指着童装店楼上,“上面是电玩店,你们上去守着,应该能把浩子蹲到,这丫就喜欢赌。”
“那你呢?”我不解的问道。
“我?你昨天不是已经看到了么,我还留着命活下去。对了,留个电话,你们有货,到时候手头上有钱了,我直接跟你们交易。”疯子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命有多在乎。
我丢给疯子一包东西,留下了手机号,和牛胖沿着螺旋的楼梯向上走去。
由于冬季,电玩店的门口挂着厚重的据呢门帘,尽管有门帘遮挡,里面的烟味还是冲鼻的往外跑。
我走进门,门口两侧分别站着一个壮汉,身上一身黑,尤为突出的是上身的三大眼背心,这大冬天,虽然是在室内,也不至于穿着背心。不过这俩人身体应该不错,肌肉明显凸起,更显的男人。这也许就是电玩老板聘请他们的原因,胆子的惹事,光是看见他们俩就蔫了。
电玩店里声音嘈杂,叫骂声不断,仿佛整个县区没素质的人都聚集到了这。各种摁键声不绝于耳,每个玩家热火朝天的在自己的机器上奋力。
“帅哥,要不要上分?”装扮成兔女郎模样的服务员走到我身边,声音娇羞。一听就是装的。
我粗略一瞧,这个电玩城不算,分成好多个房间,“这些房间都可玩吗?”我问道。
兔女郎故显萌态,“当然,只要你有分,这些都可以玩。”
我咽了口唾沫,“你这分是怎么算的?”
兔女郎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块钱一千分,”
一百块钱一千分?吃人不吐骨头,“最低充值多少分?”我平静的问道。
“最低充值一千分。”兔女郎的笑开始有些勉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我。
我拿出口袋里的一百块钱,“先给我玩一百块钱的,等会再来。”我给的挺大方,心在滴血,看到有人拿走我的百元大钞心里真心不好受,那感觉是就会谁把我日了一顿。
牛胖凑到我面前,不解的问,“你充值干啥?”
我拿回用一百块钱换的一张卡,对牛胖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浩子经常来这种地方,肯定是熟客,肯定有人认识他,这么一打听这人不就出来了?我们把这些人的信息整合起来,就是他现在的讯息。”
“感情你不是来堵浩子的。”
我叹了口气,把杀人灭口这件事和牛胖分析了一遍后,“你如果是浩子,你还出来抛头露面?”
牛胖朝我竖了竖拇指,“高,果然是高,不愧是我牛胖的兄弟,脑子就是聪明。”
我尴尬的翘了翘嘴角,奉承道。“那当然,没脑子,怎么做你牛胖的兄弟。”
我竖起杆子,牛胖真敢往上爬,“嘿嘿,跟着牛哥有肉吃,跟着牛哥有汤喝。”
“跟着牛哥捡牛粪,你还真有勇气当真。”我打断牛胖的话。
我在电玩城逛了一圈,心里有了底,虽然我没去过正规的电玩城,但我知道,正规电玩城没有金钱交易。而我所来的这家电玩城,为了吸引客人的光顾,采取的就是金钱交易。不过稍微有良心,在这里玩的玩家,不至于输的倾家荡产,也不至于一夜暴富,耍钱而已。现在正赶上快过年,生意火爆。
转了一圈,牛胖早不知道去了哪看热闹,我倒不担心牛胖去赌。
很快,赢了不少,我分给了牛胖一部分。再转悠一圈,输了个精光,来这种地方十个有九个数。
一个屋一个屋的乱窜,要在一个个生面孔中找到和浩子熟悉的人等同于海底捞针。
转悠了一个多时,一无所获的我,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心疼我的两百块钱。连我旁边坐着人都不知道。
那人好像和我一样,输了个精光,无精打采坐在椅子上,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丢在茶几上。原本我没怎么注意到他,无意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就在也没离开桌子上的烟盒。就是因为烟盒和井下的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没看见输光的人。”那人粗着嗓子不屑道。
我收回目光,尴尬:“不好意思,我也是输光了。”
那人轻蔑的用眼角夹了我一眼,“你?穷光蛋能有多少钱可输得。”
我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不再作声。
还在想怎么和这个人打交道的时候,电玩城里进来了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手中拿着警棍,场面顿时混乱成了一团,不少人往外跑,无奈门口被警察堵死,一个个不得已又走了回来。
牛胖在混乱中挤到我旁边,手中多了一把钱,“马冬,这个咋办,好不容易赢的。”
我瞅着牛胖手里的钱,心想,难道这就是他娘的运气?
“趁现在乱,藏在厕所垃圾篓里。”男人事不关己的道。
我疑惑的瞅了眼男人,男人把我当空气一样没看见。
牛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拉着我往厕所跑。
厕所脏的要命,一根粗壮的管子时不时传来冲水的声音,便池里虽没有屎,也恶心的不得了。
“卧槽,你还真够淡定的。”牛胖破口大骂。
我被牛胖的突然一嘴骂蒙了,也不知道反击,傻乎乎的问道:“咋了?”
牛胖气不打一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搜我的身。“麻蛋,你有那东西,查出来比赌博还厉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为了找浩子,昨天我还真在包里拿了几袋东西,这东西的罪可比赌博严重多了。我连忙掏出四五袋东西,四下看了看,除了男人所的垃圾篓,连藏的地方都没有。
牛胖正准备把钱藏在垃圾篓里,我连忙把牛胖拉起来,“你他娘的傻蛋,万一那家伙比你先出来,拿走了,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牛胖将钱摊平,焦急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你咋办。”
我也是猴急了啥都咬,打开窗户,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距离我最近的只有空调,还是距离我有一米远。牛胖的钱松松散散,现在哪怕有一个绳子也好。
“里面的人出来,别等我们踹门。”门口的声音逼近。
“马冬,咋办,不然你把那东西顺着厕所冲下去吧。”牛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顾不上脏,我从垃圾篓里拿出一个卫生巾的袋子,把牛胖的钱和东西塞进去,趁着天黑没人出门,爬出窗口,将袋子塞进空调的缝隙中,迅速爬回窗户。
牛胖看我爬回来,伸手打开门,外面进来两个制服男当即将我和牛胖扣押。
平生第一次进看守所,没想到是以这样一个面目进来的。
经过审讯,登记,看在我和牛胖第一次赌博,关押五天。恰巧的是,我和抽进口烟的男人关在一起,他是电玩城的老顾客,关押时间比我稍长,十五天。我有充分的时间和他套近乎。
看守所的监狱是大通铺,一个宿舍十二个人,房屋老旧,房间不仅还发潮,窗户离地面两米高,还有防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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