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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山贼断魂


前厅中尚有一位食客在喝着酒,镇上就是这样,也许本该打样的时候就忽然来了熟客,有些客人你呆陪着,绝对得罪不起,这些才是店家真正的财神。

        老板站在酒台后,那瓷坛红盖遮掩的酒香本是有着安神功效的,可不知怎的却迷醉不住老板惊恐的神色。

        后院儿中、品着茶的常雨恒神色忽然也变的惊慌起来,柳平儿眼中已是杀机浮现。

        常雨恒左右难稳重心、强自撑着石桌站起,盯着柳平儿轻声:“平儿、听我,把这个插在前胸,杀死你看到的每一个人,然后带蝶她们藏起来!”

        常雨恒话音刚落手中的茶杯就被捏成几瓣、掉在桌上,他自己又拿起一片,咬着牙、看着柳平儿,忽然把瓷片一竖,狠狠的按进胸前,闷哼从常雨恒鼻息间传出。

        常雨恒散开的眼眸又有了些聚起的光泽,不觉又向还没有动静的柳平儿:“快去!杀死你看到的每一个人,我去叫蝶。”

        常雨恒话落身形还是有些摇晃的走向房间。

        前厅通往后院儿的门口已有两个人悄悄的探出了头,兴奋的笑容堆满脸上,他们却没看到常雨恒刚才的行为,这会儿看到的常雨恒只是一个困倦的快要睡着的人,正努力的往房间里晃悠着。

        前厅的那名酒客在同伴的提醒下以不再喝酒,缓步也来到这边,三人正是在镇口的王头领和另外两个留下之人,那名不知何时已变成店伙计、还给常雨恒他们送茶的假伙计正声的着:“王头领、他们茶没少喝,快倒了。”

        王头领也是兴奋之色流露,探身子往院儿里瞧了瞧,然后大步便往院儿里走进去,假伙计也和另一人跟着进来。

        常雨恒已在砸着蝶她们的房门,声音有些虚的喊着蝶。

        王头领三人来到桌前,看着柳平儿。柳平儿也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迷糊,那杀气生寒却是还有几分,看到这眼神王头领心中不禁一颤。正这时,忽然柳平儿咬牙闷哼,王头领三人吓了一跳,柳平儿眼神中那¢≌¢≌¢≌¢≌,些迷雾又驱散了一些,随着一直抚在前胸的手拿开,鲜血已顺着胸口往下流,染红衣衫,一块瓷片全插进胸腔里。

        王头领心中生寒,一声惊呼便转身飞跃,柳平儿身形以站起,一道寒光便闪进王头领的背上。

        惨叫声惊起!假伙计和另一个同伴那里见过这等惊心之事,喊叫着便欲跑开。

        柳平儿沉腕,轻盈细剑已从王头领背上抽出,冲身便刺入转身而逃的假伙计背上,随着柳平儿身形跃起,假伙计背上一股血箭射出,柳平儿人在空中猛然觉着头重脚轻。

        一声惨叫响起,最后逃去之人已被掉落下来的柳平儿砸倒,冲撞已无法让他身体前倾,柳平儿双手抱着的轻盈细剑已从背颈处完全插进他的身体中,所以他只能被砸在柳平儿身下。

        柳平儿晃着起身,回望了一眼已打开房门的蝶,冲身、快步便往前厅而去。

        蝶惊叫着,叫声未落便扶住摇晃的常雨恒,忙喊着:“常大哥、你怎么了?”

        彩儿也已出来忙上前和蝶一起把常雨恒扶稳,常雨恒话音虚弱的着:“蝶、带着彩儿骑马走,到镇外藏起来,不许回来。”

        蝶还在哭问着:“常大哥、出什么事了。”

        常雨恒已有些迷糊了,他没有时间再和蝶纠缠着,手上一用力,蝶抓着常雨恒的手被捏的疼痛难忍,不由得叫起来,她的叫声却以淹没在另一身惨叫中。

        柳平儿晃悠着从前厅回来,胸前衣衫已被血染,大多是别人的血。

        彩儿忙着跑来这边,扶着柳平儿过来。

        常雨恒看着柳平儿回来,心算是放下一半,蝶已抽回疼痛的手。

        常雨恒‘通’的坐在地上,蝶忙着又扶常雨恒坐起来,还未及问柳平儿怎么了,柳平儿那前胸血染让她心疼、害怕。

        常雨恒虚着声音:“蝶、山贼快来了,他们来抢你了,你必须走,被他们抓住、你想死都难了!我们只是喝了迷药,明天就没事了,别让他们糟蹋了你,快走!”

        蝶不是傻子,常雨恒的话句句都象刀一样的戳在她心上。

        蝶哭着,柳平儿已了声:“蝶、快走!”

        柳平儿着话已把剑放在自己咽喉处,彩儿急喊着:“柳大哥、我带姐走!”

        蝶只是哭着,彩儿却清醒,使劲把蝶给拽起来,拉着蝶往侧院儿马棚而去。

        柳平儿却还是不放心,看了看有些呆滞的常雨恒,起身晃着来到侧院儿。

        蝶哭着、彩儿已解了马缰,把马牵出来。

        蝶快步上前,忙着扶住摇晃而来的柳平儿。

        彩儿牵过马来,柳平儿往门口走,蝶只能扶着。来到门口处,柳平儿抬剑将门栓斩断。

        门已开,彩儿将马拉出去,柳平儿晃悠着和蝶出来,盯着蝶:“蝶、上马!”

        彩儿此时已是唯一清醒之人,她知道被山贼劫去会是什么后果,不觉哭着把蝶拉到马前,嘴里边急着:“走啊、姐!”

        柳平儿强自站定,身形晃悠着,看着无奈上马的蝶,大声着:“抓稳!”

        蝶看着柳平儿抬起的剑,哭着握紧马缰,柳平儿的轻盈细剑已拍在马身上,蝶和彩儿的惊呼声中,骏马穿巷子顺着一眼看去的大街疾奔而去。

        常雨恒眼前的一切以恍惚,蝶走了,他可以安心的睡了,那些无奈而出的话还是有了效果,达到了目的,这也是他能为自己大意酿下的这场祸事,所做的唯一补救。

        柳平儿眼前也在恍惚,沿着墙壁往客栈正前门走去,常雨恒的话在他脑中回响着,他的恨也支撑着他要再回大厅,找到藏着的人,把他们全部斩杀,一年前的幻觉已在眼前萦绕着,他的心先昏聩了。

        蝶哭着,她的理智坚强的控制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去把沿街疾奔的马拽停,彩儿有些发抖的身子也在提醒着她,她不能任性。

        良久的奔驰,镇子早已远在身后,骏马的速度也慢下来,凉风凛冽让两人都已清醒。

        彩儿眼泪未干,没有回头,心中还是有些慌的着:“姐、常大哥山贼快要来了,我们不会遇上吧?”

        蝶经彩儿这一提醒,也缓过神儿来,不由得将马缰向一侧带,边着:“我们走路。”

        彩儿应着,顿了顿却又急:“姐、万一山贼从路来呢,我们还是找地方藏起来吧,山贼不会大白天抢东西的,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回去,柳大哥他们还在客栈呢!”

        蝶此时也无主意,只是觉得彩儿的对,柳平儿和常雨恒还在客栈呢,她们能做的最好是藏起来,白天再去客栈。

        月光照耀大地并不能带来完全的明亮,可这也让蝶能看清路径,控着刚停下的俊马下了大路,壮着胆缓慢的往旷野、林木深处而去。

        沈狂已在通江郊外,千佛崖前有个箭河口,这便是他曾与常雨恒来过之地,这地方并非村落,只是闲散的居住着两三户农家,此即再来这两三户农家又有一户迁走,许是这里极其不便之缘故。

        沈狂将卸了铁甲的骏马拴在一颗树上,自己的马匹早已累垮,和另一匹铁甲战骑一并打惊,随它们下官道而去。

        沈狂拴好骏马,展身形附近探视一番,紧张的神色也就拂面而起,两户农家并没有外客进驻的迹象,常雨恒他们根本就没有到来。

        沈狂快速转回来,解开马缰,任由骏马吃着一些已失掉很多水分的泛黄碱草,自己则坐在树下,靠着树闭目权作短暂的休息。

        陈雄已和梁启云、曹环并骑,这一路疾奔他们的马匹也都有些承受不住的状态,所以三人只好选一处官道下很空旷之地停下来,后面一路跟上来的铁甲骑兵和捕快、官差们拖了两三里地外,一会儿工夫才算是赶上来,再往回路上去,这条大道上一路的掉队者也够二三十人,基本上都是不善骑马征程的官差。

        靠在大道下面一棵大树下的梁启云,为这倒霉的征程怒火盈溢,那一路劳顿、风拂而渐渐泛红的脸,好似真的是被怒火烧红一般!

        曹环靠在树上都困得不愿坐起,长出着气:“梁兄、陈兄,我们追了这么久,怎么追的连个人影儿都没了!”

        陈雄正要什么,怒火催生而急躁的梁启云以先赶着话儿接:“追他娘差了呗!这肯定就是领咱们疯跑的那个,其他人不知在哪儿就分了道儿了。”

        陈雄倒也没计较梁启云的抱怨,不觉了句:“梁大人不要心急,我们一路上分出去十几队人马了,一定会有弟兄们追到其他的凶手或随行同伙儿,这空天静夜的火箭升空我们一定能发现。

        梁启云经陈雄这一拨,也意识到自己这气急败坏的毛病又来了,随即慢慢压制,叹着气:“这一遭追赶处处不顺,别再一无所获,到时回去怎么跟千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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