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请证明你是仙人

“我是仙人，飞翔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有什么好奇怪的？”看到老高一脸质疑的样子，王樱只好解释道。
  "你说你是仙人，那请证明一下!"  老高一脸狐疑地盯着对方，心中暗自嘀咕: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满大街都是骗子，还敢自称仙人?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老高对这些信口胡诌、夸夸其谈的人早已深恶痛绝。只要让他碰到这种人，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揭穿他们的谎言，绝不手软。
  然而今天这个情况却有些特殊!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王樱，本身就是货真价实的仙人。现在居然有人要求仙人去证明自己是仙人，这不是开玩笑吗?简直就是多余!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都十分坚定，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最终王樱因有要事在身，只能投降，无奈指了指屋顶，道：“看看上面。”
  屋顶之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老高疑惑地顺着王樱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原本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屋顶此刻居然完好如初！那个触目惊心的大洞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诡异的景象让老高心生恐惧，难道自己真的撞见了邪祟之事？他使劲揉搓着双眼，试图证明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但无论如何努力，眼前的画面都毫无改变。
  “难道是我搞错了？”老高喃喃自语道，“也许屋顶本来就没有破损，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罢了……”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是的是的！昨晚的事情如今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梦境！老高越想越觉得邪乎！
  我可能被邪祟或传销组织盯上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老高拿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留下一脸懵逼的王樱。
  出门拦车，到站买车票，中途转车……老高全程一气呵成，不敢丝毫懈怠。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车，老高离开了曾经工作过的大城市，平平安安回到了老家山寮镇山寮村。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摘自杜甫《月色忆舍弟》
  外面的世界尽管多姿多彩，家才是我们的最好的归宿。
  “妈，我回来了！”
  “嗞呀”一声，老高推开院子的木门，前脚还没跨进，就呼喊了起来。
  无忧无虑，无勾心斗角，家的味道真美好！
  老高的母亲罗氏闻声后，匆忙从屋旁的厨房跑了出来，兴高采烈地拉着老高的手说道：“哎呦，我的小天回来啦，太好了，太好了，坐车应该很累了吧，快快进屋坐坐。”
  “来，先喝点饮料缓一缓。”
  “妈，我老爸人呢？”老高四处张望，并未发现父亲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好奇地问道。
  “你爸还能去哪里，他现在当然是在诊所里，估计这会忙着呢！”罗氏慈祥地笑道：“小天，要不你过去帮一下忙吧，早点帮你爸忙完，中午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午饭，团聚一下。”
  “好嘞！”老高领了母亲的任务后，就向屋后的诊所方向跑去。
  “柯叔好，李叔好……大家好，好久没见！”
  老高刚一来到诊所，就看到父亲的一群老朋友老邻居在候诊。
  “呦，是小高大夫回来啦！”
  “这回好了，龙哥可以轻松一些了。”
  “好事好事，我们村里又多了个好医生了。”
  “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
  看到老高的到来，众人纷纷称赞道，毕竟老高是名牌医科大学出来的毕业生，别说镇上，就是这个市里都罕见。
  “来得正是时候，快快过来帮忙。”父亲高龙拿了件大白褂递给老高：“穿上它，好好给这些邻里的叔伯阿姨把把脉，看看病症。”
  说完，高龙就让出了诊位，坐在一旁哼着小曲，悠闲地品着地道老茶。
  老高不负所望，其精湛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让邻里的叔伯阿姨服服帖帖，恰到中午就顺利完成了任务。
  高龙看到老高的成长十分满意，饭桌上对其大赞特赞，惹得罗氏乐开了花。
  饭后，老高躺在房间内，准备来一场美滋滋大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
  毕竟目前的各种条件都非常有利于睡眠。
  没有科室的催命电话，没有主任的刁难作怪，没有病情的牵挂念想，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噔……
  老高刚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就慌张地睁开了双眼，然后疑神疑鬼地查看房间的四周。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你在房间内。”
  “给你三秒钟，再不出来，我可喊人了！”
  “一”
  “二”
  “三”
  当老高念到“三”时，透明的空气中忽然显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此人正是王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樱很意外，想不到竟然被老高发现了她的存在。

  “眼睛容易被环境欺骗，但鼻子不会。”老高继续解释道：“前晚你发烧的时候，我给过你一些药物服用，其中有种药本身带有一种独特异味，我一闻便知。”
  “那为什么你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呢？万一我是恶鬼呢？”说完，王樱装作一副“邪恶”的鬼脸试图吓唬老高。
  “怕？尸体我都见了不少，你一个大活人我有什么好怕的！行了，大白天就别装神弄鬼了，再说这世界哪有鬼怪。别扯这么多，赶紧说说，你到底为何而来？”老高摆出一副不耐烦地样子质问道。
  是不是学医的人说谎都不会脸红？之前老高就是因为害怕王樱对他不利才赶车回家的，如今却变了个态度。
  果然，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你不是要我证明我是仙人吗？如今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算是证明了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变几个仙术。”
  老高一心只想追寻医学大道，对王樱是不是仙人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忙说道：“打住，我相信你是仙人了，事情就到此结束，请你离开，我要午睡了。”
  听到老高下了逐客令，王樱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沮丧和失落感。她瞪大眼睛看着老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但事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
  王樱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得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她走到角落里，双腿一软便蹲下身子，将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她低声抽泣着，声音颤抖而又凄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此时此刻，王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她不明白为什么老高会下这样的逐客令，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令她痛苦不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樱的哭泣声渐渐变小，但内心的伤痛却依旧无法抚平。她默默地抬起头来，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迷茫与无助……
  “仙人的心理防线怎么比人类还弱的？”老高坐起身来，怒道：“要哭就到外面去，别吵我睡觉。”
  被老高这样一吼，王樱仙女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砰砰砰……
  “小天，你房间怎么有女人哭的声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糟糕，老妈怎么来了？
  老高连忙跑下床，用手捂住王仙女的嘴巴，然后对着门外解释道：“妈，我在看电影呢！”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得把声音调小点，你老爸在睡午觉呢，把他吵醒的话又在嚷嚷不停了。”
  听到罗氏离开的脚步声，老高这才松手，低声说道：“我的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噗嗤一声，王樱仙女被老高反转的态度给逗笑了：“哼，谁叫你凶我！”
  “来，擦擦眼泪吧，爱哭猫！”
  “哼，你才是爱哭猫！”
  “你是不是还有事？”看到王樱仙女神色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忍不住问道。
  王樱点了点头，严肃地问道：“老高，你是不是大夫？我没恶意，前天晚上我身体发烫是你给我治好的，刚刚又看到你给那些老人家看病开药，所以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大夫？对啊，我是大夫，不过这是古代叫法，现在都改叫医生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天你说你是医生，那时我还好奇什么是医生，原来就是大夫的意思！”王樱拍了拍嫩白的大腿，自责自己过于愚蠢，眼泪一下子狂泻而出。
  这又是怎么回事？女子都爱莫名其妙地哭泣吗？
  王樱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擦干眼泪，歉意地说道：“没吓到你吧？我刚刚太激动才哭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激动？
  现在医患关系那么差，不痛骂医生算好了，怎么还有人见到医生还激动得哭泣了？
  难道她是要寻仇？
  我似乎之前与她没有交集，怎么就缠上我了呢？
  在老高的执业生涯里，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患者的事情，事事都问心无愧，自然不怕王樱寻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好好说个明白。”老高被弄得糊里糊涂，浑身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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