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Mon?évidence,我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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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jourj''oublieraitoutjusqu''àmonnom,jesauraisimplement
这一日我忘却一切,忘却名姓,只余一念盘旋
jusqu''auderniersilence
直至静寂终点
(零)
巴别塔刚成立时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美名曰巴别塔公约。基地是没有的,组织人员清单一部分扣在关口手里,岌岌可危。三位领导人散落在泰拉各地,像是不规则的下饺子,博士习惯跋涉,还是生的,凯尔希在做间谍还没抽身遂不提,特蕾西娅是被煮得有点沸了。季节气候干燥,水分只从极寒处带来,她带小队扎营,寄信给还在维多利亚边境徒步行走的医生,绿眼睛菲林又把信件转送至收不到信号的某土丘。博士正在当地采集地质数据样本,对千里之外的火山进行一个比对和收集。
收到信的第三日,约定在莱塔尼亚汇合,中途出了点差错算错了日子,很不巧地踏入了莱塔尼亚的节庆日。虽然说莱塔尼亚节庆只采取游行和大型快闪两种方式,人多却定是必然。汤圆一样黏在一起,馅流出来,语言各通一气。战乱还没完全过去,阴影好似没有回头的趋势,路上还算安宁。博士的帽子被挤掉,凯尔希看住了自己的包,但特蕾西娅不知为何上了表演去,拿起了小号。
萨卡兹蒙着围巾,站在角落兴致勃勃地吹。
“她想借刀杀人吗?”博士说,“啊,可是特雷西斯不会买账吧。”
“当然不。”凯尔希说,但,“你觉得……这里面谁能认出她?”
粉头发的萨卡兹没法说话,手摁在圆润的金属上,跟着节拍摇摆,一边努力呼吸一边冲她们眨眼,像隔代变异的鱼。
“这是邀请?”博士问。
凯尔希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机械表,秒针转过一圈又是一圈,正如曲子弹起来就没完没了。音乐的魅力是巨大的,不可否认,它有促进人体激素新陈代谢的作用,产生兴奋与标志快乐的多巴胺,这是一种潜在的氛围,有如温水包围青蛙。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很多时候做了也没关系。
博士没得到回答,只听着。显然对乐理也有几分知识在,认真地过了两首,评价:“还不错。”没有突出,也没有渐弱,是一个完美的、和谐的音符。
她突然向前走出一步,凯尔希只来得及握住她的袖口。
空荡荡的下方是对方的手腕,学者如出一辙的普通身体素质告诉她对方的手套正是为了保护,如同这身宽大长袍。过度封闭的第一眼很容易带来不信任,但如果仔细想想,只是每个人都有的自我机制罢了。
但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博士偏过头,眼睛对上她的,一个短暂的停顿。这一间隔里,曲子刚好循环到另一部分,激昂起来,合唱开始了。对方在微笑——很难得地,凯尔希感受到了——
于是,她放开了手。
这日,她们唱pourallerou,为了去哪,道:monévidence,我证言。
(一)
凯尔希,我的设计图稿呢?
萨卡兹转了一个圈,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却惊讶地看见了博士,对方仍穿着那身防护服,极高的障碍与极高的简洁度共存。她眨眨眼,问好。
见到博士的第一眼,特蕾西娅便心知肚明,这位来历神秘的人类与她的命运相连,与他们的命运、泰拉的命运相连。看不透的,需要成为她的友人;摸不清的,需要与她为盟——她向来清楚。于是套用理想与信念,她狡猾地交付信任。她知道这位并不年轻,却轻松如时间依旧在的学者一定能知道她——也知道巴别塔。
知道伴随理解……哪怕是一部分。
殿下。
博士对她点头,目光看向凯尔希桌上的图纸:这是你的设计。
特蕾西娅上前,与博士并肩,日光灯打在两人头顶。凯尔希不在,办公室里只有沙沙的风抚过,声音很细小,但萨卡兹听力卓绝。风吹过她的肩,松垮的肩袖挑起,压下弧线。她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带着一点点嘴角的弧度,歪头去看学者。
近日,军事委员会否决了她的提案,巴别塔为新的拟定和不可避免的提防而焦头烂额,身为领导人之一的博士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而此刻,繁忙的休息时间,她依旧沉静,或者说,看上去更加严肃了——说出寒暄时,谈论公务时,闲适终谈时,她都一直保有这个姿态:全然的,不易被人相信,又真实的一份自我。特蕾西娅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经历了什么,才会是博士这样?不过,不论答案是什么,她始终确定,她们所取相同。特蕾西娅看人从未出现差错。
只是,时不待人。
是我的图稿噢。她点点其中的一个部分,指尖划过漂亮的签名。衣装的设计,在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多见,裁缝随着物质生活地位水涨船高,优雅的贵族们操心的便只是这样的生活:人靠衣行。这份设计稿与大中心展览出的别无两样,却能称几句别出心裁,不像是单纯的草稿,更是完成品了,所以博士才会单说“设计”二字。
在战争结束之后……她顿了顿,垂下眼睛,道:这些便很有用啦。
“嗯。”博士说。
特蕾西娅笑了一下。
(二)
“我知道我们必须要去做……但不是这样。”战地指挥官顿了顿,说,“换个角度?你我都清楚。”
“可以。”凯尔希说。
博士续了杯茶。
医生看见对方端起茶杯的手,皱了皱眉,没有出声。与她共事的人总让她捉摸不透,这很危险。凯尔希一般不会与……风险大的人共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怀疑。
她们很久没有见面,虽然也并不那么久。比起遥远的路途,这些只不过是匆匆一粟。但每一个细节都会决定成败。她不敢赌。
尽管隐隐预感下,这个人的分量必定不轻。神秘的人,能力卓绝的人,旁观的人。若说泰拉为棋盘,划过分工,则都是它子。只是,信任是很难再递交的东西,何况对象还不一定会接受。也不一定承担。
她太神秘了。
凯尔希想:谁才会是她的同类?
这个问题藏了很久都没有问出口。多数事,少数事,她总习惯自己来解决疑问。可很多事情都不会等待,她更多地来不及,只能看着消失,那时候她才又觉得,自己还是人类,能轻而易举地想:如果。
可想了太多次,就会崩溃。
那么这个人呢?面前的、同样与她活了很久,却依旧沉默的人,会如何?
凯尔希与博士下棋,每一次都在升变前被咬杀,下场被吞吃的棋子必定会上场,兵戈相见时还要断一番舍离。凯尔希觉得博士是故意的。
“你太注意全局,就会愈加失去和忽略其他。”博士说,“凯尔希,尤其是王。”
凯尔希说:“是啊。”可是不在意更不行。后来她才知道,对方或许想提醒她,以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的方式,这个人总是少做选择。
——那,你有没有想过,王是如何的?
凯尔希进入医疗室,她还有手术安排。
(三)
雪下了一整夜,到了修整的时候。特蕾西娅在夹板看着潮湿的栏杆,天空呈现发光的蓝。那份光有声音,伴随簌簌未完的雪花降临,到了耳边只剩下两半。她想到博士昨日与她说的对策,也是一半一半,终归是她做出选择——之前,她们也是这么说好了的,也是她早就明白的——她要做出选择。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问题不需要答案,答案很多时候也已经铺好路,像是树枝,车轨,鸟儿的新巢。与聪明人讲话不需要藏着掖着,与聪明人讲话也并不需要太多给予。她们各取所需。她们知道所求的是什么,不会因为差池而产生分歧。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终究不是同一人。
因此,并不能完全地代表——不能完全地、完整地前进。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巴别塔,也只能有一个特蕾西娅。
更多的不需要。
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特蕾西娅知道自己年限无多。可她的血液沸腾午,无休无止,属于萨卡兹,有时好似不像她自己。在成为“特蕾西娅”之前,她瘦小的手指连眼前的太阳也握不住,如今她走在流动的沙上,却依旧稳稳当当。剑柄在手中滚烫,她觉得自己也是在燃烧啊,爆裂呀之类的,她走在台前,冷风中,雪下如织,并不漫长的岁月但已经磨损太多,但她有种冲动,依然笑起来,心里很微笑地,感到一丝地畅快,感到一丝面对必然的欣喜。
如果战争是必要的。
如果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她自然首当其冲。
战争横贯在她的面前;古老的传统横贯在她的面前;死亡的河流横贯在她的面前。她必须义无反顾。
雪后,巴别塔迎来最后一次大型行动。这是一次典型的以少胜多案例,博士精确的计算和极致的考虑赢得了小镇的归属权,截住了特雷西斯的前后方,令对方士气大减,不得不退缩后半方,割舍一部分兵力。
但罗德岛迎来了第一次休眠系统,与此同时也是系统再记录。
地点,会议室。任务叙述:斩首行动。
这是一项保密级别极高的任务。权限设定:9。现已解除权限设置,为您投放内容,时长为三秒。
活动叙述如下:
死亡并不可怕。
唯活着,需要疑问。不要放弃疑问,便不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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