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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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父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原本喜乐融融的生日宴最终沦为一场闹剧。
贺锦谣起初还在为今天恶气而直觉痛快,转身,再看到门口送别客人的贺父后,心情一点点沉落下去。
今天要说心情最大起大落的人,恐怕就是贺父了。
贺父面上平静,但贺锦谣明了父亲的不易。
“爸爸,你累不累?”
“还好吧。”贺父摇摇头,神情满是掩盖不住地疲惫。“今天是爸爸对不起你了,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差点就让你受伤了。”抓住贺锦谣的手,手背平拍。
两个女儿都是他心口上的肉,尤其是对待小女儿的疼爱要更多几分。可没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都让他对贺韵桑有了新的改观。
“爸爸,你多虑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不。”贺父执意摇头,“是我不好。今天陆淩枭还在……我的老脸啊……”
“爸,没事的。我们都是一家人。”贺锦谣安慰道。
父女两倚在门边,距离贴近。
心头浮现的苦涩酸意越浓,贺锦谣眸光闪动,目光很难从贺父的白发移开。
爸爸年岁大了,今天出现的打击让他看着要更显苍老。
也许是出于内疚或是补偿,贺锦谣说:“爸爸,我今天陪着你在家多住一天吧。明天陪着你一起去赴宴。”
“可以吗?陆淩枭那边……”
贺锦谣粲然一笑,“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意思。”
反正就是一晚……她先斩后奏应该也没什么。
“好、好!有你陪着爸爸就开心!”贺父握着贺锦谣的手更重几分,脸上出现几分悦然。
将所有宾客送别后,贺锦谣扶着贺父回到卧室。
安抚完贺父后,贺锦谣告诉陆淩枭留家的决定。
陆淩枭听后微微点头。
“你不怪我先斩后奏?”
陆淩枭挑眉,反问一句“这不是应该的吗?我要服从上级指挥啊!”
两人相视一笑,用更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
宴会结束后,贺韵桑就被贺父强令关押回屋。
整夜,她都恨恨地盯着房间的一角。
贺韵桑感觉几乎要魔怔了,闭眼会出现贺锦谣幸灾乐祸的模样,耳边有她讥讽的声响。
她不甘。
原先该有的计划完全被答案,陷害的人反被陷害。
尽管内容有千万般不愿,但第二天亮后,贺父还是强行地推开她的门,让她去参见今天的‘订婚宴。’
门推开时掀起一层灰尘,纤细的颗粒物在空气中漂浮。贺父冷漠地站在门边,完全无视她瘫倒在地上的狼狈,更不关心她昨夜都经历什么。
“好好打扮一下自己,马上我们就要出现了,今天是你的订婚宴,是要见俞家父母。不要再做任何丢人的事情了。”连着开口的语气,贺父都显得冷硬。
贺韵桑被刺痛,眼泪簌簌落下。
“爸爸,你信我……我真的是被贺锦谣那个贱人陷害的……我跟俞沉没有关系!”
“闭嘴!”贺父叱责道,“别再胡言乱语了!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出门了。”话落,不再给她多的机会,转身离开。
贺韵桑望着渐远的身影,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等到晚些酒桌席上,双方父母会面。一切都是由着俞沉来安排,毕竟有错在身,在酒桌安排上俞沉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再惹得贺父不满。
第二天见面时,态度几乎低到尘埃上。
“贺叔叔,酒桌上我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酒菜,今天……我父母也是带了些礼物聊表心意……”
面对百般讨好,席上的贺父都仅冷漠点头,不表示也不拒绝。而坐在边角的贺韵桑,尽管有洗漱打扮,换了身精巧的洋装和妆容。但毫无生气,像摆弄的装饰品一样。
酒席上的气氛时僵时缓,大多数都靠着俞沉一个人在说话,贺锦谣是不是搭几句话,勉勉强强地把局面撑起来。
饭饱后,自然是谈论要事。
贺父率先开口,“我翻了一下旧日历,XX日是个好日子。就把婚事订在那天吧。”停顿几秒后,目光才有意落在对面。“你们觉得呢?”
“好好好。”
几乎是一锤定桌,没有任何的凯旋。
总体而言,婚事谈的极其顺利。俞家在婚事上显得格外大方,所有的事务费用都主动承担,只留些细微的细节给贺家。
散席后,俞沉忍不住走到贺韵桑的面前,主动搭话::“韵桑,你还好吧?”语气里透着几分的忐忑。
昨天发生太多的事情,眼前一黑后,场面经历了好几个转折,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莫名订亲。回俞家后,他试图联络过贺韵桑,但那头始终没有什么波动。
他一边担心贺韵桑,一边欣喜地准备两人的婚事。
这个结果对他,还是很满意。
贺韵桑不行,原本挤压的怒意再对上俞沉时又被强烈的勾起,她狠狠地甩掉俞沉握来的手。面上平静破碎,她愤恨道:“谁要你假惺惺的!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夜里她把生日宴上的计划反复回响,她计划缜密,每一步都是她亲眼见证的,唯一能想到的错就只有俞沉……
“对!就是你!我讨厌你!”说着,不顾身边人的反应,狠狠地推开俞沉,大步望着反方向跑。
这一幕出现时,贺锦谣刚好扶着贺父出来。
贺父再次撞见小女儿的鲁莽任性,脸上表情沉淀。
“她……她真的是……”几次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强行吞下。
贺锦谣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反过来说出一个好消息哄贺父开心。“爸爸,你看,这是贺知秋给我的回信。”
贺锦谣伸出手,有意地将手机屏幕的内容展现给贺父。
“知秋?”
“对。”贺锦谣微笑道,“我刚刚在饭桌上给贺知秋发了几条消息,妹妹要结婚,我想贺知秋肯定会想来的,我就问问他。”指尖对着屏幕向下慢慢滑动,“他在国外,我原本以为消息要晚一点才能被看到,没想到他刚刚回我了,说婚宴前的一周必回。”
提到心口牵挂的人,贺父难言惊喜:“他是这么回的吗?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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