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人面兽心Ⅰ

（此章前段觉得不好看可以翻几页看看后面的）

        幸好玄枫习房间里有空调不然他们这么抱着睡肯定要热死了。

        陈义霖坐起身，把玄枫习也拉了起来。想到刚刚的玄枫习叫他“霖霖哥哥”画面，他就有点心热。好久但我没有这么亲切了。

        “等会就搬还是……”陈义霖看着红着脸的玄枫习，心悸的感觉。

        玄枫习深深地看着陈义霖有些迟疑道：“真的要搬到一起吗？不是玩笑？”

        陈义霖看了看满脸困惑而又激动的眼睛里星星都要溢出来了，心说这人心里在想什么都往脸上写了，让人很难平静下心。

        “真的”

        在玄枫习的再三确认下，得到了答案，确实是和昨天晚上说的一样。

        陈义霖打量着他房间的东西，可以带走的东西寥寥无几，就住在隔壁也没什么的。要是真的要把房子卖了也亏不到哪里去，昨天晚上陈义霖趁玄枫习睡觉，和商家说好了，今天就来看。

        陈义霖把玄枫习的东西都提上他家里，但玄枫习又觉得不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像上门女婿。

        玄枫习拿过陈义霖手上的东西放在床上叹息道：“我感觉还是不好，还是算了吧！”

        陈义霖弯下腰对着玄枫习的眼睛看，他乌黑的眼睛里那纯洁的情感，他看到的都是遗憾、失望和感叹，不过都是来自于他本身，来至于他内心。

        “为什么？”

        “我……还是觉得……”

        陈义霖没说什么，就单单纯纯地盯着他眼睛看。

        玄枫习苦笑道：“我觉得还是不合适，等以后再说吧。…至少要把这个炸药案件调查好了，谁是幕后黑手我们都不确定，把那个人抓住了我们就可以试试了”

        玄枫习这句话像是说给陈义霖听，但他还是说给自己，他觉得好了在之后把案件结了他要去做他最想做的事。

        他在慢慢放下那些兄弟，在慢慢释怀……。

        他还有人陪伴，但他不能确认他会不会一直陪着他。希望一直到永远。

        陈义霖看得出他的决心，格外温柔地给他揉头发，语气也很温柔“好了，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把案子结了。”

        说干就干。

        陈义霖深深地看了玄枫习一眼，默契十足地回到警察局办案。

        玄枫习办公室桌上有几封信，落款处标注着男孩的名字。

        玄枫习才开看见里面的照片，没保护好有些陈旧了，但辨识度不低像是两年前的照片。上面的人让玄枫习呼吸急促，正是玄枫桐的父母，他们和老村长握手，老村长脸上满是慈祥，根本看不出老村长与他们的任何破绽。

        照片的背后好有一堆字，字是不久前加上去的笔墨还没干。

        —老村长与照片上的两人不认识，但老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玄枫习再去看信封，里面还有几张尺寸很小的照片，都是女娃娃的照片。看到这玄枫习知道了男孩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确定男孩到底说的对不对，会不会是骗他的。

        陈义霖买好早餐，把东西放在他桌子上，意外看见了信封。随手拿起信封，看见落款处的名字心情有点不好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又是那个男孩给你的啊？那男孩好照顾你啊玄警官”

        玄枫习没搭理陈义霖把刚刚看过的信封打开让陈义霖看，抿表情严肃。

        陈义霖瞟了一眼玄枫习严肃的表情，大概可以猜出来旁边那两个就是玄枫习恐惧的人。他又翻开照片背面，看着标注的字。

        所以关系有点混乱，不好打理。

        陈义霖若有所思，从信封里拿出小照片，都是女娃娃的照片。他知道了。

        玄枫习和他对上眼，即刻出发。

        他们再次回到嘉福村，才发现女娃娃很少，在村子里逛了半天几乎都没见过几个女娃娃，要么躲在长辈身后要么就是看不见。

        他们没有去找老村长，逛往村子直接回到车上。玄枫习准备好了，拿着电脑动起手来，他注入网页找到了关于嘉福村的消息。那些女娃娃的信息都在他手上，等会再打个电话给卫局长说说，等着准许。

        陈义霖对上那些女娃娃的资料，大概清楚了内容。

        俩人要去调查这些家庭的女娃娃，必须了解清楚她们的情况，得到消息他们就可以有证据抓猥亵儿童的人。

        找到第一家，他们和女娃娃家长沟通一下，征求了父母的意见，去看女娃娃。

        玄枫习敲了敲女娃娃的房间，里面的人发出微微弱弱的声音，胆子小得很。

        玄枫习又敲了敲门放轻声音道：“你出来我们聊聊好吗？小妹妹”

        里面的人不发声了，玄枫习贴着墙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到里面细细微微的哽咽声，稍微有点动静都可以盖过里面的哽咽声。

        玄枫习只好无奈地招呼陈义霖走，他们和女娃娃家长道别了。女娃娃家长还不需要审问，要是所有被害的女娃娃都不肯说话的话，你就必须要审问家长。

        他们继续前往第二家，父母倒是不情不愿，觉得丢脸，把俩人轰出去。

        玄枫习在门口无奈地叹息，他想不通那些父母为什么会这么排斥，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口解决事情，这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好。

        陈义霖捏了捏玄枫习的肩膀，看着垂头丧气的人，又揉了揉他的肩安慰一下他。

        玄枫习过了半响，幽幽地说：“去下一家吧等会再来这一家看看”

        “嗯”

        第三家好似期待他们到了了很久，很客气地把玄枫习和陈义霖迎进家。客客气气说了一会，才说到关于女娃娃的事。女娃娃也比前两个心态好，在父母身后发呆，直到父母叫她的名字。

        “警察同志我们孩子心理上有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喜欢躲在我们身后。见笑了”女娃娃的母亲咧嘴笑，满脸的慈祥。

        玄枫习转了转眼睛，瞄到旁边的看着他的陈义霖。默契地点头，玄枫习把信件交给女娃娃的母亲。

        女娃娃的母亲脸上的笑脸在看见信件内容的时候渐渐僵住了，她指着照片和字给旁边的男人看，男人看完脸上都是愤怒但被克制住了。

        女娃娃的母亲哽咽着说道：“难怪小娃在老村长家回来后就变得扭扭捏捏…，他真是禽兽啊…，我的小娃啊她还这么小！”

        女娃娃的父亲脸都黑了怒不可发道：“妈的，难怪总是叫小娃去他家。我的小娃！”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悲观的表情。克制着脾气最后忍不住，起身就要出门。

        女娃娃的母亲崩溃一般瘫坐在地上，女娃娃抱着拉着母亲的手，戒备地看着玄枫习俩人。

        女娃娃的父亲被陈义霖拦住，在陈义霖的劝说下回到位置坐着。

        他们现在还不确定老村长猥亵儿童是不是真的，他们要问女娃娃，这个年级的小孩不会撒谎而且撒谎也逃不过玄枫习他们的眼睛。

        女娃娃一直在母亲背后，玄枫习换了一张惹小孩喜欢的表情，温温和和地和女娃娃一问一答。女娃娃还不怎么愿意说但多多少少也透露了一点消息。在玄枫习提到老村长的时候女娃娃情绪很激动，那多多少少确认是心理刺激影响而成的。

        陈义霖负责把女娃娃以及女娃娃的父母的所知道情况、内容线索编辑好，在笔记本上记清楚，这有关乎他们村女娃娃们的安全。

        在他们取得线索准备前往下一家，女娃娃的父亲突然抓着玄枫习的胳膊恳求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严查此事，这关乎小娃的事我们不能不管啊！”

        玄枫习同样诚恳地回应他：“我们就是专门来查这件事的，放心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好交代。”

        女娃娃的父亲问：“那我们刚刚看到的照片都是被……”他欲言又止。

        “是”

        女娃娃的父亲掩着面欲哭无泪般，松开抓在玄枫习胳膊上的手。回到家里抱着母女俩安慰。

        他们开始前往第四家。

        第四家的小娃比较明朗，但心里还是感觉害怕。父母都不在家他们和小娃隔着窗户说话。

        女娃娃抓着窗沿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当玄枫习提到老村长的时候女娃娃身体颤抖着，眼底都是害怕和羞涩。支支吾吾的半天讲不出什么话来，直到玄枫习说出他们来是有目的的，要把老村长以猥亵儿童罪抓拿归案，女娃娃才将信将疑地说出话。

        陈义霖把线索都收集好，完事了，女娃娃用微微弱弱的声音说了一句“要把他抓住，不然……他会祸害更多的人”

        玄枫习他们已经确定了，就是老村长猥亵儿童。

        还有最后件大事，他们还要去审问那些女娃娃的家长们，对于此事有些家长不以为然，不管不顾。

        第一个家长才知道这件事，把他们气的不轻，想冲出去找到那个所谓的老村长。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女娃娃变得这样，不敢出门而且很抵抗男性呢？”玄枫习问。

        女娃娃的母亲看着他稚嫩的脸，眼泪滴落在女娃娃脸上她缓了缓哽咽道：“在一个月前就变得神神叨叨，怎么也不出门啦”

        陈义霖迅速记好日期，同玄枫习对视。得到了日期，他们还要去下一家审问。

        第二家的家长态度很恶劣，玄枫习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回应。过了好久，里面的人才出来瞪着他们。怒视地说：“你们干什么，我们也没犯罪你们别在我家门晃悠”

        玄枫习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来是专门调查你们家女娃娃的事，为了你们家女娃娃的安全着想。”

        “要你们管啊！我们家女娃娃不想见人你们赶紧走，别碍着我们。”女娃娃的父亲把他们往外推，暴躁地关上门。

        玄枫习看看陈义霖，摇摇头无奈地走开了。这一家不愿意配合，他们也只好无奈地走开前往第三家。

        第三家态度比前两家好多了。他们问了在第一家同样的问题，女娃娃的母亲给出了准确的日期七天前，那日期就是8月22日。

        得到日期，他们也没问什么，前往第最后一家。女娃娃扒拉在窗户边看着他们，犹犹豫豫地开口“……前三天”

        前三天？前三天的他们在这边找到了炸药线索。那是不是他们走之后当晚老村长就……猥亵儿童。

        长得慈祥也不一定善良，那只是表层的模样，内心怎么样还是要用心看。

        做完线索调查，他们回到车上把所得的线索输入电脑里。做完就是一上午，在车上休息好下午再去老村长家调查。

        玄枫习把第二封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空白的反光卡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他变换角度看反光卡，上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陈义霖在不同方向看到了反光卡上的字，他止住玄枫习的动作，认真打量上面细小的字。上面的字必须要灯光才能看见，他用手机打光看清了上面的字。—他是杀人犯，在十五年前杀过人，被杀的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陈义霖和玄枫习互换了位置，换过来后从玄枫习的角度看到了反光卡上的字。

        “所以……他母亲在他五岁就死了，这个老村长……”玄枫习迟疑看着反光卡上的字。

        “去调查一下，十五年前的嘉福村，最重要调查老村长。”玄枫习敲几下电脑，软件界面跳到警察调查网。

        追溯到十五年前，他查到嘉福村但却没有任何有人被杀的消息。所以当时杀人并没有报案，他们是选择把这事藏起来。

        他们再查一下男孩亲生母亲，名字已经给玄枫习提供了。他查到了李娟。李娟在二十岁那年嫁到嘉福村，生下男孩也才二十三岁，在男孩五岁她也才二十八。

        被老村长杀害。

        玄枫习从陈义霖手上拿走反光卡再仔仔细细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内涵。收回去发现反光卡片四角都有字，把字一个一个拼接起来看。

        —女性恶梦。

        “什么意思？女、性、恶、梦”玄枫习一字一句念叨，脑子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在十五年前老村长就开始了这场猥亵犯罪。

        很可能男孩的亲生母亲就是被他奸杀了。

        陈义霖和玄枫习的想法都一样，很有默契，他们要把老村长抓回警察局。

        玄枫习俩人走到村委会办公室，里面静谧得很没有一点响声。

        三天前玄枫习听谁说过老村长家好像就在村委会办公室上面，他们慢慢走上楼，隔着一堵墙就听到女娃娃的细细微微的哭声和他猥琐的说话声。

        陈义霖把玄枫习往旁边推，用脚踹门破门而入。老村长大概在兴奋阶段没听到外面的响声，还在猥亵儿童。

        玄枫习从房间玻璃窗外看见他那猥琐的样子和女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怒气飙升，把枪指在他后脑勺上冷着声音说：“投降。□□。猥亵儿童。”

        老村长立刻怂了，他软下腿跪在地上。陈义霖把手铐扣好，把人按在地上。女娃娃受到了惊吓，现在已经晕过去了，玄枫习把女娃娃的身体用衣服盖好。

        下楼通知全村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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