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议和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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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一处人间地狱。”
看着科贾埃利城内的惨状,奥斯曼使者萨乌丁不禁感慨起来。
“萨乌丁,准备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中国人随时都有可能从锡诺普出发。”一旁的副使对着萨乌丁催促道。
萨乌丁点了点头,他的心情看起来有些沉重,道:“我们走吧,只要能早一点结束这场战争,就能够有更少人免遭战火的摧残。”
他说完,一行人策马离开了科贾埃利,他们这向东而去的人在普遍向西逃难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难民们麻木地看着从身旁呼啸而过的骑士,其中一个老人摇了摇头,道:“看来又有人要去送死了。”
“爷爷,为什么这么说?”他年幼的孙子被他牵着,疑惑地问道。
“因为在东方,不仅有可怕的中国人,还有那些凶残的马匪。”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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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该死的马匪来了!”
锡诺普以西的道路上,拖家带口想要逃离这里的难民遭到了一伙马匪的袭击,这些马匪大多数是在战争中被击溃的土军溃兵组成,还有一些部落出来的恶徒,他们挥舞着弯刀,肆意狞笑着从山坡上冲向道路上的难民。
“跑!快离开这里,逃到附近的树林里!”
一个中年父亲对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们大声喊道,他惊恐地看着那肆意杀戮着难民的马匪,奋力将自己的亲人推开,随后随手操起一把用来防身的可怜匕首,恶狠狠地看着那一个个屠夫。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充满敌意,很快引起了一个突厥骑兵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的匕首,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狞笑,拍马朝着他冲了过去。
男人见状,又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往森林跌跌撞撞跑去的妻女,一咬牙,往反方向大步跑去,想要将那骑兵引到更远的方向去,但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他只跑出了十几步就听见沉重的马蹄在自己身后响起。
这道声音让他心头炸开,他拼了命想要逃跑,但那突厥骑兵就好似猫抓老鼠一般,不慌不忙地追在他身后,戏谑地看着男人的挣扎。
在追出一段距离后,他也玩腻了,加快马速,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这一刻,周围的时间流速变得极为缓慢,男人绝望地看着那弯刀慢慢落下。
电光火石之间,弯刀挥砍而下,只听一道噗的利器入肉声,一具无头尸体顺着惯性继续向前跑出数步,随后重重扑倒在地,而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高高飞起,伴随着喷溅而出的鲜血飞出数米,滚落在泥泞的地面上。
那突厥骑兵看着没了头颅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抽搐的尸体,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去将那颗头颅系在战马脖子上,随后调转马头,再次加入血腥的屠杀之中。
数个小时后。
当萨乌丁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看着那满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难看,萨乌丁的副使加拉鲁丁一言不发地翻身下马,简单查探了一番这里的案发现场。
随后,他回到萨乌丁身前,道:“萨乌丁,从路面的痕迹来看,袭击者皆为骑兵,而死者身上的刀伤似乎都是我军常用的弯刀造成的。”
“你是什么意思?”萨乌丁眯起眼睛,盯着他,问道。
“这恐怕是我们自己人干的。”加拉鲁丁迎着对方凶恶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再不济,也很有可能是被夏军击溃后的乱军干的。”
这个说法让萨乌丁有些接受不了,感情可怕的夏人都没有这样随意屠杀平民,而从他们军队出来的人却肆意屠杀本国平民。
不过,他也清楚加拉鲁丁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这场屠杀十有八九就是乱军干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胸中的怒火压抑住,连同浊气缓缓吐出,随后沉声说道:“继续出发,连夜赶路,我们必须赶在明天天亮以前抵达锡诺普。”
……
奥斯曼使者连夜赶路,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抵达锡诺普城外,这座建立在黑海南岸一座突出的小型半岛上的城市满是肃杀之色,城市被黑暗笼罩着,只有城墙上的点点火把散发着亮光,照亮周围巡逻游弋的人影。
城外还能够看见没有彻底拆除的围城营地和插满箭矢的挡箭板,即便战斗已经结束数天,但空气中仍然能够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使者看着那座曾经属于他们的被黑暗笼罩着的城市,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夜晚夏军是不会打开城门的,因而带着手下进入还没有被拆除的围城营地,准备在营地内暂时歇息一个晚上。
不过,等他们进入围城营地时,就惊愕地发现营地内居然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蜷缩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内沉沉睡着,不时说着几句意义不明的梦话,还有人打着震天响的呼鲁,就如雷声一般。
“萨乌丁,这……”
萨乌丁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我们也随便找个地方睡下吧,留一个人放哨。”
护卫们应了一声,都跟着找了块离其他人较远的位置躺了下来。
这一趟,便是第二天清晨。
天亮,锡诺普的城门被缓缓打开,使者们也顾不上清洗个人卫生,朝着城门策马而去,他们毫无意外的被士兵拦了下来,面对士兵那黑洞洞的枪口,萨乌丁不慌不忙地出示了他的身份证明,道:“奉大维齐尔命令,前来与贵军商议和平。”
那士兵听言,警惕地盯着这些奥斯曼人,但还是让人向城内通报,一炷香的功夫后,便有人匆匆赶来让使者入城。
入城后,萨乌丁本来以为他会看见民不聊生的场面,却没想到,锡诺普城中的平民并没有受到战火的影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又能走上街道采购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虽然平民还对走在街上巡逻的异族士兵充满了畏惧,但他们之间似乎相安无事。
穿过街道,萨乌丁他们来到城中的总督府,见到了锡诺普夏军的最高统帅张勇。
张勇并没有穿着盔甲,他大刀阔马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阴鸷地盯着被带进来的奥斯曼使者,在他的身旁也都赶着全副武装的军官们,在萨乌丁入内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张勇最先开口,用他那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本官乃大夏肃国公,安西都指挥使张勇,尔之前来,所为何事?”
萨乌丁之所以被选为使者,就是因为他懂得汉语,在听了张勇的话之后,他连忙用带着腔调的汉语说道:“在下叫做萨乌丁,奉大维齐尔的命令,希望能够与贵国停战。
这场战争是没有必要的战争,大夏与奥斯曼并没有实质上的利益冲突,大夏之所以会加入这场战争,都是因为西边卑鄙无耻的基督徒的劝说。
张将军,在我看来,这场战争没有必要继续持续下去,你我双方已经死去太多人了,没有必要为了基督徒的利益,而让两国无数英勇的小伙子战死。”
张勇双眼微眯,道:“谁说这场战争没有必要继续持续下去?我军已经攻占锡诺普,再往西便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阻碍能够让我停止向康斯坦丁尼耶进军,只要我军兵临康斯坦丁尼耶城下,不就什么都能获得了?”
萨乌丁脸色不变,依旧道:“张将军,事实上,大夏距离这边千里之外,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天文数字,为了使你我两国停战,大维齐尔愿意放弃伊拉克、库尔德斯坦、高加索、埃及与多瑙河以北的土地与宣称,并赔偿大夏一千五百万阿克切作为战争赔款,分期十年还清。”
嘶——
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勇,在听了对方的条件后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丰厚到他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不过,张勇也很快意识到,对方会给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多半证明他们已经要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了,他这数万大军离康斯坦丁尼耶对岸的路程只有几天时间,而在北方的傅兴华的大军,也随时可能继续南下。
他们的首都正在面临两面夹击的境地,也难怪会这么着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张勇多了个心眼,他也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话语权没办法决定是战是和,他故作沉思,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无权私自决定,本官自会向大将军汇报,是战是和,全凭大将军定夺。”
说完,张勇便命人将使者带下去,自己则修书一封,命人乘船渡过黑海送往傅兴华在多瑙河北部的大营,汇报这一切。
派人送出书信的同时,张勇也并没有在锡诺普闲着,他下令大军整备军械,在三日后再次开拔,向康斯坦丁尼耶浩浩荡荡开去。
夏军的动作没有逃过留在城内的萨乌丁的耳目,他在得知夏军即将开拔,连忙从居所冲了出来,追到张勇面前,此时的张勇全身披挂,在亲兵的簇拥下正准备离开城市,萨乌丁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质问道:
“张将军,两国议和,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还没有同意进入议和程序。”张勇冷冷地看着萨乌丁,回答道,随后他摆了摆手,命人将萨乌丁驱赶走,自己策马跟上如长蛇般向远方而去的大军。
萨乌丁愤怒地想要挣脱拉着自己的士兵,一边大声叫喊着,直到其中一名士兵被他吵得受不了,直接一个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咒骂声变得痛苦的呜咽,才终于安静下来。
然后,士兵将他如同一条死狗一般扔在地上,其中一人厌恶地朝他吐了口唾沫,骂道:“该死的蛮夷,要是这是在战场上,老子一刀弄死你。”
说完,几人便转身离去。
大军自锡诺普离开,一路向西而去,沿途的难民皆惊恐地四散而逃,他们恐惧地看着这支可怕的军队,生怕他们会像马匪一般冲杀过来,将他们全部杀死。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夏军居然直接无视了他们,从他们身旁掠过,对他们毫无兴趣,其中几个军官模样的更是驻马停下,用不太熟练的土耳其语对他们喊道:“快离开这里,不许在这附近逗留!”
说完,军官策马跟上,在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夏军骑兵离开后,肩挎步枪的士兵们才踩着整齐的步伐跟上,他们面无表情,同样无视了躲在附近的平民,张勇策马走在队伍一侧,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山坡上晃动的难民的人影,道:“这一路过来的难民之多,超乎我的想象。”
“他们原本是惧怕我军才背井离乡想要逃往奥斯曼京师,却没想到,在半路上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的不计其数。”一名副将有些无语地说道。
张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无语摇头,收回了目光,道:“不管那些难民了,全速前进,只有直接威胁到奥斯曼人的京师,他们才会真的知道该怎么敬畏我大夏天威。”
夏军一路西进,消息很快越过博斯普鲁斯海峡送入康斯坦丁尼耶,大维齐尔更加震惊,他明白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以东已经没有军队能够阻挡张勇和他麾下的邪恶大军了。
为了避免夏军能够直接穿越海峡,在欧洲这一边登陆,他当即下令收集所有在东部沿岸的船只,禁止所有人从安纳托利亚渡海抵达色雷斯地区。
这也是为了避免夏军的间谍提前混入难民,来到帝国的京畿重地色雷斯。
在大维齐尔的命令下达后,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船只便都被帝国军队强行征用,不论是商船还是渔船,都被帝国海军以征用的名义带走,海面上只能看见一艘艘全副武装的阿拉伯式战船。
帝国的这一命令,也彻底切断了对岸难民们逃过来的唯一希望,他们聚集在科贾埃利,绝望地看着那一艘艘船只被征用,只能整天以泪洗面,一边哭泣,一边等待着异族军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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