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风吹无根浮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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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楼和刘石四人正坐在一块剑宗外边一处石头上,手中还有一份十年前的剑州堪舆图,在仔细研究着先去哪里走江湖。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肖毅说道:“我们不如先去平时采购东西的镇子上吧,在镇上找个酒馆在酒馆里边问问,听回来的师兄们说,酒馆里边走江湖的很多,我们可以去问问最近剑州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周风在一颗树下附和说道:“我觉得可以。”
刘石收起了那张意义不大的地图,沉声说道:“我没意见。”
萧玉楼只能点了点头,四人背起行囊动身前往剑宗不远处,一处名为竹溪镇的镇子上边。
这竹溪镇算不得是一个镇,镇子上边画舫酒楼都有,已经繁荣了好些年头了。
刘石带路,领着几人从山间小路下去,一路走到了竹溪镇子上边。
这竹溪镇临近一条朝廷出资修建的官马大道,镇子更是围着一条名为出云江的大江发展建造,因此镇子上边修建了一处小小的码头,供给往来的河运商人停靠歇息,镇上客栈酒楼也不少。
镇子上边很是热闹,大街上往来行人不止,四人走进了小镇,在镇子入口处寻到一家酒馆。
刘石大马金刀的坐在酒馆长凳上边,把手上的刀剑拍在桌子上,豪气干云的喊道:“小二!小二!”
周风和肖毅面面相觑,江湖没走多远,学到学的底气十足。
一旁的小二看着桌子上边没有出鞘的刀剑,估摸着又是些走江湖豪侠,再听着刘石中气十足的大喝,压根没有把他们往初出江湖的雏儿那方面想,拉起汗巾就连忙上去招呼。
刘石大声说道:“你给我们上两壶好酒,再来一斤牛肉,两碟花生米就行了。”
小二点头哈腰,连忙说道道:“好嘞大侠,这就去给您上菜。”生怕怠慢几人。
不过这一声大侠倒很是受用,让初出江湖的三人面上都浮现一丝微笑,至于萧玉楼以前跟着镖局走过许多地方,对小二的献殷勤,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时候肖毅神神秘秘地对着三人说道:“听说镇上有一处名为月牙湾的地方,我想去瞧瞧。”
一旁周风听到月牙湾,马上心领神会的附和道:“月牙湾好啊,我也想去,不如今晚上我们就在竹溪镇上歇脚吧,晚上我和肖毅去月牙湾瞧瞧。”
刘石不解问道:“月牙湾是什么地方”
萧玉楼同样不知道,而肖毅和周风早些年头是在剑宗听白长老说过,山下边的竹溪镇有一处月牙湾,而月牙湾上边,岸上有两处青楼,水上数条画舫游船,每条游船上边会有数位妙龄女子坐镇其中,待有缘人深入人静时候入闺房叙旧。
在竹溪镇上边,不管是行走江湖的武夫,还是来去的商人,船夫,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多都会去月牙湾里边喝酒作乐,有钱的有有钱的快活,没银子也有没银子的乐子。
要是兜里边一个铜板没有,靠在岸边围栏上瞧上一瞧画舫游船上边动人心魄的狐媚女子和一条条白花花的大腿,那也是大饱眼福的一种消遣。
如果有些银子,自然是青楼里边春宵一刻了,银子多些,可以去岸边的小船上,给船夫几个铜板,船夫自然会带着你前往水上的销金窟快活逍遥的。
画舫游船上边的女子,大多是都是美艳无比,也会弹琴唱曲,而且在晃荡的船上睡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肖毅和周风笑而不语,萧玉楼望着他们两的笑容,却没心思猜他们想着什么,少年现在想的啊,是这次下山,如何破境。
刘石望着他们猥琐的笑容,总觉得他们一定不会去干一些什么好的事情。
很快小二就提着两壶好酒放在桌上,替他们四人打开,随后再拿来四个小碗。
刘石端起酒坛子,先一人满上一碗,等小二花生米牛肉都上齐活了,再嚼着脆响的花生米,痛快喝酒,就像行走湖一般,不可谓不是江湖气十足。
刘石这边先下一碗酒,砸吧砸吧嘴,笑道:“他娘的,山下边的酒滋味和山上边的就是不一样。”
萧玉楼浅尝一口碗中酒水,笑问道:“刘石师兄,你怎么这样说话”
肖毅笑道:“这不是走江湖吗?就要学着那些走江湖的说话,那样才有江湖气嘛,大哥你说对不对。”
刘石夹了一颗花生米,送到口里,嚼的嘎嘣脆响,哈哈笑道:“还是三弟懂我啊!”
他们在下山的时候为了更加符合江湖人士的形象,特意将四人的辈分排名,怎么排的呢,寻到一处小溪,打水漂决定,看谁打的远又多,谁就是老大,不过萧玉楼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老四。
刘石凭借着七品许多年的经验,成功当上了老大,而周风险胜当上了老二,肖毅只能自认倒霉,当上了老三。
周风也轻轻的尝了一口酒,随后把酒凑到鼻子上边闻了一下,酒气中漂着淡淡的桂花香,随后起身,怒拍桌子,大声喊道:“小二!”
这一声怒吼引得四周食客纷纷侧目。
小二看见是萧玉楼那一桌怒喊到的,连忙跑过去,生怕得罪了这些走江湖的老爷。
小二点头哈腰的应道:“这位爷,怎么了?”
周风指着这碗酒怒问道:“这酒怎么有一股子花香,莫不是勾兑过的假酒”
小二闻言,连忙解释道:“这位爷,你误会了,误会了,这酒啊是我们店里边最好的酒,也的的确确是酒,这酒名字叫桂花春酿,是去年采摘新鲜桂花酿的桂花酒,喝起来啊不辣嗓子,还带着一股子桂花香气。”
周风莫约是觉得责怪错了人,又不愿落下面子,只能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见识少了些,你可以下去了。”
小二连忙点头退下去了,周风缓缓坐下,刘石笑道:“二弟,第一次出江湖,就已经可以看出你的气势很足啊。”
周风笑道:“诶,大哥你这就折煞二弟我了。”
一旁的肖毅笑道:“也就吓吓小二了。”
周风正要发作,萧玉楼这时开口问道:“我们来这酒馆不是来打听消息的吗别只顾着喝酒去了。”
刘石大拍桌子,恍然大悟道:“对啊,我们是来打听消息的,怎么在这里喝酒吃肉起来了”
随后刘石起身,环视着酒馆里边的食客,看看里边有没有江湖豪侠。
在酒馆一个角落里边,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弱男子,而在他的桌子上搁置着一柄长剑,被刘石看见了,连忙端着碗酒凑了过去。
刘石死皮懒脸的在那男子对面坐下,举起酒碗,笑道:“这位兄弟你也是走江湖的吧,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随后把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那瘦弱男子大概是被刘石唬住了,反问道:"这位兄弟问这些做什么?"
刘石虽然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不过倒也不笨,刘石咧嘴笑道:“这不是第一次游历到剑州之地嘛,此前游历从未来过剑州,不知道剑州这些日子有哪些地方可去,就想着来酒馆打听打听消息,结果就遇到兄弟你了。”
那瘦弱男子望着刘石憨厚的模样,似乎有些放下戒心,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碗酒水,小酌一口后,轻声问道:“那不知兄弟是何门何派?”
刘石故作谦虚说道:“不过是某个不起眼的山门弟子而已。”
瘦弱男子哈哈笑道:"兄弟不用如此谦虚,不过既然不想说,那我自然也不好问,要说这几日哪里可以去,那非是剑州的葫芦山,可以观日出融雪的奇观不过,大概就在这几日了,要去的话就得抓紧上路了。”
“随后元宵节可以去一去剑州桃花郡猜灯谜,万一博到桃花郡里边小娘子的欢心,那就是人间极乐,幸福终生的好事,元宵之后就可以准备去桃花山上看一看剑州开春比武,就在桃花山顶的大树下边,之后还有什么奇观大会我也不清楚了,毕竟我是中州而来的,现在是想去这竹溪镇旁的归去剑宗拜师学剑。"
听完此人言语,刘石唏嘘不已,毕竟他就是从剑宗上边下来的,不过他也没有多嘴,毕竟剑宗收取弟子一向随意,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刘石起身抱拳道:“多谢兄弟指路,万一哪日再遇,我们一定与兄弟不醉不休。”
那瘦弱男子起身笑道:“好,再见时,一醉方休,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起身赶路。”
刘石走回了自己桌子上边,那瘦弱男子抱剑离去,心中笑道这才是江湖嘛,只是喝过一顿酒就算的上是一段好交情。
刘石夹了一筷子牛肉吃下,将那瘦弱男子说的话复述给萧玉楼几人听,周风和肖毅一听,内心叹到,这元宵节一定要去桃花郡,一定一定。
而萧玉楼倒是颇为在意桃花山的比武,刘石自顾自的为自己满上一壶酒,一饮而尽,心中想着,如今刚刚走江湖,就已经结识了一位佩剑侠客,真是不了起。
几人随后在镇子上边闲逛,萧玉楼忽然问道:“你们知道桃花山,桃花郡在哪里嘛?”
刘石三人茫然摇头,萧玉楼拍着额头,就这样还走江湖呢,萧玉楼无奈说道:“我们先找一间书铺买上一本剑州地理志吧,我们手上这本已经是十年以前的了。”
南朝十六州,每一州都有一本不大不小的地理志,朝廷默许之后,由当地州府编撰,三年一次重新撰写,其内会附上了一张堪舆图,不过仅仅只标注了一州之内的大小城镇,宗门高山至于屯军军镇,关口险隘,大小驿路一概不允许标注在堪舆图上,曾在编撰时候给了当地堪舆官很大的麻烦,不过还是画出来刊印了,可以说是一份极为粗糙的地图,不过对于商人和武夫来说倒是足够了。
而地理志上边对于一州之内郡县的风土人情都有着非常详尽的描写,从精怪传说到当地出过的国家栋梁,地理志都会收录在册。
朝廷也曾要求所有三品武夫备案登记,记录在一州地理志上边,不过少有武夫会主动登记在册。
除非你需要官府批给你一块土地开宗立派,但大多数武夫都不愿意被朝廷约束,所以能被记录在册的大多是一宗之主或者是极富盛名的武夫,不过依旧还有一些名声不显的武夫潜心修武,让得当地负责编撰地理志的官员很是头疼。
萧玉楼四人在镇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书铺子,这书铺不大,进去之后四方的墙壁上边全是书籍,分门别类的一一排放好。
而店铺里边卖书是一位穿着布衣的读书人,萧玉楼几人进到铺子里边,他还在聚精会神看书,浑然不知铺子里边进了人。
这读书人蓬头垢面的,面前书桌上边堆满了书籍,直到萧玉楼出声提醒,看书的他才如梦初醒。
那书铺店主抬头轻声问道:“几位是要买书吗?”
萧玉楼点头问道:“你这铺子里边有没有剑州地理志?我想买一本。”
那读书人缓缓起身,在他面前的一堆书籍里边不断翻找,没一会就在杂乱的书籍堆里边找到一本《剑州地理志》,伸手递给了萧玉楼,说道:“一本一百文钱,不还价。”
萧玉楼没经思考,从包裹里边找出了一粒碎银子,放在那杂乱的书桌上边,那年轻人拿起银子仔细观望一番,就差咬上一口来辨别真伪了,不过他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去学那市井小民的行径。
萧玉楼接过这本地理志,随意翻阅了一下,确认书上没有缺斤少两,收起书籍,笑着对那读书人说道:"不错,这本地理志是我们要买的。"
随后领着刘石几人往镇上走去。
那读书人站在门口,目送着萧玉楼离去,怔怔出神,或许是想到当年自己也曾是翩翩少年郎吧。
刘石走在路上问道:“四弟,这本剑州地理志是不是买贵了一些,一本书怎么能卖到两壶好酒的价钱啊。”
萧玉楼抖了一抖要滑下肩膀的行囊轻声笑道:“大哥你们啊没买过书,不知道行情,天底下除了吃进肚子里边的酒水还有可以记到脑子里边的书,二者可谓是同样的重要。”
这话啊是他娘对他说的,萧玉楼小时候的生活穷困潦倒,家徒四壁,不过他的房间里边的书籍却不少。
刘石点了点头,这么大的道理也不知道他听懂没。
夕阳西下,春风吹拂,周风不怀好意的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月牙湾吧?”
肖毅也是满面春风的笑着,萧玉楼敲了一下周风的脑袋,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刚刚在店里面看的就是竹镇溪这边的地理志,月牙湾是什么地方我可是知道的。”
刘石疑惑问道:“什么地方?”
萧玉楼轻声笑道:“买美人一笑的地方。”
刘石头虎头虎脑的笑道:“既然是走江湖,那肯定要去看看啊!”肖毅和周风两人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萧玉楼无奈说道:“看看就看看吧,不过不许胡乱花钱啊。”
周风和肖毅满心欢喜,笑容猥琐。
月牙湾如其名,整个岸边似是月牙弯弯,是一处弧形避风港口,虽然不好修建码头,不过让船舶停靠在湾里边倒是绰绰有余,在靠近岸上还有零散几个船夫来接送手头有大把银子的贵客,来往于船只和月牙湾之间,而夜晚的月牙湾才更是热闹。
两座青楼在月牙湾上相对而建,夜色沉沉时青楼露台上边就会百花齐放,水上的画舫游船也是芙蓉朵朵,不甘示弱。
萧玉楼四人靠在岸边的围栏上边,任凭河面上的微风吹拂发丝,湖上岸上都是纸醉金迷。
刘石是万万没想到月牙湾竟然是这样的烟花之地,开始他是非常抗拒的,甚至扭头就要离开,不过被迷了眼的周风,肖毅怎么会让他走,连忙拦下刘石拦下,美其名曰:“江湖侠客不仅喜欢去酒馆喝酒,更喜欢去青楼过夜。”
萧玉楼在一旁偷笑不语。
刘石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留了下来。
作为四人里边的湖萧玉楼,在姑苏城里边就去过百花楼了,但是即使如此,望着花枝招展的场面也是面色微红。
画舫上边的姑娘忽然注意到了岸边的少年郎,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比起大腹便便的商人和一身硕大肌肉的江湖武夫,少年郎对于她们来说更讨喜一些,无论是哪一个地方,即使刘石一身肌肉,不过稚气未脱的脸庞,带着一丝刚毅也是让姑娘们极为动心的。
一条悬挂着紫木无事牌的画舫缓缓靠近岸便,上边的姑娘拿着手帕,千娇百媚,对着萧玉楼几人抛媚眼过去,胆子大些的甚至出声喊道:“几位公子,快来我们船上,妾身与公子手谈一曲。”
一旁的周风绷不住了,出声问道:“要不我们上去瞧瞧?”
刘石头极为江湖气的骂道:“他娘的,你是嫌弃你兜里边的银子不够多是吧?我看下山拿的五十两银子没了,你还怎么走这一趟子江湖。”
肖毅连忙拍马屁道:“大哥说话越来越有江湖气了,不过上去瞧瞧,涨涨见识也好啊,不花银子听曲的。”
要不是银子在刘石和萧玉楼手上,他们也不会这样卑微的哀求。
萧玉楼这时候说道:“既然他们想去上边瞧瞧就去吧,正好我手上还有个四五十两银子,只要不是太昂贵,去要听听曲也无妨,毕竟下山嘛,什么地方都要去瞧一瞧,看一看的。”
周风连忙点头,刘石见萧玉楼如此说道,也不好推脱,摆手说道:“走,走,走,不许花太多银子啊。”
周风抱怨道:“刘石,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师姐了”
刘石敲了一下周风脑袋,一字一句的说道:“叫我大哥!”
周风捂着脑袋委屈的点点头。
刘石忽然觉得自己下手重了一些,不耐烦的安慰道:“别两眼泪汪汪的了,像一个姑娘家家一般,别人姑娘眼中泪水旺旺那叫目含春水,你这啊是脑袋进水了吧,赶紧的,不是要上船听曲吗,那就快走吧。”
周风连忙拉着刘石跟上了前边萧玉楼的步伐。
从月牙湾上边的一处小阶梯下去,那里正好停着一处船家,萧玉楼四人相继登船,给了船家三十个铜板,指着靠近他们的那条悬挂紫木无事牌的画舫。
船夫载着他们,缓缓靠近那条画舫,船桨深深的拨动水面,搅乱了一处春水。
四人心里边其实都有些期待,只是有的大,有的小一些而已。
那画舫上边的姑娘望见萧玉楼缓缓而来,自然心里边是极为欢喜的,连忙取下了悬挂在画舫楼牌上边的无事牌匾。
今夜有公子上船,客满咯,一船的少年郎,可得好好怜爱一番,尤其是为首的萧玉楼,可爱青涩,惹得另外一条画舫上边姑娘的一阵眼红。
这小舟还没靠近画舫游船,舟上四人就已经听到了画舫上边姑娘们银铃般的娇笑,一颦一笑之间拨动少年的心弦,上船之后花不花银子就身不由己了。
到了画舫边上,萧玉楼四人从画舫的旋梯缓缓上去,走了甲板上边,这画舫不大,甲板上边搁置了许多桌椅,而桌椅后边就是一处放置古筝的木案,之后就一栋小楼,里边有着大小房间,其用处不言而喻。
此时一位丰腴妇人向着萧玉楼问道:“几位公子,今儿上船,不知道是想喝酒听曲儿呢,还是直接做一场好梦啊?”
萧玉楼被问得脸红了,腼腆问道:“价钱如何?”
少年的面色微红,甚是惹人怜爱。
那丰腴夫人笑道:“一位姑娘一夜二十两银子,交了银子之后,姑娘就任凭公子安排了。”
萧玉楼面色为难的望着刘石,身上的银子够是够,不过如此一来身上的钱袋便空空如也了。
周风在后边拉着萧玉楼的衣角,细声问道:“要不,我们走吧”
那丰腴夫人莫约是看出来了少年郎的难处,拉着萧玉楼的手,轻声笑道:“这样吧,姐姐一晚上就十五两银子了。”
后边的女子们都笑道:“我们也都十五两银子。”
好不容易遇到如此青涩的雏儿,这不得好好的把握一番。
如此一条画舫上边,最多是五名女子,而现在刚好空空余下四名女子,至于还有一人在哪里,望着灯火摇曳的小楼之上便知道了。
看到姐姐们自降身价,萧玉楼也不好再拒绝,解开背上的行囊,从里面数出来六十两银子,递给了那丰腴妇人。
妇人欣喜的接过六十两银子,如此一来这交易就成了。
四周女子围了上来,挑选着今夜心仪的小相公,周风和肖毅已经昏头转向了,不知所谓了,在两名女子的搀扶下边,迷迷糊糊的进了小楼里边,进去之前,还提着着两壶酒进去了,晚风习习,吹动这画舫的红纱帘。
萧玉楼和刘石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一人潜心习武,一人心有所属,索性在甲板上边喝酒听曲,那丰腴妇人替两人酌酒,而另外一名柳叶眉,青罗裙的妙龄女子,则为两人唱曲抚琴,歌声时而婉转,又时而高昂,一曲终了,萧玉楼不由得拍手称赞,倒是刘石不是很懂音律,只能跟着鼓掌。
不过刘石憨厚的模样倒是让那身着青罗裙的妙龄女子低头轻笑,霎时间春光外泄,分外妖娆啊。
莫约是夜色浓浓,原先热闹的湖面上边沉寂了下来,只有岸上青楼里外有着朦胧的人影来去。
那丰腴女子俯首又替萧玉楼满上一杯酒,倒酒时还偷摸着触碰了一下少年温润的肌肤,心中窃喜,随后丰腴妇人娇声说道:“弟弟,其实姐姐我啊还会奏得一手琵琶,若是与弹奏古筝的姐姐共奏一曲,那便是极动听的合奏。”
萧玉楼点头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为我们奏一曲了。”
丰腴女子转身离去,从小楼里边抱出来一把琵琶,跪坐在青罗裙女子一旁,点头示意道:“妹妹,可以开始了,为公子奏一曲恨别离吧。”
就像当年,她在河畔一般,奏一曲琵琶,引一场春风。
那身穿青罗裙的妙龄女子点头,随即用青葱玉指缓缓拨动琴弦,一声一声,婉转悠扬,就如同青涩的少女一般,美丽活泼。
忽然琵琶声起,夹杂入琴声当中,却又似浑然天成,让原先婉转的曲调,如今夹杂着一丝喜悦之情,而后高昂,就仿佛热恋一般,却又忽然琴声渐停,又渐起,起伏之间似道完了世事无常。
而后渐渐平缓伤感起来,琴声与琵琶声夹杂入了风声阵阵,更像是女子呜咽,又忽然爆发出来,琴声与琵琶急促不停,只觉悲壮慷慨。
而后一曲终了,琴声停下,空余琵琶声响,声声弦音中,尽是幽怨悔恨,忽然琵琶一弦断开,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凄凉的乐曲,让痴迷其中的刘石和萧玉楼如梦初醒。
那丰腴女子此时泪流满面,望着眼前的少年,一旁罗裙女子也再无原先的妖娆,而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失态的丰腴女子,那丰腴女子抬起袖子轻轻擦去双颊泪水,歉意说道:“是我失态了。”
萧玉楼借着月光还能看见丰腴女子涂满胭脂的双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世上谁人没有伤心事啊,一旁的刘石不知为何也双眼微红。
萧玉楼轻声说道:“夜深了,姐姐不必再奏,过来喝酒吧。”
两女子起身,对着萧玉楼施了一个万福,随后来到萧玉楼那一桌子坐下,丰腴女子从身旁钱袋里边那出今夜赚取的十五两银子,歉意说道:“几位见谅,这十五两银子妾身我就不要了,今夜两曲便权当送给公子。”
萧玉楼握住她的手,轻轻推了回去,轻声道:“姐姐莫要见外,若是没有姐姐,我也难以听到如此美妙动人的歌曲,还请姐姐收下吧。”
这时刘石开口了,声音沙哑,“不知为何听完了之后我就想哭,心里边止不住的难受,恍惚间想起了小师姐婉转的笑颜。”
青罗裙女子开口说道:“这首曲子啊,是姐姐她谱写的,取名为恨别离,相恨别离,唯愿此生同在,你能听出来,莫约是心底有个想得却又得不到的人。”
“全怪那个人,不然姐姐也不会如此。”青罗裙女子面上浮现出了怒容,转念怒道。
丰腴女子连忙喝止了一旁的罗裙女子,大概提起了伤心之事,丰腴女子蛾眉微皱,似有百转千回,少了一些妩媚,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不难想象当年这丰腴女子也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家碧玉。
如今只能在画舫之上空叹,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丰腴女子轻叹道:“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今只能似无根浮萍,在这画舫上边,苟且度日。”
萧玉楼轻叹一声,自己曾经也是那无根浮萍,而如今算的上也算不上。
刘石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烦闷的很,原来江湖上边也有这样让人愁苦的事情,刘石又倒满一杯酒,烈酒下肚,终于不胜酒楼,伏在桌子上边,呼呼大睡。
那丰腴女子苦涩一笑,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心里思绪万千,小酌一口,不知道远处他乡的他是否还会记得他吗?是否心里会有一丝愧疚?
丰腴女子一口便喝了一杯酒,轻轻摇头,罢了不想了,只是眼前少年郎真的很像当年的他,青涩儒雅,又善解人意,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丰腴女子索性倒头睡在了桌子上边,挤压出了阵阵波涛。
萧玉楼见她睡着了,害怕她染上了风寒,却又不敢用手碰那丰腴女子,于是把自己的棉衣轻轻披在了丰腴女子的背上,原先睡着的丰腴女子忽然觉得背上一暖,迷糊之间,轻声笑道:“黄郎,我不冷。”
青罗裙女子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而萧玉楼也不再言语,独自酌酒,唯愿大醉一场,最后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就这样青罗裙女子一夜无言,也一夜无眠,大概还在为姐姐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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