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爱你

除夕夜路一鸣在王漫家过的，他帮着杨明薇张罗了一桌年夜饭。

        二十个菜色香味俱全，看的王漫直咽口水。

        杨明薇笑：“你一晚上跟着跑来跑去，也没做出一个菜。”

        王漫倾着抱住路一鸣的胳膊：“有他就行了。”

        王邦问：“小路，咱俩喝点？”

        路一鸣点头：“好啊。”

        路一鸣开了一瓶茅台，双手给王邦倒上，又给自己倒满。他双手捧着酒杯说：“叔叔阿姨，这一杯祝你们除夕快乐！新的一年万事顺意。”说完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满一杯，举起来：“叔叔阿姨，这一杯谢谢你们的成全！”说完又是一仰头。紧接着又斟满举起酒杯说：“我看过府城的楼盘了，年中差不多能存够首付，我想和王漫结婚，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机会，我想照顾她一辈子。”干了第三杯酒，他脸微微泛红。

        王邦抬手压压他胳膊，说：“不急，慢慢喝。既然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俩的事情，自己安排就好了，有计划的把每一步都走好，不用和我们商量。我们支持小漫的决定。”

        终于得到了王邦的肯定，路一鸣喜不自胜。他转头看着王漫，眉眼乌黑，眼眶微微泛红，语气恳求的问：“行吗？”

        王漫又害羞又兴奋，眸光微敛说：“行吧。”

        一家人都笑了，屋外张灯结彩，闪烁着红色的灯火，一道烟火飞向天空，绚烂夺目。

        屋内谈笑风生，喜气洋洋。今年的春节路一鸣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人，爱的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幸福的有不真实的感觉。

        初一路一鸣早早就起床了，鞭炮声太吵，加上心潮澎湃，睡的不踏实。他走到客厅看杨明薇和王邦，忙拜年：“叔叔阿姨新春快乐。”杨明薇拿着一个红包递到她手里说：“小路，新春快乐。”

        路一鸣接过红包，紧紧攥在手里，说：“谢谢叔叔阿姨，好多年没有收过红包了。”

        杨明薇说：“你在我家过节，就跟小漫一样，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他挠挠头，露出少有的孩子气笑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您！”

        路一鸣去看王漫，推门进去看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头发凌乱的散在枕上，有几缕落在脸上，他抬手帮她掖到耳后，王漫半睡半醒，低垂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头找她的唇，她缓缓睁开眼睛，捂住嘴，声音软软绵绵：“没刷牙。”

        近在咫尺的眸光似星辰，他笑：“我不嫌弃。”他低头用舌抵她的唇，滑进去纠缠，不断地深吻未能缓解他的欲念。两个人呼吸急促。

        王漫面红耳赤，伸手推他，他十分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脸上，低笑一声，将脸垂在她头侧平复情绪。半刻，拉她起身。俩人牵着手下楼，看见程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程昱看见他们一起下楼，牙关要紧，脸色发白，忘记了打招呼。

        王漫微笑打招呼说：“程昱，新春快乐。”

        程昱起身说：“新春快乐！”声音很低，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

        王漫和路一鸣牵手走过来挤在一张单人沙发里。

        程昱看见俩个人挤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酸楚。寒暄了两分钟，就起身告辞了。

        程昱一走，路一鸣往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身体下滑，舒展身体，眼光促狭，问：“这小子还不死心呢。”

        王漫轻推他一下，低声道：“以后不能来了。”

        路一鸣狎昵有余：“你怎么还舍不得啊。”

        她在他腰上掐一把。气呼呼：“胡说。”

        吃完早饭，俩人出门溜达。大年初一，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

        路一鸣问：“去我那吧，陪陪我。”

        王漫很干脆：“行。”

        两人开车回路一鸣家，王漫说：“我给你包饺子吃吧。”

        路一鸣逗她：“不会做菜？会包饺子？”

        王漫骄傲，小脸一仰：“我包饺子可好看了。”想想又说：“我不会和面，擀面皮。”

        路一鸣笑：“你这个会包饺子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他腾出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捏捏她的脸，宠溺的说：“你不会的我来。”

        俩人刚到家坐下喝口水，就听见敲门声，王漫去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僵住了。

        门未全开，路一鸣的位置看不到门外，他走过来看见李美晨手里拎着包局促的站在门口。

        路一鸣礼貌的说：“进来坐吧。”李美晨尴尬的笑笑，王漫的脸色不算好看。

        李美晨再看不出什么情况那就是傻了，说：“路哥，我不进去了。”转身就要走，又想起手里拎的东西，说：“对了，我给你带了饺子。”

        路一鸣无奈的接了过来。说：“谢谢。”

        转过身的李美晨觉得自己路都不会走了，两条腿比铅还沉。想到刚才开门的女人，很漂亮，一双大眼睛会说话一样，水汪汪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再也没有机会了，眼泪掉下来，一路哭着回了家。

        王漫关上门，板着脸走到沙发前坐下。

        路一鸣嘴角噙着笑，放下手里的保温盒。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问：又生气啦？”

        王漫慢悠悠的说：“我是气我自己，巴巴的要来给人家包饺子。哪知道人家红粉知己多着呢。还能缺饺子吃。真是多此一举！”

        路一鸣忍住笑，解释：“我也不知道她要来。再说我只吃我老婆包的饺子，别人包的我不吃。”看她一言不发坐着，他起身拎着保温盒说：“我这就扔了。”说完就开门要出去。

        “唉！唉！别浪费了。等带去给小义吃嘛。我又没让你扔。”

        路一鸣准知道她会喊住自己，装腔作势一番见好就收。

        王漫扁扁嘴：“就会演戏给我看。”

        他也憋不住笑，过去抱着她在脸上狠狠亲一口。说：“我老婆太可爱了。”

        哄好了王漫俩人开始包饺子。路一鸣和面、擀面皮。王漫决定包酸菜肉馅的，冰箱里里有现成的肉，她剁了几下就没劲了，噘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路一鸣。

        路一鸣低头亲了她一下，笑道：“我来。”

        王漫包的饺子真的好看，她先把面皮摊在左手上，馅放中间，再把面皮中间对折捏在一起，再捏两边往里推各挤出一个褶皱，像小船。

        路一鸣擀的面皮，不管薄的、厚的、圆的、椭圆的都能捏成好看的形状。

        路一鸣侧头在她脸上亲一下：“我老婆太能干了，什么都会做。”

        饺子包完，煮好，王漫盛出来端给路一鸣吃，他喉咙一紧，真的好久没在过年吃到热腾腾的饺子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执着于这些节日的形式，他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却在王漫端过来一盘饺子的时候眼眶微热。

        王漫说：“我不太喜欢吃饺子，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路一鸣抱住她的腰，说：“谢谢！爱你。”

        王漫陪在他旁边，右手被他的左手握在手里，看他一口一个吃的挺香，忍不住说：“我也尝尝。”

        路一鸣夹起一个喂到她嘴里。

        “没什么味儿啊。好像盐放少了。”她有点沮丧。

        “我觉得特别好吃。再也没有比我老婆包的饺子好吃的东西了。”路一鸣捏捏她的手。

        明知他是哄自己，王漫忍不住笑：“你就会哄我吧。”

        吃过饺子路一鸣洗碗，王漫像小尾巴似的在他后面跟着，晚一点她还要回自己家，年前都没时间约会，现在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

        路一鸣洗洗手擦干，转身抱住她：“先不洗了，先陪你。”说完抱起她就往卧室走。把王漫放到床上，他俯身吻下来。

        今天是一年的开始，得到了王漫父母的认可和支持，他浑身上下充满着希望和力量。不似从前那般温柔，这个吻开始就带着点刹不住似的，又急又凶，纠/缠中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心跳加速。

        路一鸣起身跪着兜头脱掉毛衣，t恤，露出的上身肌肉紧实、线条明显。

        他咬着她的耳垂问：“行吗？”她脸色酡红，点点头。

        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坦诚相对的，王漫羞涩不已，想伸手拉被子。

        路一鸣：“让我好好看看。”眼神直白的打量她，说：“真的好看。”

        王漫被他看的含羞扭头，用胳膊挡住眼睛。

        他低头吻住她的柔软的唇，呼吸纠缠中，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床头柜翻出一个小盒子，着急忙慌的撕开包装，王漫看清是什么后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是不是早就想了？”

        路一鸣痞气十足的笑了：“我倒是无所谓，有孩子更好，我是为你着想。”

        “滚蛋吧你！”

        被骂的路一鸣一点不生气，这时候骂他什么估计都没脾气。

        他重新附/身两人紧紧相拥，感觉到她在那一瞬间的颤抖，他温柔的问“疼吗？”

        王漫摇摇头说“还好。”他很温柔，时不时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又很霸道，会蛮横把她摁下胸口。

        最后一刻，犹如夏日暴雨后的傍晚，通透、清新。夕阳越过群山，散着炎热，晚霞烧着，似她此刻潮红的脸颊。他与她十指相扣，吻她的耳垂，说：“我爱你。”

        王漫微阖着眼睛，说：“好累。”路一鸣笑：“你睡会。一会我叫你。”

        王漫轻轻点了点头，陷入沉睡中。

        路一鸣一直看着她睡觉，一半的脸蒙在被子里，黑发散落下来，呼吸均匀，嘴唇微张，安静又美好。

        王漫一觉醒来看见他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眼神深沉，黑色的t恤衬得他气质硬朗。她羞涩钻进他怀里，像只小猫。

        路一鸣心动不已，笑问她：“还能走吗？”她点头。

        路一鸣拉她起来，帮她一件件穿上衣服，送她回家。王漫回到家倒头接着睡，一直睡到隔日上午。

        醒来下楼就见路一鸣坐在她家客厅。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问：“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约会去啊？”他笑着问。

        “好啊。”

        王漫快速收拾完，两人开车出门。有了亲密关系，好像比以往更爱彼此。

        开车路上，王漫问：“带我去哪？”

        “带你户外活动，总在家待着不行。”

        听到路一鸣要带她去东湖公园。她嘟着嘴：“冬天不要户外活动了吧。我怕冷，不想在户外。”

        路一鸣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摸着她的头说：“运动运动就不冷了”。

        王漫撒娇：“我运动啊。我做瑜伽。”

        路一鸣一本正经说道：“嗯，柔软度是行，体力不行。”

        王漫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死劲儿掐他。

        东湖公园是个老公园，路一鸣停好车带着她往公园里走，冬天树干光秃秃的，上面落着些白雪。接近中午，阳光明媚，照着树干上的雪星光闪烁，冷风一吹，簌簌落下。

        王漫穿着厚厚的棉靴，羽绒服，戴着帽子围巾裹的严严实实。她挽着路一鸣抗议：“冬天公园有什么可逛的，咱们去温暖的商场逛吧。”

        路一鸣伸手紧紧揽住她，抱在怀里，低头问：“暖和一点没？”她摇摇头。

        路一鸣轻晒：“这么怕冷。”又哄她：“马上就到，玩起来就热了。”

        俩人向前走了一段就看见露天游乐场。王漫高兴的拉着他转一圈，来玩的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路一鸣像家长哄孩子一样问她：“从哪开始玩？”

        王漫想了一下，说：“碰碰车吧。”

        两人坐上碰碰车，除了他俩满场都是小学生。王漫撞的不亦乐乎，接连玩了两场才结束。路一鸣看她一脸兴奋，问：“小时候没玩过？”

        她声音愉悦：“极少。爸妈工作忙，学业也挺紧张，又要学钢琴和舞蹈。虽然一样也没学好，但玩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

        路一鸣撇撇嘴：“哎，小时候多玩几回，也不至于考个驾照，费那么多劲。”提到考驾照王漫就生气，他那时候跟个瘟神一样总说自己。她想想就生气，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他假装很疼，龇牙咧嘴。

        王漫不管他：“冬天穿这么厚根本没掐到肉好不好。”

        俩人又玩了天外冲刺、飓风飞椅，最后选大摆锤。

        王漫从大摆锤上下来有点眩晕恶心，路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嘟囔一句：“好凉”。

        路一鸣坐下，抱着她放在腿上，拍她背问：“还恶心吗？”

        王漫：“好一点了。”

        路一鸣说：“蹦极就算了，别玩了。”她点头。大过年的玩个游戏项目玩吐了也犯不上。

        路一鸣看她乖巧听话，又揶揄：“我就说你这体力…”

        王漫一头扎在他怀里，撒娇：“哎呀别说了。”

        路一鸣哈哈大笑。

        俩人公园玩了一圈回路一鸣家。他给她倒杯热水，问她想吃什么，去冰箱翻出菜肉，准备给她做好吃的。

        从厨房出来路一鸣看着王漫躺在沙发上，关切地问：“还不舒服？”

        “没有，我躺着歇一会。外面太冷了。冻的。”他心头一动，顺势打横抱起她。王漫被他突然抱着举到肩膀上，吓得嗷嗷叫。

        他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温柔地说：“我替你暖暖。”说完就开始亲吻她的脸，怨念深重说一句：“给我憋坏了。”

        王漫推不动他，只能任他唇舌霸道扫过每一寸。然后攻城掠地、极尽疯狂。

        结束后他趴在床上看着她沉浸在余韵中的小脸，亲了又亲，忍不住缠着她卷土重来。

        ……

        直至她浑身无力，昏昏欲睡，路一鸣食饱餍足，在她唇上亲了又亲说，我去给你做饭。

        王漫闭着眼，扬了扬手说：“赶紧去。”

        饭做好了哄她起床吃饭。吃过饭，王漫帮他收拾碗筷，路一鸣说：“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王漫有气无力的走到卧室倒在床上。他忍不住笑，洗完碗跑上床抱着她亲，边亲边含糊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王漫躲，他追，手臂箍紧她的腰不让动。哄着：“我就亲会儿。不干别的。”

        亲了一会，王漫感觉到他又要来劲，赶紧往后撤，

        路一鸣把她拉回来圈在怀里，求她：“最后一次，好不好？”她语气坚定：“不好。”

        他叹口气，对着她的耳朵说“好吧”。话是这么说，唇却从耳后吻到她唇上，一路点火，手上也一刻不停，引得她阵阵颤栗。王漫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又沉沦下去，如漂浮的舟，在风浪中摇曳。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真的不能信。

        巅峰过后，路一鸣满足的抱着她，亲亲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逗她说：“我说的早晚让你哭。”

        王漫锤了他一下，委屈巴巴：“我要回家。”

        路一鸣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亲她额头，哄：“休息一会。一会就送你回去。”

        王漫在他脸上胡了一把，生气的说：“不许再亲。”

        王漫没睡着，闭着眼睛眯了一会，说：“我要回家。”他抱着她的腰，说：“真不想让你走。没吃饱。”她身体一抖，厉声道：“不行。”

        路一鸣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帮她穿好，提醒她：“没敢亲脖子上，注点意，别的地方别让你妈妈看见。”

        王漫低头看看自己，咬着牙骂：“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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