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带飞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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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给孟应骐身上打了许多印象标签,如今看来,只有四个字最为合适:胆大包天。
而他也是疯了头,才在那晚随她一起罔顾伦理,陷入癫狂。他甚至不敢回想那晚的种种细节,只依稀记得模糊的剪影,昏暗的房间,皎白的月光,和缠绵的躯体,一切犹如无声的默片一般不真实,唯一真实的,就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享受到的床笫之欢。
她不需要他单方面的服侍,她的双手带着一层薄茧,在他身上四处纵火,点燃他的灵魂,炙热而滚烫的夜晚,他拼死才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发出声响。
她真是疯了,还带着他一起疯。
没过几天,施朔瑛就意识到,他俩这点疯算什么,委员长才是真疯批。
一月十五日得到消息,三战区顾楚潼对奉沈氏命令北移的新四军发起攻击,副军长、政治部主任、参谋长牺牲,军长被扣押。
十七日,委员长就公开发布了新四军叛变的消息,说他们消极抗战,意图谋反,要进山里去搞根据地。他宣布裁撤新四军番号,将军长交付军事法庭审判。
连施朔瑛都能听出来他在放屁。
也是他跟边区来往密切,才会有这种想法,军中相当一部分人都信了委员长的说辞,另一部分人并不在乎此事真假,剿g与否,与他们无关。
g党那边平白牺牲七千余人,自然要为自己讨公道,宣传机器一开起来,赢得了各界人士的同情,甚至还有人直接面见委员长,质问他为何破坏合作抗战大局。
二月,委员长说了句并不怎么诚心的保证,称以后绝不会有剿g战事,这才算勉强偃旗息鼓。
说是勉强,因为反g事业从明面转到了暗面,各军各部都开始以各种理由为借口,展开清g行动,就连亲g的,也被多方查问。
孟应骐也一样,不过他们对她客气些,问问她送钱送物送粮的事,问问她与冷枫褚飏等一票g党指战员什么关系。
这后一个问题根本问不下去,她跟g党人有关系又怎样?国共双方谁跟谁没关系?谁跟谁没点同窗和师生情谊?打头一个委员长,他看周先生褚将军贺将军,还馋的流口水呢。
这日子刚过了不到一个月,她就有点呆不住。沈氏明面上叫她来进修,实则是看她跟边区眉来眼去不顺眼,将她解职软禁了。
马上,她的难兄难弟也一脸丧气地来了:一战区司令长官,魏霖。
皖南事变时,他接到了密令,但他发挥了“老板加班我摸鱼”的大无畏精神,死活不去。
于是也被解职送回来了。
惨,对惨。
她可能还得多惨点,春季一过,就有人对她发难了,有人告她征兵残暴,中饱私囊,状纸递上来的第二日,兵役部就派了干部过去调查。
目前观此事后续之发展,有一个坏消息:王芊二月要来时,被闫柏山提了上校,委派专职,实则将其扣在晋省,切断她与孟应骐的联系。
还有个好消息:他们忘了把王芊和赵秦风的关系也切了。
于是六月刚至,暑气浓盛时,赵秦风反手又递回来一张状子,并拖了十八个县的国民兵团和两个师管区一起下水,告调查员一路大吃大喝,威逼索贿。
牛哇,牛哇。
赵秦风疯狂搅混水,渝城也极不太平,六月五日敌机夜袭,较场口大隧道及防空洞发生事故,造成万余市民窒息而死,抬出来的男女老少乾坤中庸死状凄惨,震惊各界。
重庆卫戍司令部刘景封惶恐不已,正接受中外记者质询,他一头冷汗,难以招架。
调查员也满头大汗,顿感全局失控。
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最终在七月中旬落下帷幕,孟应骐感谢过去的自己积了阴德,账面到底清白,所告之事,皆已查实,她连个监管不力的责任都没有。
啊,这就是躺赢的快乐吗?
求王赵二人继续带我起飞!
眼下最重要的,是中英合作抗日。早在一月,原八十八师师长为首的缅印马军事考察团就开始着手收集三国军政资料,中英缅共同防御草案虽已发布,但具体细节仍在不断修改。
不过,别以为国府忙着搞合作计划,孟应骐就心甘情愿地吃下这个哑巴亏,她打听了告她状的那人,现已调到川省锦城任团管区司令。
她极有耐心,暗自蛰伏,等待时机。
日历上都写到了立秋,渝城仍是热的恼人。施朔瑛上了山上避暑别苑,才能安稳地睡上几个小时。
当然,若孟应骐抽空上山,那他这几个小时是一秒也睡不上。
但他甘之如饴。
怀里的人仍睡着,他伸出胳膊,取了眼镜,用单手戴上,轻轻推着她布满伤疤的肩头,提醒道:“起吧,今日午餐魏长官会来。”
魏霖这两天还算清闲,得知她这个同命相怜的可怜人最近在公馆闷着不出声,便要来看看,实则打听些消息。
“施先生还在山上别苑?”
“是,他要收拾一下,傍晚才来。”孟应骐并不藏着掖着,直说道,“铨叙厅的厅长前年卸任,在考试院找了个闲差,以求照顾老父。这不么,老爷子难忍暑气,他问我能否借别苑使一使。”
“小孟将军还是慷慨之人。”魏霖三言两语,就拐到了中英抗日同盟一事上,他担心自己的嫡系会被拉去出国作战,更担心被软禁于渝,动弹不得。
“问题在于,那件事都过了这么久,老头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你我呢?就在半空中吊着?”
魏霖把自己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孟应骐意味深长道:“公馆里干净,我也不跟您说虚的……就是,你跟g党是不是,往来特别密切?”
魏霖大方承认,并称自己是因“全力支持抗战”才有此举动。
孟应骐:那你委屈个屁呀!
为啥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杂牌+违令+同g党交流,三重buff叠起来,委员长怎可能不下手敲打。
“三国抗日同盟的事,估计不会让你我这种人插手的,即便是调部队,也肯定以林曜的十军为先,他们去岁的桂南会战及昆仑关大捷,打的老头子高兴死了。”
事移情变,就国府这个德行,不到具体落实的时候,一切都有的谈。孟应骐对自己的判断较有信心,一时间并未有过多的担忧。
施朔瑛手脚利索,下午就回了,与即将离开的魏霖正好打了个照面,二人相互寒暄,魏长官一顺嘴夸道:“施先生真是面……面有昂扬精神啊!”
孟应骐:什么断句这是?
魏霖出门坐上车,舒了口气,还好刚才拐的快,他差点就说死了丈夫的施朔瑛“面若桃花”了!
他对今日的闲谈,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盟军合作,丝毫未把有人借用孟家别苑这事放在心上,这也没耽误他和旁人一起看好戏。
孟应骐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那个告了她的团管区司令预计半月后亲自送兵至渝,接兵营地即在别苑所在的半山腰上。
老翁在孟家别苑里住的好好的,闲来同沈大公子会面,与英爵之女会谈,正颐养天年呢,就接到了山腰山脚居民群众的联合举告,称接兵营地虐兵残忍,壮丁因饥饿病痛而呼号声不绝于耳,日夜不息。有壮丁逃营被捕,所遭刑罚有违人道,令人不忍直视。
他们挑的时候很好,正赶上沈大公子与谢慎言同在,大公子直接摇人给居民一个交代。
他摇的是他爹,沈委员长。
老头子气的七窍生烟,将兵役部部长提到现场用手杖一顿抽,正值中英合作之际,这役政办的稀烂,甚至在英爵之女谢慎言面前丢丑,他杀了属下的心都有。
团管区司令判了枪决,兵役部部长还是被保了下来,他跪地认错的态度诚恳,再加背后有人说和,仍旧留用。
这样一通闹,已经满足了孟应骐的复仇心理,有心人一想,就能知道此事有她在背后鼓捣。
她要传递的消息也很明确,谁要借人当枪使,千万小心枪支走火崩了自己。
说你呢姓沈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六月查役一事,背后有他默许乃至唆使。
沈委员长好像心虚似的,特地又邀她去赴家宴,吃便饭。
孟应骐不能不去,结果发现去了还不如不去。
沈三公子也在,见了她仿佛乳燕还巢,风一般往她这边扑,孟应骐着实一惊,两手抱着他的双肩,将人转了回去。
她装作万分讶异,道:“诶呀!是三公子?对不住,我以为谁呢!”
沈御国无语:你是不是瞎?
“你伤怎么样?养的还好吗?不然,我看还是去美国休养吧!”他加了三个字,“我陪你。”
她自然义正言辞地表示,国家危难,怎能因点轻伤而抛弃祖国,贪图享乐。两人你来我往推拉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屁话,孟应骐便籍口委员长久等,赶快脱身了。
沈氏叫她来的目的,不仅是想拉拢她,还想借她的关系,跟谢慎言说几句好话。
孟工具人应骐借坡下驴,杯茶泯恩仇。
不对,她跟沈氏没有恩,师生情就嘴上说说而已的。
此事一过,日子流逝得就快了,她在此地竟有闲情雅致,也学着前朝不事生产的八旗子弟养猫逗鸟,同施朔瑛说说话,干点事,虽要操心主持孟家产业,但不上前线,精神好多了。
flag这就立起来了。
十二月八日,日军偷袭珍珠港,英美对日宣战。
翌日,国民政府正式发布向德意日轴心国宣战文告。
措辞句句泣血,声声控诉,但全国各界怎么想怎么别扭。
啊,合着您老之前挨了这么多打,我国丧失了这么多土地,你都没对日宣战啊?!
美国一出事你就宣战了,这什么意思?我挨揍没事,但我爸爸被打脸就不行?
二月和美国签的是租借法案,也不是卖身契吧?
二十三日,中英军事同盟正式成立,国府准备筹建远征军出国作战,此时这一切都与孟应骐没什么关系,她还有闲工夫去探望一下何祺,毕竟他老婆在长沙打第三次会战;去看看徐家的小崽子们,毕竟他们亲娘很有可能无缝出国入缅,不知道情形如何,未来还有无见面机会;去照顾一下曲母,毕竟她女儿虽是师长,却在国府内没什么靠山,以后前程如何尚不知晓。
她光考虑别人了,唯独忘了打听自己。
四二年元旦刚过,她和魏霖就有了新职。
魏霖,任远征军一路军司令长官。
孟应骐,任军【委会驻滇参谋团中将参议。
俩人在各自住处,隔空向沈氏进献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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