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少爷,算命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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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瑶洗漱完毕后,正准备下楼。
“瑶瑶?”
沈老太太喊住了时瑶。
时瑶朝着她微笑,“奶奶,您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沈老太太笑眯眯地回答,“快坐下说话,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对了,潮生呢?”
“奶奶,沈少爷在您房门外守了一夜,我刚叫他去补觉了。”时瑶坐到了沈老太太旁边,耐心地答道。
“昨晚真是辛苦你们了,为我这么一个糟老婆子担惊受怕。”
“奶奶,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沈少爷又要担心了,您是长辈,我们理应照顾好您。”时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这丫头啊,就是懂礼貌,和潮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时瑶刚想开口反驳什么,便瞧见沈老太太神情惆怅,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沈老太太的语气舒缓而又平和,似是讲故事般地娓娓道来,“说起潮生这孩子,也是可怜,他娘自从产下他后便去了。”
“至于他的父亲……”沈老太太顿了顿,闭上了眼睛,“我宁愿没有过这个儿子。”
时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奶奶,你和叔叔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沈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如果仅仅只是误会,我倒不至于对他这么失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潮生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当年名满京城,多少的名门公子求娶她,她一个也没看上,偏偏就看上了青儿,不顾家族反对要嫁给他。”
时瑶听着沈老太太的叙述,仿佛已经看见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怪不得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原来他的妈妈就是个大美女啊。
“可谁曾想到,那姑娘生下潮生后,便因难产而故去了,”沈老太太的声音带些惆怅,“青儿当时难受了很久,即使他对她没有感情,可毕竟是第一任妻子。”
时瑶虽然能猜到后面的结局,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青儿就娶了新夫人,我一开始是反对的,因为沈家的祖训便是‘从一而终’,爱侣之间无论生死、贫贱富贵,只要是同结连理后,便要白首不分离,更妄论另娶他人。”
说到这里,一滴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划过。
时瑶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她又想起了云海别墅那对至死相守的夫妇,怨不得他们走之前告诫沈潮生要从一而终呢。
情之一字,最难琢磨,只叹世事无常,但凡涉及到爱与恨,总免不了伤筋动骨。
时瑶握住了沈老太太颤抖的手,给予她安慰。
“可这世上,哪里会有母亲不爱孩子?潮生母亲走了后,青儿消沉不已终日酗酒,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难受?”
“自从第二个姑娘闯入青儿的世界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不少,笑容变多了,所以我便同意他们成婚了,他会经常带着新妇回家看我这个老婆子,现在想想,那段时光真的短暂又快乐。”
说到这里,沈老太太眼里恍若有了光,
“我一方面拉扯着潮生,看着他与新妇恩爱,一方面已经在心里默默感激新妇,在我看来,没有比我看着青儿高兴更重要的事情了。”
“原本我真的以为他们能够恩爱白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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