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joker漫游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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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醒来时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阿卡姆。
饭点的时候。
他审视着饭堂里的众人,脸色看起来很古怪与诡异,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有人从joker身后小心翼翼路过,听到了他孩子气般哼哼唧唧话语——
“爱与和平,与正义。”
“为了爱,为了……”
他没听完就溜走了。
下午的时候,阿卡姆已经流传着“joker疯癫到神志不清”的谣言。
这次阿卡姆之旅,joker过分安静
…
果然。
joker没安静多久,他又跑出去了。
但跑出去又没制造出特别大的恐慌与新闻……
这朵带刺的玫瑰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无意中碰到joker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真的是无意之中。
他游荡在夜晚的哥谭,余光一扫,居然就看到了joker。
顿时提高警戒。
joker也看到了蝙蝠侠,照例笑了两声,“哦,你知道阿卡姆的新口号是什么吗?”
蝙蝠侠严阵以待。
一般这种平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极有可能是要有什么恐怖而盛大的活动。
joker大笑起来。
“你猜不到的!”
“是爱,是爱与和平,与正义!”
他超大声说:“正义联盟阿卡姆!”
蝙蝠侠:“……”
他嗓音低哑而饱含磁性,又充斥着神秘与危险,“蹩脚的笑话讲完了吗?”
joker依旧在笑,笑得弯下腰,捧着肚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这场对峙最终以joker再次进入阿卡姆为结束。
整个过程轻松的让蝙蝠侠都感到惊讶。
他还悄悄留意了在阿卡姆的joker。
于是听到了——
“joker最近安分守己!”
——因为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来不及消化,无心搞事。
“joker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嘟囔为了爱,为了和平,为了正义。”
——其实只有一次,还是嘲讽的语气。
“joker笑容温柔。”
——是在模仿另一个“他”,事后觉得恶心的想吐。
“joker有好几次清晨醒来都要吐几次,还好是个男的……男的会怀孕吗?”
——真的是被另一个“他”恶心吐了。
“joker最近黑眼圈好浓哦。”
——主要是实在不像做“春【哔——】梦”了。
“……”
蝙蝠侠陷入久久的沉默。
-
joker最近有点失眠,他实在不想再做这种梦,不想见证“他”有多爱莉莉丝,每天挖空心思的去夸赞,甚至“讨好”“他”的莉莉丝,更不想再见证“他”的老婆多美好漂亮,多古灵精怪……
多么令他厌恶——
梦境在某种程度是潜意识的体现。
充满爱与和平的另一个世界,美好温馨,家庭和睦的“他”,难道折射的是他内心最深处,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吗?
荒谬!
joker心中翻涌着暴-虐,想找点办法毁掉这个梦,毁掉梦中的莉莉丝。
今晚不期而然,又坠入梦境。
只不过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joker好像能够自由活动,他成为了“他”。
joker古怪的笑了声。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是莉莉丝在洗澡——
她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子。
哦,也可能是“他”在清晨又和她温存了一番。
令人厌烦的感情。
令人作呕的渴望。
他要亲手结束这个梦境。
但joker还是决定让莉莉丝死的体面一点。
等她出洗完澡再说。
他站在吧台,挑选等会儿要用到的刀,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被自己爱的人用刀割断脖子,一点一点体验生命的流逝,该是多么的绝望?
joker为莉莉丝的命运发自肺腑的报以祝福大笑。
在他挑好一把小刀的时候。
浴室的水流停下了,他微笑着等莉莉丝出来。
确实很漂亮。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不错。
骨肉匀称,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joker把玩着餐刀,“该吃饭了,甜心。”
莉莉丝穿着雪白的浴衣,边擦头发边走过来,唔了声,“怎么这么多刀?”
joker哦了声,笑得不怀好意,“为某个小家伙准备的礼物呢。”
莉莉丝狐疑盯他,“甜心,你今天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joker:“……”
女孩踮起脚,凑到他面前,腔调一如既往的粘腻,“想要个早安吻。”
joker握住餐刀,心想气氛还没渲染到,杀人是一种享受,也是需要气氛堆积,让将死者感受到恐怖,拉长死亡带来的痛苦……
还没想完。
唇瓣就被咬了一口。
货真价实的咬,最起码得留下个牙印。
joker感受到了疼痛。
疼痛。
梦里不应该拥有的感觉。
joker挑眉,模仿着“他”的腔调,“甜心今天真热情。”
莉莉丝都没看他,从冰箱拿出牛排加热,含糊的说,“我讨厌今天的你。”
joker语调浮夸起来,把生活当成舞台,演奏一出荒谬喜剧,“哦,我的莉莉丝,仅仅是因为我没有主动亲吻你吗?”
莉莉丝沉默两秒,为了面子也不可能说是的,于是她微微一笑,话语真情实感,“怎么会呢,是因为今天清晨的那一次,你实在太差劲了,真的……可能也是到了年纪吧。”
joker:“……”
莉莉丝自然而然地从吧台拿了一把刀,端着煎好的牛排,路过joker时幽幽的叹了口气。
在joker靠近时用刀柄抵在他胸膛,“别,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湛蓝色的眼眸望着他,无声的表示嫌弃。
坐在joker对面,在他面前也放了份牛排,“今天阿卡姆有聚会,要来玩儿吗?”
joker用刀割开牛排,动作有些狠戾,抬头笑着说,“当然要来。”
来看看正义阿卡姆的聚会。
目送莉莉丝离开,joker在哥谭游荡,报纸上刊登着“他”的英雄事迹,还给“他”了一个“义警”的搞笑称呼。
“义警”难道不是蝙蝠侠吗?
……哦,这个世界,这个时间,哥谭还没有蝙蝠侠。
这不是他的梦。
所以这是哪里?
另一个世界?
平行时空?
莫名来到另一个世界的joker并没有慌乱,而是准备在今晚的阿卡姆为莉莉丝送上一个惊喜。
“义警”吗?
joker心想,那就让他帮帮这个小丑做个充满爱与正义的“义警”吧。
-
阿卡姆的气氛已经有几分火热,食堂甚至建造了一个吧台,专门买酒,还有个帅气且动作流利的调酒师,各种颜色的灯光闪过,打在墙壁,多了几分危险与神秘。
莉莉丝旁边站着个气场儒雅的男人——
joker没见过他,事实上,他对莉莉丝身边的人都没见过。
他跟在“他”的视角,眼里只有莉莉丝,满脑子的情爱,典型的恋爱脑,完全看不到“他”居然还有“义警”的事业线。
差点就错过许多乐趣。
喔,也许莉莉丝今晚也会给他一个惊喜呢。
他画着小丑妆,笑得格外张扬,“宝贝!”
莉莉丝也笑了起来,目光扫过他,“甜心想喝什么酒?”
joker:“和甜心一样就行。”
莉莉丝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他:“你尝尝看,是霍尔新调的酒。”
joker这才把目光看向霍尔,莉莉丝身边站着的男人,距离近了,才发现儒雅的外表下全是阴郁,浑身上下写满了危险。
他接过酒杯,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甜心,我给你讲个笑话……”
莉莉丝制止了他:“等会儿,等会儿再讲。”
她四处张望了下,“我去找一下埃文,他可是今天的重要角色。”
joker脸色阴沉下来,即便是带着浓厚妆容也遮挡不住神色的阴沉。
他向舞池中间走去,最终找了个看起来刚来阿卡姆的病人不远处坐下,打听一下消息。
“……院长不会管你杀不杀人的,只要你能从她手底下逃出去,当然,逃出去也很简单,她会酌情放人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要出去,要么能像小丑那样讨她开心,要么就得有脑子,破解她的密码。”
“别担心,院长会留下线索的,只要你能破解,都可以出去。”
新来的点点头。
“所以,joker是没智商的那种吗?”
“??”
“你这是什么胡话?你以为哄院长开心很容易吗?她表面上是在笑着,可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什么啊!”
他说的心有余悸,对莉莉丝十分惧怕。
新来的表示不屑,“外面很多小丑的追随者,如果不是小丑,她根本坐不稳这个院长位置。”
“哦,不如你去挑衅一下?”
老油条笑得不怀好意,“就去挑衅一下莉莉丝身边的那条狗怎么样?”
新来的看了眼霍尔。
正巧,霍尔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看过来,像是要把他钉死。
他呼吸急促几分。
“该不会是不敢吧?”那人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新来的立马反驳,“谁说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过去时候,忽然看到和他同一批进来的男人去霍尔身边挑衅。
距离太远,他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观察表情很是嚣张……
猛地。
霍尔手中的叉子戳进了挑衅者的脖颈,他动作优雅利落,全程都面无表情,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而他随手拂去,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垃圾拖下去。
新来的咽了口口水,重新坐回原地,“所以,霍尔才是莉莉丝的底牌?”
“当然不是。”
“霍尔以前去挑衅院长。”
“后来呢?”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他陷入回忆,脸上还挂着一些笑容,“那些野猫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阿卡姆附近,在发-情的乱叫,嗓音凄厉。”
“和猫有什么关系?”
“霍尔那个时候就像那只猫,不服从地挑衅,院长抱了只猫,笑着说猫绝育性情就会温驯很多。”
新来的觉得下身一凉。
“所以,霍尔……”
“是的,他被阉了。”
“霍尔去厕所的时候,注意避让,上个不相信的人,特意去看,已经被他挖了眼珠。”
joker调整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
继续听他们说话。
“是小丑动的手吗?”
新来的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霍尔被阉了还死心塌地的跟在莉莉丝身边?”
“小丑没有帮忙。”
“这大概就是贱吧,乖乖听话不好吗,一定要被训一顿才会乖。”
新来的觉得他话中有话。
那人又笑了起来。
“对了,如果你想出去,在破解线索之前,要交一份你出去的行程。”
“如果出去是要犯罪,还得写明前因后果,还有犯罪的具体流程,阿卡姆不允许平庸的犯罪者。”
“所有的犯罪都要灿烂,夺目……”
他眼神亮起了光。
“阿卡姆的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对了,最最重要的一点。”
“一定要记得我们阿卡姆的口号,这是我们阿卡姆的灵魂!”
他语气之中充满着对莉莉丝的崇拜。
“你重复一遍。”
新来的语调微颤,主要是三观收到了冲击:“……爱与和平,与正义。”
“非常好!”
joker若有所思。
渴望被关注的犯罪?
正在这时,他看到莉莉丝对他招手,joker起身走过去。
莉莉丝蹙眉,“我找不到埃文了。”
她湛蓝色的眼眸纯粹又澄澈,只觉得如天使般圣洁,完全看不出手中犯下的罪孽。
joker笑了起来,“别担心宝贝,我陪你一起去找找,好吗?”
莉莉丝点头。
眸色还充满着对埃文的担忧。
joker心想,越来越有趣了呢。
美丽的“小天使”。
走了两步。
莉莉丝忽然望着他,一动不动。
joker笑了起来,将手搭在了她肩膀,搂着她一起前行。
还是个矫情的小天使。
找了一会儿,还没有找到。
莉莉丝哎了声:“算了,不找他了,我今天给了你惊喜。”
joker哇了声,“我也给了甜心惊喜。”
“那先看我的,好不好?”
莉莉丝像是在撒娇。
joker:“当然可以。”
莉莉丝:“你闭上眼睛。”
joker听话的闭上眼睛。
忽然感受到一阵电流穿过身体,四肢有一瞬间的麻木,痉挛,很快双手被反剪刀铐在柱子上。
他坐在地上,睁开眼,笑着,“甜心的惊喜真令人意外。”
莉莉丝蹲下身忽然掐住他下巴,仔细端详了会儿,手指沾染了些白色水彩,但很快又染了红色。
指腹摩擦着他小丑妆容的红唇,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冰凉的刀尖沿着他脸颊的疤痕慢慢划过,割出细小血珠。
“甜心是想要给我画个妆吗?”joker不慌不忙,语气似是轻佻。
莉莉丝和他距离很近,浓密纤长的眼睫似乎要扫到他皮肤,透着冰凉而神秘的冷艳气息。
joker有一瞬兴奋。
他分不清这是不是做【哔——】梦的后遗症。
“joker。”女孩轻笑,“我知道你不是他。”
joker:“甜心真聪明呢。”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把他藏在哪里了呢?”
他嗓音充满恶意,“时间不多了,你要去救他吗?”
莉莉丝手中的匕首已经沿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向下,一条红线缓慢浮现,刀尖落在他衬衫领口:“宝贝,你撒谎的模样真迷人。”
joker嗓音磁哑:“这么说你要放弃他了?”
这是一场心理战。
joker是这么以为的。
他对自己伪装向来自信,正准备加点细节,让谎言变得可靠……
“收收你蹩脚的演技。”
刀尖滑落,挑开了他的西装衬衫,露出大片胸膛,轻微的疼痛传来,是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皮肉,也仅仅是皮肉。
这无异说明了一件事。
——她对力度的把控已经出神入化。
joker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绝育后性情温驯”这个言论,呼吸乱了几分,他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甜心以为是谎言?”
“那埃文呢?”
“甜心只能救一个哦,你选joker,还是埃文?”
爱人,还是朋友。
匕首没有停。
“甜心,你可能不知道。”
“我和他是双胞胎,我们一起孤儿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领养走,他成了‘义警’,那么多的追随者,拥护者,他还有了家庭,他过得那么幸福……”
匕首继续向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joker放轻嗓音,“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能听到阿卡姆的某处传来爆-炸声……”
“你在兴奋。”
莉莉丝嫌弃,“好变态。”
joker:“……”
她优雅站起身,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刀尖凝聚着他的血液,猩红色的,残忍……
带血的刀像是她气质的一部分,妖艳惑人。
joker抬头望着她。
他的妆花了,头发乱了,衣服也破了,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巴巴。
莉莉丝既没有同情,也没问他埃文去了哪里,径直走到门口。
有人替她开了门。
joker看到那人的身影——
埃文。
他哇哦了声,看来计划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呢。
而莉莉丝转身回头,弯弯眼眸。
“晚安,joker。”
门关上那一刻。
joker挣开了身后的绳索,瘪瘪嘴,垂头看着身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莫名不爽,他嘟囔着,“蹩脚的笑话,蹩脚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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