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不光要跪，你还要舔他！

林善庭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布满烟蒂，他打开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爸。”林成风咬牙走进林善庭的办公室，默默从兜里抽出一包烟，摆在他的桌上。
  林善庭瞥了一眼香烟牌子，两百一包，比他的华子贵多了，他低咒一声：“艹，小王八羔子你抽得比我还考究？”
  “爸，宋瑞山的公司就是不松口。”林成风苦着一张脸，“一定是宋骞那个王八蛋从中作梗！”
  “我不是说了吗？你求也要把他求回来！我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宋骞让你跪下，那你不光要跪，你还要舔他！生意场上哪有什么尊严可言？”
  “……”跪舔二字从林善庭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轻飘飘的？
  林成风心气颇高，从小到大他都是宇宙的中心，怎么可能让他向宋骞低头？！
  “我觉得宋骞好像性情大变，”林成风蹙着眉头，“高中的时候宋骞唯唯诺诺，我说东他绝不敢西。我把实验室的仪器弄破了，宋骞跟实验老师主动承认是他做的。”
  “那是以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再不去求他，连带我的公司都要倒霉。”
  “爸，我的意思是，以前的宋骞不太聪明。而他现在居然成了一个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商业奇才。”
  这话可不是林成风通过和宋骞的那通电话得出的结论。
  早上银行通知财务，有一笔贷款出了问题，林成风带着财务去银行了解情况。
  原本他们公司的业务都是副行长和他们对接。
  没想到，这次却连个“长”的影子都没见到。
  只是一个二十来岁，业务能力完全不熟的银行女职员和他们对接。
  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直觉告诉林成风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找到相熟的银行职员一打听，不得了！
  原来这几天银行拉到一笔天价存款！金额没透露给林成风，银行职员只说是一笔想象不到的存款。
  而且存款的客户，林成风铁定认识。
  宋瑞山的儿子宋骞。
  两家公司有长期合作关系，公司和银行都有深度合作。
  银行职员还好奇地问林成风：“林总，你知道宋总公司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吗？怎么一下子会有那么大金额的存款？我们行长和副行长简直乐不思蜀。这么多存款，今年年终奖一定是一笔可怕的数字。”
  宋骞中彩票了？
  绝对不可能。
  他要是个中十位数金额的彩票，那他就是全宇宙的酋长！
  银行职员又说：“林总，我有个朋友跟你们一个学校的，我向他打听了一下宋骞高中时的情况。”
  林成风眼皮一跳：“你想说什么？”
  银行职员：“他说宋骞高中的时候成绩很高，几次月考都在年级前50名，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学习势头，985大学不成问题。但是嘛，他后来他突然休学了一年。再回去读书，成绩一落千丈。”
  林成风没有说话。他知道宋骞退学的原因。
  银行职员继续道：“听说，有人长期霸凌宋骞，搞得他得了抑郁症，休学一年就是去医院住院治疗了。”
  林成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错，他就是始作俑者。
  “霸凌宋骞的人真该死啊！”银行职员替宋骞打抱不平，“听说那个人心里变态，嫉妒宋骞成绩好！那只狡猾的狐狸！他以为把好学生逼走，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好大学就会向他敞开大门？别做梦了！”
  “……”林成风脸色灰白一片。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把他打成了筛子。
  年少无知的他捡到了一把手枪，以为里面没有子弹，他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枪膛射出……十年后的今天，他站在银行，耳边隐隐传来风声。嗙，那颗子弹正中眉心。（这段描写摘录自史铁生老师《我与地坛》，可能记得不全，略有改动，但大差不差。向史老师致敬，祝您在天堂安好。）
  .
  宋瑞山的公司忙到飞起。
  接订单接到飞起，不断有员工欢呼雀跃。
  别看他的公司小，但是他之前和签订了林成风的对赌协议，屯了巨量锂原料。
  没想到因祸得福！
  此时，距离白袍国边境的锂矿爆炸已经过去了4天。
  宋骞早就派姜糖侵入了白袍国有关部门，监听他们对于锂矿爆炸的进一步调查。
  关系到父亲公司的生意，宋骞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调查结果——消息必须保真！
  不得不承认，人工智能机器人的业务能力极高！
  宋骞正在公司茶水间里喝水，他腕间的手镯发出了炫光。
  “主人，我需要和您汇报一下最新情况。”姜糖的声音传了过来。
  “等我一下。”
  宋骞快步离开公司，走进楼梯间的安全通道。
  他一手拿着纸杯，喝了一口，示意姜糖汇报。
  光线晦暗的楼梯间，立刻被科技感十足的全息影像占据。
  “主人，四天前白袍国边境的大爆炸，整个矿区不复存在。”

  “查出是谁干的没？”宋骞想知道幕后黑手。
  “矿区内和矿区周围安装有监控设备，根据我的调查，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外界的入侵痕迹。白袍国军方推测爆炸是由于操作不当引起的机械爆炸。我的判断和军方一致。”
  不是人为就好，宋骞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么锂矿的开采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虽然只是一个矿区，全世界还有其他国家也有锂矿。
  但是白袍国的大爆炸太可怕了，影响面是巨大的。
  如果不尽快恢复开采，那么锂原料的价格会一直高居不下。
  “白袍国专家初步估计，恢复时间至少半年。”
  “目前锂原料的价格是多少？”宋骞问。
  全息图像上，立刻出现了国际锂原料的牌价。
  “比爆炸前翻了1.5倍。”
  “好家伙！”宋骞惊呆了。
  目前宋瑞山公司的锂原料能供应大约三个月左右。
  从长期看，锂原料的走高是市场所驱动的。
  现在国内是白天，其他有时差的国家要么是凌晨要么是晚上。
  那些公司都还没有上班。
  等他们一觉醒来上班后，便会发现锂原料又创下新高！
  这也就意味着，老爸的公司又能卖出好价了！
  一想到这里，宋骞嘴都笑裂了。
  不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的目标可不在这些蝇头小利上。
  锂原料终究会卖完，他得让宋瑞山把目光放到其他生意上。
  比如，白袍国的软装设计合作。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新一线城市里，生意圈就这么点大。
  宋瑞山公司起死回生的消息像是吹散的蒲公英小伞，在生意圈内不断流传、发酵。
  “听说宋总的儿子拯救了濒临破产的公司。”
  “哦？二代儿子居然不是混球？”
  “我听说，他儿子很多年前买了比特币，一直藏到现在！他把卖比特币的钱以注资的形式投到了他爸的公司。”
  “投了多少？”
  “3个亿。”
  “嘶……”
  “他穿越过来的吧？这是精准走位啊！神仙炒股还会亏钱呢！”
  “以后我们碰到他，得好好向他取经。”
  “对对对，买币也太赚钱了吧！我的天！”
  “算了，人家和咱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指点我们发财？他又不是活雷锋。”
  “……”
  .
  宋骞拥有了独立办公室。
  部门经理陈世初主动把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他在生意场上多年，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宋骞没有谦让，毕竟老爸的公司没有他，早就破产了。
  陈世初等公司职员，也会因为公司破产而被遣散。
  不过这个办公室，毕竟是别人的，宋骞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有点儿鸠占鹊巢的意思。
  他敲响宋瑞山办公室的大门。
  “爸，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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