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审讯

　　
“啊！！”大汉看着刀背砸上膝盖，彻骨的疼痛从膝盖钻进五脏六腑，他蜷缩起身体，同大喊发泄着痛苦。
谢褚雅抬起刀具，打个哈欠，“胆小鬼！”
这话也不知道是指痛哭流涕的大汉，还是指瑟瑟发抖的谢和淑。
谢和淑注意到暗藏着不屑的视线，她直起腰，直视着谢褚雅，手掌却死死握住身边侍女的手腕。侍女面目扭曲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谢褚雅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刀具轻轻划过大汉的腹部。
尖锐的刀锋在柔软的腹部徘徊，大汉惊起一身冷汗，连连求饶，“别，别杀我，别杀我。”
谢褚雅手腕一转，刀身缓慢地下压，紧贴着大汉的腹部衣物，大汉像摊烂泥一般，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跌落。
楚荣文瞧着危险的刀锋，急忙提醒，“表妹，小心啊。”
他急急上前，站在谢褚雅身边，劝道：“废了还是折磨都可以，但是好歹留条命给我们，让我们有个交代。”
谢褚雅挑挑眉，但没有回话。
大汉倒在地上，震声道：“你不是大理寺少卿的吗？你不阻止她？她要杀了我！”
他从地上踉跄地爬起，抱住楚荣文的腿部，眼泪和鼻涕一起擦在楚荣文的腿边，“快带我走，我认罪，我认罪啊！”
楚荣文嫌弃地看眼他，冲着谢褚雅身边侍女，道：“姑娘，麻烦你给我弄开他。”
侍女们抓住大汉的手腕，麻穴一按，大汉双手无力地垂下。
楚荣文急急后退，对谢褚雅陪笑，“表妹，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你继续。”他说完转身就走。
谢和淑娇喝一声，“楚荣文，你是大理寺少卿，你就任由祁王妃如此行事？不怕上官责罚？”
楚荣文皮笑肉不笑对着她说：“我怕上官责罚，更怕祁王找我谈话。”他环顾四周，无奈地摊摊手，“你们要是有不怕徐王的，尽管上前阻止，我是不敢？你们敢吗？”
周围的人摇摇头，退后几步。
谢和淑看眼四周，狠狠地砸了下手。
楚夫人看眼她，冷冷道：“太子妃见不得这些就退下吧？反正我们很想看看这位冒犯之人的下场。”
“韩夫人，你呢？”
韩夫人微微一笑，“总是要让我这个受害者，瞧瞧下场，不然我恐怕很难安心啊。”
谢和淑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只能看着老太君哀求，“老太君，您总不会要在寿宴之日，看这个吧？”
老太君淡定道：“正好重温军旅生活，老身年轻时可是巾帼不然须眉的。”
周围的人接着话茬捧着老太君开心。
谢和淑只能落败而归，恶狠狠地看着谢褚雅。
【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什么？】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谢褚雅扫眼弹幕，心中很满意。就知道屏蔽别人弹幕，关注谢和淑的弹幕没错。
换个人哪里知道这么多的消息。
她冲侍女勾勾手指。侍女压着大汉，把他送到谢褚雅的刀下。
大汉看着腹部尖锐的刀锋瑟瑟发抖，“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谢褚雅抬起刀具，大汉随之放松。
谢褚雅压下刀具，大汉绷紧身体。
谢褚再次抬起刀具，大汉软下四肢。
谢褚雅瞧着大汉没出息的表现，一声冷笑，“害怕了？你害什么怕啊？”
她用刀背挑起大汉的下巴，“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是杀人很利索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这么胆小？”
冰冷，还带着血液的刀背拍了拍大汉的脸颊，然后压着大汉转头，看向倒在那边开膛破腹的尸体。
大汉看到那句尸体，瞳孔紧缩，然后他舔了舔唇角，好似在回味什么。
谢褚雅瞧见这摸笑容，同样也笑了。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杀得她？我帮你回忆一下吧，省的你暗自回味。”
谢褚雅慢慢悠悠地收回长刀，然后把刀锋压在大汉的手腕处，“你先是挑断了她的手筋。”
她轻轻一挑，大汉手腕便软塌塌的垂下，他哀嚎，“啊啊！”
谢褚雅抬起长刀点了点大汉的脚腕，“还有脚腕，她求了你，但是你还狠狠地砸了下去。就像这样。”
她使劲向下一挥，刀背直直砸进大汉的脚腕处。他痛苦地哀嚎。
“啊啊啊啊！”
谢褚雅听到着声音，反倒吃吃笑了，“哎呀，你叫什么呀？这是你做的事情，我不过是重来一次罢了，至于吗？”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我忘了，你告诉我吧。”
谢褚雅压着大汉去看那句尸体。
大汉看到那句尸体，浑身血液好似凝滞住了，耳边还环绕着笑意盈盈地声音，“下一步是什么？”
大汉嘶哑：“开膛破肚。”
“哈哈哈哈！”谢褚雅大笑，“就是开膛破肚！”
她沉下脸，“小心，我来了。”
长刀停在大汉的腹部向里面逼近，大汉身下一热，竟被吓尿了。
谢褚雅嫌弃地收回长刀，“你个窝囊废，这就吓尿了？”
“你平时都怎么杀人啊？这点胆子。”
她甩甩长刀，恍然大悟，“你根本没法对强者出手，只能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重拳出击。”
“真可笑。”
谢褚雅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让我猜猜。”
“会是你父亲吗？”她捂住嘴，失望地摇头，“你是个胆小鬼根本不能杀你父亲，你没这个胆子。你连杀人都得在他死后才敢做。”
“哦。”她长叹口气，“我知道，你第一个杀的人是你妻子。”
大汉瑟缩一下，没回话。
谢褚雅摇头，“不对，不是她，是你的那个不知生父的儿子。”
她踢踢大汉的脑袋，满脸不屑，“你也只能对着小孩子下手。”
“又利用母亲看到儿子死亡的失魂杀了你妻子。”
她啧了两声，“你这样的没种之人还真是少见，我今天算是开了眼。”
“你可真是传奇，窝囊废届的传奇。”
大汉语无伦次，“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我有人看重，有人看重！”
“……大人！”
“嗖！”
一个短箭逆风射进大汉胸口，他喉中发出荷荷的声音，试图最后吐出几个字。
但很快，他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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