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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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笑够了招手叫来经理,“就这三只,其中一份做好打包,堂食海水煮熟最大限度保留原材风味,打包那只做法听这位先生的。”
她掏出手机找到严多的地址,放在玊尔初手里,“回魂了玊教授,这份你帮忙看看什么做法比较好,顺便把地址录了。”
玊尔初松口气,又看一眼她身后,那人已经走了,拿着她的手机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都是龙虾的地方。
凤起转身出门往天井方向走,外面的灯好像是刚刚开启,光从四面八方来还不太亮,刚叫她的人站在唯一一棵大树旁专注地等,借着还有些暗的光线也看得清眉目精致如画,玉树临风下,身边葳蕤草木不见花。
绿叶、白衣、少年,清新纯粹的香气,她看着神清气爽,这多好,要不然一天天连点活人气都不带,赶上这会儿心情不错,难得和颜悦色,“好巧,楚部。”
楚安低头行礼,拉开树荫下的椅子,等她坐下才开口,“这是在笑我吗?你别这么叫我。”
“还没习惯?”凤起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嗓音清润,“习惯不了怎么管人。”
“你在云中三部是你的,你不在,云中三部也是你的。”楚安从绿植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她面前,“我发过誓,就会一辈子守诺。你放心,有我一天没人敢越过你坐第一把椅子,也没人坐得上。”
凤起轻轻摇头,不置可否,还真经不起细看,他一点都没变,清净的无欲无求连手指都像冷玉,眼神不动声色地四处搜寻一圈,“云策在这?还有谁?”
“是迟景找我,他有事先走了。”楚安叹气,直视她的眼睛,“我今天真的是偶然碰到你,有些话本想等到云逸成人礼的时候再说,你别怪我。”
凤起眉梢微动,嘴角勾起一个笑弧,指尖拈起桌上那片绿叶把玩,“不怪你,怪我。锦行这么大,从南到北的距离都够得上出趟差,有心可以四年不见,有心可以偶然碰见,有心还可以低头不见抬头见。”
“……”楚安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桌面上,被言语刺中脸也不红不白,淡定的跟入定无差。
“你这么确定我会去?”
“你会。”
凤起歪头盯着他,半晌没出声,眼神渐渐凉了,“江堤在哪?”
楚安略有些无奈,“在云家主宅,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云策暂时没空理她装疯卖傻。”
凤起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个音节,脸上的表情没了,手支着额头眼帘半遮,有意思,江岭给江堤留的‘生路‘,江堤宁可装疯卖傻被关起来都不肯跟云策说实话,云策能这么气定神闲有耐心将计就计,是因为江堤在他手上他有的是时间等。
各个手里都有牌,都留了筹码,就是不知道藏没藏刀呢,她像突然想通什么似的动了一下,敷衍地惊讶,“云策没空啊,是等我去求他等的太认真了?”
“不是,阿起……”
“是。”凤起打断他,不容置喙,满眼凉薄,“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用说了。”
楚安招架不住,心里有点堵,明明超凡清艳一张脸,甚至还有些温柔,几分装前还发自肺腑笑得那么耀眼明快、清朗酣畅,此刻像被封印了一样凉薄又凌厉。
玫瑰与重枪,燃烧与霜降,由她俯视的人得到的只能是最后两样,不以时间为转移。
凤起垂眸看表,“还有什么事儿。”
“你的事我和楚茉都知道了,楚茉急的发疯要杀人。”楚安停下观察她的表情,见没什么变化继续说,“以前我只想你舒心遂意就好,现在安全起见,云策希望你回来,我们也是。”
“们?”
“这几年人我替你管的还不错,只要你回来就还是……”
“行了。”凤起也叹一声,神色缓和了,“我明白你为我好,以前你是我的左右手,现在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自己的事自己也会处理好。”
楚安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余光瞧见玊尔初从大厅中间穿过,凤起的手机在他指尖像篮球一样花式旋转,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刚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怎么可能?”凤起嗤笑一声,什么时候开始管这样的闲事儿了?冰珠似的眼睛盯着他,似笑非笑,“是我上辈子在道观里求来的上上签。”
“……”楚安尴尬地拿起桌上的壶给她倒水,想起云策的交代,硬着头皮说,“还从没见过你笑的这样开心过。”
凤起轻耸肩膀,从善如流,“天公作美。”
“他能帮你吗?”
“能。”
“你很信任他?”
“怎么算信任?”
楚安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微低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因为风招你那么决绝要离开,因为他你才决绝不回头。”
凤起听愣了,诡异地沉默持续了足足两分钟,她站起来,随手把椅子推回去,“你身上这件衣服以后别穿了。”
玊尔初在座位上等她,肩膀塌着百无聊赖,手臂搁在桌上两手食指一起戳餐巾,惊吓已经尽数转化为生命不能承受的成吨委屈之重。
凤起老远看见就想笑,坐下屈指敲桌,“玊教授?”
玊尔初只抬一下眼,继续戳餐巾,“你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就揪小辫高兴是不是?”
“冤案。我能一早预判龙虾的弹射技能启动时间?”
“你就是故意的,欺负我。”
“你害怕虾怎么不说?怕死能说别的不能?”
“你都看出来了你还捉弄我?”
“我真不……”
玊尔初幽幽地看着她,不吭声。
“好好。”凤起举起双手,投降认错,“我的错,想不到这虾这么厉害,一会儿都吃了给你出气。”
“勉强行吧。”
“还勉强。”凤起笑着摇摇头,从冰桶里拽出酒来,亲自给他倒上,端起酒跟他碰杯,“奥地利的长相思,我挑的,喝点酒压压惊。”
“长相思?”玊尔初被名字吸引,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很清爽很好喝,拿过酒瓶仔细看,眉毛一挑,“sauvignonblanc?这能翻出长相思?”
“怎么样?”
“好喝。”
好哄还差不多,凤起眼里散着零星笑意,“sauvignonblanc有无数个译名,只留住一个长相思。”
玊尔初又喝了一口,“留不住,美是美就是不太吉利。”
“……不吉利?”凤起茫然了。
“长相思,摧心肝。”玊尔初还在低头看酒标,“要是能常相见,谁愿意长相思?”
凤起觉得这酒开始烧心了,“玊教授,你就是个氛围粉碎机。”
“错。”玊尔初坐直,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我很浪漫,跟别人浪漫的方式不一样。”
“还能这么夸?”
龙虾上桌,玊尔初才算见识到凤起有多野,徒手揪掉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肢解敲壳一气呵成熟练至极。
这得是在国外的码头小店,经常等着新鲜打捞上来的大龙虾,直接海水煮了原味配酒练出来的手艺,看来以前没少跟人野餐。
“你想起了谁?”玊尔初继续试探。
“谁?”凤起如梦初醒,“没有。”
玊尔初往天井的方向看一眼,“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你都猜到还问。”
“你怎么一阵一阵的?”
“我精神分裂。”
“……”玊尔初识趣地没再追问,龙虾太好吃了真幸福,除了活的有点吓人以外其他完美,“《祸殃》播出的我都看完了。”
“还有一周就结局了。”
“剧透一下?”
“乐叙的事跟《祸殃》有关,她会死。”
玊尔初心情有些沉重,看来得加快速度了,“你要谈下一部剧了?”
“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下一部是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玊尔初闭上眼,缓了一下才接受这个事实,“这真不是引火上身?”
凤起一笑,“你直接让我封笔不是更痛快?”
“……”
“社会向悬疑推理题材,就是我写的这种,流量密码就是基于集体的、个体的困境,关注那些已经是当下社会热点的公共议题。
你只能在台上探讨主流声音里已经出现的、暂时无法解决的、但有望解决的问题。”
凤起收住话头,语锋一转,“本质上只能引起关注和讨论根本没法解决,文艺作品能够推动立法的鲜有,即便立法还要看执行力度,比如精神控制。”
玊尔初不得不认同她,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只是犯罪的界定无不是由当局的兴趣决定的,能够用以研究的重点普遍都在暴力犯罪上,非暴力刑事犯罪……
“按照对方安排的情节,西郊那个诡异的案子出了之后,我应该会在媒体铺太盖地的报道里看见,只有我一个人看得懂隔空交流的是什么,可是你带我去了现场。”
凤起深吸一口气,丢掉手里已经空了的龙虾钳,抬眼凝眸,“你是矛盾冲突的导火索,你也是个戏剧性变量。”
“那就是时间线提前了,不,是乱了。难怪你现在不担心乐叙有事。”玊尔初瞧着她,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过他不太擅长这种叙事,如果有迹可循的话,“接下来是什么走向,能预测吗?”
“这是那个人的故事,只有当事人清晰了。”凤起容颜清艳,嘴角勾出的笑弧也愈发美的显眼,“玊教授,戏不在台上。”
玊尔初挑眉,缓缓点头,“戏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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