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经文比试

给周康上完药，秦君卿把秦时月留在内殿照顾，独自走出来，看着曹辉确实是老了很多，刚才在内殿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曹太医，本宫让你调查秦亏之死因可有进展？”

        “臣已查明。”曹辉从接手暗卫起便已知晓，瞒了太后整整七年多，太后只知道暗卫有杀手与护卫两门，不知还有一门情报网，先王临终嘱咐过，情报网不得让任何人知情，等新王亲政后再移交，秦亏之死现在也瞒不住了不如告知她。

        “我兄长到底是谁杀的。”秦君卿顿时悲从心起，她从兄长死后便知晓先王暗卫的存在，暗卫各个杀手的过去她都秘密调查清楚，一直以为兄长是先王所害，可是这么多年来查无实据，让曹辉也调查了七年多，今天终于能得知真相了。

        “禀告太后，开化六年春二月初八，前雍州郡守胡天大人在家突然暴毙，因胡天大人一直身体康健，其女胡雨涵不信父亲会突得重病，央求夫君公子敢查明真相，公子敢胡乱搪塞未肯查案，胡雨涵不肯作罢，便书信秦亏大人代为查清，开化九年秋十月五日，秦亏大人在查明前雍州郡守胡天大人真正死因后，带亲兵与人证八人离开梁州郡尉府前往雍州与公子敢对质，因西域黑叶之毒乃是鞑靼外邦之药，虽查明死因，找到人证，但无物证还不能公开弹劾立案，所以决定亲自前往雍州城找公子敢对质，伺机寻找物证，在进入雍州城后，因公子敢发现胡雨涵与秦亏大人之间联络的书信，提前在雍州城内布下埋伏，使秦亏大人惨死城中客栈，事后整个客栈被烧，所有蛛丝马迹都被公子敢抹去。”曹辉细细述说着；

        “你是如何查明的。”秦君卿很疑惑为何曹辉能查到她却查不到，公子敢与公子宾的人马她都查了个遍。

        “事发时，有暗卫在。”曹辉无奈回道；不是他不愿意再替先王隐瞒，而是太后太聪慧，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的怎会我比她先查到。

        “暗卫为何不救。”这句话她想问的是先王。

        “暗卫未接令营救。”曹辉继续答道；

        “哈哈…”秦君卿眼泪笑得流下来，杀她兄长的不仅是周力争，还有先王周长胜。现在即使知道真相，也暂时无法为兄报仇，只能长远打算。脑海里回忆起很多与兄长在一起的画面，那时母亲还在，一家人极其欢心。摆一摆手让曹辉和赵屈退下，独自在外殿坐了很久。

        正端十五年冬十二月，御书院思学阁，十五岁的周康脸上细皮嫩肉的，眼睛很黑，身上很白，一直被齐鸣他们称为小白脸，而齐鸣则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在同龄里长得最高，被周怀玉称为大黑个，嬴家胖嘟嘟的，但骑马很灵活，最喜欢好吃的，被周怀玉称为小胖墩，周怀玉貌美如花，聪慧动人，一对小酒窝笑起最好看。他们四人坐到一起，其他六人坐一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周康自从被太后狠揍后，发奋图强，立志一定要超过齐鸣这些人，一雪前耻，在经过三年的屡战屡败，三年的屡战多败，一年的屡战少败，到最后一年的屡战屡胜终于扬眉吐气，与齐鸣，嬴家不打不相识，相处下来感情深厚，周怀玉自然也成为他们的朋友，而其他人仗着自己是家中嫡系，从来看不起齐鸣，与他们四人总是针锋相对，这次结业比试更是摩拳擦掌，蠢蠢欲试。

        “各位门生，今日是尔等结业之比试，各课通过则在这思学阁后挂牌立名，未通过则除名出院永不得对外宣称是御书院门生。”刘禅摸着长长白须笑道；

        “啊！父亲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嬴家吃惊道；其父嬴存当年便是未考过，哪会跟他提醒。

        “吆，这就怕了吗？怕了可以现在回家了，哈哈。”周路讥讽道；他父亲虽然是个酒囊饭袋，但爷爷却英明神武，早早就把结业比试的重要点告知他。

        “哼！谁怕了，周路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嬴家立马反驳。

        “经文今年的题目是以昨日大雪赋诗一首。”刘禅看着案下门生吵闹大声说道；

        “赋诗？夫子不是论天下形势吗？”周路听后瞪大眼站起来。

        “往年都是论天下形势，今年老夫改一改。”刘禅慢慢回道；这王上在此，要是让他当众论天下形势，恐对朝局影响，太后早就派人秘密吩咐更改考题。

        宋行、燕飞与吴志三人看向周路用目光询问该怎么办，其他两位周路阵营的都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便往哪跑，周路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做自己人，更不可能告诉他们得知的消息。

        周路坐下，寻思几遍便想明白了，他爷爷与他一样在这个问题上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八年来，王上在书院以普通门生相处，让他们都忽视了他的身份，这天下形势怎会再考呢！刘夫子出题赋诗更是故意让王上考过，而他们这几人对诗词歌赋根本就不喜欢，只有王上与周怀玉常常像穷酸书生一样吟诗作对。

        “你们只有一个时辰还是快写吧！别愣着了。”刘禅看着周路提醒一下，毕竟他是公子宾最喜欢的嫡孙。

        周康与周怀玉听闻考题后便低头伏案书写了，才不去纠结考题是什么，而齐鸣和嬴家就不断抓耳挠腮苦苦下不了笔，平常想个三五日他们可能还写得出来，但现在只有一个时辰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头写。

        一个时辰后，刘夫子敲响书案上的案板；“好了，时辰到，都出去吧！申时自会放榜到书院门前，有名字的便是通过，你们可以回去了，再好好准备下明日的武艺比试。”刘禅看着王上早已写完便放心很多，他可不敢为难，以王上的学识这题相当易过。

        周康写完便一直在偷偷的为齐鸣和嬴家书写，再趁所有人不注意将折好的小纸团扔到他们手上，这得益于他们平时一起玩闹时互相扔雪球，打得非常准。

        “夫子辛苦，门生告退。”周康带头向刘禅行完拱手礼后便与周怀玉四人从容离去，而周路几人只能听天由命。

        刘禅等众门生走后便站起身走到王上案前，坐到其座位上，把考卷看了一下，“好。”

        只见上面写着；“辽阔疆土，白鹿远行，秀丽山河，孤鹰纵横。巍巍王宫，雪衣覆顶，万尺高墙，铜锁似冰。”刘禅心里想着，这王上是很向往王宫外的生活，可能不远的将来他会离京远游，依他的行事果断恐怕早有打算。等把其他人的考卷全部看完，便令侍从前去放榜。

        申时，周康等人齐聚御书院门前看榜，榜上只有他们四人名字，周路等人都没有，便默契的都没有说话，放心进院休息去了，让齐鸣三人自行回去好好休息。

        而周路恨恨的对宋行等人说道；“这老夫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经文不通过武艺考了也白考，反正是结不了业了，走着瞧不过是御书院的名号罢了。”这御书院结业通过是可以在日后仕途上有加分的，如今落榜也无关紧要，想着自家爷爷位高权重有何担心仕途，便带着尾巴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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