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白

小屋空闲的时候，启天宁会抱着吉他在阳台上练会歌凌柔则坐在一边陪着他，自从凌柔说很喜欢听他唱歌后，他便一直练着了。温柔的歌声想起，凌柔都忍不住想要鼓掌，在她眼里启天宁越发的闪耀着光芒。

        “小白花是什么花？”他停下手中的乐器，凝视着阳台下茂盛的草坪“在治疗的时候你一直嘟囔着，想着或许是你喜欢，我便买了些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的那一种。”

        也不知道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喊了些什么，凌柔翻阅了下那时候脑海中的关键词，只觉得无论说了些什么都很尴尬。其实她也不知小白花具体是什么品种，只是她在幼时看到草坪上冒出了一朵小小的花朵，虽然娇弱但仍旧能和其他高大的植株共同生存，对于早已对自己放弃的凌柔来说，这朵小花成了她生态位的一个代名词。

        “看来我种错了。”或许是看出了凌柔的迟疑，启天宁不禁微微叹息，“肖指导说你大病初愈，很容易复发，让我不要太提及这些事也不要多问。这么长时间过去，其实我一直都很担心。”

        “谢谢你，真的。”

        “现在你能亲口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吗。”

        男生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在微笑。好像在她生病说胡话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独家机密了一样。

        “是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凌柔觉得自己干脆认了算了，更何况启天宁对自己那么好，再逃避下去也说不过去。“我喜欢你，在回家的那段时间，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想你又怕打扰了你的心情，每天强迫自己不要找你实在是太痛苦了，一来二去没想到把自己逼到那种程度。”

        “如果你早早告诉我回家让你很痛苦的话，那天我根本不会送你去车站。如果你无家可归的话，至少我还能给你留出一块地方。”他清了清嗓子，收起了那副微笑的样子，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家，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一场车祸后，全家五口只留了我一个人在人世间。虽然有住处，但我每次回到空荡荡的家，看到那些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同样难过得喘不过气，想找你又怕你觉得我格外矫情。”

        “那些人看我是个孤儿，打不过他们又没有人帮我撑腰，便三五成群的围堵过来，问我要钱，不给的话，他们会一路跟到我家里去，我怎么也摆脱不掉他们。后来到了这里来，没想到他们又找上来要钱，当时银行卡在我身上，好在那天，我遇见了你。”

        “我也喜欢你，凌柔，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你也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其实我一直在想你那么温柔体贴，在未来一定有更好的男人会因此爱上你，能够更好的保护你不用再受到伤害，我很担心我会耽误到你。”

        “当时我不敢告白，想着我们或许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再开学时见到那样的你和周围人对你的态度，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四下求医可他们都说帮不了你，那时候我甚至想过哪怕花光所有钱只要能够治好你我都会愿意，可听到报价后，却发现自己的那点钱简直杯水车薪。”

        “加上那群人不长记性又来敲诈医药费，你同学那边又排挤你，留你一个人在小屋，你自己都管不好你自己。”

        “对不起”凌柔都能想象出当时给启天宁带去了多大的麻烦，如果是她面对这样的挫折，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他做的好“后来那群人还找你了吗？”

        “后来肖指导住过来，我倒也没提起过这事，只是有天晚上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里，在门外吆五喝六的，而那晚肖指导又刚好在。我告诉她说外面很危险千万别出去，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出门，回来后告诉我，他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们。”

        “你看，现在的我们，你不必再那么自卑，我也摆脱了纠缠，咱们俩还能一起挣点积蓄。我想如果这么好的我们都不主动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启天宁深深的呼吸后，一字一顿的看着凌柔的眼睛认真说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凌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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