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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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准许孟兰雨离开王府,也是牧亭煜的计谋。
其实他在回京的路上受伤昏迷苏醒后,便想起来了所有的事。他没想到自己在孟兰雨的挑唆下,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齐蓝沁的事情!
怪不得她从不肯睁眼看他。
他将这样的恨转嫁到孟兰雨身上,迟早有一日,她会受到比齐蓝沁难受一万倍的惩罚!
他装作还没恢复记忆的样子试图继续接近齐蓝沁,顺便命人去查孟兰雨的所有事。除了从前她做得偷鸡摸狗的事外,竟还查出了她在他南下的日子里,为了怀孕与人私通,怀了野种竟敢说是他的!
他不动声色,为的是让她放松警惕,在她不在王府的时候筹谋好一切。本来这时他过来是为了捉她回府的,没想到竟然在门外听到了她亲口承认给他下毒,还要杀人灭口,便不顾大局地冲了进来。
屋内闹哄哄的情形早就被传开了,主人家饭也不吃了,都围了过来。
牧亭煜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齐蓝沁,心头一热,随即面上难堪。
他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此刻根本没有脸面去看她。
命孟兰雨拿出解药给老夫人服下了,牧亭煜让人堵了她的嘴,将她带了回去。临走前,他又看了齐蓝沁一眼,见她始终面无表情,手却和卫沂辰紧紧相牵。
心已经痛得快要碎掉,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听说孟兰雨被丢进了满是毒虫和毒蛇的虿盆里,整个人被活活吸食干净了,只剩骨架。
因为齐蓝沁治好了平南侯府的老夫人,皇后娘娘感激她,不介意她成过亲的身份,给她和十六皇子赐了婚。
成亲前,齐蓝沁回到了家,终于与母亲又见了一面。
齐夫人得知她还活着,口里不停念佛,抱着她哭了一阵又一阵。
从齐府出来的时候,齐蓝沁被一个黑衣人拦了去路。
她一猜就是牧亭煜的人,她让跟随自己的丫鬟留在原地等她,交代了几句就跟着那人去了。
她想借此机会将话讲明白。
牧亭煜坐在茶楼的雅间里等她,见她来了,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蓝儿!我……”
齐蓝沁竖起食指摇了摇,淡然道:“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如今一切于我不若浮云。”
牧亭煜霎时如鲠在喉,唇瓣动了几下,终于握住她的肩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看出来什么。
可惜,他只看到了她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他的映像。
“你怎么能……怎么能连恨都没有了呢……”他哽咽着,死死捏着她单薄的肩。
“从前我想过亲手报复回来,可是也许老天开眼,我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孟兰雨就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东窗事发了。失去了敌人,我也没有了斗志,只想回到临安继续开我的小医馆,守一方百姓百岁无疾。”
牧亭煜的心像是被石头压着,无法喘息:“那我呢?”
齐蓝沁抬起浓密的睫羽,望进他苦楚的眼眸,语声平静:“早先见到你的时候,我心中还有恨有怨,但后来我发现我的那些恨早已在如今的生活中渐渐淡化,从前的我已经死了,如今我只是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纠葛。”
仿若一双大手将他的心碾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半晌平静了下来,红着眼眶问她:“因为他吗?”
不用点明身份,两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齐蓝沁恬静的眼角撩起笑意,面上那朵芍药娇艳倾城。
她没有回答,但他已经在她的幸福笑容里读懂了所有。
“你走吧……”
或许,真的爱她,就该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去找喜欢的人。
他刚愎自用了半生,唯在此事上最为光风霁月。
自此,他没有再娶,而是一心培养自己唯一的儿子。
十六皇子娶妃那日,万人空巷,十里红妆。而禹王爷一人买醉,直至天光大亮。
据说,临安城中的仁心医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免费义诊,众人皆赞一声“医者仁心”。
掌柜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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