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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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一拍脑袋,记得当是在度娘上看到的,这玻璃镜可不是镀真银的,而用锡箔贴在玻璃上,然后倒上水银,水银是液态金属,它能够溶解锡,让它变成粘稠的银白色液体,紧紧的贴在玻璃板上,这样便能制出一面玻璃镜了。夏锦思忖着这水银到是好找,但是这锡箔让她去哪找去,再说这长期用水银来制镜的人难免会中毒,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能真接镀银、或是铝。
夏锦急得在院里团团转,这用水银吧且不说有毒单就这锡箔也不好找,要是用银吧这东西也不容易练化啊。
眼看着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夏锦决定再给自己半个时辰,若是还融不了,她只能用最后的办法,在红袖耳边低声吩咐两声让她先去准备。
夏锦正在院中一愁莫展之际,却听到添香惊喜的叫声。
“小姐、化了……化了……”
夏锦对着瓦罐中一看,的确是化了,想想她也够傻的想起,这货虽然熔点高,咋就忘了人类不是也把他炼成银锭子了吗?虽说难炼但不代表不能炼啊!
夏锦将那反复清洗干净风干的琉璃拿了出来,把瓦罐中的液体轻轻倒在琉璃的一面,拿竹片反复的刮着,只在那琉璃上留下薄薄的一层,等着它自然凝固便成。
小木带着宝儿来叫夏锦用午膳时,夏锦正在对着新新出炉的琉璃镜挤眉弄眼,很久没有用到过如此清晰的镜子了,虽说比起现代人用的玻璃镜这可算是粗糙之至,但是在还在用铜镜的古代,这琉璃镜子的出世已经算是神技了。
小木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另一面琉璃镜,镜中清晰的印射出自己的面容,果然是十分俊朗,可比那画师画出来的真实多了,宝儿伸出小手想拿过夏锦手中的琉璃镜把玩,夏锦却没有给他。
这琉璃的边角可是很锋利的,怕他一不小心可能伤着自己,便将他搂在怀中自己拿着镜子让他看,宝儿看到镜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忍不住冲着镜内的小娃娃扮鬼脸,可把夏锦逗得乐不可支。
然红袖和添香两丫头见着成型后的琉璃镜可都是万分惊奇,她们也见过不少好东西,甚至是琉璃制出的不少的装饰品,很多都是精美异常。
但是却从没见过像小姐这样用琉璃做出无此清晰的镜子的,添香一向大大咧咧可能没有想到什么,但是红袖却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向夏锦,心中忍不住疑惑小姐究竟是何人,一个乡下姑娘能知道如此不为人知的秘技?
看着他们母子俩抱在一起互动,想着自己这条命也是因着小姐才被救了下来,更何况小姐带他们是真心真意的好,不管小姐是何人,如何懂得这么多,她也是小姐的丫头,终身效命于小姐便是。
想通一切红袖放松神色,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添香伸手捏捏红袖的衣角,待她看向自己时冲她微微一笑,这双生姐妹两人是如何的心有灵犀,只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此时心中所想。
看着添香那副一直没心没肺的模样,想来她是早就想通了,到是自己陷入了这不必要的纠结之中。
小木一直留意着夏锦,就连他身边两个丫头的一举一动也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自然红袖的神色变化及两姐妹的互动他也看在眼里。锦儿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必要的时候他会亲手解决出现在她身边有可能会给她带来威胁的一切可疑因子。
夏锦不知道的是她不过与宝儿玩了片刻,身边的人竟有了如此多的变化。而红袖和添香更不知道的事,在那么一会功夫里自己竟然是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若是追随夏锦之心有丝毫动摇,只怕此时已在忘川河畔与那孟婆聊天了。
小木放下手中的琉璃镜,“锦儿,你可是想将这制镜之术传与那方征?”从夏锦怀中抱过宝儿,这小家伙越来越大,让锦儿抱着他还真有点吃力。
虽然知道夏锦这也是为了想从方氏手中换取那大块琉璃,只是心中难免有点吃味,至少锦儿也没为他花过这么多心思。
这家伙也不想想,夏锦花这心思可不是为了方征而是为了他手中的东西,甚至是更多的东西。
“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还要看他那块祖传的琉璃是否值得我拿这制镜之术相换。”反正夏锦也不打算瞒他,干脆直接与他坦白。
她是商人她想拿她手上的东西换取更大的利益,至于她为何不自己做一是她现在没太多的精力在这方面,二是她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一个像小木这样能让她放心合作,可以完全做甩手掌柜的人,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做这一次交易,将利益扩大化,乐得轻松自在。
在说这琉璃镜在没出世之前,这制镜之术可能还是个独门秘技,但这门技术太过简单只怕用不了几年便有人摸清这其中窍门,等到那时值钱的会是这琉璃而非这制镜之术。
夏锦并不打算向小木解释这些,要是那家伙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怕会高兴的尾巴都翘上天去。
夏锦将这成型琉璃镜留下一面,其他的统统收将起来,这回去以哥哥的木匠手艺给镶个边应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可以给嫂子和香儿一人一面,自己也可以留一面。
夏锦想着这还多出一面不如就送给沈清风好了,真想知道这家伙这么多年知不知道自己长的究竟多妖孽。
夏锦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想想自己还真幼稚,不过她是真心想送给沈清风一面,人家平白的帮了自己这么多次,虽说是看在长鸣哥的面上,但到底也不能白白拿了人家好处,一点不作回报不是。
而且那人每次送的礼都是送到自家人的心坎上了,十亩良田、二十个下人,没有比这更合一家人的心意的了,此次这琉璃镜便当是自己的回礼吧。
夏锦收拾东西进了里屋,在她进屋的瞬间外间里杀机顿现,红袖和添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耳边清风抚过,一缕秀发随风飘落,空中只留下一句,“泄秘者,杀!”
红袖、添香惊出一声冷汗,此人若是想要她们性命只怕此时她们姐妹二人已成为冰冷的尸体了。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屋中杀气顿时消失无踪,好像不过是梦境一场,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不是做梦,是真真切切有人在给自己警告!
是那个人吗?两人忍不住怀疑此时屋内除了姐妹二人,只剩下宝儿和他了!
夏锦施施然从屋中出来对此前在这外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心情颇好的带着两个丫头随小木出去用膳了。
午时刚过便有人来通传说方氏琉璃的少东家已经候在院外了,这次小木没有为难他,直接让劳掌柜准备一间雅室请方征过去,说他们随后就到。
夏锦此次就只带了红袖一人,留下添香在院子里守着。与小木抱着宝儿一起去见了方征。
夏锦也不多话,直接拿出那成品的琉璃镜子推到方征面前,与其说得再多还不如眼见为实。
方征看着琉璃镜中倒印的人影时,眼中的惊讶完全掩饰不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双手颤抖着抓着镜子边缘,连手掌被这琉璃的毛边割破也无所查觉。
仿佛是又见到了二十年前方家风光无限的场面,看着他这个样子夏锦忍不住出声提醒,“方老板、方老板?”
夏锦连着叫了两声方征才回过神来。
“夏小姐,请务必与方家合作,只要是小姐提出的要求方征无不尽力满足!”方征以最低的姿态请求夏锦的合作,手中更是紧抓着琉璃镜不放手。
“方老板,此事呆会再说,你还是先包扎下手上的伤口吧!”夏锦看着方征那被血浸染了一大片的锦袍,真怀疑他会不会血流而尽至死,更何况此时还有小孩子在场,这场面会不会太血腥了。
方征此时方才注意到手上还血流不止的伤口,赶忙放下手中的琉璃镜,掏出怀中的绢帕细细擦拭这镜上的血渍,“夏小姐,实在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夏锦实在很想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为何此人竟完全听不懂她的话呢,“不妨事的,方老板还是先去处理下伤口,我们稍后再谈!”
这次夏锦说得更是直白,口中隐隐透着强势,这若是不去包扎伤口吓着我儿子了,那也别想再谈了。
方征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不是心疼这镜子,而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一时之间心中暖暖的。
方征向劳掌柜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给他请了大夫和买一身衣裳,便在这客栈之中将衣裳给换了。
两刻中后众也又重新聚在这雅间之内,此时他也是冷静了下来,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夏小姐既然把东西拿了出来,又从一开始便表明是来府城找他的,那便已是表明了合作的意向,都怪自己太过莽撞差点吓着人家姑娘。
劳掌柜亲自给众人上了茶,便退了下去,木梓也很有眼色的带着红袖退到门外。
“敢问夏小姐,这琉璃镜小姐想如何合作?”方征虽然明白夏锦有合作之意,只是还摸不准人家想怎样合作,还是问问比较妥当。
“不知方老板有何高见?”夏锦也不是傻得,这生意场上自古便是谁先沉不住气,谁便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她本是想要方氏的那块祖传平面琉璃,但是若能换到更多的好处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方征也不知夏锦是打何主意,但是这琉璃镜他是势在必得的,沉吟片刻方才道,“夏小姐,我方家出这制琉璃镜所需全部,而夏小姐只要传授这制镜之术,所得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方征没有把握他所提意得能打动夏锦,必竟如果夏锦只是从他们家采买一些琉璃便可制成琉璃镜,退一万步说还有南方的顾氏琉璃虎视眈眈,若是自己这边合作没谈成,反而让他们转与顾氏合作,以后方家再想东山再起只怕也会难如登天的。
方征紧张的等待夏锦的回复,只见夏锦抱着怀里的孩子喂水,听了他的话头也不抬的轻轻摇了摇。
方征见夏锦似乎不满意自己提出的方案,一下子心便悬了起来,这五五分成已经不低了,但是对于人家这手艺来说似乎不高,咬咬牙方征给出自己的底线,“三七如何?夏小姐占七成,方氏只要三成!”
他不想一点一点的与夏锦谈下去,从不多的两次会面中,多少也感觉到这夏小姐是个爽利的人,她能找上自己便是早已心中有了成算,只怕不能达到她的要求这合约是谈不下来的。
夏锦依旧摇头,不待方征再说什么,夏锦先开了口,“方老板,我并不打算以这种方式与你合作,你且听听我的意见如何?”
“夏小姐请说!”方征可谓是求之不得只要夏锦愿意合作,至于是什么方式又有什么重要的。
“不瞒方老板,夏锦此次来府城是为方府一件事物而来!”夏锦说到这儿,便停下来看年方征,见他神色无多大变化,只是多了一抹好奇后,便又接着道。
“这制镜之术我可传授给方老板,但我有要求,我要方家传家的那块琉璃。”夏锦始终留意着方征见他似有话要说,便抬手示意先听她说完。
“还有这制镜之术我只传你一人,每年方氏琉璃出品的琉璃镜不论大少不得超过两百件,而且方氏每代传人只能一人学这制镜之术,另外若我夏家自此之后要是有用琉璃之处方氏必以市价五成的价格卖于我,你可能应?”
听到夏锦所提的要求,方征有点不敢置信,这于白送又有何区别,这祖传之物本不过是当年爷爷最得意的一件作品,如今爷爷还在世若于自己连手何愁不能吹出一件比之更好的。
而后面的几个条件更是不用说了,这制镜之秘若是越少的人知道便越是难以泄密对方氏而言自是再好不过,就是夏小姐不提他也不会轻易传授他人,至于这每年不超过两百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琉璃镜本来就是用来带起方氏其他琉璃制品的,更何况本来就是物以稀为贵,越是稀有的东西就更是有人追捧,他本也不欲大量制造的。
不待方征回答夏锦便又道,“至于,你方家祖传秘宝值不值得我以此相换,此时还为时过早?”本来这琉璃虽说贵但也只相对于一般人家,真正有钱人还是不放在眼内的。
只是现下的生产工艺落后的情况下,这生产琉璃做工粗糙,而且多数成型的琉璃制品都比较小,一块平面琉璃做得大了,便会出现气孔等因素导致这大块的琉璃制品成型困难,这物以稀为贵嘛。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能达到夏锦要求的似乎只听说过这一家,不过夏锦不相信别人传的,他相信眼见为实,只有自己亲眼看到的她才相信。
方征听到夏锦此话虽说有点无理,但是在商言商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更何况人家是以秘技相换。
“夏小姐若是方便,可随我去方府走一趟。”方征此话也算是变向同意了夏锦的要求。
在方府中见过那一块传说中的琉璃后,夏锦还是比较满意的,当方征听到夏锦要此物不过是用来装饰柜台之用,当时便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夏小姐也真可谓是奇人竟用如此贵重的物品用作装饰,这琉璃本是易碎之物,万一要是碎了岂不可惜了。
他哪知道在现代这琉璃也就是玻璃可是随处可见的,这展示柜台不是玻璃的才会觉得奇怪吧。
看完这方家所谓的祖传之物,夏锦便向方征告辞打算离开。
“方老板也不必着急答复,大可以回去同方老爷子商量一下,明日辰时我便启程回去,方老板要是有了答复请务必辰时之前来客栈中通知我一声便可。”夏锦体谅他的为难之处,必定这祖传之物也不是他一人能拿定主意的。
“夏小姐,不必如此麻烦,夏小姐提出的要求我都能答应,只是在下有个不情这请,不知能不能说这琉璃镜乃我方氏琉璃厂所出?”
方征想得是要想让这方氏琉璃厂东山再起,说这琉璃镜出自方氏琉璃厂便是最好不过的由头,只是这初创之人必定是这位夏小姐,要借用人家的名头还是和人家先打声招呼的好。
“方老板多虑了,我不过是传你制镜之术,这制镜的本就是你方征,这琉璃镜自然是方氏琉璃厂所出。”方征此话到是让夏锦觉得她的确没有所错人,这人虽是商人但确不是奸滑狡诈之辈,凡事事先言明是再好不过的。
“那在下便多谢夏小姐,这您要的所有物品还请夏小姐留下一份清单,待到备妥之后方某亲自给您送往大兴镇。”方征躬身见礼,更是一揖及地感激夏锦授业之恩。
夏锦将宝儿交给小木,站起身来虚扶了一把道,“方老板不必如此,此翻看似是方老板占了便宜,只是这夏家以后要用琉璃的地方只怕不少,到时还要方老板承惠才好!”
小木满意得看向夏锦这小丫头做事还真是想得深远,这连以后的事都算了进去,这方家此番承了夏锦大恩,这以后以五成的价格向夏锦出售琉璃,不说其它就是夏锦以后想做这琉璃生意也是可以大挣一笔。
其实夏锦在听涛院中制镜之事他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这制镜可谓是十分简单甚至是没有技术可言,那丫头是怕若是自己做只怕早晚人家也能摸出这制镜的门路,到时那是断了那财源。
到不如趁此机会将这方子给了方征,换得以后可以五成价格从方氏琉璃厂买进琉璃的合约。就算以后这制镜之术被人看破,也不影响她的利益。而方征要的不过是一次机会,一次让方氏琉璃重新出现在人前的机会,这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如此算来那什么祖传之物不过是此次之行的一个附带的战利品,看来这丫头是早先在家中时就打好了主意的。
小木也算是猜中了大半只是他没猜到的是夏锦要得不过是她以后的糖果罐子,她始终认为彩虹色的糖果还是装在透明的玻璃罐中才是最合适的。
夏锦邀请方征与他一起去客栈之中将刚刚口头约定之事拟成合约当面画押,顺便取回这制镜的方子,方征自是喜不自甚,同家人打了声招呼便又随小木等人回了这一品客栈。
夏锦一行人回来的那天刚好是二月初五,二月第一个赶集日,夏天一大早便赶到铺子中等着夏锦回来,虽然知道从府城回来要走上整整一天,但还是忍不住早早守在这里。
辰时还没到方征便早早带人守在一品客栈门外,夏锦他们一出来便见他迎了上来,“夏小姐难得来次府城,方某招待不周,这些土特产还请夏小姐笑纳!”
方征笑着一指身后的马车,一名小斯还坐在车厢外持缰等候。
夏锦看着马车,不禁心中一叹,这是一点土特产吗?一点土特产要用一量马车装吗?要让一个小斯特地送过去吗?这是成心要让她良心不安的节奏吗?
想想昨天交给方征的那张所谓的秘方的纸上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句话,‘单面以银覆之!’
夏锦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方老板太客气了。”
“夏小姐值得!”方征笑容温暖的看着夏锦说出一句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小木警惕的看着此人,似是如果让他发现什么不对,必会立刻毙之!
夏锦也仅是笑笑不予回答,冲着方征微微一福道声,“告辞”
便转身上了自家马车,既然人家要送,那她便收着也没什么好说得。
小木依旧抱着宝儿蹭上夏锦的马车,沈慕之刚想拦人却被木梓缠住,是经这家伙顺利的登上香车。
只是他那脸色可是相当难看,好似抓着自家爬墙娘子的相公,夏锦也不理他招手让宝儿去她身边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哄他入眠。
小家伙在这摇晃得马车中很快便入了梦乡,夏锦也被颠的昏昏欲睡,小木将他们母子二人轻轻扶好,让他们平躺在这车厢这中,扯过一边的薄被为他们盖上,看着佳人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夏锦的眼睑。
一触既离,只是这轻轻的触碰已经让他欣喜不已,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角眉稍尽是笑意,小木从车厢中出来把马车让给这母子二人。
只是在他出去的瞬间夏锦睁开眼睛,眼中哪有半分睡意,轻触被那人吻过的地方,脸色微红,不过片刻便真的进入了梦乡。
方征派来的人把东西送到大兴镇便赶着回去了,临行时夏锦再三叮嘱他,初七之前一定要让方征送第一批的琉璃罐子过来。
夏锦回到这大兴镇中便开始忙碌起来,这糖果铺子要想一炮打想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做,回来的第一天便打发了添香出去打听,这镇子周边有哪家会在铺子开业当开办喜事。
而自已更带着云水烟住进了铺子之中,与她一起试制糖果并把这制糖的法子教给铺中的所有人,让他们一起过来帮忙,当第一批手工粮果做出来时所有人无不是开心异常,。
那是夏锦准备用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创意糖果坊”的招牌之作,只见那糖果是一个圆柱的形状,糖果通是白色的,中心一个大红色的‘喜‘字各外的显目。看着各大外喜庆,这也是夏锦让添香去找这几日有喜事的人家的主要原因。
有喜事就会有贺客,那么人多的地方,端上如此有特色的喜糖既会让主人家觉得备有面子,也会让这糖果得到推广,最主要的事这会制糖的本就不多,能像她这样制出如此特色的糖果的更是没有。
所以她不怕别人模仿,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做的出来,等到别人也能做出这样的糖果的时候她的‘创意糖果坊’早就打出名声,拥有稳定的客户群就算别人也能做出同样的糖果那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最近两天制糖的工作量虽然较大,但是她也没忘记另外一件事,她将从临江府带回来的十匹油毡布交给林氏,这做书袋的事便全权交给她来办了。
添香也没负夏锦所望果然在镇上打听到一位员外家中初八嫁闺女,这本地的风俗但凡是嫁闺女、娶媳妇前一天下午便开始摆了酒席,夏锦托了孙掌柜的关系将之前做好的喜字糖成功送上这家的喜宴之上。
这宴席一散便到处传出这讨论喜糖之事,很多人都好奇这喜字糖是从哪里来的,那老员外也被问一头雾水,只好找来老管家相询,只听那老管家道,这糖是一品轩的孙掌柜给推荐的,说是明日里一家要开业的糖果坊里出的,老奴看着喜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人家提前给咱们送了些来。
老管家说得头头是道,好像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费了很大的功夫,其实也不过是在后门之处收了夏锦十两银子答应将之喜糖送上台面呗了。
老员外感念管家用心一高兴又给了封赏,可把管家乐得合不拢嘴。
众人听到这糖果坊里有这么别致的糖果,有些近期家中有喜事的人家纷纷动了念头,这么别致的糖果,摆上台面不仅喜气还有面子,表示明日里一定要去看看。
夏锦除了让他们做了不少这有字的糖果外,还做了一些在带有花香味的花糖,果糖,当然少不了她所喜爱的拐杖糖。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明日开业大吉,新送来的琉璃罐中装上颜色各异的糖果,摆在货贺上霎是好看。
吉时定在巳时一大早一家人便来到铺中,夏锦来回查看了几遍觉得都没问题了才放下心来,夏天显然比夏锦还紧张,来来回回踱着步,林氏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夏锦这铺子开在街角,开业仪式也没有书斋开业那么隆重,只不过是时辰一到夏天便拿了一挂鞭炮在门口燃了,随后夏锦便拿着一个木头架子走了出来,架子上还有一个牌子,牌子贴着大红纸上面写着‘开业大吉今日半价’的字样。
然后便让店里面的人分出一半,按男女分两排站着每人手中捧了一个笸箩,里面放着各种糖果,对围上来的人每人发一颗糖果,顺便说一句‘开业大吉、今日半价’。
看热闹的人还真有不少出于新奇进店一看,也有一部分人为了半价也多少包了一点糖果。
然而添香则给来看热闹的小孩子们散糖果,末了还给他们发了木牌举着,每个上面都有用红纸写的一个大字,边起来便是‘创意糖果坊开业大吉、今日半价’许诺他们只要举着这个牌子绕着镇上的街道走一圈,边走边喊,‘创意糖果坊开业大吉、今日半价’,最后再回到这里便可以每人得到一把糖果。
果然小孩子们纷纷举手表示愿意做,添香选了几个大点的孩子让他们举着木牌,一个接一个的跟在自己身后,一路朝着镇上的每一条街道走去。
小木坐在一品楼二楼临街的窗口,自从从临江回来已经有几日没见到锦儿那丫头了,知道她是在忙糖果铺子的事也没去打扰,只是没事时便过去把宝儿接过来自己带着,但却没有一次碰上她,他都快怀疑那丫头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
前日里还让孙掌柜向她透露说要在这糖果铺子开业当天送她一对鼓乐以示庆贺,哪想到却被这丫头给拒绝了,只道她有更好的主意,今日见到添香身后的娃娃团,这真想不道这丫头是处处给人惊喜啊。
昨日借着王员外家的喜宴造势,不少人都猜测这即将开业的糖果铺子在哪?今个儿她便又让这些娃娃兵们出来宣传她的糖果铺子开业,还是半价出售自然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难怪要拒绝自己为她造势,原来她是有更好的主意。
添香还没回来这铺子中已经是人潮汹涌了,大部份人是对这铺中的喜字糖果感兴趣,这无疑是喜糖的最佳选择。
短短两个时辰店中的糖果便销售一空,甚至有一些没买到的扔不愿意走,直到夏锦保证明天还有糖果对外出售,虽不能像今天这样半假但是也可以打个八折,这些人才走了。
这喜糖部份更是有人直接付了订钱,等着日子一到再来铺中取回,夏锦让书生一一登记好,还让他给订货的人家都开了单据,印上刻有店名的红戳。
晚上一家人做在林氏房间的热炕头上算着账数着银子,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等到最后夏锦将所有的账目清点清楚后道,“今天共收到现银,一百二十六两一钱,扣除各项支出实际盈利五十六两,还有这收到订货银两两百两。
夏天和林氏听着夏锦报出来的盈利更是喜不自甚这一天就是五十多两,这一月下来岂不是要有一千多两的收入,最得不能天天这么火,但是一月挣个七八百两还不成问题的。
夏天拿过夏锦的账本细细翻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锦儿,你写得这是什么,我咋一个也看懂啊?“
夏锦疑惑的接过夏天手里的账本,怎么会看不懂呢,这一看便傻了眼了,这下糟了自己一时得意忘行,竟然在账本上写起阿拉伯字母来。
夏锦还想着怎么与夏天解释呢,便听夏天从她手中又把账本拿了回去问道,”莫不是你师傅教你的什么新的记账方法?“
其实夏天这话也多少有点试探之意,他多想听到夏锦说不是,或是说出什么其他不同的解释,夏锦越能干他心中便是越难过,明明已经是猜到了大半,但是他还是不愿相信。
”呃,师傅说他是和一群金头发、蓝眼睛的人学的,我觉得这样记数本较简单便学了过来,不如我教哥哥吧,改日让书生也学会这么记,以后我们看账本也简单的多。
虽然夏天心中已有准备,但还是眼前一黑,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心绪,只说今日太累了,便不学了,改日吧。
夏锦想想也是今日里哥哥跟前跟后的忙了一天,只怕这脚此时也是有点受不了了,“哥,一会泡泡脚吧,我听说艾灸可以治风湿骨痛,你要是脚疼记得跟我说,我给你做艾灸顶棒!”
夏天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此时他心中还是很难过便不在理会夏锦。
夏锦看到夏天是真的累了便捧着账本回到自己屋里。
林氏心疼的为自家相公按摩着腿脚,夏天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伸手揽她入怀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此时,他真是需要她在身边。
糖果作坊的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夏锦也真的抽出时间教了陆锦玉阿拉伯数字和一些现代记账的知识。
奈何她在现代也不是做会计的,虽听说过一些什么复式记账法的,但她也没亲自运用过,只是把从会计那里听说过的关于什么复式记账中的‘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两句口诀交给了陆锦玉,让他有时间时便好好研究研究。
糖坊的事稳定下来夏锦便又想到上次说起关于书袋的事,听说林氏自从拿到夏锦交给她的油毡布后便寻思着把他们做从书袋,只是这油毡布颜色不行,又太过粗糙,最后与老婶两一商量,干脆以这油毡布做里衬外面在包一层棉布,这样即好看又实用。
两人也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做来十来只起来,夏天抽空将它们送到张长生那里结果没两天全都卖了出去,前两日这张长生便来问过可否能再做点这种书袋,如果可以还可经多做几个花样的。
这天夏锦不去铺子,林氏便把她给拉到屋子里,老婶和香儿也在。
“锦儿你说这书袋这么好卖我们可不可以多做一点?”香儿这小丫头现在完全是掉进钱眼里了,一心想着赚钱。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与夏锦年纪相仿平日里关系也亲密,现在夏锦如此能干总有人忍不住拿她和夏锦相比,她能没有一点压力?
夏锦挨着香儿身边坐下,“可以到是可以,只是你们这几个人就算再用功一天也做不了几个啊?不如你们再做一段时间,若是卖得还可以,我便让张长生把你书袋也推广到其他书斋里去,到时候你们把这书袋的每一个部分都给分解开来,发给村中女红好的妇人们做,最后收上来后,再费点时间把几个部分缝到一块去便成。”
老婶听了夏锦这主意觉得挺不错的,也知道夏锦担心的是什么,“那成,干脆我们别把里衬拿出去了,这部分留着自己缝,这样也就没事了!”
林氏听了也点点头觉得这主意是不错,结果几人又央着夏锦给他们画了几个样式,这次他们也不要夏锦去裁了,不然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布料,不过夏锦这画功实在是不咋样,最后只得老婶一边裁着夏锦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指点。
好不容易裁好三个不同样式的书袋,老婶已经紧张得一身汗来,瞧着时间不早了老婶也便带着香儿一起回去准备午饭。
屋里只剩下姑嫂两人,林氏想起前段时间和夏天说过的事,正好现在有时间也好问问夏锦的意思,“锦儿我和你哥的意思是这做生意总归有风险,我们在想着是不是也多置几亩地,虽说这收入不多但好歹有个保障,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这地佃了出去总能饿不着一家子。”
夏锦也细细思索着林氏的话,现在是风调雨顺,边关也无战事到是还好,这若是遇上荒年,或是战事一起,人们都穷得出不上饭了谁还会要这个,而且她这门生意本就是以粮食为原料只怕真的吃不上饭的时间,朝庭只怕也会颁发禁令不许生产了,前朝就是因荒而禁酒的先例。
哥哥嫂子考虑的的确也有道理,“嫂子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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