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李家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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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婶说到小豆丁写字时也是一脸的娇傲,没想到这山坳坳里也能出个读书的娃,然而这一切全都是多卖了锦儿,想到自己没帮夏锦托亲这事老婶更一脸愧疚。
夏锦听到这也觉得蹊跷,难道真的是有人算计自己,刚刚老婶的话也算是提醒了她,这托媒要庚贴的,再不济也要个生辰八字,若不是老婶顺带托的媒,那这自己的生辰八字又是哪来的?莫不是自家出了内贼不成?
夏锦想想应该不至于,这事也急不来还是等哥哥他们回来再说,“嫂子,这事你也别担心了,八成是个误会到是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夏锦宽慰着林氏,复又转身面向老婶,“那王媒婆那可曾有了回信,香儿这事怎么个说的?”
“到还没有,只怕是要再访问访问吧!”老婶听到夏锦这么问也就没有瞒着,不过想想也是王媒婆做事一向爽利想是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这送走了老婶,至到天快黑了添香才各夏天一前一后进了门,见前厅里夏锦赫然在坐,也知道这事瞒不过她了。
不等夏天开口到是夏锦先说了出来,“哥,这事我有数,你就不用管了,眼见着嫂子也快生了,你就在家多陪陪她吧!”
夏锦没想到的事她这安安稳稳才睡几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还与她有关。
“你有什么数啊,你没听到现在酒楼茶肆里都在说你克夫,你才十三岁啊,若是真背上这个克夫之名这一辈子就完了!”
听到妹子好似不在意的说法,夏天忍不住怒火中烧,要是让他查出来是谁中伤他妹子,一定要把他打的跪地求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锦儿,这事我也觉得让你哥处理的好,你必竟是女孩子,现在外面又有这样的谣言,你真要出面难保人家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
林氏也不同意这事交给夏锦处理,怕她听到流言难受,看自家相公这脸色也知道外面的流言比沈慕之送信过来说的要难听的多。
“哥,嫂子,你们听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且不说这议亲的事是怎么回事,单就这些个人只是托媒都还没上门提亲,别人怎么就知道这事的呢,先给我三天时间我要是解决不了,再让哥处理好不好?”至于那些个倒霉的人她知道去问谁比较快。
夏天想想夏锦说的也对,这其中的确有太多关节是自己没留意过的,只一味的去找造谣之人了,想想自家妹子的确聪明,若她没有把握也不会这么说。
“好吧,这事你可以自己解决,但是有消息要和哥哥说知道吗?”夏天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知道了哥,晚了我带添香先回院子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她还有事要问添香至于哥哥交给嫂子就成这不用她担心。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添香这个包打听,她还真不相信有什么是她打探不道的。
“这托媒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少说也有十多家,只是这三家比较倒霉,前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镇上就传起来了说是夏家已经托了媒人要给小姐议亲了,然后镇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就纷纷找媒婆托婆上门提亲。
只是一时之间也没人打听到小姐的庚贴是在哪位媒婆手里,这些媒婆都互探消息去了,也就暂时没人来夏家,不过这三家的公子自命不凡更是在酒楼里大放厥词都说是对夏家小姐势在必得,这不就倒了霉了。
至于是谁干的添香没有打听到,不过我想小姐应该和我猜得差不多,以那人的手段,也的确不是添香能打听到的。”
说到这添香还冲夏锦眨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样,夏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事她都还不能确定,这丫头又知道了!
“我只打听到这小姐议亲的事最初是从镇上刘媒婆那里传出来的,但是小姐的庚贴并不在她手上,至于她听谁说还没打听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添香也没敢逼问她。
而说小姐克夫这事是从李家传出来的,这受伤的三人中有一人是李家夫人娘家侄子姓汪,听说他是三人之中最惨的一个,半夜起来上茅房,不知怎么回事就一脚踩空掉进这茅坑里了。
折腾了半天也没爬上来,要不是院里有个小斯内急这汪公子就要溺在这茅坑之中了,后来李夫人听说自己这侄儿曾托了媒准备向小姐提亲,就说是小姐克的。
依我看一定是因为少爷不肯娶她那女儿,结果李小姐硬是被李老爷塞上花轿嫁了个和自己爹差不多大年纪的人做填房,李家夫人肯定是怀恨在心了,才拿这事来报复小姐的。
李夫人的丫头传了克夫的事后,后来另两家的人听说了这个事,再家上自家的公子也是托了媒后受的伤,也都把这事算在小姐你的头上了!”
或许少爷和少夫人还因这事为小姐着急,不过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有木捕头在小姐绝对不会嫁不出去的,担心这些事也是白担心。
“其他两家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不管这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那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这城西秦家的小公子听说还是四维书院四大才子之一呢,前天早上去书院的时候一不小心自己左脚拌了右脚一跤摔了出去,这一下就把腿给摔断了,好像挺严重的;
还有一个是叶家的公子,这人平时就不正经,没事喜欢逛个勾栏院,那天早上不知从哪个花魁的香闺出来,就被人拖到暗巷动了黑手,这被揍的跟个猪头似的、门牙都掉了两个,差点连他老娘都不认识了,我偷偷去看过,就他那样若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人。”
添香说的活灵活现好像这些个人出事时他就在现场似的。
“你认为他是这么无聊的人,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本来夏锦也以为这事八成是小木动的手,不过这回她反而觉得这事更为蹊跷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要整人手段绝对高明。
不用夏锦言明添香也知道她说的是谁,本来以为这事除了那人只怕,不会有人这么干了,只是听小姐这么说添香反而不敢肯定了。
然而在听涛院中,木梓一脸便色的看着小木,“少爷,你这样破坏夏小姐的的婚事是不对的,要是让她知道毁她名声的事是你做的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关键的事,你就是想破坏完全可以想个高明的办法,用得着这么幼稚吗?幼稚也就罢了,您可以自己去做啊,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么幼稚的事?
“除了我,谁也别想娶到她!”与夏家院中一模一样的摇椅便放在听涛院中,小木也学着夏锦也样闭目养神,听来木梓的话他是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他能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在抱怨什么吗?只是自己早就看好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轻易的娶回去。
“那你直接上门提亲不就行了吗?”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他喜欢夏小姐的事夏家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他要是真上门提亲了夏家还能不同意?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要能提亲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少爷我不知道早点把人订下来吗?还轮得着你在这唧唧歪歪的。
遥想当年锦儿说过他的良人,要没有什么显贺的身世背景,要没有淘天的权势、更不要有家财万贯,只想找一个踏实本分的人,安安分分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可自己呢,偏偏这些全都有,就算他可不要权势,抛开万贯家财,但也不能抛弃父母亲恩,若是现在还不能给锦儿想要的,那便让她也暂时订不了亲吧,总有一天他要让锦儿能接受他,并因为接受他而接受他身后的一切。
至于幼不幼稚的事嘛,反正这些幼稚的事都是木梓做的,再说若是不反其道而行,不幼稚点锦儿岂不是一猜便猜到这事是谁做的了吗?只有这样就算锦儿怀疑自己也不敢那么确定。
更何况这背黑锅的人迫不及待的哪外跳,若是不让他背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吗?
听到自家少爷的话,木梓忍不住嘴角抽搐,还没听说过有人这样玩情趣的,还真是忍不住为自家少爷的厚脸皮赞叹。
“这事你不用管了,让人盯着李家夫人,还有把那些找了媒婆向夏家托过媒的人的名单想个法子透一份给李夫人,也省得她麻烦了!”小木闭着眼挥挥手,让木梓下去。
夏锦带着添香连夜去了王媒婆那趟,王媒婆到是也听说过这几天有关这夏家小姐的传言,夏锦既然道明来言,王媒婆到也爽快直接回屋拿了那日小豆丁眷得香儿的生辰八字,夏锦这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事情是出在哪了。
这眷写的八字上面只写明了夏家之女,年十三,凤天一百四十三年,腊月初九辰时二刻生,这到是香儿的八字没错,只是这上面的夏家之女并未写明闺名,而她与香儿本就同龄,她也只比香儿大上几个月,这个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误以为是她到是有可能的。
这到不是小豆丁大意,而是这个时代到是有这个规矩的,这姑娘的闺名到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只道是哪家哪家之女,若是托媒便向媒婆说一声便是,也不会直接在生辰八字上写出闺名。
“王媒婆,你这香儿姑娘的八字你可曾拿与别人瞧过?”夏锦相信王媒婆还不至于会干这种蠢事,但是若是这八字没收好被人瞧了去,造成误会到是有可能的。
“香儿姑娘的八字我到是没给别人看过,这两日我家老婆婆身子有点不妥,香儿姑娘这事到是被我给耽搁了下来,也没时间给她寻个合适的人家!”
这夏家现在已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媒婆得罪的起的了,这夏小姐深夜造访可见是疑了自己的,还是一五一十的老实答话的好。
“确定没有?”若真的不是有窥了香儿的八字造成了误会,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家出了问题,这反而是夏锦最不愿意看到的,“这几日可曾有外人到你家来过?”
夏锦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一遍。
“这个到是有的,就是香儿的娘托亲的那天傍晚,镇上的刘媒婆替人说亲路过我这在我家歇了歇脚!只是那天我婆婆病的有点厉害我一直在边上伺候着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招待,便给她倒了杯水让她自己坐会儿,我便回我婆婆那了,她也没呆一会就走了!”
听到夏锦这么问王媒婆也没有瞒着,这两天除了夏家老婶也的确只有这刘媒婆来过了!
夏锦想想刚刚香儿的八字王媒婆好像是在那个香案下取出来的,“王媒婆,你这生辰八字都放在那了吗?”夏锦伸手一指王媒婆家供着的月老神像。
王媒婆顺着夏锦手指的方向看去,笑着道,“可不是吗?吃我们这行饭的,但凡是收到姑娘小子的庚贴或八字都会放在神龛下供着,就指着月老爷爷看看给牵个红线!”
夏锦心中也算是有数的了,只怕是这刘媒婆借着歇脚之便,趁着王媒婆不在跟前便翻了王媒婆供在神龛下的生辰八字了,然后把香儿的八字当成了她的。
离开王媒婆家,微凉的秋风轻抚夏锦的小脸,踢着脚着的小石子一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压在夏锦心中的大石也算是去了一大半。相对于谣言她夏锦克夫,她更在乎的是身边之人的背判。
她对嫁不嫁得出去真心不在乎,前辈子她嫁过,本以为嫁得很幸福,疼爱自己的丈夫,聪明可爱的儿子,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离开不过两年,那个男人就已经另娶她人,儿子也改口叫别人妈妈!
庆幸的时今生她有疼爱自己的兄嫂,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若是今生不嫁就留在他们身边与他们一起过日子那何偿不是一种幸福。
“让风明日便去盯着那李夫人吧!”夏锦好似是自言自语,但她知道她的话有人听到了,这事若真是李家夫人所为,只怕没有这么容易收手,若是她的话最少也要让所有向夏家提亲的人打消这个念头才成。
李夫人,只怕她也想不到的是她这是送给一个夏锦誓来李家的很好借口。
然而不出一集,李家下人行凶之际便被衙门之人当场给逮个正着,由下人指正便是李夫人因记恨夏天不肯迎娶自己女儿才想到要毁夏家小姐名声来报复夏家。
而夏家小姐议亲这谣言便是由刘媒婆传出来了,刘媒婆也当堂承认是自己在王媒婆家中偷窥王媒婆收的庚贴误把夏家之女当成夏锦才有此一场闹剧。
刘媒婆被当堂掌嘴三十,取消冰人资格,因盗窃之罪判了徭役三年,并驱逐出大兴镇永不许踏入大兴镇一步。
然而李家的下场更惨,这次想与夏家结亲的多是镇上的富裕人家,本来不知实情的只以为是夏锦命格不好克夫,但是是自家想与人家结亲,就算出了事也不能找上人家不是。
本来这家中有人伤着的无不憋着一口气在,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人为的,自家公子受伤更是无妄之灾,哪家不是怒不可遏,直想打上李家为自家公子报仇的。
你说这夏家夫妻本来就是恩爱也都是出了名的,这夏天为娘子发誓不纳妾不娶平妻,这镇上也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你李家非要把小姐送到人家去,还胃口挺大想让人家停妻娶你家小姐。
人家不乐意就想出这么卑鄙的方子报复人家,当真是无耻之极,再说这本来也是你们两家之事,无端得你李家却因要报复人家便把别人家的公子也给牵连进去了,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这不是成心要犯众怒吗?
这连着几日来莫名被伤着的公子少说有也十几位,这除了刚开始那三人到全都是李夫人所为,只是这三家人不相信啊,这些人都是你干的偏偏说这三人不是,谁信啊?
这汪家之人更是怒不可遏,这李夫人可是汪家公子的亲姑姑,这哪有做姑姑的如此埋汰侄子的,若是也是找个打上一顿也就罢了,偏偏让人给他推到茅坑里。
害得汪家到现在还是臭气熏天,汪公子更是吓得不轻,现在去茅房不仅要让人陪着就是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都要绕着走。
汪公子的娘汪家的大夫人更是直接闹到老夫人那,吵着要与李夫人断了关系,不然就带着儿子回娘家,这汪老夫人哪能不了解自己闺女这性子,一向是个心狠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本来都是自己的孩子她哪能不疼她,只是这次可是过份了点,害得她的嫡孙差点丢了性命,也让汪家丢尽了脸面,就是她再护犊子这次也是对自己的闺女失望透了,再说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哪有嫡孙来的重要。
二话不说便让贴身的婆子去李家送了信,让李夫人以后有事没事不用回来问安了,李家哪还能不知道这老太太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断了汪家和李家的关系了。
这其他人家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们与李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却被李家害成这样哪有那么轻易就算了了,几家一商量连名告上了县衙,要求严惩李家。
本来李老爷也是挨家挨户上门想赔点汤药费了事的,这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多多少少也给会留下三分情面,大部分伤得不重的人家便也打算就这么算了了,只是没想到夏天一状告到衙门说是这汪家、叶家、秦家带头造谣生事,意图败坏夏锦名声,要求县太爷严判。
这三家哪想到这谣言平息了,夏家却较上真了,本来他们能这样传也不过是受了李家的蛊惑罢了,但是夏家状告他们也是有理有据的,必定的确是他们几家先传的,但是这罪魁祸首终究是李家。
这三家实在是气不过自家公子伤得最重,结果还要被告,这一切都是李家的错,这一口气实在是吐不出、咽不下的,憋得他们更是难受。
三家坐下来一商量,本来眼看着就要私了的事,就这么一下子便了不了了,县中十来家有头一脸的商户连合告起李家蓄意伤人、恶意造谣,而他们便成了受害和遭受蒙蔽之人。
为出一口恶气更是在商场之上连手打压李家,本来就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李家更是不堪打击,彻彻底底的垮了下来。
屋漏便逢连夜雨,船破更遭顶头风,此时正是给李家致命一击的机会,夏锦又怎么会放过,只是让添香送个口信给陆锦玉,“咱们的屋子让李家住的够久了,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第二天李家一家大小便被赶出李府,而李老爷和李夫人带是被衙门请去喝茶,李家的几房小妾更是带着庶子女,抢了家中值钱的东西跑得无影无踪。
本来仅有的几间铺子也被衙门依律变卖赔偿给了受害人,从此大兴镇再也没有李老爷与李夫人,有的只有要被送到府城服役的两个犯人。
至此关于夏锦克夫的传言,也算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悄无声息的完结了。
夏锦听了李家的下场,虽和她预期得不太一样,但是这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了,自己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若不是李老爷太过贪心,妄想哥哥停妻娶他家女儿,还上门胡说一通,言带侮辱自家嫂子,李夫人更是不知反思,反而妄图想着害她,又怎么会不仅赔了整个李家还把自己也折腾进了大牢。
不过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小木在这件事中都扮演了哪些角色,她不相信这货什么事都没做,而李夫人打死也不承认了的汪、秦、叶三家的事,八成就是这家伙干的。
之前她是不相信这货会这么无聊、外加幼稚,这几日嫌下心来仔细一想很有可能是这货反其道而行之,以为这样自己便不会怀疑他了,而夏锦越想越觉得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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