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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太后的惊叫声,独孤宸和独孤珍儿全都大惊,转身便奔入大殿之中。舒睍莼璩
甫入大殿,他们便见独孤萧逸满脸痛楚的扶着胸口,整个人只能靠齐太后和沈凝暄的搀扶,才能勉强支撑着。
“逸……”
轻唤独孤萧逸一声,沈凝暄的指端覆在独孤萧逸的脉门上,明辨他的脉象,她脸色已然变的难看非常,抬起头来,见独孤珍儿近前,她连忙说道:“师姐,去取银针!”
闻言,独孤珍儿没有多问,直接旋步转身,快步奔出欢颜宫大殿熹。
“太后,让我来吧!”
看着独孤萧逸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旁,独孤宸的心不禁微微一沉,上前代替齐太后,他与沈凝暄的目光相接,紧皱着眉宇说道:“先把皇兄扶到寝殿!”
“好!靴”
沈凝暄颔首,忙与独孤宸一起,扶着独孤萧逸进入寝殿。
独孤宸易容成了独孤萧逸,白虎便只得与枭青和枭云互换身份,由他去负责保护独孤宸,恰好枭青和枭云的身份敏感,两人便留在欢颜宫中,保护独孤萧逸和沈凝暄。
在独孤宸和沈凝暄将独孤萧逸扶进寝殿时,枭云便也扶着齐太后一起进来。
眼看着独孤宸和沈凝暄将独孤萧逸安置好,齐太后上前看着独孤萧逸痛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转头问着方才为他把脉的沈凝暄:“逸儿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闻言,沈凝暄的脸色不禁明显一变!
轻垂眸,看着独孤萧逸满脸痛苦紧皱着眉头,她心下钝痛,无奈对齐太后轻声说道:“不瞒母后,前日里,皇上身上的毒,便已然发作过一次了!”
“什么?”
前日独孤萧逸毒发一事,并未禀明齐太后,此刻乍闻沈凝暄所言,她的脸色霎时惊变,上前两步,坐在独孤萧逸身边,她握住独孤萧逸的手,抬头对沈凝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清楚?”
“母后……”
微微睁眼,看着齐太后神情紧张的模样,独孤萧逸紧皱着眉宇,轻声劝慰道:“孩儿无碍!”
“无碍!你现在都疼着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无碍?”
心下着急,齐太后的语气便也跟着严厉起来,对独孤萧逸沉声一喝,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转身对枭云吩咐道:“你还愣着作甚?赶紧去请鬼婆婆过来,让她给皇上解毒!”
枭云一怔,连忙颔首。
然,就在她转身就要离去之时,却听沈凝暄轻声说道:“即便师傅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必去了!”
闻言,枭云脚步一顿,满是疑惑的转头看向沈凝暄。
至于齐太后,却是紧皱着黛眉,沉眸看着她:“你此言何意?”
见齐太后如此,沈凝暄自然不会隐瞒。
想着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便也一五一十的如实说道:“不瞒太后,皇上身上的毒,前日便曾发作过,当时师傅已经与他看过了!如今皇上体内有两种剧毒在交替发作,但是天不遂人愿,即便是最为霸烈的新越蛊毒,现在也还未曾完全与无双剧毒融合,此两毒只要一日不能融合,便不能用新越蛊毒的解毒方法来救人!”
闻言,齐太后不由拔高了声量:“照你这么说,那现在逸儿毒发,我们该怎么办?让他自己疼着?熬着吗?”
听到齐太后的问话,沈凝暄的整颗心都开始疼了起来。
现在,她就只能看着他这么疼着?熬着吗?
心下如是思忖着,她凝视着独孤萧逸越发惨白的脸色,心下不忍,斜坐在睡榻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暄儿……”
仰躺在沈凝暄的腿上,独孤萧逸仍旧眉宇紧皱的看着他,此刻他的身上,仿佛千刀万剐一般,哪儿哪儿都在疼着,但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极为牵强的勾起一抹浅笑:“我不疼!”
“傻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你现在有多疼吗?”轻轻的,抚摸着独孤萧逸的俊脸,沈凝暄的眼底,瞬间便又氤氲气了水色,“若是可以,我宁愿疼的是我自己!”
眼泪,永远都是软弱的象征,但是现在,沈凝暄却只能借着落泪,来宣泄心中的痛意!
人都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现在,独孤萧逸在痛着,齐太后在痛着,她……自然也在痛着!
且,痛的一分也不会少!
看着沈凝暄的眼泪,独孤萧逸的心弦不禁蓦地一紧!
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是有两种力量,正在不停的碰撞、纠缠、撕扯着,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一声,薄唇轻启着,他的声音清幽低缓,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忍痛哄劝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要哭!否则我会更痛!”
“我不哭!”
伸手拭去眼泪,沈凝暄深吸一口气,却挡不住眼中酸涩,顷刻便再次泪如雨下。
“我不会……有事的!”见沈凝暄越哭越凶,独孤萧逸苦笑着抿了抿唇,轻蹭了蹭她抚摸着自己的纤手,他眼底泛着希望的光芒:“我们说好了,待一切平定,我们便去新越接回煜儿,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曾好好爱过那个小东西,暄儿……我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如今,他的身边,有心爱的女子,有最爱他的母后,就差那个小东西了。
在这一刻,独孤萧逸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朦胧之中,入目是沈凝暄的泪流满面的俏脸,入耳是自己母后凄然的轻唤,他脑海中所浮现的,却是独孤煜稚嫩的小脸儿……
想着如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独孤萧逸只觉那种方才散去的痛楚,再次浮上心头。
心痛的忍不住蜷缩起身子,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在黑夜之中,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好痛!
沈凝暄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是咸涩无比的滋味。
他紧咬着唇瓣,不想让自己痛吟出声。
“逸儿!”
看着独孤萧逸疼痛难忍的样子,齐太后的一颗心都要碎了,想起自己心爱的男人,在离世时也是这般情形,她的脸色,瞬间一沉,蓄满泪水的瞳眸之中,惊慌之色一览无遗!
“母后!”痛到将唇瓣都咬出了血,独孤萧逸抬眸又看了眼齐太后,他本想安慰她,告诉她他并不是太痛,却在睇见她慌乱的眼神时,心下蓦地又是一痛!
见状,沈凝暄眸色一冷,纤手轻移,挪到他的后颈,她紧咬着银牙,以掌为刀,劈落而下!
思绪,瞬间陷入一片浑沌,独孤萧逸眸色渐暗,身子一软,陷入深沉的昏睡之中。
“皇后!”
见沈凝暄将独孤萧逸打昏过去,齐太后不禁又是一声痛呼!
早已哭红了眼的沈凝暄抬眸,望进齐太后震惊的眼底,哽咽着说道:“这样,也许对他而言,会是一种暂时的解脱!”
恰在此时,独孤珍儿带着银针入内。
在榻前与独孤宸并肩而立,她看着睡榻上被沈凝暄一个手刀劈昏过去的独孤萧逸,神情瞬间便都是一沉!抬步上前,深凝着睡榻上昏迷不醒的独孤萧逸,她心下疼惜,语气却是无可奈何:“师妹,难为你了!”
对自己的男人,下那么的狠的手,她可以想像沈凝暄现在的心情。
“我只是不希望看着他痛!”
淡然的声音中,却蕴含无以言喻的痛惜之意,沈凝暄仔细的与独孤萧逸盖好被子。此刻的她,低垂着眼睑,神情微暗,手置于腿上却微微抖动着:“我一直都知道,无双之毒,若是发作起来,会疼痛难忍,但是现在他的体内,除了这种毒,却还有另外一种霸烈之毒,我想象不出,他现在到底有多痛,也不忍让他一直咬牙隐忍着……”
听闻沈凝暄所言,殿内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即便原本对沈凝暄所为甚为不悦的齐太后,也是黯然一叹,没有再多说什么。
无双之毒和新越蛊毒合于一体,一起发作时,到底有多痛?多残忍?!
眼下,独孤萧逸虽然昏迷着,但眉头却始终紧拢着,注意到
这个细节,当下在寝殿里的几个清醒之人,却莫不心痛难耐!
看着独孤萧逸为了沈凝暄经受如此磨难,独孤宸的俊脸上,不禁荡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他从来都知道,独孤萧逸为了沈凝暄的事情,可以不顾一切!
当初在卧龙山断崖上,那纵身一跃是如此。
如今他从她身上渡走无双之毒,亦是如此。
比起当初,他在沈凝暄和天下之间来回摇摆,他的不惜一切,才该是沈凝暄最后的归属。
而他,无论是在沈凝暄,还是在天下的争夺之中,永远都是个失败者!
且,一败涂地,心服口服!
————独家发布————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时,独孤萧逸方才自昏睡中转醒。
瞥见洒落红绡帐中的那抹明媚的阳光,他微眯了眯眼,想要双臂撑榻坐起身来,却不期垂首之际,扯动了自己的后颈。
“嘶……”
感觉到后颈上的僵痛之感,他倒吸口凉气,不禁抬手抚摸痛处。
记忆,渐渐回笼。
想到昨夜自己毒发之时,疼痛的厉害,定是被沈凝暄用手刀给砸晕了,他不禁紧皱着眉头,连连苦笑了起来。
好么!
堂堂的一国之君,他竟然让自己的女人给敲晕了!
想到沈凝暄,他再次抬眸,在寝殿里寻找沈凝暄的身影,见遍寻不到,他掀起被子下了睡榻,朝着帐外出声唤道:“谁在外面?”
须臾,枭云的声音自帐外传来:“属下枭云,皇上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呢?”
听到枭云的声音,独孤萧逸轻皱了皱眉头,便再次开口问道。
枭云闻言,轻恭了恭身道:“娘娘一早起来吩咐属下在这里守着便出去了。”
“奇怪?去哪儿了?”
才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独孤萧逸起身穿了早已备在榻前的青色长袍,准备出去寻人。
然,就在他穿好长袍时,寝殿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闻声,枭云转身,却见来人将手指逼在唇前,对她神秘一笑。
见状,她咂了咂嘴,对来人神秘的笑容理都不理,刚要回身禀报,却见那人身形一闪,快速没入红绡帐中。
“谁?”
十分警觉的微转过身,独孤萧逸刚要开口,却在看清来人之后,身形微微便是一滞!
自红绡帐外而入之人,一身明黑色锦缎长袍,俊美的宛若妖孽,竟然是——北堂凌!
在独孤萧逸的认知里,北堂凌现在应该正在新越,护佑着他的儿子,现在忽然见他出现在燕国,也难免他会心下怔愣,一时之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你现在不是该在新越吗?”
怔愣半晌儿后,独孤萧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幽幽开口问道:“怎会忽然出现在了燕国?”
“腿在我身上长着,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燕国?”凝着独孤萧逸先从怔愣,然后又神色幽幽的样子,北堂凌轻拧了下眉头,在他面前站定:“数日不见,燕皇日渐消瘦,可还好吗?”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苦笑着摊开双臂:“如你所见这般,可算的上好?”
“精神尚可!”
北堂凌紧盯着独孤萧逸明显削瘦的俊脸看着,只能做如是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独孤萧逸想要对他露出一抹温雅的笑容,却到了到了,还是忍不住唇角下垂的弧度,苦涩一叹:“如你所见,我现在被两种剧毒折磨的生不如死!”
因他唇角的苦笑,北堂凌将眉头拧的极紧。
轻叹一声,他凝眸望着他,眼底却满是钦羡:“若是生不如死,可换她留在我身边,我甘愿与你换上一换!”
bsp;闻言,独孤萧逸苦笑更甚!
将视线别开,他同时轻叹一声:“你可见过她了吗?!”
“还没!”
北堂凌轻摇了摇头,俊脸上始终挂着淡笑:“她将你们的宝贝儿子托付于我,若知我又来了燕国,必定心中不悦。”
因北堂凌的话,独孤萧逸眉宇蓦地一紧,心思微转了转,他蹙眉问道:“你既知如此,为何还要来?”
“我为何要来,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北堂凌敛了笑,语气中掺杂着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燕国之事,只要一日没有尘埃落定,我的心便一日不会放下,以我的个性,与其在新越牵肠挂肚,倒不如亲自过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淡淡开口,独孤萧逸转身坐回榻前,抬眸凝着北堂凌眸光悠然,眼底精光涌动,他轻挑了眉梢说道:“你的身份,终究是会被忌讳的!”
闻言,北堂凌轻轻挑眉,已然了然独孤萧逸言语中的意思。
唇角处,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轻叹一声,微微笑道:“你放心,我要保全的,只是她的安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插手燕国内政!”
听北堂凌此言,独孤萧逸面色一沉,本就苍白的脸色,瞬时难看的如白纸一般:“你放心,即便我再不济,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
独孤萧逸的话,才刚刚落地,沈凝暄的声音,便已然在红绡帐外响起,在帐内的两个男人怔愣之时,她掀起帐子,端着一个盛了早膳的托盘缓步而入。此刻的她,已然卸去了秋若雨的人皮面具,一张明艳端庄的脸,仿佛天上才有的仙女一般,耀眼夺目:“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我自己!”
听她此言,独孤萧逸无奈一叹,轻蹙着俊眉问道:“一早起来,便不见了你的影子,跑哪里去了?”
“不过是与你做了些家常小菜,好让你换换口味!”
对着独孤萧逸婉约一笑,沈凝暄将手里的托盘搁在边上的小几上,这才淡淡抬眸,看向北堂凌,唇角轻勾着,语气里也让人听不出一丝心绪波动,就像见到了可以交心的朋友一般,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藏捏,反倒出声调侃道:“你现在至此,可能保证我儿在新越安然无忧?”
“自然……”
微微启唇,北堂凌迎着沈凝暄的视线,在未见她时,那根紧绷的心弦,霎那间便松了下来:“如今秋若雨是我皇弟的座上宾,你儿子自然是上宾的上宾!”
他不远千里,连夜奔波而来,要的无非是看她一眼。
如今见她安好,他的心也可放下了。
“唔……”
似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沈凝暄此刻听闻秋若雨是北堂航的座上宾并不觉得有多惊讶,紧皱着眉头,她将脸侧向一边,边将托盘上的清粥小菜摆在小几上,边轻笑着问道:“若雨对你皇弟,可有改观?”
“虽不似早前抗拒,但是……”北堂凌俊眉紧皱,见沈凝暄坐在榻前,搅动着手里的清粥,他唇角温柔勾起,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与你一般,铁石心肠!”
闻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见北堂凌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她心下微暗!
“枭云!”
边上,独孤萧逸见状,不由蹙眉对帐外的枭云吩咐道:“摄政王一早过来,定是还未曾用过早膳的,赶紧去准备一桌丰盛的,厚待摄政王!”
“属下遵旨!”
淡淡的,应了一声,枭云于北堂凌身前恭身:“摄政王殿下,请!”
“你别说,本王还真是饿了!”
北堂凌深深的,又看了沈凝暄一眼,这才轻耸了耸眉头,对枭云说道:“枭云姑娘,前面带路吧?!”
“是!”
恭身应声,枭云十分恭敬的,带着北堂凌一起出了前殿。
看着北堂凌有些落寞的离开寝殿,沈凝暄眸色又是一黯,暗暗在心中叹息一声,她往清粥里加了些小菜,轻笑着看着独孤萧逸:“你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未曾
进膳,可觉得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我能不饿?!”
独孤萧逸对沈凝暄轻笑了笑,眸光温润的看着她,撒娇似的张开了嘴:“我要你喂我!”
见状,沈凝暄不禁扑哧一声,便笑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眼下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仪,根本就是个讨糖吃的孩子!
半晌儿,方才止住了笑,她轻叹一声,拿着汤匙开始喂他喝粥。
看着他喝的津津有味,她巧笑嫣然。
垂眸之间,又舀了一勺清粥,送到独孤萧逸嘴边,她面色一凝,肃声说道:“今早,小姑姑跟我说,夏家想要军资,欲要重新招兵买马,振兴夏家军……此事你交给我来处置可好?”
ps:这下三个男人都到齐了啊,女主也该威武一把了~~感谢singrainlxy的鲜花,荷包,和月票,爱你爱你爱你~~~谢谢大家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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