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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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十个金丹期的人类修士逼到绝路。
人类,不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在他眼里都脆弱的如同纸张一般。
癌症、瘟疫、肺炎、甚至只是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掌控了疾病,几乎就捏住了他们的生死。
去疾作为瘟疫祭司座下第一人,在妖魔涧内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他性情孤僻,和他师父一样,向来不喜欢成群结队。
但是,他们都很喜欢成群结队的敌人。
因为人越聚集,意味着他们的杀伤力越大。
“你们倒是胆子很大。”去疾垂眸,有些无聊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他很自信,这些人是来送死的。
不过他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进入盛京的,还有谁告诉他们,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于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瘟疫祭司座下大弟子去疾,他长着一张和凡人无甚区别的人,但是过分消瘦,可以看到两颊的凹陷和薄薄一张皮下面的青筋血管,甚至连大动脉都异常清晰,于爽能看到到它的跳动。
这是一具在凡人中都过分羸弱的躯体。
听说,去疾喜欢附身在病入膏肓的人身上,他附身的这几日,病人会异常活跃,可以跑,可以跳,但在他离去后,身体会迅速枯萎。
这种情形被很多人称呼为“回光返照”。
“匹夫之勇,亦可翻天。”吕卓瞧出去疾对他们的轻蔑,但他也不恼,唇瓣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光看脸,完全看不出来他是来打架的。
话音未落,去疾赫然抬眸,扫过这十张脸。
他想从这一张张脸上找出任何一丝恐惧的情绪,最后却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他们为什么不害怕?
去疾微微蹙眉,他见过的人很多,小到三四岁的孩童,大到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没有一个人不恐惧死亡,就算他们甚至还不明白死的意义,就算他们已经活了足够久。
“匹夫之勇?”去疾轻笑一声,素手一抬,紧接着,凄风苦雨从天而降,他原本就纤瘦的身子,看上去经不起风吹雨打,可偏偏,他站得笔直,“我最讨厌勇敢的人。”
吕卓他们瞧见去疾技能的前摇招手就知道,战斗正式开始了。
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剑,用灵力撑开防护罩,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去疾。
去疾的成名绝技“风带雨”,风是邪风,雨是病雨,一旦被侵蚀,会瞬间失去力气,虚弱的如同粘板上的鱼。
墨水阳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任务的难点在哪里。
难点一:用灵力做护盾,抵御风带雨的侵蚀。经过计算,金丹期的灵力储量,只够撑一刻钟。
于爽原先还以为墨水阳是夸张,现在在发现,这甚至都是保守估计。
身体所有的周天全部调动起来,高速运行着,供给着灵力。
所有人几乎都是咬着牙齿在前进。
去疾瞧见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心情愉悦,现在使用的躯体也撑不了多久了,这十个人当中——就选这个走在最前面的人做下一个躯体吧。
去疾想着,嘴角微微翘起,甚至轻轻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在这样的雨夜里,一切都显得静谧而诡异。
吕卓正是走在最前面的人,他的任务是和另外两个人,用秘法舍献作出锁灵牢。
为了防止去疾摆脱躯体,金蝉脱壳。
墨水阳分析过去疾的生平,推测出他自恋又自大的性格,所以对于几个金丹期的靠近,他甚至不会躲避。
因为越靠近去疾,“风带雨”的威力越大。
吕卓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在在行动前嗑了好几瓶补气丹,现在丹药的灵力正在发散,供应到贫瘠的筋脉处。
“就是现在!”吕卓高呼一声,下一秒,身体瞬间化为血雾和另外两个人交汇在一起,这浓厚的血雾将去疾的躯壳连带着真身牢牢包裹,最终化为一座血红的牢笼。
紧接着,剩下的七人也慢慢到达。
只听——
“山河剑法·终式!”
于爽只听着一声声前方传来一声声爆裂声,一个个金丹爆裂开来,斩出致命的一击。
之前的训练,李轩辕只来了一天,就负责教他们一百二十个人“山河剑法·终式”。
山河剑法是整个九州都有名气的剑法,换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有机会学一招半式,每个人都很兴奋,将口诀背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小声讨论:“这招真是太无敌了,死了还能拉敌人下水。”
于爽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个看起来高傲冷淡的盛唐三皇子在离开前,和他们说话的神情。
“我真希望你们永远都没有机会用到这个招式。”
……
于爽在失去意识前,唇角还带着微笑。
怎么办啊……
自己一个小人物,也创造了一个惊人的奇迹呢。
于爽拉开引绳,粲然的烟花在盛京的上空炸开,宣告着一群人的葬礼,也宣告着反击的开始。
去疾在死前,再一次体会到了痛觉。
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在成为“去疾”之前,他叫“无忧”。
因为先天不足,他从小就在药罐子里长大,他有一堆恩爱的父母,一开始他们对自己也非常疼爱。
但是——
买药要钱,煎药要时间,一开始恩爱的父母开始为了一些琐事争吵。
虽然他们分明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无忧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病。
他们变得焦虑,变得易怒,变得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能点燃战争。
他明白,自己是父母的拖油瓶。
后来,父亲最先离开了自己,只剩母亲一个人照看自己。
无忧每个深夜都能感受到一个怨毒的目光,他知道,是母亲坐在床头。
白日里柔软温暖的手变得冷硬冰凉,这双手虚扼在自己的脖子上,无忧能感受到这只手它在颤抖。
一定很想掐死我吧,母亲。
无忧病的越来越严重,睁眼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母亲每天都守在床头,她没有哭,也没有笑,无悲无喜,坐在哪里像个尸体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忧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坐着一架骷髅,他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已经满脸泪水。
这具骷髅头上带着的木质发簪,是他做给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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