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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树屋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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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向前倒回一点儿。

        学园祭前夜祭的清晨,此时歌罗西学院还一片宁静,整个栗色的建筑群在灰色的天际下默默沉寂,看起来没有一丝生气,唯有这里与“让人黏腻不已的湿度”同样作为盛产的绿色植物还在呼吸。

        然而这些绿色的生命总是成群抱团似的生长,茂密到会让人眩晕,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住在这座歌罗西城的居民们貌似都对它们不太亲近,不论是位于城市中心地带掌控政治经济命脉的瓦特区,还是剩下的三个附属区,大家都好像对那些绿色很是忌惮,可是明明这些不会行走的植物是大自然之中最为温柔的存在了,可是居民们却像是对待诅咒禁忌、或者说怪物神明那样有所顾忌,甚至到了惊恐的地步。

        就好像做惯了连呼吸都必须偷偷摸摸的坏蛋,一点点人造光亮都有能力将自己吓得半死,虽然那明明只是路灯上一个寿命已经不长、随时可能报废的灯泡。

        在这个灰色为主色调的歌罗西城长久与阴冷潮湿为伴,结果却接受了灰暗而对生机勃勃的绿色感到陌生甚至恐惧,这实在不能够成立,至少简?德古拉就曾经为此觉得好笑过,因为作为一个以血为生存食粮的吸血鬼来说,她倒是对太阳没有多少厌恶或者惧怕的情感。

        *    一切的改变都与他有关,而他已经不在了,硬塞进来又迅速离开,而她是多么想要相信有一天他能够回来。只是偏偏她比谁都明白,生命失去一次便再也无法重燃。

        学院一角的森林,正是上次体育课拒绝顾小小用餐的邀请之后自己独自来过的地方。

        避开蕨类植物斑驳的羊肠小道,简?德古拉已经在这里躺了一整个晚上。

        依旧是黑色渔网袜与墨绿色的中筒靴,只是她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校服的制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色亮片的鱼尾裙

        一下一会儿更新,大家早休息

        十字路口酒吧,这是赤梓难得的假期。

        就在一大清早,某妖孽忽然像是良心发现般,走到正在边擦桌子边打盹的赤大爷旁边。也不使出惯用的各种惊吓伎俩。反常的、极有礼貌地出声叫住他,然后就在赤大爷两眼昏沉发直还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在做什么噩梦的时候,妖孽开口了,“赤梓。你放假了。”

        没有任何模糊性取向的语言润饰。这么直白反倒成功地将围绕赤大爷死缠烂打的所有瞌睡虫全部吓跑。

        而也许是因为太过惊讶。比每天必然经历的来自某妖孽的精神摧残还要稀罕,于是赤大爷很没有气势的舌挢不下,只能干巴巴地滞在那里。良久发出一声“哦”——自己也到达了新的高度。

        难道说酒吧迎来了新的春天?

        话说有过旧的吗……难以考究。

        也许巴贝雷特终于长大了,变得成熟了?

        赤大爷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竖起黑线——那个妖孽?别闹了。

        各种跨越性别种族、史前史后的猜测在赤大爷的脑袋里来回变着花样组合,最终经过深思熟虑、思前想后以及现场脑细胞投票方式选择出了一个他认为最接地气且可信度最高的答案,那就是这妖孽在酝酿着更为庞大壮观的“阴谋”。

        当然,当赤大爷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手中那块绣着樱桃图案的抹布已经不知去向。

        当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生活模式,即使那其中哀怨多过欢笑,一旦毫无征兆地发生了改变,而且是大逆转,也会感到浑身别扭至抓耳挠腮(拜托,你是猴子吗?)。这个定理不仅仅是在人身上适用,就连天使与堕落天使们也都一样。

        于是,两手骤然间空闲下来,赤大爷心里被一种叫做怅然若失的感觉分子填满。

        “我是不是应该泡个澡之类的?”——自言自语。

        想要好好泡个澡,刚坐进浴缸没几分钟又忽然站了起来,连忙跑出浴室大喊一声“在!”——这才意识到完全是幻听。(那个、请把衣服先穿上……某欢双手捂住羞红的脸)

        平躺在床上,接着侧身,旋即平躺,然后又侧身——孤枕难眠。

        将闪着橘色珠光的樱桃红色被单蒙住三分之二个脑袋,双腿蜷缩着侧卧,会在大白天强迫自己睡觉,这种自虐方式还真是有够诡异,忽然身后感到一沉,有什么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先是微笑,然后又隐藏,眼皮垂成长而直的水平线,了然又无奈地回过头去抱怨,“……不是说了回你自己房间去睡嘛!”却只看见倒在身上的樱桃抱枕,不甘心承认于是猛地将樱桃抱枕一丢——自欺欺人又怨天尤人。

        一个从天上砸下来的假期居然也能让赤大爷快要进化成神经病,真不知道要是阿撒兹勒与小羽知道了会做何感想。(也许会带着那些诡异的收藏品直接找上门也不一定……套娃们激动地蹦来蹦去。)

        “哎——,好可怜。”

        赤大爷转过头去,看见巴贝雷特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只见他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樱桃抱枕捡起来抱在怀里一个劲儿地抚摸安慰。

        赤大爷又卧回去,姿势也是之前的姿势,抱着被单一个劲儿地做心理暗示——哼,他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

        巴贝雷特不明所以,抱着樱桃抱枕一同离开。

        直到在床上磨了半天,认输般再一次爬起来,赤大爷穿上衣服,像往常那样整理自己的领子袖口,然后推门来到酒吧的外间。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更舒服。”以感叹的口吻对自己说道,看来这次的恍然大悟比想象中更耗费时间。

        只是。这么狗腿给力的自己,那妖孽这次竟然不配合了。

        “你到底怎么了?”停下主动擦拭的动作,赤大爷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妖孽笑得颇为惨烈悲戚,让人心疼。

        这样的巴贝雷特,赤大爷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心来。

        “你给我说说。”

        “什么事儿也没有。”

        好不容易开口了,可是妖孽的眼角有些亮晶晶。

        大惊失色地仔细求证每一个细节,直到大颗的眼泪滚出,落到水晶高脚杯中的白兰地里,惊起涟漪,尘埃落定。

        赤大爷失措了。被仅仅这一幕画面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当他再度能够发出声音,只能是期期艾艾,难以流利。

        “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间接地告诉你我赤大爷投降了。

        “你是认真的?”抽泣,噘着嘴询问。

        赤大爷点点头。

        “那就、穿上、这个。”一句话拆成三个词。不是因为当事人真的天性充满萌点如此懵懂。而是因为他是故意的。不然他担心他会过早地破功。

        尽想着如何帮忙找回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巴贝雷特,乖乖地将衣服穿上,等看到他满脸涨得通红。脸色向着奇怪的方向改变,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妖孽给骗倒了。

        低下头,从脚至胸膛,没错,果然是一身古典华丽的女仆装。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女仆装啊!

        原来只是套女仆装正穿在我身上啊!

        ……开什么玩笑!

        怎么就这么容易犯傻呢?人家只不过用了一次简单的以退为进,自己就傻了吧唧地巴巴往套儿里跳。

        这次说不出愤怒的话来完全是出于对自己智商的无语。

        一旁赞不绝口的巴贝雷特欣慰地说道,“哎,这小女仆不在,酒吧怪冷清的,现在可好了。”伸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仿佛就等着镜圆璧合、花好月圆。

        赤大爷叹了一口气,“别担心,根据上一次的时间,小小她该是快回来了。”

        巴贝雷特笑累了,安静了下来,嘴角不知何时竟然只剩下苦涩,“不,这一次看来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倏地他眼睛里的波光发出动荡,赤大爷还没搞清楚这又是怎么回事,忽然酒吧那扇只为特殊人士开放的门被人一把推开,赤梓本能地高喊出声一句“欢迎光临”,顺便回过头去想看清来人,可是对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却忽然僵住了,五官与肢体一起。

        仅用了三秒就从那摇摇欲坠的视线中判断出来来人怔住的缘由,赤大爷尴尬地手脚僵硬,大脑努力自我催眠了几次也还是无力唤起身体的运行,现在遮掩貌似会令自己更丢脸,这身女仆装的打扮只一眼就已经深入人心。

        一切都是那只妖孽!

        忿恨地咬牙切齿,连骨头缝里都在打颤,赤大爷在这时回过头去,那妖孽却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还弥漫着淡淡樱桃甜味的空气以及一张悬在空中即将掉落在地的白纸。

        伸手接住它,看到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赤大爷两只眼睛黏在上面,照着纸条一字一句地读出来,“嗨!假期过得好吗?从现在起十字路口酒吧的一切事物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我要去度假了!拜——!”

        还“嗨”?

        还“拜”?

        还“过得好吗”?

        这妖孽到底是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跨度如此之大、信息量如此惊悚的留言纸条来的啊……

        自己的假期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什么跟什么都没搞清楚这老板自己就跑路了,来人有这么吓人吗?

        这妖孽怎么能任性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手上的纸条被攥得喘不过气只感窒息,良久赤梓再次转过身看向来人,他的脸上只有和煦的表情,不艰难很自然,“就是这么回事儿了,莉莉丝小姐。”

        ****

        歌罗西,瓦特区,歌罗西学院。

        在这学园祭上,整个学院唯有行政大楼这里还依然如往常那般肃穆静谧,建筑是最为古老的风格,保留了建立初期的一切原貌,这里是歌罗西城历史开启时便存在的几个标志性地点之一。

        还未走近,古镜就对方旭说了一句,“他果然又那么做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聪慧还是愚蠢。”

        刚走进大厅就见到他等候在那里。

        有点偏向米色的肤色,柱状成束的白色卷发一束又一束被绑在脑后,眼膜的周边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鲜血干了一半时的颜色,越往中央变得越黑,他一身传统款式的黑色西装,手上握着一根纯黑的手杖,手杖的握柄顶端是一块颗粒巨大、温和绒绒、透明纯澈的橄榄石。

        不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已经熟识多年,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从未有过变化,他就像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城堡,不论从哪个方向看、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一扇窗,又冷又暗似洞穴,再配上里面摆放的石头家具与石板地面,你可以说是一副奢华放大版的灵柩。

        颇具城府的男人,严肃又懂得内敛,看得出来他只会是那种主张传统看不惯潮流的贵族中的长老级人物,可是明显又能够让人看见,脸上那条轻描的亮银色眼线,宛若这座石头城堡的唯一光源。

        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少女,一个栗色短发错落而至脖颈上端边缘,漫游风沙却一尘不挂,她的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和式道服,腰间别的那一把快刀“夕度十六姬”是她的专属佩刀,乱刃逆丁字,经过手工折叠锻打9万9千9百9十9次而成,刀锋较长,弧度较大,没有血槽,刀鞘上面有一小段红色布条,刀柄上有柄鲛和柄卷;另外一个拥有一头竖直的紫色长发,她身穿利落简洁的忍者服饰,脸部被面罩和头发遮挡,可见的右眼有着明亮的蓝紫色,头发左侧别起,上面有一个樱花造型的饰物,没有云蒸霞蔚的浓芳,亦没有锦簇烂漫的热烈,很是陈旧,看来是戴了多年从未更换过,她的武器短刀“花天雪蓧”上面有漂亮的银色雪蓧花纹,精致而锋利。

        这两个少女的装扮均与巴别、歌罗西的服饰风格不同,看起来是来自其他偏远地带。而她们两个人明明长相不同,名字却很是相似,短发配长刀的叫夕夜,长发配短刀的叫夕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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