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是好人

林渊疲惫地把头埋进小鱼的脖子里，过了会儿，忽然低笑：“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一股奶味……”

        “你……”小鱼瞪大眼睛，正要反抗，林渊忽然又轻声说了句话，让他一下子就停下了动作。

        “你相信我，我会把你妈妈带回来的。”

        小鱼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林渊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心中的期盼，小声问：“真……真的吗？”

        “真的。”

        把小鱼送回了房间以后，林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月色从敞开的窗户泻入，洁净的地板上月华流转。

        林渊边走边解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衣服也没拿，直接去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灯，脱衣服，开淋浴，林渊仰头尽情地感受着温热的水流过皮肤的感受。

        浴室的门忽然轻轻地动了动，发出了些许声响。

        林渊缓缓地睁开眼，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恶和烦躁。

        门又动了动，慢慢地开了。

        林渊没有朝那边看，冷笑一声，说：“江伊雪，我忍着你，是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你们江家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养出的女儿都是像你这样没点羞耻心的吗？”

        站在浴室门口的江伊雪脸一下子就白了，张了张嘴：“我……”

        林渊不耐烦地打断：“从我房间滚出去。”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伊雪忽然就走进浴室了。

        她笑了笑，看着林渊冷硬的身姿，她的身体像是紧张，又像是有一把火在烧，让她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林哥哥……”

        “滚出去。”

        “林哥哥……”江伊雪慢慢走近林渊，头顶的水柱打湿了她的丝质睡衣，轻飘飘的布料软软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娇好而又美妙的身姿。

        她轻轻地把脸颊放在林渊的肩膀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反射着灯光的瓷砖，喃喃道：“林哥哥……”

        林渊没说话，却忽然伸手攥着了江伊雪的脖子，按在瓷砖上。

        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江伊雪的皮肤却一下子就泛了红。

        “你说，你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林渊的脸隔着水雾，却依旧可以看出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和平时一样的。

        不同的是，这时候他的表情里多了不耐和烦躁。

        林渊忽然开口，语气像是不解，又或是不耐：“我要是想找女人，你以为你离我最近我就要找你吗？你难道以为我找不到更好的吗？江伊雪，你比别人占便宜的也就是你的出生而已，不过有婊子喜欢演大小姐的，到没见过一个大小姐上赶着当婊子的。”

        江伊雪仰着头靠在瓷砖上，冰冷的瓷砖贴在肌肤上，引起了一阵阵颤栗，江伊雪轻笑一声，抬手想去摸林渊的脸，林渊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

        “明明……我才是先遇到你的那一个。”江伊雪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她红着眼睛，哑声重复：“我才是先遇到你的那一个！第三者明明就是沈羡鱼。”

        先遇到就要在一起？

        林渊真是搞不懂她的逻辑。

        他懒得多说，随手抓了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腰上，也不想多说，想晚上先随便找间客房凑活睡一下。

        身后响起湿哒哒地脚步声，林渊头也不回，随手拉过椅背上的衣服朝着江伊雪甩过去，他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连声线都像是凝结了冰渣：“滚！”

        “为什么？”江伊雪红着眼睛：“你难道忘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了吗？”

        林渊没说话。

        江伊雪：“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林渊忽然轻笑了一声，江伊雪像是被吓到似的止住了话。

        “江伊雪……”林渊忽然出声，语气莫辩，他抬起头，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不是一个好人。”

        江伊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她看着林渊，不大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别说那天我喝得那么醉，究竟有没有动过你。就算我真的和你发生了关系，我在乎的，也只会是羡鱼会怎么想。你……以为我是那种睡一个女人就要负责的人吗？”林渊低笑：“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正直了些。”

        江伊雪的脸一下子惨白了。

        第二天，林渊醒来地时候觉得头疼得厉害，他坐起来，扶着脑袋晃了晃，忽然想起了昨晚江伊雪那种又悲愤又绝望的表情。

        我还是搬出去好了，林渊想，母亲一定不愿意江伊雪走，那还是我搬走吧，反正……

        林渊想起沐锦欢手上那串葡萄藤手链。

        反正……接下来，我大概要经常晚回家了吧，自己住反而方便些。

        穿好衣服下楼，林渊就看到其他四个人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林母见到他，忍不住笑：“你也有起得这么晚的时候啊。”

        林渊笑了笑，走到小鱼边上摸了摸他的头。

        小鱼在林夫，林母面前总是格外的乖巧，他扬起头，看着林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爸爸早。”

        林渊“嗯”了声，说：“早。”

        “等下我送你去上学吧。”林渊坐到他边上，端了碗粥吃。

        “不用了，有司机叔叔送我就可以了。”小鱼一脸乖巧：“爸爸每天要喝这么多酒，一定很难受，我还是不要爸爸送了。”

        林母听了，顿时笑了，转头对林父说：“小鱼这孩子真是懂事，知道心疼人。”又责怪地看了林渊一眼：“你以后也别老喝这么多酒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反过来要孩子心疼你。”

        林渊给林母夹了根油条，低声道：“我知道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完早餐，林渊吃晚饭就去了公司，小鱼也去上课了，林母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江伊雪，有点奇怪：“小雪，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个早上都没听你讲过话？”

        江伊雪低着头，看着碗里豆浆里自己的倒影。

        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林渊说的话。

        江伊雪眨了眨眼睛，忍着眼睛的酸涩，抬起头看着林母微笑：“伯母，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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