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欢(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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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后的两天,江南一直闭门不出。
她脑子有些乱,又要应付家里人,只说临时加班,于是整日在房间中开着电脑发呆。
期间有几条信息,她看了看,无非是以前同学要聚会,或者问候之类,她一律无视。
一直没有陈之影信息。
倒是夏叶来了信息。
夏叶:【靠,你回家相亲?怎么不跟我说,我也想跟向卫他们去凑热闹!】
夏叶:【所以,相亲对象咋样?帅吗?】
江南:【……没看清长什么样。】
夏叶:【那就是真普通了,明白。】
出众又怎样?陈之影不出众吗?不是还孤家寡人,每年生日都自己煮面,好歹夏叶和向卫还帮她煮过面。
这么一想,孤身在国外的陈之影,有点孤单啊。
说起生日,夏叶的生日和她也就间隔一个月,下个月夏叶生日,她得准备点什么礼物呢?
虽说还早,但每次他们几人生日,她都有认真准备,不过陈之影的礼物,她习惯性格外挑剔罢了。
难得回来,她也不想宅在家,叫了外卖,送来的味道和刚出锅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江南出门,开了自行车,打算骑车出去逛逛。
主要是买点吃的解馋。
原本是没有目的的,只是习惯性的骑车往校园方向而去。
车水马龙,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正好换了首歌,高中时特别爱看的《恶作剧之吻》主题曲。
江直树什么样,陈之影就什么样,所以有段时间,陈之影一直被称为“云梧中学江直树本尊”。
只是,并非“江直树”们都会选“袁湘琴”,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身边都站着“女神”。
因为有落差,所以才美妙吗?
江南继续蹬车,遗憾的是,“江直树”有了“袁湘琴”,而陈之影依旧形单影只。
现实和故事总是有出入的。
常去的那家米线店还在,因为他们时不时还去,所以老板多少还记得他们。
“今年也回来啦?还是一份牛肉砂锅?”
“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吃不腻呢。”江南支好车,看了看,店里人不多,因为放假,所以终于有了空位。
“每年总有毕业的回来解馋,所以说啊,也算是家乡味道。对了,你朋友前几天都有来吃牛肉炒面。”老板忙里偷闲一边煮砂锅一边和江南聊天。
“一晃都十几年了,呵,你们几个我印象最深,那年我老婆要生孩子,还是你们几个帮我关店的!现在我家闺女都上高一了。”
往事历历,江南看着砂锅里冒着泡,香味阵阵。
初中、高中不少日子都是这样过的。
时间真的可怕,当年未出生的孩子,如今上了高中,他们几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穿着符合自己身份的衣着,走在不同的道路上。
她还没见过陈之影白大褂的模样,套在他身上一定很合适吧?
吃着热乎的牛肉砂锅,其实吃了很多美食后,这家店老板的牛肉炒面一绝,砂锅米线实属一般,但就像在找回忆一样。
人总在寻找回忆里滋味,所以才有了“家乡滋味”念想。
其实没那么好,但你总是念念不忘,也许只是在回忆记忆里的自己和人。
吃饱后江南又没了目标,骑车一路走,市中心不大,所以江南路过新华书店和滑冰场位置,那里早已改了面目。
有些只能停在回忆中。
小小的城,烟火缭绕。
路过的酒店门口,鞭炮都被礼花替代,风过时,还有纸花吹到江南头上。
骑车一圈,停在小时候特别爱吃炸串店门口,这里是她的最爱,每次和向卫,夏叶几人大快朵颐,陈之影都冷冷瞧着他们。
像个老黄牛一样批改他们作业。
“你们都抄向卫作业也不知道想一下,抄漏了!”
“ho?是水分子ho!他漏了2!”
陈之影头疼丢开他们几人作业,抬头看见他们几个嘴角挂着酱料,嘴角抖了抖。
递过纸巾盒,“都给我擦了……”
江南想,按照陈之影性格,他当时一定崩溃至极,是不是有后悔认识他们?
年少事回忆起来,也是有欢乐的,并非全是憾事,只是她自己情丝扰了自己罢了。
手机来信息时,江南正在吃烤串。
向卫:【出来出来,晚上去吃炸串!】
江南看了看自己手中炸串。
江南:【正在吃,晚上就不了。】
向卫:【独食不厚道!我这就来!老陈跟我在一起!给我点平菇、猪肉串、年糕、韭菜、茄子!还有炒面!】
如果只用平常心看待的话,他们确实是不可多得好友。
是她想多了才让关系复杂起来的,江南想,是时候调整自己了。
向卫坐下就问老板要了啤酒。
“来来来,吃串不喝酒,不过瘾啊!”向卫自己先开了啤酒,又给江南递上一瓶。
陈之影也被向卫倒了一杯。
“上次来,还是两年前,老陈回国探亲那时候吧?”
后来他两年未归,没有交际的那两年,江南也忙于事业,工作是最好的缓冲,也是逃避最好的手段。
“一晃,这店都旧了,以前是在后街公园那吧?初二时街道改造,搬来这里。”向卫看了看周围,确实变了很多。
江南夹了一筷向卫的炒面,嗯,港城的炒面和别处是不同的,爆炒味,酱味更浓。
“喂,老陈,你光顾着喝啊,这才几点,晚饭而已,等会去看电影?江南你去不去?”
陈之影并不搭腔,酒却接连喝了三杯。
“看电影?行啊。我买票吧。”陈之影拿出手机看了看,“明沙老街附近的电影院比较空,吃完走过去。”
向卫扒着餐盘,“行啊,你定,能看就行。”
一张小桌上挤着三人,膝盖几乎相碰,陈之影和向卫缩坐着,像塞不进礼盒的大号娃娃。
“以前没发现桌子这么小。”江南笑了笑。
原来,他们和小时相比,确实不同了。
陈之影看了看江南,没说什么,给她递了串炸豆皮。
他记得她小时候特别爱吃,一个人能吃三串。
有些事是一直在变的,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陈之影想告诉江南,他没有变过。
从来没有。
饭后散步,江南推着车,两瓶啤酒没到醉地步,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只是有些亢奋。
“陈之影,难得见你喝几口啊。”江南推着车,陈之影也推着车,并肩而行,却相距两米远。
“很少喝,现在喝一点,没什么关系。以前不能喝而已。”陈之影回应平平。
“以前怎么了?酒精过敏吗?”
“不是。”
等了几秒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江南也就不再勉强。
“哈,老陈,你吧,太清醒了,太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千金散尽你怎么还复来?你也有‘呼作白玉盘’的家底吗?”陈之影揶揄向卫。
一剑封喉。
江南笑着听他们唇枪舌剑,就像很久前,他们在讨论韩信和霍去病谁更像bug。
一个说韩信从无败绩,打一场胜一场,另一个说霍去病像自带gps,定位匈奴搬一次他追着打一次,两人辩论,谁都不让谁。
路,他们走了很多年,很多遍,路上的风景,树影,都像定格在相片中。
会褪色,但不会变。
叶影斑驳,路灯光怪陆离投下阴影。
路灯拉长他们的身影,影子在身后越拉越长,像彼此融合。
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能永远这样下去也挺好。
陈之影推着车,和向卫笑着,多年前也是这样。
江南骑上车,“我先跑啦,你们跟上。”
陈之影无奈一笑,“多大人了,又不是十七八岁。”话音刚落,感觉后座一重。
向卫:“愣着干嘛,追啊!”
陈之影心想:……你是真的狗。
江南在影院楼下刚停好车,就见陈之影载着向卫而来。
“你知道这货几斤吗?和蓝鲸有的一拼。”陈之影累趴。
“放你个屁,我就比你重几斤而已!我要是蓝鲸你就是长须鲸!”
“但你仍然比我重。”
向卫:……
江南:……
三张票,三个位置排排坐。
订的是最后一排角落,两人很自觉将靠中间位置让给江南,陈之影被向卫挤到了角落里。
越过向卫,江南问陈之影:“没关系吗?”
陈之影无所谓说:“没关系,能订到位置就不错了。”
“不然……你和我换位置也行。”陈之影笑了站起身,眼中有丝不怀好意。
“老陈你要不要脸,照顾下女同志!”向卫将他按回座位上。
“别闹,开始了。江南你这爆米花,给我尝尝。”
向卫毫不犹豫抓了一把爆米花。
熄了灯,影院开始播放片头,向卫坐的很靠前,快趴在前面自己二郎腿上。
江南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她坐立难安,默默转了视线,却见陈之影托了腮,在看荧幕。
是她错觉?
不多久,她又感觉不对劲,这次透过漆黑影院,她终于看清陈之影微亮的眸子。
似笑非笑盯着她。
江南看着陈之影,想了想,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爆米花。
陈之影也不回她,只微微转头看屏幕。
向卫电话震个不停,他看的正起劲,抓起手机刚要骂,突然发现是是公司那边电话。
“我出去接个电话。”向卫微微起身,越过陈之影往出口走。
中间突然空出一个位置,江南转头看了看,又和陈之影对视。
眼前的男人动了动,站起身,往左边跨了一步,坐下。
因为距离太近,江南嗅到了陈之影衣衫上的洗衣液香味。
“过来吃爆米花。”男人带着笑意解释。
幸而周围漆黑,江南想,他肯定没发现她的失态。
拿爆米花,手指相碰。
江南愣了愣,努力平静,只有一秒钟,却感觉过了几世纪。
一次,两次,三次……
0公分距离。
他捉住她的手,从爆米花桶里拎出来。
江南惊讶转头,盯住抓着她手的陈之影,心跳声已震耳欲聋,电影在放什么,她已全然不记得。
也许,是放了出喜剧。
陈之影抬起她手,凑近,望了望爆米花桶,抬眸,看向她。
一秒钟,就让她所有心里防线破防,再无力招架。
“怎么了?”
“你别拿爆米花了,已经没了,湿纸巾拿着擦一擦。”
陈之影松开江南手,随即一张湿纸巾被塞进江南手中。
江南擦了指尖,冰凉,湿润。
电影院中人们哄堂大笑,江南却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但她微微侧目,陈之影侧着头,不知他在看哪里,也许,他并没有看,只是这个角度,她看不清他是否笑了。
陈之影当然笑了。
江南却因为这小小插曲,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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