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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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国内,过湘城,有一绿山,养活了城内多多少少的一些老百姓。
山林野果多到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不需要人为的特意栽培,就像有灵气的一样,自己去找配偶配对,在这里简称“杂交”。
“谔谔,斥”有几只毛发鲜亮、凶牙俐齿的恶狼站在崖边,一两只还时不时往山下看去,踢动一些碎石下去,直至穿过雾层看不见为止才唏嘘离去。
狼不知,在一个洞中正睡着一个稚气少年。
一张大块的石板上躺着个清秀少年,身上的白衣沾上了林间的污泥变得脏乱不堪,脸上也有了些许伤痕。
但还好,看得出是一个不丑的。
晨间山中,一层朦胧的白雾笼罩半个山腰,使得在山中里砍柴采药十分不方便,不少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选择上山,胆大的也没多少。
一是白雾会带来潮气,让路变得难走,而且衣物还会被露水打湿,十分不舒服。二是山中有狼豺虎豹,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没有什么保命手段的老百姓会上山才怪。
一滴露水顺着树枝的摇晃,落在了叶子上,又从上面落在了少年的脸上。
“呃”被露水惊醒的少年揉了揉睁一半的眼睛,尝试着抬脚,左右观望周围一片寂静。
森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森林。
依稀能听见水珠落下的声音,就在外面,在这洞里还自带回声。
坐在石板上的他笑着说:“那群笨狼肯定以为我死了呢”。
擦了擦脸上的泥,望着水中倒影起来歪歪扭扭的脸,毫不怯意的笑说:“真是张俊俏的脸啊”。
”苏落“眉头紧皱,水中的倒影变得模糊,看得出他很痛苦,不断的整理脸部表情的管理,想让自己看着舒服点,将头埋入水坑里,灿灿的说:“好名字”
抓着本就凌乱的头发,他告诉自己他没受伤,但不知道头为什么这么痛,这么久了他只记得自己叫苏落,至于为什么在这不是很清楚。
本能告诉他,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脑子里有太过影像,大多迷迷糊糊的完全不能结合在一起,想起时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的痛苦。
嘴唇歪歪扭扭,今天醒来感觉记起了很多东西,可一定要记住啊。
繁华的街道,街道上有人,很多人。
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些商贩还会对着谁打招呼,口里叫着”少爷“”少爷“。
还有人从袖兜里掏出银两,驾着马车的人,穿着红衣跳火坑的人,站在桥边喝酒耍欢的人,乘船读书的人。
人很好,景更好。
洞外的树枝摇晃,微风拂面,仿佛行走在脑海里的街上,苏落眼望着体味着这车水马龙的繁华喧嚣,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
在一小院里一老人看着一孩童舞剑就乐得不行,就像看自己孙子一样,鹤发的他脸上总是带着威严,不大的肚子却还想装着天大般的事。
跪在水坑旁的苏落,透彻的眼眸里充斥着血丝,将那把剑紧紧握住,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明明是雨天外面的风也比较微凉,苏落的脸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
回想个事而已,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热。
将整个头埋进不大不小的水坑里,水的冷冽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抓起石洞旁的几株高高的杆,杆头上长着像蓝色的绒,取下绒露出的是几片绿色的叶子,叶子旁还有红色的果实。
绿色叶子塞入口中后,凉飕飕的冷感立马就袭来了,从口入喉,连呼吸的气息都带着凉意,这叶子除了味道不好闻以外,其它的就还行。
“薄荷果”撇到了那颗红红的小果,现在的苏落除了头痛以外,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他明白自己只是失忆了,不是傻子。
他忘记了一些人和事,但脑子的本能让他意识到这叶子可以吃,这果实更好吃。
“嘿哈,丢”强行清醒的他瞧着外面的绿树,有些庆幸,还好遮挡住了阳光,不然肯定不舒服。
把那颗小果实收起来时摸到了自己摆在地上的长剑,让他心里有了些着落。
摆正好长剑,探出头来瞧着外面绿树成荫,吃是不用愁了,野果哪里都有,树上地上,反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顺着上山人走出来的路迹走下去,到了山脚就见到了房里烧炭呼出的袅袅炊烟,欣喜的跑去,瞧去是一座用石砖砌起来的砖房,屋前还有一大块用竹拦围起来的院。
看周围几里都没有家户,还以为是没人住的房子,但转眼想想没人怎么会有烟?
走近些看,就见着一位穿着粗布衣扎着头巾的妇女,在那院前有一竹子搭起来的晾衣杆,她拿着几件旧布衣拍了拍。
还在哀叹什么时候才能多晾几件新衣,原本应该花容月色的脸都变得憔悴了几分,转头看去屋子里躺着的“大爷”失望直接写在了脸上。
刚想走去抱怨几声时,远处有一身影不断奔来。
野猪?山猴?什么时候都下山了。
但仔细看去,那不就是个人吗,枝饶凌乱的长发,脏乱的衣着,让那妇女联想到土匪。
“老大哥快出来看一下”妇女脑子转的快,朝着屋里的男人喊道。
迷迷糊糊的他迷迷糊糊的回了声“嗯,小月倒酒”。
梦里都是美人,没有家里的烦躁,没有工作的枯燥,男人在梦里逍遥自在,刚想对着那露肩女子吻去,两手都在肚皮上摩梭许久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那露肩女子倒好,一口一个良生,当红唇要碰到时。
“你个周扒皮,快给老娘起来”毫无外面贤良淑德的样子,对着床上呼呼大睡做美梦的男人一顿臭骂,“好啊,那个小月是谁,我说昨晚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小啊,陈果怎么是你”惊醒的男人也没给女人好脸色看,打扰他和美人亲热算什么,就算自己错了也不能这样。
“睡个觉,吵什么吵”甩开妇人抓着衣领的手,拍了拍布衣扯了扯领口,嘴歪切了一声。
妇人刚想说她瞧见一个人影,怕不是土匪来打探情报晚上准备袭击吧,那可要早点准备跑路了,早就说了家不要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周围也没个遮挡物。
事不宜迟,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些家徒四壁仅剩下的瓷碗和一些家具。
挽袖的手被一把抓住,有些怒气的她疑惑地看着悠悠散散的男人,不干活就别添乱了好吧。
“干嘛呀”。
“呃,我想说”男人拖着疲惫的身心,指着门口站着的“泥人”,头上还插着绿枝,应该不染的白袍上一言难尽,唯一能得意恐怕就别在腰上的长剑了,”就是,你说的土匪是他吗“。
妇女猛然一回头,见是一个小孩,看面貌不过十岁左右,不可能再高了,脸上还沾了点泥头发上也如此,还能滴下水来。
想到这几日都在下小雨,这小孩是哪里来的,周围可没有一户人家呀,难不成是山上的妖兽变的
突然想问一句”吃了没“的陈果起身拍拍衣上的灰尘,抬头转向门口对着小孩问道:“孩子,你哪来的,是干嘛的,你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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