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贵妃的发丝可收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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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公府。
一个双鬓斑白、垂垂老矣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一扇雕花木门之外,双眉紧蹙,满目担忧。
突然,他面前紧闭的房门被从里面拉开,三个打扮奇怪、头发散乱的黑袍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他明显一怔,连忙对着他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礼。
老人嫌恶的皱紧了眉头,随意摆摆手,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句就打发他们走。
他身后的管家见状,连忙出来找补,笑盈盈的送几个人往外走,只剩老人一个站在门口。
老人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这才迈开腿慢吞吞的走了进去,拐杖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击在地面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直到老人驻足,目光落在圆凳之上、四下皆是笔墨书籍,被包围着的蒋安措身上。
“安儿。”他沉沉开口,引得蒋安措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
“爷爷?”
他立马从凳子上起身,手忙脚乱的将桌上的东西划拉到一边,还略有心虚的瞟了一眼蒋老国公,将东西抱去了床榻之余,还不忘将床帘遮挡下来。
蒋老国公默不作声的看着,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
“爷爷,您坐...”蒋安措一路小跑跑过来,扶着他走向方才的圆凳坐下,又亲手斟了杯茶放在他眼前。
“爷爷,您怎么来了?”
蒋老国公不说话,慎重的目光落在他腕间用绷带层层缠着的伤口,而后扫了一眼他房间里的布局,抬头看他:“安儿,你有什么心事?”
蒋安措一怔,下意识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盖住伤口。
他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勉强牵强的笑容:“爷爷,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是不是安苒又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她这丫头成天多想,您别听她瞎说!”
蒋国公却不受他蛊惑,脸上露出似讥似嘲的笑:“苒儿的确说你中了邪、入了魔,可究竟如何,我有眼睛,我会看。”
蒋安措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却还强撑着不肯泄露其他的情绪。
“安儿,你素来是个混不吝、好玩享乐的...”老国公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可爷爷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那个赵家丫头。”
蒋安措手指微曲,身子越发僵硬。
蒋国公只稍稍看了一眼,就知自己判断没错,他摸了摸胡子,眼中滑过毫不掩饰的怅然:“当初两家议亲,赵家丫头却只想嫁给当今圣上不想嫁予你,爷爷早就劝过你,若是喜欢,迎娶过来,你们二人青梅竹马,时间会向她证明你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蒋安措的拳头握在了一起,难以言喻的后悔涌上心头。
当初所有人都那么劝他,可他一意孤行,非要把她送上她想要的位置,如今...连人都不知道如何再见了...
老国公无意戳他心窝子让他悔恨,及时止住对往事的追忆,说起来了今天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既然过去你顺着她,让她成了皇上的女人,那么安儿,爷爷想让你明白,过去的已经不可挽回,绝不能因此折磨自己。”
见蒋安措仍旧保持沉默,老国公摇摇头,轻踢了一脚方才那三人离开尚未来得及收走的青铜火盆。
“自从你吐血醒来,消失了几天回来,你这几日总是邀请各色各样、奇装异服之人进出房间。”
“爷爷都是大半截身子没入黄土的人了,活了这么多年,也能认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
蒋安措只感觉手脚冰凉,所有无处安放的情绪尽数被他洞悉查明。
蒋国公起身,目光郑重的看着他,眼中除却长辈的包容、还有数不尽的温情与警醒:“安儿,你告诉爷爷,你请苗疆来的巫师过来,所为何事?”
“爷...爷爷...”蒋安措欲言又止,不想承认。
见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蒋国公长叹一口气,而后认命的摇摇头:“罢了罢了!你素来野得很,爷爷拘不住你,也不想拘你。”
“只是有一点你要记着,巫术尽是些骗人的东西,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整个蒋国公府,往大了说,你也是皇家的一份子,切不可偏信。”
见他怔着,老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后悔与赵家丫头那段姻缘,也绝不可用巫术做些伤天理、乱.伦常的事,至于其他的,爷爷相信你能约束好自己。”
说罢,他的手再度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这才转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去。
瞧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蒋安措闭上眼,遮住眼底的痛苦和愧疚: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何尝担得起他的信任呢?
须臾,落针可闻的屋子突然响起一阵极轻柔的脚步声。
蒋安措从善如流的转身,等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尽是凉薄和孤注一掷的无畏:“怎么样?贵妃的发丝可收集好了?”
来者面无表情的颔首,眸中冷凝一片,看他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倒像是世家大族养的死仕。
他不多加言语,直接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木匣,蒋安措伸手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几缕不长不短的乌发。
一声沉闷的闷响,木匣被重重关上,他的眼中是积聚着的风暴暗潮。
......
皇宫,合庆宫。
赵苏意坐在小圆凳上,对着镜子紧紧蹙起了眉毛,刚走进来的温辰野看了,轻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声音柔和透着淡淡的凉:“娘娘在看什么?怎么如此愁容?”
“温辰野。”赵苏意一脸困苦不解:“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脱发了?”
听清楚她的话,温辰野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手里的梳子差点没拿住摔在地上,脸色抽搐了半会,这才犹豫着缓缓说道:“娘娘年纪轻轻,乌发如瀑。”
“嗯?你没觉得吗?”赵苏意拧着眉转身仰头看他,不服气的一把揪过来自己的一把头发,义愤填膺的指给他看:“你不觉得吗?明明比其他头发短了那么长一截,参差不齐的!”
说罢,她叹着气将头发扔了回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将下巴搁在了梳妆台上:“我在皇宫里又没树敌,也不会有哪个宫人费劲巴拉摸进我寝宫剪我头发,那肯定是脱发了呗...”
见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温辰野失笑的摇摇头,手指翻飞,便挽出了一个漂亮又简约的发髻。、
这么一来,她脑后那撮明显短了不少的发丝便被隐了去,半分都看不出来。
赵苏意当即来了活力,睨他一眼,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记着你原先也没这手艺啊?跟谁学的?”
她停顿一下,一脸揶揄:“跟伯母学的?”
温辰野一愣,脸上缓缓出现浅浅温情,低头一笑,声音柔和了不少:“是。”
“我就说嘛!”赵苏意从椅子上起身,拽着他的袖子一路小跑跑回榻上,强硬的按着他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案桌,给她双手托腮提供了支撑。
“快说说,你这次回家,都发生了什么?伯父伯母对你可还好?你对家中可还满意?”
温辰野笑着看她,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她身后不远处巨大的铜镜,里面折射的是眼角眉梢都是温和的他自己。
他一愣,不自觉的摸了摸眼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中自己都嫌恶的阴郁偏执、冰冷凉薄,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散了去?
赵苏意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心急的一把把他的手拉了下来,重新托腮一脸急迫:“快说啊快说啊!就咱俩这关系,你瞒着我干什么?”
温辰野回过神,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反应了一会,心中软成了一滩水。
“娘...”他不甚熟练的念着这个称呼,半是羞赧半是品味的足足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娘和爹一切安好,健康安乐,时不时出门与婶娘逛集,家里也一切安好,作物也长势喜人,等到秋天的时候能收好些稻谷。”
说到这,他的情绪仿若一个恋家的寻常游子,白净的皮肤、姣好的面容,与寻常公子没什么两样。
“娘总是叮嘱我,回宫以后要好好感谢你,说若非娘娘,她和爹爹永远不会找到我,将留为一个毕生的遗憾。”
温辰野抬眸,看向赵苏意,勾了勾唇角:“我也要感谢娘娘。”
这样客气的道谢,让赵苏意不适应的向后退了退,连忙冲他摆摆手:“害!你跟我客气什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是我的家人嘛!那你的事肯定就是我的事啊!”
温辰野垂眸,掩住眼底的浅笑:“只是我一直好奇,娘娘是如何发觉其中真相?毕竟...连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世竟是如此...”
“我只是觉得你的状态不对劲,让双双随便查查你入宫前的经历。”赵苏意从善如流:“谁知道竟然查出你的父母自小虐待你,行为做派一点不像亲生父母能干出来的事!”
“我总觉得不对劲,再随便查查,顺藤摸瓜找出了当年的拐子,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就找到了你的生身父母。”
“还好,还好没错过。”她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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