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日上岗

陈希妍虽然心中难受，但看着父母的强势，以及感受到王胜利的态度，觉得这个决定还是能接受的，便不在反抗，决定即使跟王胜利成家以后，也要经常回来看自己父母。

        王胜利不知道妍妍想些什么，他还沉浸在白嫖一个好媳妇儿的喜悦当中，被岳父岳母留下吃晚饭，饭桌上，陈叔询问了他的近况，嘱咐他上班应该注意的事项，活脱脱亲生父亲一枚，反倒是把自家女儿冷落在一旁。饭后还详细的商量了与女儿“脱离关系”的细节操作。约定好时间让他来“娶媳妇儿”。

        临走前，岳父还拿出自己的私藏小黄鱼，让王胜利拿着，方便以后办事，在外上班免不了上下打点，王胜利哪里肯要，最终小黄鱼被贴上了妍妍陪嫁标签，强行塞给了他。

        和被迫营业的妍妍一起漫步在后院，夜色笼罩，看不清彼此的脸，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感受着略微尴尬的氛围，王胜利决定打破沉默。

        “那啥……”

        “我不该……”

        双方的异口同声让彼此之间和谐了些，王胜利没有客气，先说：“婚姻的事是大事，你要是不愿意，我去和家里说，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因为你的原因导致对家里的态度变化，该照顾家里我一定会做的，这些小黄鱼，你拿回去，你的嫁妆肯定是你来安排。”

        说完，气氛再次冷了下来，本来要开口的妍妍也沉默了下来，也没有接王胜利手上的东西。王胜利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虽然心动，但是不能用形式来逼迫别人。静待着妍妍的回答。

        等了许久，就在王胜利要放弃的时候，打算告别，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窘迫，突然妍妍开口说：“你头还疼么？嫁妆就放在家里，过两天我回家检查。”

        正要转身的王胜利听到妍妍的话语，愣了一下，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走了两步，突然驻足，返回来抓住妍妍的手，激动的说：“你是说你愿意？”

        妍妍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在王胜利手中挣扎，好容易挣脱开来，嘴上说着：“傻子，你让我怎么说嘛！”急匆匆的往家里跑去。

        王胜利没有因为妍妍的离开有半分失望，而是激动万分，原地跳了两下，连翻墙的动作都流利了很多，看着多在房门边的身影，轻声说道：“媳妇儿回去吧，我明天来看你。”于是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往家走去，感受着手上的温热，王胜利决定“下次见面之前不洗手了！”

        反观陈希妍这边，躲在门后的陈希妍，没有因为王胜利的离开而离开，摸着自己的心跳，感慨这傻子的大胆，心想着和他的短短相处，心中更多的是欢喜，她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感觉很舒服。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刚要离开是非之地，看到了迎面走来似笑非笑的母亲，心脏再次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我家姑娘这是思春了啊？”听着自家母亲的调笑，妍妍只能以撒娇代替言语，一家人难得的有了欢乐的氛围。

        王胜利回到家，恍如隔世，还是很梦幻自己成功获得“人生赢家”称号。美梦一晚，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一大早，带早餐来到到张叔家，毕竟有媳妇儿了，就要考虑养媳妇儿的事情了。跟随自己领导就要去上班。

        王胜利说明他上门的意图后，有点意外的得到了老板的调侃：“吆，你老终于得空要上班了？你晓不晓得你再拖下去，我得和你一起下岗了啊？”

        “那不至于，也就是知道德高望重的您能镇得住场面，我这两天确实是有事，这不，我给你物色了个儿媳妇儿，改天带过来给你掌掌眼。”王胜利也明知张叔的调侃，可能是自个儿媳妇儿那一棒槌，打醒了他，让他目前看见熟人便能引起相关记忆，这才知道张叔的身份。

        “嚯，你小子可以啊，我说呢，不等我们给你介绍，原来是外头已经有人了，可以，谁家姑娘被你嚯嚯了？改天带过来见见父母，到时候需要啥我们给你张罗！”说完便拉着胜利要前去报道。

        王胜利却是摆出一副贱样，非要吃点自家腌咸菜才得走，引来老两口的拌嘴，虽然嘴上不说，但老两口对他确实是没的说。

        东直门，第三轧钢厂，也就是接下来要上班的地方，张叔目前任一把手厂长，因为要避嫌，厂长派秘书带领王胜利前往小车班，帮他安排妥当。

        跟秘书并排走着，手上没闲着，随手递了根大前门：“王哥，有缘啊，咱还是本家呢，以后有事多照顾小弟哈。”

        王秘书明显知道这小子和厂长的关系，自然不敢得罪，但王胜利的态度让他看着王胜利越发有些顺眼，决定以后有啥好事多想着他一点。

        一并来到小车班，王秘书进门叫了一声：“李队长，我给你们带新人来了，你来带带？”

        王胜利抬头挺胸，走向前一看，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刚放下手头的擦车布，没有搭理王秘书的意思，径直走到王胜利面前，略带严肃的说：“同志，我不管你怎么来的，小车班不看关系看技术，你如果通不过考核，那就从哪来到哪去，小车班没你的立足之地！”

        王胜利倒没有因为李队长的严格而心生不悦，嘴上恭敬的回复道：“李叔，那是自然，咱小车班那必须凭本事上岗！”

        听王胜利这么说，李队长脸色也缓和好多，直接了当的说：“那就来吧，做司机先得看开车技术，以前开过么？”

        虽说以前的王胜是十足的老司机，但鉴于这是七十年代，看着眼前的老式212，王胜利觉得还是试过以后再来回答这问题吧。没有客气，直接上了驾驶位，看着手边的三根控制手柄，脑海中记忆也慢慢浮现，老式212变速器只有三个前进档，没有同步器，没有离合助力，没有方向助力，能手动切换驱动模式等等。

        启动车辆后，王胜利还是稳稳的让汽车缓慢行驶，得益于自身身体素质过硬，不一会儿，在王秘书和李队长眼中看着汽车平稳而迅速的飞驰，于是，王胜利的汽车磨合之旅被叫停了。

        王秘书是因为胜利表现很好，这考核自然是过了，叫停他通知他这个好消息，而李队长完全是心疼油钱，平稳停车后，李队长也没了之前的冷漠，询问道：“小伙子开车挺稳的，以前学过？”

        “李叔，以前随长辈摸过两年。”王胜利扯了个慌，也给李队长递了烟。李队长也没有刁难他，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而是小伙子挺不错的，便和颜悦色的接下了，还嘱咐道：“当下没啥事，你刚来，这几天你跟着我了解下厂里情况，你的粮食关系啥的弄好没？先给你放个假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李叔，您客气了，我倒是没啥事，需要和咱们有经验的前辈多学习，多请教。”王胜利放低姿态。

        “李队长，既然没啥事，我就带他去找厂长复命，明天让他正式来上班如何？”王秘书上前插嘴道。

        李队长也听出了言外之意，便摆摆手，认同的同时也表明厂里有啥事能找他帮忙，认可他是小车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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