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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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瑶瑶问道:“南师娘见过这个方子吗?”
南湘叹息摇头:“很遗憾,我没见过。”
顾瑶瑶点了点头,问道:“所以……白药令人心生好感,黑药令人心生厌恶?”
南湘道:“没错。”
活了两辈子竟不知世上还有这种药,是她孤陋寡闻了。
顾瑶瑶越发来了兴趣,接着问道:“这又是怎么操作的呢?怎么保证不弄错对象?”
南湘温声笑道:“只要是亲手喂的,一般都不会出错。”
这么说顾瑶瑶就明白了,如果这种猜测是真的,那么当年静太妃就是亲手喂皇帝吃下了白药,而姑婆亲手喂皇帝吃下了黑药。
姑婆自己定然不会这么坑自己,那时姑婆尚未对静太妃设防,应当是被静太妃坑了。
顾瑶瑶又道:“药引又是怎么一回事?黑药白药的药引是一样的吗?”
南湘笑着点点头:“药引都是一样的。有些人心性坚定,并不容易被药物左右,这时就需要药引来催发功效。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时间长了之后药效不够稳定了,也需要药引来加深药效。药引无需服用,让人时不时地闻到即可。”
谈话进行到这里,不用想也猜到这个钱袋是谁送给魏公公的了。
更别说顾瑶瑶拿起钱袋闻了闻,上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檀香,是庵堂那边送来的无疑了。
顾瑶瑶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说道:“南师娘的鼻子真灵,檀香味这么重,也能闻到里头的药引香气。”
南湘笑了笑:“这和你们大夫辨别药材是一个道理。”
人对于自己熟悉的东西总是格外敏感,如果里头装的是附子乌头,相信这小丫头也能隔着檀香闻出来的。
顾瑶瑶看向南湘,道:“能认出这种药物,看来南师娘也非等闲之辈。”
南湘笑道:“彼此彼此。”
这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藏了一身本事,不为人知。
二人都很聪明、也很识趣,有关私事点到为止,是尊重,也是信任——尊重彼此的身份与秘密,同时信任这些秘密并不会伤害到彼此的家人和自己。
从南湘的口中,顾瑶瑶对这个时空又多了几分全新的认知,原来六国之外并不仅仅有一个突厥,还有一个唐门。
唐门避世而居,不与六国来往,唐门中人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唐门,也不得踏入六国半步。
当然,南湘与顾瑶瑶科普得最多的还是这种药,不论黑药也好,白药也罢,都并无特定的解药,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让药效慢慢消失,亦或是永远都不消失。
顾瑶瑶若有所思道:“药效消失的时候会出现什么症状?”
南湘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没见过,只听说可能会出现反噬,譬如……做噩梦。”
南湘没说的是,可能还会有些精神错乱,不过她毕竟没真正见过,是别人胡说的也不一定。
顾瑶瑶认真地思索了起来,魏公公的确说皇帝前阵子难以安寝来着,难道与这个有关?
她看着桌上的干花,道:“药引能阻止药效的消失吗?”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南湘摸了摸一桌子干花,“寻常的药引一两片就够了,用了这么多只能说被下药之人的情况非常不稳定,药引的作用已经无力回天。除非,对方是准备再给那人下一次药。”
“再下一次还能有效吗?”顾瑶瑶问。
南湘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有,只是还有多少就不好说了。”
所以静太妃昨天的确是去买药了,她是打算再给皇帝下一次药,因为不论药效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静太妃昨晚引皇帝过去庵堂用膳应当就是打算给他下药的,只是不巧顾瑶瑶也在场导致静太妃无从下手。
但静太妃一定不会就此罢休,顾瑶瑶觉得她还会再找机会接近皇帝。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又坐了一会儿后,南湘起身告辞。
顾瑶瑶带着顾三白将她与鲁师父送到门口。
坐上马车后,鲁师父叹道:“和那丫头说那么多,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南湘不甚在意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很快她是咱们儿子的姐姐,她遇上事,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
鲁师父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自私,是你能再把自己搭进去了,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皇室之争自有皇室的人去解决,你别蹚浑水。”
南湘隔着面纱摸上被毁容的脸,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夜里,除去被掳去皇宫的小净空,一家人全都回来了,听说顾三白认了鲁师父与南湘为义父义母的事,都为他感到高兴。
老祭酒亲自下厨,烧了一大桌好菜,为顾三白好生庆祝了一番。
顾三白怪难为情的,他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怎么他就成了师父和师娘的儿子了?
顾琰看着他碗里快要堆不下的菜,严肃地说道:“看吧,我没说错吧,师娘就是看上你了。”
顾三白:“……”
你的看上是这个意思吗?
吃过饭,玉芽儿将碗筷收去后院,众人开始各做各的事。
顾琰去帮小净空溜鸡,原本应该是晚饭前溜的,可谁让他拖延症,生生天黑了才出门。
顾三白去捯饬自己的木头,萧清朗回了书房,顾瑶瑶在前院给菜圃浇水。
姚氏走了过来:“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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