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1 月亮泉双美望东归

赵爽和素玉就住在小嘎王府。白天里，嘎王多次在宫中召见赵爽，询问山外的情况，赵爽总是尽自己的所知，告诉嘎王要知道的所有的事。在赵爽地描绘下，嘎王学到了许多先进的治国方略，了解到农桑树麻的种植技术。这时，嘎王才真正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深刻意蕴。他已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向山外学习，誓将嘎那寨在他的手中变个样儿。

        而赵爽还提出了一个有价值的建议：

        “嘎那寨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有丰富的果品，树木，山药，兽皮。现在嘎那寨的人视这些都是平淡之物，而在山外这些都是稀世珍宝。现在我们应打开寨门，走出山寨，用自己的独有之物，换取我所缺之需。”

        嘎王一听连连点头，拉着赵爽的手说：“你的到来，真是我们嘎那寨之福呀！”

        为此，嘎王多次召集文武大臣，聆听赵爽的想法，大臣们对赵爽的打开寨门说法特别感兴趣，不久他们就有了统一的认识：组织一支商队，把自己的特产带到山外去，同时将山外我寨急需之品带回来，将山外的礼节，教化带回山里来。还应在山外设立货栈，以便长期与山外通商。大家都认为，嘎那寨应该改变一下了，那种靠天而活的贫穷生活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于是嘎王下令：小嘎王全权负责商队的活动，再派西郡司带队主动出击山外，来一次试探性的商业之旅。

        这几天整个嘎那寨沸腾了，大家都在忙着为出山的商队准备物品，各家都把自己的收藏多年的兽皮山药拿了出来。不几天，商队所在地商府已堆满了各种特产，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往这里送，这么多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带出山呢？为此，小嘎王颇费思量，他与西郡司商讨，决定优中选优，提高出山的规格。但是，他已在这些珍贵的特产中挑花了眼，样样都好，哪是最好呢。有时他们为了那个量，好几次都是忍痛割爱。

        商队出发的那一天，西郡司骑在高大的白马上，他的身后是由二百匹骏马组成的商队，每一匹马背上都驮着两箩山货。嘎才带着二十个小伙子组成的护商队，雄纠纠地走在队伍中间。

        到了迎宾桥，嘎王嘎后及小嘎王，赵爽素玉，文武百官和全寨的民众早已候在那里。

        西郡司下马见过嘎王。嘎王给西郡司送上一杯酒，说道：“此去一路辛苦，还望西郡司多多保重，早日带来好消息。设立货栈一事也要尽快办理。”

        西郡司接过酒一饮而尽：“嘎王请放心，请在家中静候佳音。”

        “西郡司如经过天碧山时，一定要到雪雁观内坐坐，告诉我的师傅，我的兄弟姐妹，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赵爽上前说。

        “一定，一定，定将赵爽姑娘的信儿带到。”西郡司说。

        小嘎王说：“马到成功。”他向西郡司拱一拱手，接着他来到嘎才的面前，“路上要多机智点，好好地保护好西郡司，保护好货物。”

        “请大家放心，有我嘎才在就有这一切在。”嘎才说。

        “出发。”

        嘎王一声令下，商队的所有的人都上马了，这时竹筒鼓敲动了，兽角号吹响了，喜炮炸开了，小伙子的舞姿雄壮，姑娘们的歌声清扬。商队走出去很远，嘎王才带着人们回到寨子里。

        夜已三更了，小嘎王府内，赵爽怎么也睡不着，送走了商队后，素玉一直是心事沉沉，也不大多说话，赵爽知道，素玉也没有睡着，因为她总是在那里不停地翻身。

        赵爽起了床，披衣来到窗前，这时一弯下弦月晶莹剔透，就挂在那边山头的树梢上，月光把整个窗外抹上了一层霜色，很静，没有一点声响。她想起了天碧山的雪庵观，想起了那些弟弟妹妹们，眼泪稍稍地流了下来。

        “姑娘，睡不着吧。”素玉也披衣来到她的身后，“商队走的时候，我真想跟着他回到雪雁北观去，现在他们还不知我们到了这里。”说到这里，素玉忍不住抽泣起来。

        赵爽搂着素玉，共同坐在窗前的长凳上，看着窗外树上的月亮谁也没有说话。

        “我们到后花园去坐。”赵爽拉着素玉一起走出房门，来到后花园。

        小嘎王府依山旁水而建，后花园很大，内中古木参天，雕栏画栋陈列之中，亭台楼榭天然而就，小桥流水汩汩成音。虽到深秋，那里的色彩依然绚丽，位于园的正中有如月亮洁净的泉潭，此时静稍稍的，就像一位少女在享受这子夜的月色。这家的主人为这个潭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月亮泉。

        赵爽和素玉来到这月亮泉边的临泉亭中坐下，月亮泉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好像一点也不怕羞，在朦胧的月色下，把什么都露了出来。突然听到雁的叫声，在这子夜鸣叫显得是那样的凄凉。赵爽和素玉同时把头探出亭外，她们看到空中有一只孤雁向南飞去，在这无星的天空中，它是那样无依无靠，就连秋风也好像不去理它。

        “它可有父母吗，怎么身边一个伴也没有呀。”素玉突然说。

        “怎么会没有父母呢，也许它的父母有难处才把它丢弃的，也许是因它的淘气，一时与父母走散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要知道有许多的猎人都在暗处给它们放冷箭呀。”说到这里，赵爽已泪流满面了。

        “要是这样，它飞到何处才是一个尽头呀。”素玉也泣不成声了。

        “何处才是一个尽头呀。”赵爽想到自己同素玉一起流落到这里，虽然嘎王对她们以礼相待，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但是，到底是寄人篱下，再好也是别人的父母，再美也是别人的家。上次来到这里，看到嘎蓉在东郡司面前撤娇的样子，她真的就有了泪水，自己也是父母的女儿呀，然而，自己的父亲那宽大的肩膀在哪能里呀！虽说雪雁观也不是自己的家，然而自己是在那里出生的呀，在内心中，赵爽已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时，她好想好想回到雪雁观，回到弟弟妹妹的身边，和他们一起打闹，和他们一起练习武艺，和他们一起说说心里的话。可是现在，“唉，何时才能回家呀。”

        “姑娘，明天同嘎王说说，我们要尽快上路，到了磨云山后，快点回去，我们已出来了许多日子了。”

        “是呀，是要同嘎王说说了。可是，看得出来，嘎王很需要我们留在这里，因为嘎王正在为嘎那寨谋划远久的将来，我们在这里，多多少少也可以为嘎王出出主意。在这个时候我怎能开口说离开他呢，他待我们如女儿呀！”赵爽说。

        “可是我们何时才能回去呀。”素玉说，

        “只有等一段日子后再说了。”赵爽说。

        “你们能够这样想，我代父王谢谢你们了。”

        她们突然看到小嘎王就站在亭外。

        “小嘎王是什么时候来的，快快到亭子内坐坐，小心在外面着了凉。”赵爽站起来说。

        “子夜时分不能在月亮泉边久坐，我们回去吧，明天我陪你们到我们嘎那寨到处走走，一来散散心，二来嘛也可能给我们多提提建议。”小嘎王说。

        于是，他们三人一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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