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花瓣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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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只是大概得知了芦玲儿的经历,只不过是被张肃改过的故事,少女被狐狸这类动物引得迷了路,在山里的寺庙借住了一晚的故事。村子里的虽然没有见过真的妖精,但是对这种邪门的小动物向来是信的,三人随后又合计了一下要告诉宋婶子的说辞。
芦玲儿是一个爱多想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巧儿,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可以确信这是一个货真价实有妖怪的时代,张肃绝对是一个道士无疑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话本里的道士降妖除魔都会得到村民的尊敬嘛。
饭桌上,巧儿抱着三岁的弟弟坐在张肃的左边,右边是芦玲儿,总共就三个大人,芦玲儿总得挨着张肃。她特意坐的离张肃远了点。
巧儿看着靠近自己的玲儿,心想以后要是自己有了嫂嫂,大概晚饭也是这样的配置……
对呀,巧儿像是突然开了窍,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好姐妹玲儿。
玲儿和哥哥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既然好姐妹的桃花不靠谱,那还不如让自己的哥哥来呢。
要不委屈委屈玲儿,给自己当嫂嫂?
真是个好主意,巧儿打定主意要撮合哥哥和好姐妹,这顿饭便在巧儿的话语间热闹了起来。
晚饭过后,巧儿留玲儿陪自己住。
“你看你,现在若是灰头土脸的回去,宋婶子肯定担心,而且你衣服都破了。”
巧儿指了指玲儿的衣领,喃喃道。
“不过这件衣服还挺好看,肯定是个有钱的香客留在寺庙的。”
芦玲儿下意识低头找。
“哪里破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你这侧面的衣领,破了这么一大个口子,肉都露出来了。”巧儿右手指挠了挠裂口露出来的左后方的肩胛骨,衣领的口子已经越扯越大了。
芦玲儿心里闷气,怎么胡晶晶也不提醒自己,那张肃是不是也知道……
张肃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东厢房,这时候在院子里洗碗的就只剩巧儿和玲儿。
巧儿仗着四周没人就打趣起了玲儿。一会戳戳那块肩胛骨,一会儿戳戳玲儿的腰。
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被坐在桌前画符的张肃听的一清二楚。
黄色的符纸已经被他写废了好几团,少年起身走向房门,冷冷地看了一眼巧儿,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芦玲儿闻声转头看过,心里纳闷,谁又惹到了他。
“玲儿,我哥哥这是害羞了,你别在意,走走,先给你找件衣服,再给爹娘准备晚饭。”
张巧儿故意冲着东厢房喊。
十月底的夜晚寒风簌簌,月明星稀,芦玲儿口渴起身找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迷迷糊糊的还没想到害怕就披着衣服出去了。
张肃穿着一身黑衣回来,在院门那踉跄了一下。
芦玲儿走近发现张肃身上都是血,一声尖叫刚要喊出来就被张肃用手捂住了。
“别吵,扶我进去。”张肃声音低沉嘶哑,看得出他受了很重的伤。
芦玲儿用背撑着张肃,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分量。
好冷,这家伙不只是手凉,刚刚被捂住嘴的时候芦玲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现在感觉到背后的凉气才意识到,这家伙的体温出了问题,简直就像一个冰块。
芦玲儿把张肃拖进屋子里放在床上就转身打算出门,刚要走手腕就被冰凉的手掌握住了。
“别走,我好冷。”
看少年的神态显然是不清醒了,说话也迷迷糊糊的。
芦玲儿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绝对去了那个镜湖。
“我不走,我去给你烧水。”
张肃可能是听到了她说的话,随即松开了手,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芦玲儿去厨房烧了两壶热水,这才拿到张肃的屋子里,她拍了拍张肃,张肃没有反应。
好家伙,这家伙现在虚弱的程度,自己杀了他给世子报仇应该是毫不费劲。
不过芦玲儿不会杀人,她用帕子浸了热水,慢慢的给张肃擦手。
上辈子照顾人的事芦玲儿没少做,所以现在照顾张肃也是非常熟练。
很快,芦玲儿就把张肃染了血的衣服扒了下来,推到一边后就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他身上的血应该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因为张肃身上往外透血的伤口只有左肩下的三道血口子。
芦玲儿把张肃上身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发现这样处理伤口还是很费劲,索性把张肃的上衣全扒了。
嗯……看不出来,这身材还挺好了,芦玲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就是有点肌肉,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张肃的肤色很白,整体偏瘦,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就在芦玲儿欣赏这家伙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左侧伤口下隐隐约约有一片枣红的痕迹,不像是血。
芦玲儿看着那个熟悉的痕迹赶紧用帕子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出来,竟然是一块花瓣状的胎记。
她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开了,为什么这个胎记会在张肃的身上。上辈子这明明是世子身上的胎记啊。
难不成他们兄弟俩连胎记都一样?
芦玲儿看着那块花瓣形的胎记,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同,但却想不出来。
少年应该是更冷了,眉毛不自觉地皱在一起,嘴里咕哝着什么话。
芦玲儿听不清楚,只当张肃是冻坏了,就赶紧拿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身子。
擦了个大概玲儿就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张肃,然后开始在他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既然本事这么大,家里总得有些常备的药材吧。果不其然,玲儿在张肃衣柜的第二个格子里翻到了一个药箱,凭借着自己上辈子记忆,很快就找出了清腐生肌的药膏,给张肃细细涂在了伤口处,用药箱里的纱布换下了覆盖在伤口简单止血用的手绢。
忙完这些费了不少劲。芦玲儿打算走,但到了门口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是了解张肃的好机会。
芦玲儿走回来坐在书桌前,看到了一封信。应该是新写的,因为还没来得及封口。
她抽出信纸。
嗯……
芦玲儿看得非常认真
嗯……
芦玲儿看的眉头紧锁,似乎事情并不简单
嗯……
这字怎么和上辈子不一样呢?
一个个字跟鬼画符似的,转念一想,说不定还真是鬼画符。
毕竟这辈子张肃可能是个道士。
说是可能,也是因为张肃的衣着和行为习惯完全没有道士的样子,可是的确会一些道法,还跟道士离家学艺很多年。
从芦玲儿能认识的几个字中,她大概了解了这封信的中心思想。
就是今天去的镜湖有妖怪,还是很厉害的那种,闹出了人命。
芦玲儿心想下面应该是想写今晚去打探的情况,结果张肃回来受了重伤,所以这封信只有一半。
这封信肯定是要寄给他那个道士师父了吧。
芦玲儿把信收起来放好,又去翻张肃的衣橱。毕竟他的房间真是太过简单了,除了桌子就是橱子。外加一张床。连个箱子都没有。
芦玲儿打开衣橱,仔细的打量起来,在一众黑色衣服中间发现了一抹鹅黄的绸缎。
眼熟,这是什么?
芦玲儿顺手抽出来。
她的手帕怎么在张肃的衣橱里?玲儿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张肃,又看了看手帕。
这事她昨天被胡青带到山里去的时候落在林子里的,想来是今天被张肃捡到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收在自己的衣橱里,而不还给自己呢?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梦境里穆宁的话语。
“没了那个瞎子,你总能看到我了。是不是?”
芦玲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家伙不会喜欢自己吧。
玲儿赶紧把帕子放回原处,慌张的离开了张肃的屋子。
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第二日一早,张肃像是没受过伤一般出现在了院子里练剑。
“芦玲儿,你昨晚睡的可好?”少年收了剑,背手问道。
“我……你睡得不好么?”芦玲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家伙,明明昨天给他照顾的挺好的呀。怎么还生气了呢。
“好?”
张肃伸出手放到芦玲儿眼前,松开手垂下一个玉坠。
她的芦苇玉坠,芦玲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空空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坠子?”
芦玲儿说着就要去拿,却被张肃一个抬手收了回去。
“不如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玉坠会出现在给我包扎伤口的纱布里。”张肃咬牙切齿的问。
天呐,真是冤枉,芦玲儿昨天晚上费心费力照顾这黑心的家伙不说,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坠子会掉在他那儿,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多点灯,谁知道怎么掉的。
“我怎么知道,对了,是你。”芦玲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大家都没起床。
她把脑袋凑过去,低声说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镜湖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芦玲儿。”
好吧,她就知道张肃没那么好说话。
“那我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
少年淡淡的看着玲儿,像是看个笑话一样,他抬起手摇了摇玉坠。
“行行行,我说,昨天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迷迷糊糊的在咕哝着什么,还抓了几下,可能那个时候掉的吧。”
张肃挑起眉毛,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你别这么看我,那坠子肯定没伤到你的伤口,我后来给你用纱布包扎的时候看的清楚的,可能是掉到了后背,你那么沉,能给你用纱布缠一圈都可费劲了,真的。”
晨光穿过院子里的桃树叶子,斑驳打在玲儿的脸上,白皙皮肤上细小稚嫩的绒毛映出了金色的细闪。
她长长的睫毛像一只蝴蝶,轻巧俏皮的拍打着翅膀。
黑溜溜的圆眼睛认真的看着少年,红润的嘴唇轻轻抿了起来。
整张脸都在诉说着,我昨天真的很辛苦的照顾你,没有故意欺负你,真的。
张肃把玉坠胡乱套在芦玲儿的脑袋上。
“镜湖的事情很危险,你不必知道。吃过早饭就回宋婶子家吧,记得昨天对过的说辞,别透漏妖怪的事。”
张肃走到院子中央打了水,就去厨房生火准备做饭。
芦玲儿没想到张肃竟然还会做饭,跟着走了过去。
“你还会做饭呢?”
张肃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芦玲儿。
在村子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会做饭这都是最基本的技能。就像农忙时女人也要下田干活一样,男人们也是要做饭的。
芦玲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她还把他当成了王府二公子,那个锦衣玉食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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