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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伤疤由来


陆渊识是陆太师之子,儿时曾与江漪云于同一学堂读书,那日他从太傅府门前经过,一眼便认出了江漪云,她的笑貌音容与儿时并无二致,可江漪云没有认出他。

        他邀请江家两姐妹去城中最有名的珍远斋用膳,江漪云有些迟疑,面露难色的说道:“珍远斋近几年菜肴口味大有变化,远不及之前滋味,不如换一家吧?”

        “这城中最有名的便是珍远斋,若要说起可与之媲美的,我这一下子竟也道不出个一二”,陆渊识被难住了,他努力回忆着品尝过的滋味尚可的小馆。

        江寒月望向江漪云:“阿姐,我有日子没吃珍远斋了,倒是有点想念他家的红烧狮子头了。”

        “阿月,你想去吗?”江漪云眼神有些担忧,又有些吃惊的问道。

        江寒月点点头,一行人在珍远斋入座,陆渊识吩咐随行点了一桌子好菜,尤其是红烧狮子头,要头一道先上。

        陆渊识帮她们斟上茶,举杯共饮,缓缓开口道:“刚才见江小姐面色不安,试问是否有烦扰之事呢?”

        刚才江漪云进门前东张西望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护在江寒月身旁,那样子太过奇怪,不由得引人怀疑。

        江漪云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我儿时曾在此与家奴走散过,心生阴影罢了。”

        江寒月望着低垂着眼眸思考的陆渊识,无谓的一笑:“陆公子,我儿时逢上元节想在此用晚膳,不料在楼下被不知从哪坠落的酒器砸伤,额头上因此留了消不去的伤疤。”

        陆渊识忽而记起那日树上女孩左额的伤疤,不由得感觉有些愧疚,自责不该过问,引这些陈年烦事。

        江寒月轻轻抚摸着江漪云的白皙的手背:“自那起我便不来这家珍远斋了,不过倒是没少托闲汉捎带外会。”

        江漪云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阿月一脸鲜血瘫倒在珍远斋的门口,彼时的她还在抄写学堂老师罚的经文,听随从丫鬟回来速报,她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狂奔,正逢雨后,袖裙被泥水拖湿,她也不管不顾。

        爹爹不在家中,江漪云带着一众随从来到珍远斋,命他们一行人在门口候着,查清江寒月受伤的原因,另外一行人把江寒月背回家,自己则带着两个丫鬟跑去城郊的回春堂请里边最有名的老先生,此前老先生受过爹爹的恩惠,又识得她是太傅家的长女,一定会尽力医治阿月。

        江寒月轻轻扶着额头上的疤痕:“阿姐跟爹爹为了能医好我身上的疤痕,已然是尽心尽力,不过这伤痕太深,仿佛倒像是从我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日益清晰了。”

        “我本不是倾城容貌,多增一痕也无大碍,只是我肚里墨水空空,在诗经颂文方面一窍不通,倒也成了个一无是处的闲散之人。”江寒月打趣道,她自幼不爱读书,生性顽劣,爱在外闲逛,自打脑袋开花后倒是不愿出门了,可也并没有变得更爱读书。

        “才没有,我们阿月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孩子”,江漪云才不准许任何人说阿月的不是,包括阿月自己。

        “阿姐眼里出巧妹”,江寒月捻了一筷子狮子头送入口中慢慢品味着,这珍远斋好用江鱼剁成鱼蓉,放入肉糜中一起制成肉丸,口感细腻,入口即化,真是百吃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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