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三十三岁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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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姮现在的心算是平和,而且只针对箭靶多少有把握,说到底还得感谢廖曾的提醒,但说到廖曾,又不得不提李珌张姮慌忙使劲摇头。猜想终究是觉得对不起,所以总是无缘无故地想起他。
然后元埌说十箭为局,谁命中最高谁赢,张姮没有异议。两人在一声令下一起发箭,元埌率先正中靶心,张姮却正中绿色外环的靶点,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元埌略显得意,张姮却并不焦躁,一箭适应了长弓,便再次拉弦搭箭,为了配合身体的协调,张姮预拉长弓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推弓固定好后瞄准松弦,这一次竟然命中。
元埌看着放松的张姮,只觉得她是侥幸,张姮却道:“你不放松一下筋骨待会儿会受伤。”
这番话在元埌看来不过是女孩子家娇气的表现罢了,要知他的箭术可是五岁起就受爷爷亲自教导的,当然对所谓的告诫充耳不闻,张姮见他不听,也不再多言。待适应了弓箭的力度和射程,调整了姿势后的张姮可谓箭无虚发,除了第一箭偏离,接下来的七箭竟全中。
元埌见此再不敢小看她,也是好胜心旺盛,不甘落后。只是肩膀有些微痛,似乎是筋抻到了,强拉一弓,第九枝箭直接射在靶心和外点之间。
“不错,埌儿现在的拉弓姿势比以前稳妥了。”元稔夫妻站在一行人间看着儿子的进步很是满意,只不过夫妻俩更好奇的是,跟他比试的人竟是长河公主;无缘无故的,公主怎么会和埌儿比试,怕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又闯祸了。忍不住往随后跟来的元裳看去,心里有些担忧。
现在围观的人群多了起来,热闹的都不用设帷帐,光是人群就将隔开了一个赛道。护军一票人听说他二人比试的事也都来凑热闹,严琦不必说自然也在,旁边是元浺和元翦,就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元桵也来了。
不过张姮只专心盯着箭靶,又是一如既往的姿势射出一箭,正中。
这下人群无不叫好,张姮好像也才回过神,不过现在元埌和她都有一次射偏不计分,是平局,那么最后一箭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更需要专心。
“心无旁骛,这位殿下倒还真是出色的弓箭手。”元稔忍不住赞许,他才说完,身边的妻子萧晴对丈夫轻笑道:“难怪母亲都中意她了,不但聪明,身为公主看着也并非暴虐之人,只是略微中气不足,但今日竟能展示如此高深的箭术,回去若说了,想来这皇室降贵的”
他们夫妻间的话语闲谈让元裳却仿若雷击。
——明明元翦说过不喜欢柔弱不堪的女人,所以自己苦练骑射,就是有朝一日能做匹配于他的妻子。可一回到长阳他就变了,眼神紧盯着这孱弱不堪的女人不说,现在就连大哥大嫂也被她迷惑了。还有母亲,为什么大嫂说她早已中意这公主了,那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她怎么配做元家的媳妇!他们可是世代的边关守将,他们本该,也绝不会要这样的摆设,更不该看上这样的朝三暮四的女人的啊
元裳内心一次次抚慰自己,可现实种种又将她一次次击败,特别是元翦听到大嫂的话后紧着搭腔:“公主殿下宅心仁厚,不但免除了农奴的奴籍,还收容了很多无依无靠之人,这样的人即便不会武又有什么关系?”
夫妻俩相视一笑打趣问道:“你怎么知道?”
“打听,我只是听到的。”元翦急忙解释,可是他的表现太明显,大家自是心知肚明。
元裳再不想呆在这满是对张姮歌功颂德的地方,只知道元家所有的人都违背了他们说得话,气愤难填下转身跑开,正好撞见几名牵着马的护军,元裳只觉得前路被挡,盛怒之下抽出鞭子下死手狠命一挥,马头正正吃了一鞭暴跳而起,护军没抓稳,马瞬间脱缰奔了出去,身后还有五匹也都被它惊得带跑出去,直冲着看比赛的人群。
元裳早吓得躲开,护军则急得大叫:“马惊了!快闪开!”
虽然在场之人对付惊马并不在话下,只是事出突然,皆躲闪不及被撞倒掀翻,场面一度混乱,元埌更是被吓得一箭脱离,眼看着朝一名护军飞去,张姮想都不想跟着也一箭射去,竟将其射断,不过混乱之下没人注意。
萧晴和安歌迅速将张姮和元埌带离此地,元桵纵身一跃就跳到惊马上,只是这马被鞭打抽疼,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眼看其他五匹被元家其他三个兄弟和护军尽数安抚,元桵立即调转马头让它肆意狂奔好减轻它的狂怒,这一跑就是一刻,等彻底安抚下来,元桵都被这疯马弄得精疲力竭。
在元桵骑马而去的这期间,张昱和张啓之都闻讯赶来看望,见张姮和元埌无事也算是放下心。询问下才知道是元裳忽然冲到牵马的护军前挥起一鞭,这才惊了头马。
众人心里一顿,元稔更是恼火,他身为长子却管教家人不利,竟闯出如此大祸伤了那么多人,立即叫家军将元裳带来。
元裳一直躲在自己的帐子里,等被带到公主帐,心里竟还不知悔改。而且在听元稔训斥的时候竟夹带了一丝怨毒;为什么那马没冲撞到张姮,如果她死了,就没人跟她抢翦哥哥了。
萧晴见元稔动了怒本想劝说,可元裳始终一副拒不认错的态度,再想到儿子方才也差点受伤,当母亲的自然也心升怨气,呆在一边不言。
张姮看着这个一见面就无理取闹的女子,又看向一旁的张啓之,再好的脾气也失了涵养,心道这元裳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别开头任由田玉央等御医检查也不理,倒是安歌紧紧瞪着元裳,好像要将她活剐了一样。
这时元桵回来了,拿着马鞭面色阴沉,一进帐子就告诉大哥那马不知为何被鞭打才狂怒不止,元稔立即怒道:“都是裳儿干的好事!你问她!”
元裳立即反驳:“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们挡着我的路,啊——!”她还没说完就一声惨叫,竟是元桵一马鞭硬生生抽到身上,力道之狠,衣服都透出血迹来。
“三弟/三哥?!”元氏兄弟忙上来阻止,却听元桵对元裳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身为武人坐骑有多重要?!你又知不知道你呈一时匹夫之勇那马已经废了!你身为元家人简直丢尽了家门的脸,爹娘平日教你的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怨元桵发火,因为等到一切冷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马的一只眼睛已经破裂,这让身为武将的他怎能不心疼。
庐岭关苦寒,但元裳一直生活在庐岭城里,自然不明白抵御强敌的守军对军需是多么珍视。但其他三个兄弟是知道的,故而对倒在地上痛苦的元裳失望透顶。
帐内气氛一时凝结,张啓之上来劝道:“将军息怒,一番折腾想来多少有些疲累,还请早些休息一下。至于那马确实可惜,可终究不及人重要,日后本王多挑选些替五小姐赔罪就是,一家人切莫伤了和气。”
张昱看张姮并未多言,心中一阵冷笑。
元桵教训元裳本是家事,可张啓之一个外人将事情轻描淡写,顿时让他心火更甚,可碍于兄长的一再提醒,只能一身怒气地转身离开。
张姮看着,倒觉得皇上赐予的虎烈将军的头衔是恰如其分。
元稔这时忙歉意道:“殿下勿怪,我这个弟弟就是这个脾气,我在这儿给您赔礼。而且今天还惊了公主是元家有失,回城之后自会像皇上请罪,至于舍妹”
张啓之多少有些理智,见元稔将话题转到张姮身上,立即转头看向她。
可张姮对他略带期盼的目光感到莫名的不悦;他这是想让她趁机拉拢元氏一门吗?皱眉道:“将军,五小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虽说将门出虎女,但她也太过于顽劣,还请将军转告老将军和夫人,从今日起务必严加管束,若再这么放肆,可是辜负了皇上对元家的期望和信任。”
张姮一番言辞警示让张啓之有些意外,元家手握重权,纵然有错,皇上也不敢明着得罪,张姮却敢罢了,只当她还在为上午那事介怀,此事又是元家理亏也就不在多说,只可惜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张昱看在眼里,心中不住冷笑。
而元稔见张姮真的动怒,立即说道:“是,臣谨遵教诲,今日让殿下受惊是元家之责,必当严加管束。”然后他命人将元裳连夜送回城将一切告知父母,可出了事谁也没心思在骑马,只等今夜过后就拔营回宫。
城里,元枞夫妇和严圳夫妇刚定下元浺和严琦的婚期本还高兴着,忽然就听萧晴的声音:“爹,娘,你们来看看五妹。”
贺兰氏一出屋,就见萧晴带着一队女兵护送元裳从郊外回来,而且她背上竟还有一道鞭伤,贺兰氏一见就心疼了,忙叫人去找大夫。等送女儿回屋才拉着萧晴问是出了什么事,萧晴只好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贺兰夫人听后是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元裳如此糊涂,而元桵那性子当娘的又怎会不知。当初庐岭关不太平,他才十二就跟着上了战场,一匹当年大老爷(元枞之父元让)亲自给他挑选的战马听说为了他不幸战亡,如今他怎能不对元裳的所作所为生气。可看着可怜的女儿只能叹一口气,心里埋怨孩子一句不懂事就跟着大夫上药。
万幸元桵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他那一手狠劲下去岂止是皮肉伤。
元裳此刻在疼痛中醒来,一见到母亲就哭起来,断断续续问:“娘,皇上,皇上是不是看上翦哥哥了,要他做女婿是真的吗?”
贺兰氏一顿,忙劝道:“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皇上的心思咱们怎么能胡乱揣测。”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没明说谁敢认。又何况就算是真的,按顺序来说也得是元桵,跟翦儿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联想到元裳对元翦的心思,自然也不难猜她有此一问。
元裳并非元家的亲生女儿,是贺兰氏在战乱中收养的孤儿,她原本就想要个女儿,自然对元裳宠爱有加。而元裳被元家收容时已是八岁,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毫无顾虑的对元翦投以爱慕,元枞夫妇当然也看得出,只是元翦这孩子对元裳没有旁的心思,元家家风又向来不喜扭捏,也就由得孩子自己去了。可自己儿子的固执从他去了一趟桃李花亭就变了,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多少猜到这向来不喜儿女私情作派的孩子是动了心。
只是没想到竟会是长河公主,如今他有意,就不知公主那情谊如何。
那天宴席她送母传戒指给她,一来算是回礼,二来也确实不反感张姮本人,终究兵权再大也没儿女的幸福重要。
可看着元裳哭丧的脸,一时又不忍心,忙劝道:“你别多想了,咱们元家就是一介武夫,哪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你还是先治伤要紧。”
元裳见贺兰氏三缄其口,别过头眼泪止不住的一滴滴落在枕头上,贺兰氏没办法,只能上好药叫丫鬟们仔细看着就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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