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十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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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还是平静的,享受着春日的逐渐和暖,也听着手下人的喜讯频频。
初霁书院已经开了院门,除去那些农奴的孩子,难民和城内一些家长也愿意想将孩子送来免费上学,凌云轩的老板已经带话给王洐,他表示尽快会上任夫子的职务。
兽苑的白马也送到了頔雨云安。
难民那边张姮也做了适当的安排,多亏了手下人办事麻利,倒也不缺目标。有想做工的交给阜平阜安去长阳打探,有想投军的交给赵彬安排,栗娘那还能接几户人家安置,然后鸪儿可以组织那些妇孺针织卖钱,纪公公的植桑花培还不错,日后等珣王府改建完,也能教授他们如何打理花草树木维持生计。
毕竟户部管理的不能只针对难民,竞陶毁了农民的土地,没了耕种,也就没了生活来源,就算有了住处安身,以后日常的吃喝拉撒也会构成不必要的麻烦。而朝廷要管,这开销也不会是小数目。
张姮只想将能利用都给予生机的尽数利用,暂时不够的可以统统用东宫的钱补上,等到了安顿好,应该不至于一穷二白了。
她现在倒真有些羡慕那个铁匠铺的老板,他一下接到一百套厨农具的订单和定金,乐得简直手舞足蹈,就连打铁时传出的声音都能听出欢快的节奏。
赤着脚趴在床上,张姮又计划着以后日子,一刻也不想耽误。
忽然坐起喊来槿心等人,让她们准备些拜访的礼物,明日去李家村拜访王洐;虽然夫子的位子他已应下,可说还要安顿母亲和妹妹,还得晚来长阳几日,如果路途不方便,不如将他们一家接到城里居住,左右房屋那么多不愁人住。
安歌现在觉得张姮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可天色晚了,店铺都关门了,只好叫婢女们抬一些能当礼物的小物件。
张姮挑着东西一边想凌云轩老板说的话,自从王洐知道此处公平买卖,就隔三差五的来卖字画,可笔墨纸张却从不在他那购买,都是用最节省的低档纸墨绘制,不难猜他生活的拮据。听说他还有老母和妹妹,他娘身体不好,一般不出来卖东西大概就是在家照顾。可张姮就是奇怪有如此才学的人为什么不选择科举这条捷径,即便是寒门,也能在光鹿院做一个记名书生。却还忍受这般苦难卖东西操持家境。
琢磨再三,决定就去他家看看情况。
但此事是她冒昧打扰,又是初次登门总不好空手,等人准备妥当,最后为老夫人选了枝发钗,又选了柄绢扇,香包和手镯耳饰,觉得不贵重也能表示心意。刚想让婢女们打包,槿心却劝她说这些不大合适。张姮有些纳闷,问她这些不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吗?有何不可?就见几个婢女抿嘴一笑解释:“殿下,这些确实是女孩子喜欢的,但这些也都是女孩子家贴身的物件,您明日出城,总不能还穿着女装吧,那您一个陌生男子要送对方这些,那只怕人家不是被吓跑就是觉得您对人家姑娘有想法了。”
听她们一说,张姮这才醒悟,确实觉得唐突了,别到时再生出误会。最后商量了一晚,选了三匹布料,又从府里挑出些绒线一盒点心还有些茶叶,这才觉得不失了礼数。毕竟心意到了就可,书生面皮又薄,要都大包小包的送去,人家还以为他们是去济贫的,那就不好看了。
次日张姮又换了装扮出门,因是出城,所以凡事务必谨慎,可又不能招摇惹人怀疑,侍卫除了安歌,只带了两名打下手。
王洐家离城倒也不远,直走了几段路就到了李家村村口,时值树木新芽满枝,格外的活泼。不过到了地方又犯了难,那凌云轩的老板也不知王洐具体的家门位置,要找他,只能就近打听。这时村里出来几个玩耍的小童,阜安忙上去询问:“小孩儿,你可是这村里的人吗?”
小童们抬头齐齐看了看他,又看见在他身后的一些人道:“是啊,你们是谁?”
阜安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可知这村里有个姓王的书生吗?”
小童爽快答道:“姓王的书生?你们是找王先生吗。”
阜安不知道王洐具体怎么称呼,只能说道:“呃,我们只知道他姓王,但不知道”
几个孩子说:“不会错了,这村子都是姓李的,姓王的就那么一个,跟我们来。”说罢就跑进了村,张姮几人跟在后面,七拐八拐的,就在村子地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一户人家。篱笆墙,院子也不大,三间茅草房,看着有些破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几个孩子兴奋地冲篱笆门嚷嚷:“先生!王先生在吗?有人找!”
只见茅屋的门开了,里面走出的人正是王洐,他看到张姮一行人也是一愣,但随即施礼:“不知几位驾临,有失远迎!”
张姮不想张扬,客气道:“不敢,是我们冒昧打扰了,阜安,你们先将马车拴好。”
王洐一直承蒙张姮多番照顾,当然不敢怠慢,连忙请他们进院:“乡野粗人怎担得了打扰二字,公子太客气了,只怕寒舍简陋会怠慢诸位了。
要说简陋还真不是谦虚,只见这小屋里除了一方大炕,没有半个陈设,就连坐垫也无。但要说落魄又够不上,总之是不缺田园风格的,和这个素衣书生倒也搭配。
最后王洐从隔壁找来新编的草席和茶具,才算是招待。
张姮见王洐虽然家贫,可应尽的礼数却不怠慢,也就不见外了,让人将准备的礼物一一放在勉强能称之为茶桌的桌上,又对那王洐拱手道:“小弟初次拜访,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王洐很是惭愧,本欲倒茶,可发现既没有热水也没有茶叶,歉意道:“在下不懂持家,倒是叫公子笑话了。”他一边说一边收拾,但不知是心乱还是羞愧,越收拾反而越乱。
“王夫子不必如此,今日本是小弟冒昧,不过王兄这年纪该有个妻室了吧?这些活可以给嫂夫人收拾。”
话一出口,王洐愣了一下,张姮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唐突,慌忙道歉:“抱歉!小弟口无遮拦惯了,所以失礼之处你莫怪!”
“无妨,无妨的。”王洐也就将此事遮过去,为解尴尬张姮又先开口:“今日来拜会,自然也要拜见令堂大人一面,不知可方便,否则太不成体统了。”
王洐只得又将张姮领到茅院东屋,那住着王家的主母王老夫人。她见有贵客登门,自没有不见的理,只是她腿脚不好,说话也只能坐在炕上。但见张姮举止得仪,言语又那么斯文,心中倒是喜欢的很:“徐公子今日光临,还带那么多礼物,着实太客气了,是老妇人这寒舍委屈公子才是。不过既是来找洐儿,想必你们也是有要事。那老身就不耽搁,你们先聊,回头让荟儿去给你们热点茶来。”
“是,要说有事也确实。王夫子现在已是书院的夫子,为了怕这路途上耽搁时辰,所以今日冒昧前来,也是想将王兄一家接去城里,如此也好照顾,冒昧之余,请王老夫人不要介意。”
“这样啊。”王老夫人忽然一顿,神情为难,倒是王洐及时打断:“徐公子,此事在下自有主张,一会儿再详谈。”两人又回到屋里,不过还没说话,一个和张姮年纪相仿的清秀女孩儿端着茶具进屋来倒茶。
王洐的妹妹王荟原是在屋里刺绣,见家里忽然来了好多人,又那么客气,于是便早早去了灶上烧水煮茶,就怕怠慢了。见她来,王洐自然引荐:“这是舍妹荟儿。荟儿,这是徐公子,快来拜见。”
“王小姐。”张姮客气招呼,王荟面颊微红,放好茶碗,偷偷地打量一身淡紫长袍的陌生公子。见她看自己,张姮又客气道:“劳烦王小姐了。”
“不,不客气。”张姮忽然说话让王荟紧张了一下,舀出的茶水差点撒出去。张姮抿了一口茶,觉得很特别,便问:“此茶气味芬香,不知是用何泡制的。”
王洐还没说话,王荟却先抢道:“这是花果茶,是用山上摘得三七花果和薄荷叶晒干做的茶饼,公子可喜欢喝吗?”
“当然,此茶芳香醇厚,饮下去又清爽可口,王小姐有心了。”
“哪里,其实这是我和母亲一起做的,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再做些泡给你喝。”
“呃那就麻烦小姐了。”
“嘻嘻,你喜欢就好。”
“好了荟儿,母亲那还需人照顾,你先出去吧。”被哥哥驱赶,王荟自然不甘,但毕竟自己还未出阁就和陌生男子同处一室也实在不妥,故而又看了几眼张姮,这才红着脸跑出去。
王洐见此歉意道:“舍妹还小,有冒失的地方还请担待。”
张姮放下茶杯笑道:“哪里,王小姐如此活泼可爱,是王夫人和王兄的福气。”
王洐苦笑,接着方才的话题问:“方才徐兄说将王某一家接近城是真的?”
张姮点头,这对她来说不过小事一件,可王洐的答案却出乎意料:“如此也是抱歉,在下并不想入城居住,书院的事在下既然应承就绝不会失言,更不会耽搁。”
张姮有些奇怪:“王兄为什么不就近呢?若是担心租金,小弟的书院也还有富裕,要觉得不方便,也还可以安排别的住处。”
王洐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张姮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王洐抱歉道:“实非公子的错,只是在下虽然知道一切安顿首先必图方便,可终究也不妥。家母的双疾需要此山中的药材泡敷,若离了这地,只怕救治不便。”
张姮恍然,要真是如此确实是她唐突了。不过王洐熟知长阳的路段,就算每日进城也不会耽误教学的时辰,虽然是辛苦些,但赚的钱比以前多,最起码以后不会越来越家徒四壁。特别是妹妹,每日熬灯女红编制小玩意贴补家用,可她从不抱怨,这让王洐心里不住地愧疚。
“事实如此,那小弟也不勉强,不过这书院的课程安排,王兄作为夫子以后可自行安排,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可托凌云轩的老板带话,我那位温兄也能尽力相帮。”
“承蒙公子大恩,如此也算是救在下一家于水火,真不知如何答谢。”
“王兄客气了,只是日后书院的学生若有增加,也还得劳烦你多费心。”
“应该的。”
张姮见事情已定,也就不在久坐,婉拒了王荟想留他们用午饭的热情,踏上了回城的车。
待外客走后,王老夫人将王洐叫到跟前,对张姮这个年轻人赞不绝口:“这徐公子看着年纪不大,却难得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洐儿,此人是你的好友吗?”
“儿与他只是泛泛之交,母亲这是何意?”
“勿怪母亲多问,只是觉得太难得。自你父亲出事,家中的亲戚疏离,街坊四邻也都断绝了来往,若非走投无路,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外面卖字卖画,想来与你同期的孩子,到你这般年纪早已有了功名娶妻生子唉,说到底是这个家拖累了你啊。”
“母亲您说的什么话,父亲的事我帮不上忙,原也是儿子不孝,母亲和妹妹又是女子,我既是长男,照顾你们是我理所应当的。”
“人老了难免啰嗦,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至于那位公子,洐儿,那徐公子与你妹妹的年纪相仿不知他可有婚契。”
“这这孩儿并不清楚。”
“是吗?那他下次再来,你替母亲打听一下。今日看他对荟儿格外亲切,我想,你不妨问问人家的意思。咱们家现在这样子,也不求女儿嫁过去做正室,但起码荟儿还算标致,怎么也不会受委屈的。”
“母亲,此事洐儿恐怕不能如您愿。”
“怎么?”
“儿不敢隐瞒,其实对徐公子儿并不熟悉,他具体是何人出身哪里儿也一概不知,只是相识时是徐公子和他兄长对儿出手相帮,后来虽也多番扶持可却并无深交。至于他今日为何会找来,儿也很吃惊。”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可惜了。”
“母亲明白就好,虽然王家落魄如此,但爹当年树敌太多,难保不会有人再落井下石,儿此言虽有怀疑和忘恩负义之意,但就算与他熟识,这种事儿也不好开口。”
“你的意思我明白,那这件事就先搁在一边。不过荟儿的年纪也大了,总也得找个婆家了,你既是他兄长,这长兄如父,她的事你往后费点心吧。”
“是,儿一定为荟儿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唉,今时今日,母亲也不求门当户对,咱们现在的样子还能提什么要求。只一样,断不能让这丫头受欺负,日子也只要能顺心过便成,除此对方就是农户摊贩母亲也没意见。”
“母亲不要多虑,荟儿心灵手巧,日后儿一定尽心,母亲就放心吧。”
“唉,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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